“讲。”

  

  容成姣没有回头, 只是条件反射地看了一下寸步不离自己身边的瓦罐,确认它完好无损后才朝后方支棱起耳朵。

  

  “所有人已经全部解决。只是我们本来想活捉一两个, 但是他们宁死不招, 全都服毒自尽了。”

  

  “好一群忠心耿耿的死士。”

  

  容成姣冷笑一声,随即转过身,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家侍卫身上并不算十分严重的伤势后, 点点头正要说什么,面前忽然被呈现上一张东西。

  

  “这是……”

  

  容成姣接过信纸,只大略扫了一眼便从不算陌生的字迹中辨认出这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怒意腾烧,手指捏住纸张的地方揉搓出道道深刻的折痕。

  

  “我还以为我们大绥国的堂堂三殿下能有多大本事。结果谁能想,本小姐这才刚刚进入京城的地界呢,有些人就按捺不住性子,这么迫切想动手了。”

  

  容成姣嗤笑, 没有立刻撕毁,正准备将它叠好收起保留下来,一种奇怪的直觉忽地油然而生。

  

  她动作有些僵硬地取出怀中原本贴身放置的祁央的来信,随即重新将信件展开。

  

  逐渐冰凉的指尖摩挲着薄薄的、明显能够感知出是相同质地的信纸,容成姣唇瓣微微哆嗦着,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毫无血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姐, 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日, 您看要不要先回去休……”

  

  “备马车!快!”

  

  侍卫被容成姣陡然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

  

  身躯如坠冰窟,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容成姣死死咬住下唇, 直至血腥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才勉强调整好颤抖的声音。

  

  “云溪可能出事了。”

  

  *

  

  不日,福来客栈的大门被人匆匆推开。

  

  “老板。”

  

  正在专心打算盘的中年男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警惕地瞅了瞅风尘仆仆、一脸倦容却明显有些紧张的女子,立刻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自己也跟着不安了起来:“这位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