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佳……”有一天费奥多尔工作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门被打开,然后是明流略带苦恼的声音,“我有点头疼。”

  “嗯。”他敲着键盘,明知故问,“怎么了?没睡好吗?”

  昨天明流拉着果戈里去玩了,他真的非常喜欢果戈里——也许是单纯喜欢亮眼的长相。总之等西格玛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两人浑身都是酒精的气味,醉得不成人样。果戈里还拿着他的帽子表演魔术,就是那种从帽子里捉出兔子、鸽子的魔术。

  明流正扮演那个小动物,非常努力地从帽子里钻出来。夜兔嘛,四舍五入也是兔子。

  情况一度无法收拾。

  醉成那样,第二天头疼是无法避免了。因此费奥多尔也没太上心,谁让这是明流自作自受呢?

  “费佳……真的又疼又痒的,你帮我看看。”明流走过来,贴着他的后背,小声抱怨,“总感觉我要长脑子了。”

  某自称无脑生物叭叭个不停,费奥多尔只好转头,想着给人按揉一下太阳穴。

  于是他看见两片毛茸茸的东西在眼前晃,白色的,透着粉色的细小血管,小臂那么长的……

  “你眼神怎么直了?”

  明流习惯性挠挠头发。

  他摸到毛茸茸、略带凉意的东西长在他脑袋上。

  他下意识抬头想看一眼,这当然是看不见的。于是他盯着费奥多尔的眼睛,从那微小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的脑袋顶上,长了两片非常可爱的……

  兔耳。

  而且是那种中间略弯折的、软软的兔耳。

  鉴于昨天晚上他们没有玩什么兔女郎play,这玩意又和他的脑壳紧密相连。

  那。

  他真的长出奇怪的东西了!

  明流酱的眼神凌厉起来:“费佳,你的手指还按在键盘上。”

  因为费奥多尔的愣神,界面上多了一串的“wwww”。他回过头把多余的字符删掉,又很快转过身仔细端详那两片耳朵。

  “费奥多尔,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吗?”

  “没有哦。”费奥多尔的视线一直在那两只耳朵上,“我是在担忧明流君的身体。”

  明流不信,这段时间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冒坏水的次数太多了。

  为了让他的视线从耳朵转移到别处,明流把手放到背后,撕裂了什么东西。他转过身,指着自己的尾骨说:“看。”

  从裤子里跑出来的是一团白色的绒球。

  “不准上手摸。”明流拍掉了费奥多尔伸过来的手,“工作时间不准涩涩,费佳上一周刚说的。”

  费奥多尔抬头的时候,几乎露出那种星星眼的表情了,但他有自己的形象管理,不能那么丢脸,硬是憋了回去。

  只是脸有点红。

  这样的表情过于可爱了,反倒勾起了明流的小心思,他主动低下头让费奥多尔能摸到耳朵,语气藏不住兴奋:

  “费佳,你知道兔子的秘密吗?”

  费奥多尔正专心致志揉捏薄薄的耳廓,指尖在细软的毛上一遍遍摩擦,因此相当配合明流的问答游戏:“什么?”

  他指着自己的尾巴,毛茸茸的一小团,圆得可爱:“尾巴,可爱吧?”

  明流用两根手指捏住那团绒球往外拉,一直到那尾巴变成一长条的形状,这动作多多少少有点牙白,很像是什么不太正经的动作。尤其明流的声音有股轻飘飘的兴奋,又有那种即将恶作剧成功的愉快感。

  “其实,兔子尾巴,有好长一截。”

  ……

  费奥多尔:达咩!

  这一点都不可爱!

  塞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费奥多尔:

  我真的太想看兽耳了诶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