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爆炸也不准确,因为引起爆炸的,似乎是他们的干部幻骑士,他一剑将他所在那一楼的墙壁切开了一个大洞,掉落的墙壁碎块直接砸到了楼下方正在搬运的大型机器上,突如其来的冲击直接引发了机器的爆炸,被叫来搬运的几个底层黑手党直接葬身在了那里。

  而在幻骑士一招之后,从那个墙上的大洞里跳出了一个人影,在那人影刚出来,那个大洞就被一层看起来就很厚的冰层直接冻上了,让人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着,在所有人的眼中,那个人消失了。

  意大利是个奔放的国家,路上的女孩们可以随自己心意朝自己看上的男人搭讪,足够勇敢的女性还会收获他人鼓励的眼光。

  一群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指着广场上坐在长椅上的男性开心的讨论着。

  “哦,看!那边有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罗西,这不是你一直想要找的东方男人吗?”

  “对没错!上帝,他长得好漂亮!我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上呀罗西!意大利女孩可不能害羞!勇敢去做才是我们的性格!”

  被称作罗西的女孩拿出小镜子,确定自己脸上的妆容和刚出门时一样好看后,将小镜子放回包里,深呼吸了一口,在好友的注视下,挺起胸膛,在贴身的衣物下的纤细身材一览无遗,在好友们“加油啊”的眼神中慢慢走向了心中的目标。

  一步两步散步,她慢慢靠近了躺椅上的男孩,男孩闭着眼,俊秀的五官在明朗的阳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金光中,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在阳光的照射下,就连那淡的有些发白的嘴唇都极为漂亮。

  他放松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晒着太阳,纤细的手背上可以清楚地看见绿色的血管,白色的手背在这绿色的线条下硬是生出一份奇异的诱惑。

  罗西咽了一口口水,伸出手想要拍上对方的肩膀,却立刻被一只大手阻止了。

  “很抱歉,小姐,”阻拦她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服,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他微垂着头,罗西看不见他的表情,“这是我家的孩子,似乎是刚刚玩累了不小心睡着了,可以请你不要吵醒他吗?”

  他的口音带着一丝生涩,似乎是用着不怎么熟悉的语言的缘故。

  “啊,是这样吗,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个他的联系方式……”

  她轻声说道,相信了对方所说的“玩累了睡着”的说法。

  “啊,联系方式的话很抱歉,我们刚搬来意大利,还在找适合的房子,手机也还没置办好,所以没办法告诉小姐你呢。”男人哈哈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这样吧,下次你们在见到的话就说明你们有缘分,那时候我们的电话应该也已经弄好了,到时候你们再交换联系方式吧。”

  罗西知道东方人都很注重缘分这种虚幻的东西,想着反正自己也就住在附近,到时候在见到应该还是容易的,就挥了挥手表示再见,转身继续和自己的姐妹们嘻嘻哈哈的走了。

  直到女孩子们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才转身,看向了身后仍旧处于昏迷的男孩,打电话再叫了一个人过来,将男孩放在背上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嗯,有了新的货色,就是受了点伤,可能一时半会还侍奉不了大人……嗯,大人已经玩厌了之前的人了吗,那好吧,我把他送过来,价钱还是像之前那样吧。”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发动了车子。

  车子慢慢加速,直接开往了人烟稀少的郊外,在脱离了又一个监控之后,男人下车,将男孩交给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人。

  “这就是这次的货了,怎么样,还不错吧?还是个东方人,想必大人一定会觉得亲切的。”

  男人拿出一支烟,向着接头人炫耀着这次的男孩,在对方用手粗暴的抬起男孩的脸端详的时候半埋怨的说道:“轻点轻点,这货可是受着伤的,别一不小心弄坏了。”

  “受着伤?”接头人挑眉,在男孩身上摸索了一下,果然在腹部的位置有一道血粼粼的刀痕。

  “这伤可有点门道啊,这么平整的切口,一看就是个用刀的好手砍的,你可别弄了个大杀器回来。”

  “放心吧,估计是从黑手党那边的争斗里误伤的,我可看到了,他是从一帮黑手党火拼里逃出来的,八成是被误伤的。”他嘿嘿笑着,将嘴里的烟圈吐出,看着它一点点升高消散在空气里,“估计是哪个干部的男宠吧,看这身材也没什么肌肉,应该也是想逃出来结果却被我逮到了。”

  “希望真的是这样吧。”接头人又确认了下,确保了男孩身上也没什么凶器,“麻醉针扎上了吗?”

  “扎上了,你就放心吧,我专门趁他在树背后喘气的时候射的,直接扎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指了指男孩脖子上已经有点看不出的针眼,“保证能让他睡上个三天三夜。”

  接头人点了点头,将货物搬上了自己的车,又拿着一个手提箱下来递给了男人:“这是这次的报酬,下次还有货物的时候再联系我。”

  “放心放心,你可是老顾客了。”接过箱子,沉甸甸的重量说明了它里面的价值,男人笑开了花,转身直接回了自己车上离开了。

  只剩下接头的人听着巨大的爆炸声,看着那路上满天的火光,无言的上了车,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车子一路颠簸,等到冽感觉到自己被人粗暴的扔在地上,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他估算着对方脚步声的离去,又过了一会才试探性的睁开一条缝。

  他在半路上就醒了,那所谓的麻醉针对他来讲根本就没什么用,体内的妖力一转,剩余的麻醉剂也很快就消失在他身体里,他听着前后两人的对话,心里明白自己估计是被带到了什么拐卖人口的组织里,自己身上还有道被幻骑士砍到的刀伤,不能做出很大的动作,不然伤口很容易撕裂。

  他只能暂时性的冰上了伤口,先停住了血液的流失,不然他很快就要失血过多了。

  好在带他来这里的男人似乎是还不打算让他就这么死了,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人呢,给他简略的做了个包扎。

  有包扎总比没有好,他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不用担心伤口感染的问题了。

  他慢慢的起身,他现在在的房间比之前在密鲁菲奥雷的房间还简陋,哪里至少还有张床,这里是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

  捂着肚子直起腰,试着深呼吸了几口气,等到适应了肚子上传来的阵痛,他挪到脚步走到被关上的门旁,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响起时,绷起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