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克借着齐意,开始不要脸了,顶着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脸,先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然后借着距离拉近了,再动动手,就把阿波罗成功的撩拨起来了。

  阿波罗这神,还是遗传了他那老爹一部分性格的,比如说在情情爱爱这方面。

  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将天都捧来给他。而且还是极致的享乐主义。

  阿波罗能不知道伊诺克想要蒙混过关的想法吗?能不知道伊诺克的小心机吗?但知道又怎么样?

  伊诺克是在给两人一个台阶下,给阿波罗骂了那么老长时间出气,期间认错态度良好,不该说话的时候绝不插嘴,该认错的时候坚决道歉。

  错认完了,顺水推舟来一发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伊诺克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演”,即便是什么也不懂的齐意也不行。

  正躺在阿波罗怀里,被他梳毛梳得懒洋洋,眼睛闭上快睡着的齐意,突然感觉自己的后颈肉被人抓了起来。

  伊诺克山没什么危险的地方,警报声也没响,所以齐意悠悠哉哉地继续睡觉,尾巴尖还惬意地摆动了两下。

  “伊诺克,我可跟你说好,这一次就这么算了可以,但再也不允许有下一次!”少了齐意在怀里抱着,阿波罗有些不习惯,半支起身子,蓝眼睛认真且严肃地瞪着伊诺克。

  “这次是我不好,我的错。”伊诺克托起阿波罗的手,放到唇边轻啄了两下,“你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阿波罗冷哼了一声:“我就是太知道了,才这么容忍你!”

  “那你再容一容我呗。”

  阿波罗大概就是伊诺克的克星,半撑着身体,宽大柔顺的衣料送送地垮着,大片细.腻而美好的肌肤裸.露在外,金色的长发带着些许弧度,既是随意又是无意地搭垂在身前,隐隐约约的裸.露,才是让人越心.痒的。

  阿波罗的姿态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无处不透露着属于神的庄严,眼神严肃,诱.惑与庄重交织在一起,给人心动,又让人难以高攀。

  男人都是喜欢挑战的,伊诺克也是男人,怎么会不喜欢阿波罗呢?

  “嘶~~”阿波罗捏住趴在他脖.颈处啃.咬的伊诺克,带着一分未消的气氛,“你就是属狗的!果然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伊诺克瞧着生动的阿波罗,只觉得心软得不行,翻.身压.上阿波罗的身体,手脚与他缠绕在一起。

  “阿波罗,我问你啊,你说我像狗,你是被狗给咬过吗?”伊诺克的声音压得低,若有似无地带着一股电流,亲昵而动听。

  热而湿暖的气息就在阿波罗的耳边几乎要凝结成水汽了。

  “我没被狗咬过,但是被你咬过!”阿波罗张嘴在伊诺克的肩膀上咬了一个牙印,整整齐齐的牙印一点不像阿波罗给人的印象。

  伊诺克和阿波罗在凉亭里闹了一下午,一直等阿波罗在伊诺克的怀里看完了日落才肯把伊诺克放开。

  “我肚子饿了。”阿波罗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吃鱼还是吃饺子?”伊诺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搂着阿波罗亲了一口。

  阿波罗倒是无所谓,但他就是不想让伊诺克太得意,于是他便选了一个鱼肉饺子。

  之前包的饺子全是猪肉、牛肉和羊肉馅的,鱼肉饺子没来得急包,阿波罗说要鱼肉饺子,就是要让伊诺克现场给他包。

  “行。”不就包饺子吗?这还难不倒伊诺克,而且阿波罗觉得,他能逃过一起劳动的命运吗?

  拆了新建的一号仓库重新被规整过,大体的布局安排没变,主要是内部空间的变化。

  以前的仓库就是一个大长方形,除了十多根光秃秃的立柱,就只有摆得满满当当的柜子。而现在,各个仓库更像是一个魔方,一号仓库是一个正方形的魔方,地下三层,地上三层,地上三层没刷颜色,只是施了一层结界,不让植物的藤蔓生长到墙体去,而外面的颜色,大片大片都是绿的,只不过绿的植物不一样。

  一楼的植物是牵牛花,红的黄的绿的紫的粉的都有,二层的花是迎春花,虽然也是各种各样颜色都有,但花型是不一样的,第三层的月季,就是单色的了,粉嫩嫩的开得让人心生愉悦。

  仓库的周围,都做成了“阳台”似的设计,留着沟,埋上土,再加上支架,好让这些枝条能够随意地伸展。

  鱼肉在三楼,这次的设计比上一次有所改进,外面也是有楼梯的,走在一层层的台阶上,玻璃下面就是开得姹紫嫣红的娇嫩花朵,都舍不得下脚了,生怕一不小心将花朵踩烂。

  天然的玻璃在人间很稀少,现在属于宝石的那一挂,但在伊诺克这边,这些玻璃就算不得什么了。别说用这些玻璃做个楼梯了,架个水晶宫都没问题。

  “对了,阿波罗,水晶宫那边的工程也早就弄好了,等尼俄柏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就带你去看。”水晶宫虽然是阿波罗想要的,但作为伊诺克给阿波罗的惊喜,伊诺克是特意在那里下了功夫了,一遍遍的整改,一遍遍地推翻重建,简直是将他所有的天赋都给压榨出来了。

  阿波罗对水晶宫还是挺期待的,虽然现在的屋子看着舒服住着舒坦,但论起华丽,还是更喜欢由水晶和宝石的水晶宫。

  “那你快一点解决。”

  伊诺克在两人妖精打架的时候,一下一下地哄着伊诺克将对尼俄柏的处置权给交出去了。

  阿波罗是只要爽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类型,伊诺克让他爽,自然就什么都答应出去了。

  三楼的空间最少,301到320都是鱼肉,伊诺克认不出鱼的品种,但吃了那么多鱼,哪种鱼适合做饺子他还是清楚的。

  伊诺克算着人数,然后抱了一大桶的鱼回去。阿波罗的箭术没得说,最主要的,还是阿波罗对肌肉的掌控力强。他的箭术好,剑术自然也不会差到不行,同理可推,他的刀功也有点看头,换个意思,就是——阿波罗刨鱼,切鱼的功夫不错。

  “那你呢?不陪我吗?”阿波罗看着一大桶发着并不好闻味道的鱼,皱起了眉头。

  “陪陪陪!”伊诺克简直受不了他,捧着他的脸连啾了几下,然后才说,“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伊诺克找了葱姜出来,葱切段,姜剁末,然后用开水冲出了好大一碗水,散着冲鼻的气味。

  不管多少次,阿波罗都受不了这个味道,要不是端着自己,就得捂着鼻子逃走了。

  阿波罗不得不承认,伊诺克做的饭菜好吃,但每一样东西单拿出来,都得被人称上一句——黑暗料理。

  伊诺克给阿波罗套上手套,然后让他先把鱼肉、鱼皮和鱼骨头全部分开,再把鱼肉洗干净后开始剁鱼糜。

  一边剁鱼糜,还得一边加葱姜水,去腥还是顺便上劲儿。

  伊诺克擀面皮有点厉害,一个又一个的白色圆片出现在他的手下。

  等阿波罗剁好肉糜,伊诺克又给了他两根嫩笋,让他把笋全部切成小丁。

  鱼肉已经很鲜,再加虾皮海藻之类反而不好,叠加太过,就是浪费了,对舌头来说,反而会觉得腻味。

  加嫩笋就不会了,嫩笋虽然也鲜,但它更有一股清香,粗纤维也更多,能为软嫩的鱼肉添上一些口感。笋丁的数量和鱼肉比起来并不值得一提,添加不了多少鲜味,起码在舌头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鱼皮很厚,拿来做炸鱼皮会香,又酥又脆,只要撒上一些椒盐就可以了吃得停不下来了。

  饺子一半生煎一半水煮,生煎的饺子地下的半边酥得不行,一咬就能听到响得不行的“嘎嘣嘎嘣”声音,鱼肉被跺被搅得上劲儿,吃起来又嫰又鲜,带着一些嚼劲儿,满口的鲜香,汁水在口腔中齐齐迸发出来感觉真是棒极了!

  水煮的饺子皮软且嫩,比鱼肉的嫰多了一点绵软,多了一些麦香。生煎饺子不是不香而是香味大多被用油和高温的焦香给掩盖过去了。

  而且水煮饺子的汤也充满了鲜味,只是这鲜是淡淡的,吃几口炸饺子,用几口水煮饺子缓缓油带来的腻味,再喝口饺子汤,淡淡的滋味让舌头避免被太多太浓的鲜味折腾得疲惫。

  勒托和其他神一样,第一次留在伊诺克这边吃到他做的饭菜。

  以前不是伊诺克不留饭,而是神祗们都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在其他神祗的家里留饭,当然宴会和亲人的留饭例外。

  伊诺克不搞宴会,他也没有亲戚,他在奥林匹斯的地位有些尴尬,和谁都没有关系,没有父母,也没有子女,这在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奥林匹斯山显得很不可思议。

  没有父母,好多神祗都是天生天长的神,没有父母也正常,但没有子女……emmmm……这大概就是真异类了。尤其是他们这种地位算不得地的神祗。

  勒托和阿尔忒弥斯现在会留在伊诺克山吃饭,也是因为阿波罗的关系在。

  她们和伊诺克没有血缘关系,但和阿波罗有呀。伊诺克现在和阿波罗是伴侣,也是他们“亲人”。

  勒托第一次吃,在第一口的时候就瞪大了双眼,然后便开始了一场急速抢夺战。

  阿尔忒弥斯已经不是第一次吃了,稍微有点抵抗力,她嚼着咯嘣脆的炸鱼皮,笑嘻嘻和伊诺克一起谈论着宝石的搭配。

  但如果忽略阿尔忒弥斯眼前已经被她圈在保护范围内的小山堆饺子的话,她的“不急不缓”还能让人有那么些佩服。

  “伊诺克伊诺克,你到底要怎么对付尼俄柏那个老妖婆啊?”阿尔忒弥斯特别特别特别地厌恶那个尼俄柏,或者说,是因为坦塔罗斯,顺便就把尼俄柏一起给厌恶上的,更何况,尼俄柏和她那个令人恶心的老爹一样,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为人处世,都让人讨厌!

  阿尔忒弥斯是一个风光霁月的女神,她不屑于和一个人类计较太多,但这个愚蠢的人类已经侮辱了她亲爱的母亲。那阿尔忒弥斯就不能原谅她了。

  “吃完饭,吃完饭,等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当侍女拉开华美轻易的帘子,一缕金黄的阳光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满屋的奇珍异宝之上,华美的金银器闪着耀眼的光芒,无数令人艳羡称赞的艺术品随意地被堆放在美丽的地毯上。

  “哦,这该死的太阳!”美丽的王后在刺眼的眼光中不情愿的醒来,保养的当的脸庞上充满了娇憨的少女神情,她先是抱怨了一阵阿波罗不该那么找驾着太阳马车出现,搅乱了她的美梦,然后又是对着服侍的侍女们一阵怒骂,以此来发.泄她的起床气。

  “王后,不好了。”侍女的面上挂满了泪水,充满了恐惧,“伟大的阿波罗神已经下了神谕,整个底比斯的民众都会因为您的过错而受到惩罚。”

  侍女说着,语气上便带上了一些不满。

  尼俄柏无疑是一个骄纵的女人,她肆无忌惮地挥霍着一切,肆无忌惮地用恶劣态度对待每一个人,除了她任务是自己骄傲的七个儿子和七个女儿,除了他们,底比斯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忍受着尼俄柏的坏脾气。

  因为她的丈夫是底比斯的国王,她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坦塔罗斯。

  传言中,甚至连一些神祗都要听从坦塔罗斯的命令。

  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怎么不让人恐惧呢?

  侍女们恐惧她,民众们恐惧她,甚至连她的丈夫也要对他保持一定的恭敬和尊重。

  这样的女人,让人害怕,但同时又让人羡慕。

  “嗯?”尼俄柏的眼神如刀,像是现在侍女的身上刮下一块肉似的,“什么人给你的胆子,敢对我这样说话!”

  “啪——”尼俄柏长长的指甲在侍女的脸上留下了四道血印,刚刚才升起的一点勇气和怨怼,在尼俄柏霸道凶狠的眼神下,立刻就变得溃不成军了。

  阿波罗神的惩罚让人害怕,让人恐慌,但比起不知道何时才来的惩罚,显然是尼俄柏这个现成的,就在他们面前的女人让人害怕。

  “王后,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贱。”侍女想起尼俄柏的手段,立马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匍匐在地上,卑微地祈求王后的原谅。

  尼俄柏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个侍女,眼中露着嘲讽,心中更是充满了无数的愉悦。

  看啊,她就是这么的至高无上,所有人,就该匍匐在她的脚下!什么暗夜女神什么太阳神什么月亮女神,他们能像她这样吗?底比斯这个地方,她就是最无上的存在。

  尼俄柏被侍女卑微渺小可怜的模样逗得开怀,捂着嘴笑了两声,便宽宏大量地让这个本应该用鲜血来反思不当言行的幸运姑娘为自己穿衣打扮。

  当尼俄柏悠悠哉哉地享受完侍女的服侍,妆容精美,服侍华美地走出自己卧室的时候,王宫里已经开始乱套了。

  尼俄柏最讨厌无序,在她看来,所有都应该是有序且乖巧地听着她的吩咐,将她的命令完美贯彻下去。

  而今天……

  “礼仪呢?规矩呢?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把我定下的规定都当成风了吗?”

  底比斯的所有人,对尼俄柏的恐惧是深深根植于心中脑中的,比起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见上一面、听上一次神谕的阿波罗,尼俄柏对他们的掌控力显然更强。

  “只是一些似是而非故作神秘的神谕罢了,瞧瞧,都把你们吓成什么样了!”

  坦塔罗斯是个人类,他体内属于人的那一部分更明显,没有神力,没有长生不老,但先容,坦塔罗斯是个能人,靠着自己的能言善辩和独特的办事能力,在奥林匹斯山上混得了一席之位。

  但可惜的是,坦塔罗斯的聪明机灵,在他得到了尊重和敬仰后就慢慢消失了。

  尼俄柏出生的时候,坦塔罗斯的地位已经很高了。从小瞧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尼俄柏养成了比他父亲更为恶劣更为自大也更为嚣张的性格。

  神祗在他们眼中,看来,不过只是一个作为他们获得权力的工具。坦塔罗斯早年的时候还懂得用谦卑换权力,而被夸耀吹嘘得没了脑子的坦塔罗斯和尼俄柏,早就忘记了现在的地位是由谁赋予,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想要的权力,但又忌惮甚至是憎恨着比他们更高一等能给他们造成威胁的神祗。

  尼俄柏对神的厌恶和蔑视,是从小在耳濡目染中养成的,她和他的父亲一样,总在想着要如何去挑战神的权威。

  坦塔罗斯比尼俄柏要幸运一点,他的父亲是众神之王宙斯,对这个儿子,他多少能关照一点,多少能偏袒一点,所以在作了那么多次死后,才对他进行惩罚。

  现在,就得看看,伟大英明的神王,对待这个孙女,有没有足够的耐心和宠爱了。

  伊诺克冷漠地看着宫殿了因为尼俄柏的咒骂而变得瑟瑟发抖的侍从们,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伊诺克,这好像没什么效果啊!”阿波罗有些着急。

  “不急。”伊诺克对阿尔忒弥斯说,“去请赫斯提亚帮个忙吧。”

  赫斯提亚是家庭和炉灶女神,保护一家平安,同时也能保护一个家庭的温饱。

  伊诺克并不想伤害无辜的百姓,他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

  一个张扬跋扈自认为了不起的人,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崩溃呢?

  作者有话要说:

  超长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