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温柔体贴又细心呢。”唐疆把穆白拉到他身边坐下,问刘先伟:“刘福贵家的警卫布置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头儿,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孩子的父母怎么样”
刘平叹了口气:“不太好,准确的来说是很不好。孩子妈妈今天在警局跟疯了一样,见人就咬,说他们是杀人凶手,最后是被刘大友拿绳子绑回去的。”
“是啊,就这么一个孩子,平常肯定也宝贝的不行。”刘先伟说。他今年已经是一个七岁孩子的父亲。
“到底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啊?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我一定要找到他!”刘平激动地拍桌,胸膛因为气氛而剧烈地起伏着。
“怎么找连作案手法都没搞清楚。”刘先伟把刘平按回椅子上。
唐疆示意二人稍安勿躁,对身边的穆白说:“读一下刘福贵一家人的社会关系。”
“刘福贵,男,七十八岁,胭脂酿酒商,早年间走南闯北,社会关系复杂,六十八岁在此地定居,继续从事酿酒行业,后因为年纪过大改行销售五金器材,固定交往人群为镇上居民。为人豪爽热情,喜欢帮助人。据其邻居说,刘福贵常常自掏腰包帮镇上购买清雪工具,修路修房子等,借钱给别人时从来不打借条,口碑良好。于一年前邀请其侄刘大友一家同住。”
“穆主任,那个……胭脂酿是什么?”刘平问。
,“那是在七八十年代流行的、在全国销售的一种粮食酒,因为主要用胭脂果酿造,所以叫胭脂酿。”穆白回答说。
“嗯,颜色比红酒略浅,胭脂果浸泡在其中,味道也很醇厚,而且不上头。”唐疆说一边说一边咂咂嘴,一派回味的样子。
穆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现在你就别想了。”
“唉,你别老学我妈说话行不行。”唐疆惆怅地看了穆白一眼:“好不容易摆脱了她,又补上一个你。”
刘先伟笑道“头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啊,穆主任这是关心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就是。”刘平赶紧附和。
“OK,三比一,算我输。”唐疆给刘平使了个眼色:“等我身体好了,我带你喝。”
“好啊!”刘平刚要欢呼,却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穆白和刘先伟的眼神里掺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尤其是穆白,于是他很感眼色地闭嘴了。
“好,回到正题,穆白继续说。”
“刘大友,四十一岁,为人木讷老实,曾经做过木工,在一次事故中受伤后无正式职业,与前妻因经济问题离异,后再婚,无不良社会关系。”
“李敏,三十八岁,超市售货员,性格泼辣,欺软怕硬,爱贪小利,多次与人发生口角,后经人调解解决。朋友较少,无不良社会关系。”
“刘洋,十八岁,刘大友与前妻之子,现在镇上的江华中学读高中,因与家里关系不和选择住宿,很少回家,曾因夜宿网吧和打架被拘留,后放出,社会关系不明,现在放假在家,已去镇上打零工。”
“刘子淇,四岁,小名妞妞,在齐乐幼儿园上中班,无社会不良关系。”
穆白合上资料,唐疆看着三人:“有什么想法,都说一说吧。”
“如果是情杀,多半是刘敏的问题,人长得漂亮,老公又不争气,存在有外遇的可能性。不过这样的话,杀掉孩子还情有可原,杀掉刘福贵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认为情杀的可能性不大。”刘平说。
刘先伟点头:“我同意。而且凶手潜入刘大友家,只带走了孩子,财物一分没少,谋财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那么只有仇杀了。”刘平说。
“我同意。”穆白说道:“不过,杀死妞妞是为了报复刘大友夫妇,杀死刘福贵则是对刘大友夫妇有利,这样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继承刘福贵的财产。”
“继承财产只是巧合吧,再说,刘福贵又不是只有一个侄子。”刘先伟说。
唐疆看向刘平:“你怎么看”
刘平痛苦地咬着唇:“我还在理思路。”
“那就把你的思路跟大家说一说,也许碰巧就说到点子上了呢?”
“头儿,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刘大友一家人好像对刘福贵的死知道什么,但他们没有说实话。”
“哦,我知道,就是他下意识说的那句‘真的死了’。”
“对,就是这一句。”刘平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刘敏在笔录室里大闹的那一天,刘大友更多的是惊慌和害怕,而不是伤心。”
“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刘先伟说:“刘大友很可疑。”
穆白问:“但是刘大友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不一定是凶手,但一定是知情者。”唐疆说:“现在有两种思路,一种是凶手就存在在刘大友家剩下的三个人身上;另一种是凶手是外人。如果是第二种,凶手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灭门。老刘布置好警力,明天我们去一趟刘大友家。”
刘先伟点头,穆白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刘大友下午来问过了,问什么时候可以把尸体领走,他想早点让女儿入土为安,我说案情还没查明不允许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