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视时,谢禾想起了刚刚他告诉女人的计划。

谢禾在给女人的纸条上面,写着:【想要杀掉他的话,就在身上写下“印度尼西亚的意大利大鲨鱼”这几个字。】

刚才白祁嫣靠近时,谢禾闻到了她身上有着和男人身上一样的香水味。而自己的妈妈明明过得不幸,身上不会喷有香水。所以她不会是自己的妈妈。

而白祁嫣和男人身上是同样的女款香水味。所以他俩的关系一定很不简单。

虽然妈妈已经死了,但谢禾也很不喜欢男人再后来又另外带人回来。

更何况,还是他逼死了妈妈。

那就让他给妈妈陪葬好了。

等到男人忍不住吻白祁嫣、咬她的唇舌、甚至更近一步地“吃”掉她时,就是男人的死期了。因为谢禾使用了【吃到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会被毒死卡】,而那时候白祁嫣已经在自己身上写下了【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的字样。

而白祁嫣一定会照做的。

一方面,白祁嫣的手腕上也有伤痕,必然没少遭受男人的暴力相待,一定也无比痛恨他,想要逃离这一切。而只是写【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这几个字这样的小小尝试。即便是假的,对白祁嫣来说也无任何损失。

所以她在权衡利弊后,一定会去尝试。

“节哀?”谢禾笑了一下。

然后拿着油画笔,走向男人,用油画笔在他身上圈画了好几处。

周围的保镖:“……”

陷入沉默,不由暗叹其实小少爷才8岁,还是一个只会用油画棒画画的娃娃。又能懂得什么呢。

这个家里怕是早就要变天了。

众目睽睽之下,谢禾却淡笑了一下,虽然面色苍白,眼尾的泪痣却轻轻上扬。他将手中的油画棒扔进了食人鱼的浴缸里。那几只食人鱼登时饥不择食地将油画棒分食了。

谢禾尚未经历变声期、还有些乖的声音回响在屋子里,

“他身上这几处肉质鲜嫩,剜下来喂鱼。”

“!!!!!”

割什么?喂什么?!

众人腿一软差点没瘫下来。

游戏大厅里,七彩的射钉百年如一日地旋转着。

观看着这一切的观众们情绪已经高涨起来,一面饮酒一面欢呼:[哈哈哈哈腿别软啊壮汉们,我都已经习惯了。]

[怎么鱼缸里面还有那个,我一个男的看着幻肢痛。]

[www刺激!谢禾牛逼!]

[他爸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变态儿子养成了,然后将他反杀了耶!]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男人是故意这样做的?]

[风岚那边好难啊,他明明对村民们都那么好。可是村民却因为畏惧山神要拿他的孙女去献祭。哎,风岚现在进退两难。]

[心疼鱼鱼们,鱼鱼们做错了什么要吃分食那个变态?!]

[不说了各位,我要去新副本。敬季晕会长,愿我接下来一切顺利。]

观众们还在游戏大厅里一楼直播大厅里醉生梦死地饮酒娱乐。他们或是抽卡世界的本土居民,或是高等级的玩家们。

而在游戏大厅的中央,大魔王季晕的水晶像就这样屹立在那里。在季晕的水晶雕像前,跪拜着许多的玩家。

他们像是叩拜神灵一般,双手虔诚合十,许着他们心中的心愿,将大魔王季晕奉为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灵。除了迫切想要完成自己心愿的玩家们,甚至还有玩家数十年努力过副本,只为顺着游戏大厅的阶梯往上爬,只为见到顶端的季晕像的模样。

风吹过的时候,游戏大厅内符咒飘荡,细绳上拴着的铃铛叮当作响,玩家们口中的低念颂歌不止。

只是,在跪拜的众人中,有一人抬起头时,隐约觉得自己面前好像有什么亮光轻忽闪过,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一人,挠了挠头纳闷道,“你们刚才有没有感觉季会长的雕像好像划过了一道亮光?”

“哪有,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

……

家里的保镖们按照谢禾所言照做了。

此时,距离出噩梦时空已经不剩多少时间。谢禾却在地上的肉屑里发现了一张染着血糊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