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个臭小子就是不懂尊老爱幼是吧?人家ice宝贝每次来这起码会喊我一声叔叔,你连一次都没有叫过!”
夏吉瑟在原地夸张地跳着脚,惊呆了身边一群目睹“魅力大叔→无赖男人”转变过程的守护者们。
“我明白了。”阿诺德想了一会,点点头,收起手铐,将Giotto的冰雕推了过来,“色大叔,这人就交给你了。”
“什么色大叔,我一点也不色!这叫浪漫,浪漫你懂吗小子!”夏吉瑟一边骂一边往冰雕处看了一眼,“喂喂怎么是个男人!说了多少次我只治女人啊!”
“别忘了你的ice宝贝也是男人。”
“ice宝贝他不一样啦,那冰蓝色的柔顺长发,那金色的动人瞳孔,那纤细修长的小腿,如果再配上女仆装的话……不不不,猫耳娘装貌似也不错……”
一手铐砸过去打断了某个无良人士的妄想,阿诺德冷哼一声,“如果这人是你的ice宝贝要求你救的人呢?”
“什么!”夏吉瑟相当熟练地一个侧身躲过了阿诺德示意性的一击,径直冲到Giotto的冰雕前,以守护者众人望尘莫及的速度推走了Giotto,不一会儿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只留一句缥缈的话留在这个沉寂的空间。
“你怎么不早说啊——”
看着一下就消失不见的夏吉瑟,阿诺德“切”了一声,将手铐收回口袋,冷冷的看了一眼仍旧呆立着的守护者,“你们还不走。”
以G为开头的众人这才清醒过来,如梦刚醒般迷糊的揉揉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个,”朝利雨月有些无措地挠挠脑袋,“阿诺德,刚刚那人是……”
停住脚步,阿诺德转过身。
“地下名医夏吉瑟,人称毒医,出了名的只治女人不治男人。因为对政府杀手冰魔的异常痴迷,主动现身成为The assassin第一小组的主治医生。”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
不等朝利雨月说完,阿诺德转身继续带路。
“阿诺德,现情报部部长,原The assassin第一小组成员铂金。”
……
再次踏上日本的土地,冽不禁感慨万千。
上一次的他所在的日本是21世纪,结果过了这么久,再次归来竟是来到了16世纪的日本。
这乌龙也太大了,老天果然是来玩他的吧?
叹了口气,冽拖着并没有多重的行李箱脚步轻快地走在离码头最近的一个小村子的路上。
现在日本正值冬季,雪花从天上呼啸着坠落。紧了紧刚刚随手穿上的大衣,打算加快争取在夜晚来临之前赶到城镇中的宾馆,却被眼前的一大群人挡住了道路。
正思索着要不要绕路走,人群里走出的两个妇女的对话让他一下子沉下了脸。
“那个孩子,我记得是那个小怪物吧?”
“是啊是啊,无父无母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那头白发一看就是不详的征兆嘛。”
“就是,而且一年四季身体都那么冷,叫他怪物也名副其实了。”
“看他那样子,是快死了吧?”
“恩,不过死了也好,每天出门买菜就不会看到他了。”
“说的也是……”
两个妇女之后说的话冽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
望着那几乎已经埋在雪里的瘦小身影,冽冷眼看着那些带着庆幸、鄙夷表情的人,感受着雪花大批大批地呼在自己脸上的触感,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日。
那个把他拯救了的冬日。
原本还算温和的风雪不知何时一下子就变成了强劲的暴风雪,连带着骤降的温度,此刻人人都没有心情在围观他们口中“怪物”的死亡,皆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厚衣服,匆匆的回了家。
短短几分钟,路上就只剩下冽和那个生死不知的孩子。
抿了抿唇,冽走上前,抱起几乎已经和雪融为一体的孩子,在触到那层单薄的衣料后,更是不爽的皱眉,快速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了孩子的周身,这才快速且平稳地跑向了周围最近的城市。
感受着怀里孩子近乎消失的心跳,冽冷眼扫过这个村子。
——这种村子,没有存在的必要。
寒风中,两个怪物,在这荒无人烟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第二天,有人惊恐地发现,这个离码头最近也最繁华的小村子,竟在一夜之间被不明人士屠杀殆尽,不留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