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纤纤!她果然没死!”胖子哇哇大叫, 刚爬起来又“Duang”一声倒回去。
秦晷莫名其妙,他又看不到自己,下意识伸手去摸。
荀觉按住他, 促狭笑道:“别动, 还挺可爱的。”
秦晷:“???”
妈的,他脸上到底有什么?
他记得刚才容纤纤根本没碰到自己,就算那时的旗袍美人已经是傀儡, 那真正的容纤纤,是怎么做到连他本人也无所察觉, 悄无声息在他脸上留下记号的?
他脑子里思考着问题,眉头不自觉地微蹙着, 导致那个艳红的数字“3”娇俏地鼓起来, 像个嘟嘟嘴的表情包。
再加上他头上有伤的缘故, 头发一直削得极短, 那个“3”霸占了脑袋三分之一的地盘,比老虎头上的“王 ”还要醒目。
荀觉捧着他的脸, 憋笑憋得快岔气了。
夏箕奇没好气地嚷嚷:“敢情被容纤纤盯上的不是你, 还不快给他擦掉!”
荀觉说:“哥这么帅, 被异性盯上不是挺正常么。”
他正笑得起劲, 冷不丁触到秦晷冷冽的目光, 舌头一拐, 连忙补充,“当然,我眼里是容不下别人的,我只要我的漂亮媳妇儿!”
越说越不着调了, 秦晷低骂一声:“有病。”
说着去接曲安宁递过来的化妆包。
谁知荀觉从半道给他截了去, 故意逗他说:“我给你擦, 你噘个嘴。”
秦晷:“??擦就擦,跟噘嘴有什么关系?”
按照逻辑,容纤纤那个记号应该在额头,但荀觉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荀觉扬着化妆包,笑吟吟地说:“你不噘擦不干净。”
秦晷:“……”
妈的,所以容纤纤真的给他标记在嘴上么?
他忙用力抹了下嘴。
结果什么也没抹下来。
明白荀觉骗他了,他脸一沉:“荀狗叫!”
荀觉说:“看吧,就是因为你不噘嘴,擦不掉吧?乖,听话,别在这浪费时间。”
秦晷又不笨,死活不再信他,伸手夺化妆包。
荀觉立刻把包往上一抛,一个走位,从秦晷身后接住:“别瞎折腾啊秦日初,我郑重提醒你,咱俩势均力敌,你体力还不如我。”
秦晷脸冷得仿佛要把自己冻住了。
身后胖子一拍大-腿,径自从背包里掏出饼干来:“嗨,你俩玩儿呗。正好我老朱休息会,累得够呛。”
其他人见状,有学有样,纷纷倚着石壁坐下来。
秦晷:“…………”
荀觉侧身倚在石壁上,挡住其他人的目光:“就给我一个人看,你配不配合?”
秦晷白他一眼,明明生气,耳朵却悄然染上一层浅粉。
荀觉欺身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低声耳语:“你可快点,万一这条通道跟窄壁一样,会合拢呢。”
“还有完没完你?”秦晷小声嘟囔。
但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装备里还能点亮的手电筒没几个了,光线变得非常晦暗……
唔,好像给荀觉看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或许是环境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变成脱缰的野马,被荀觉带沟里去了。
他别扭地往黑暗里缩了缩。
荀觉步步紧逼。
光线更暗了。
两人的体温更接近,空气都灼热起来。
秦晷忍不住又白了荀觉一眼。
说是“白”,其实更类似于“偷窥”。荀觉眉目含笑的样子是很有吸引力的,尤其当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时,那双如汪洋深邃的眼眸里便只有他秦日初一个人的身影。
秦晷看着那道属于自己的渺小的影子,终于轻叹一声,飞快地噘唇满足了片刻这人的恶趣味。
谁知荀觉一把捏住他的两颊,拿的不是化妆棉,而是口红,飞快地在他眉心两侧各画了一个等号。
原本的数字3变成了=3=
荀觉乐不可支地说:“看,表情包!”
秦晷:“……”
日-你仙人板板!
奈何嘴巴被这人捏得嘟起来,他说不出人话,只能像小鸡一样“啾啾啾”,荀觉笑得快厥过去:“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秦晷恼羞成怒,恨不得把这人脑袋拧下来往墙上撞。
刚要动手,荀觉预判了他的预判,把他手腕往上一拽,整个人压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秦晷:“…………”
唔,这是他们之前约好的投降信号。
荀觉真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知道这样一来,他就没有理由发火了。
秦晷感觉快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荀觉终于肯放过他,往化妆棉上倒了些卸妆油,在他脑门上擦拭起来。
秦晷半蹲着身子,仰着脸,依然看见荀觉憋不住笑意微微上翘的唇角以及颤抖的手腕。
他还是气不过,手指急躁地在腿侧轻点。
等荀觉说:“好了。”他一个飞身夺过口红,另一只手猛地把荀觉脑袋按向对面的墙壁。
荀觉:“??”
眨眼间,脑门上多了个=3表情包。
emmmm,荀觉转着眼珠说:“你少画了吧。”
秦晷盖上口红盖,挑衅一笑:“没毛病。”
=3=:我想亲亲。
=3:你在想屁吃。
荀觉:“……”
他又不是第一次领教这人的报复小花招,抬手就要把口红印抹掉。
秦晷说:“你敢。”
敢当然敢。但这人是真的快生气了,不好哄。荀觉乖巧住手。
身后传来曲逢村怨念的声音:“能走了吗?再不走夜祭都结束了!”
所以他最不喜欢和恋爱脑组队了,他女朋友八字还没一撇呢,凭什么要被别人投喂狗粮!
胖子在身旁已经吃饱了,打了个响嗝说:“汪!汪汪汪!”
曲逢村斜眉冷竖:“你疯了吧?”
胖子肥猪手捧在胸-前,两眼冒小星星地说:“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想女朋友了。”
曲逢村:“你有女朋友?你不是母胎单身吗?”
胖子:“现在单身,出了任务就有了。你说我用任务奖励的五十万现金给小丽买钻戒,她会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曲逢村:“…………”
就您这尊容买什么钻戒,有那五十万,不如买凶把小丽眼睛戳瞎。
他不想再和胖子讨论小丽了,扭头再次朝秦晷他们喊:“能走了吗?”
荀觉慢吞吞从黑暗里走出来,顶着那个=3放屁表情包,雄壮威武地点了点头:“可以。”
曲逢村:“……”
其他人:“…………”
秦晷将化妆包还给曲安宁,领着大家往前走。
曲安宁的人生观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狗哥,你要不用化妆棉擦擦?”
荀觉十分严肃地摆了摆手:“不用。媳妇儿画的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好家伙!曲逢村都没眼看,走在他姐身后嚷道:“姐你男朋友找到了吗整天管别人闲事你也不怕闹心!”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曲安宁反手就一个揪耳朵。
荀觉好笑道:“你这话说的,神女岛任务不就是给大家度蜜月的福利么。你们自己不找对象,难道等着组织内部发?”
“那你也看看这什么场合呀!”曲逢村不服气。
荀觉说:“不就是在任务里么。我现在不亲媳妇儿,是要等着死了去黄泉路上亲吗?”
“……”有理有据!曲逢村居然无可反驳。
他眼见着荀觉当着他的面,邪魅嚣张地牵起秦晷的手,只好找别的主题发挥:“不过我们就这样往前走,真的能找到出口吗?万一又回到刚才那个大洞怎么办?万一……”
“呸呸呸!”对他的乌鸦嘴大家早有领教,薛小梅连吐了几下,正色说道,“不会的,跟着秦哥走。那些蝴蝶从这个洞口飞来,又从这个洞口飞走,前面一定是出口。”
曲逢村这才打消了疑虑,又因为被他姐喝斥,不再说话了。
为了节约电力,大家关闭了一半的手电筒,四下里光线更加幽暗。
荀觉道:“其实我一直有个事没想通,是关于线索的。昨天在博物馆得到一个线索,今天在夫妻树又得到一个,按这种逻辑,应该是每个景点都藏有一个线索才对。可为什么在天路桥那里,却没有线索呢?”
这个问题秦晷也早发现了,正蹙眉沉思着。
薛小梅记性好,飞快地回答道:“庞玉禄说天路桥和夫妻树因为挨得近,可以一起参观,那是不是说这两个景点可以算做一个景点?”
一个景点的话,拿到一个线索就很正常了。
荀觉道:“还有一个问题,天路桥为什么不是桥,而是一段从山顶延伸至山谷的巨石路呢?它叫‘巨石路’不是更贴切吗?”
“也许就是个名字。”薛小梅说,“老大你想多了吧,天路也很有意境啊。从山顶延伸下来的,掩映在云雾中的路,不是比‘巨石路’更美吗?”
荀觉还是摇头:“那照你这意思,南京路的重点就是南京,广州路的重点就是广州咯?”
薛小梅:“……”
荀觉:“重点是‘路’啊。同理,天路桥的重点应该在‘桥’才对。”
“所以你的意思是……”
“巨石路并不是天路桥,从来没有人说过那里就是天路桥。天路桥应该在别处,而那里应该藏着另一个线索。”
正说着,秦晷拉了他一下,说:“出来了。”
转过一段曲折向上的拐角,微弱的光刺痛双眼,清新的海风吹拂进来。
“真的是出口!”胖子等人几乎喜极而泣,“太不容易了,我以为要死在这里了!”
看看时间,他们一共在洞里呆了四个多小时,这都下午了。
洞内阴暗、潮湿又逼仄的环境差点把他们逼疯,不等领路的秦晷催促,大家自发地加快脚步。
阳光斜斜地照在海面,从他们这个洞口到两三百米外的海湾那头,中间横亘着一座铁索桥,桥的中间被海水淹没,远远看去,犹如断桥。
桥头的石墩上刻着“天路桥”三个字。
“原来这才是天路桥!”薛小梅走到桥边向对岸张望,他们所处的位置地势低洼,而对岸却在另一处山头上,远远望去,这条路像从海里延展出来,一直伸到天上去。
可不就是“天路”桥么。
“老大,你猜得真准诶!”薛小梅由衷地称赞。
没想到却遭到荀觉一记白眼:“什么猜的。我本来就很聪明。”
“是的,你……”薛小梅深知荀觉脾性,很多时候会无条件拍他马屁,但现在,她拍不下去了。
这人脑门上那个表情包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她默默移开了目光。
胖子迫不及待地跳上铁索桥:“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等等。”秦晷拦了他一下,示意大家避到洞口的大石头后面,目光紧紧地盯着对岸,“不对劲。”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岸挤满了人。
那是一块光秃秃的空地,说是空地,似乎又有些不恰当,准确来说,那只是一块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巨石。
几百条人影挤在那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不断有争执和吵闹声传来,有些人互相推搡。由于距离太远,海浪声太大,秦晷并不能准确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铁索桥上,正好有一队反穿书组织的成员飞快地向对岸跑去。
“我有个问题,”薛小梅说,“一路走来,我们并没有看见其他成员啊,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也许不同的钥匙对应不同的路,可能有别的出口。”曲安宁经验丰富,说道,“我曾进过一个任务,就像一个量身定制的迷宫,不同的人进入迷宫,其实是进入了不同的空间,但本质上,空间的入口和出口只有一处。如果按这个逻辑,那么对岸那些人,和我们一起从入口进入,却走进了另一个空间,经过那个空间,他们同样来到这个出口。”
“不对。”薛小梅还是皱着眉头,“对面足有两三百人,可昨天拿到线索的人并没那么多。”
胖子粗声粗气道:“夫妻树那里有人线索被抢了啊。如果是人少的那队被人多的那队抢,那最后人数变多,也是可能的吧。”
“不对,”秦晷突然出声,“你说的只是一种情况,另一种情况也会同步发生。”
“什么情况?”
“人多的那队会被人少的那队抢。”秦晷道,“当时大家都用了技能,拼的是实力而不是人数。”
想到自己的失败,胖子心虚地埋下了头。
“而且当时下山谷的人明显没这么多。”秦晷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夜祭即将开时,对面应该是最后一个景点。有些人根本不用主动去收集线索,只需在那里等。”
“等什么?”
“猎物。”
话落,铁索桥上的三名队员跑到了对岸,还未站稳脚跟,突然一声枪响,为首一人掉入深海,血水染红泡沫。
很快,开枪那人被制服,对岸的争执声更激烈了。
胖子低低地骂了句:“草!”
曲逢村却是要被气死了,大怒道:“太过分了,自己不努力就用这种残暴的手段抢别人的!”
“我倒是可以理解。”胖子毕竟和曲逢村这种数字编号的立场不同,自己也是动手抢过的,说道,“眼看离夜祭开场只有三四个小时,拿不齐线索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去见神女,那损失多大呀!这虽然是个无人成功的凶险任务,但总要拼一拼的,一旦成功,就是五十万的奖励,够我给小丽买五个钻戒了。”
“你一个钻戒才肯花十万?”薛小梅侧目。
胖子惊奇道:“怎么可能,我又不傻,那玩意不能吃,我肯在她身上花十万已经不错啦!”
薛小梅明白了,这是一个钻戒两万,五个十万的节奏。呵,男人,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眼看着对面的冲突升级,枪声砰砰肆掠起来,夏箕奇挤到秦晷身边问:“哥,我们怎么过去?”
那边打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要是夜祭开始还没完,那他们就麻烦了。
秦晷和荀觉交换了个眼神:“我们从水下过去。”
这下不能再把夏叽叽放包里了,秦晷把这货拎出来,让夏箕奇顶在头顶。
所幸海水不深,荀觉这种个高的,都不用凫水,脚踩着水下的细沙就能走。
其他人多少都会游泳,没有多大困难,只胖子麻烦些,他体重,一下水就像海绵,吸饱水后一个劲地往下沉,夏箕奇和曲逢村不得不一左一右扶着他。
然而就这点动静还是被对岸察觉了。
“什么人!”有人趴在石桥边往下看。
大家齐齐把脑袋没入水中。
一个接一个的泡沫浮在水面,遮挡了对方视线,那人只看见一只随波逐流的鸡。
夏箕奇脑袋上的鸡。
谁都不是傻子,那人站起来就往水下开枪。
砰砰砰,水花溅起老高。
夏叽叽心慌地转着小眼睛,不敢动。
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拼人数拼不过,拼实力……多半也是拼不过的。人家有天然的地理优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能做的,只有小心避开对方的目光,设法到绕到巨石的后面去。
根据导游的说法,那里应该就是白天最后一个要参观的景点:睡谷崖。
为了不被发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潜藏在水下。
那人胡乱开了半天枪,见鸡还是一动不动,骂了句:“呸,原来是浮标,浪费老子的子弹!”
他收了枪转身,忽然脖颈一痛,一把匕首割断他的动脉。
巨石上的争斗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这人瞪大眼睛坠入水中,这才发现水下潜着乌秧秧十几颗人头。
原来要反杀!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想浮出水面警示队友,秦晷猛扑上去,骑到他肩上就势拧断了他的脖子。
巨石上动手的那人听见动静,伸头向水下看来,只看到满目赤红的泡沫以及死者瞪大眼睛的脑袋,骂了声:“呵,死都不安分,难怪等级这么低!”
说完便又投入到新一轮的混战中。
秦晷把尸体推开,喘了口气,等上面动静再次激烈起来,才又指示大家前进。
荀觉快步赶上他:“没事吧?”
秦晷摇头,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背,只是那人在挣扎中抓伤了他,并没什么大碍。
以防感染,荀觉让他靠着自己,从装备里拿出防水贴给他贴上。
秦晷喘着气:“你说天路桥上有线索,可是桥上那么空旷,线索会藏在哪?”
“肯定不会是桥面……”荀觉观察着那座被海浪推得微微摇晃的铁索桥。
桥身一共由四十多根铁索组成,桥面用铆钉串着上百块钢板。
“这桥是重修的。”秦晷喃喃地道,“关于神女的传说自古有之,那时修桥是不会用到铆钉的。如果线索不在桥本身……”
他看向海面,血色泡沫被海水推动着,堆积在铁索桥的中段。因为桥本身的构造,这一段沉在水下,血沫大量聚集,凝在了铁索上。
秦晷深吸了口气,一个潜浮来到桥下。
扒开散发着恶臭的海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螺旋形的圆盘,和夫妻树那个大同小异。
见他比手势,其他人都靠拢过来。
胖子用胖脚丫子在圆盘上跺了跺:“没有机关呀。夫妻树那个用蝴蝶钥匙打开,这个呢,用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潜到水下,抠着螺旋纹路使劲往上提,半点成效没有。又拿出秦晷那个蝴蝶钥匙,在圆盘上戳来戳去,自己累得够呛,圆盘毫无反应。
钻出水面,他一甩胳膊把自己挂到铁索上,荡着两只小胖脚直喘粗气:“没辙,我反正开不了。”
曲逢村摸着下巴道:“夫妻树的圆盘是用我们在博物馆拿到的蝴蝶钥匙开的,那这个圆盘,会不会用我们在夫妻树拿到的尸体?”
话音没落夏箕奇就叫起来:“怎么用?尸体都被敲碎了!”
要真是那样,圆盘上应该有个人形凹痕用来放尸体吧。
现在圆盘上什么也没,说明构造和夫妻树那个不一样,并不能把它当成锁具来用。
他们说话的时候,秦晷始终注视着不断漂来的血沫,将手伸进血沫中,发现水流以一种微妙的规律流动着。
他想了想,拿出装骸骨的玻璃瓶。
夏箕奇问他:“哥,你要干什么?”
秦晷一边开瓶盖一边道:“注意戒备,别让那些人发现了。”
大家明白他的用意,在荀觉的指挥下四散开去,各自守护一个方向。
秦晷将骨灰倾倒下去。
吸饱了水的骨灰缓缓下沉,由于只是粉末,一开始动静并不大,可随着水流转向,骨灰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接着,原本微弱的水流也急速搅动起来。
哗啦啦——
哗啦啦——
说是哪吒用混天绫搅龙宫也不为过。
就听夏箕奇哭丧大喊:“哥——!!”
方圆百里的海水瞬间被搅没了。
这下没处隐蔽了,巨石上数百个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们!、
作者有话说:
荀觉:我们可以取个CP名,你觉得“鬼叫”怎么样?
秦晷:不怎么样。“鸡飞狗跳”适合你。
突然被cue的夏叽叽: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