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黄毛丫头实在是吵得他耳根子疼。
也不知道是谁派来折磨自己的,那么那人的目的还真的是达成了。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再听这女人的声音吵耳。
然而他低估了这女人的毅力。
受了伤还不想着离开,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个跟屁虫一样。
跨入门内,他猛地停住脚步,冷眸扫过身后,锐利的让女人都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
“干……干什么?”
“滚。”
“我有事情想要问你,而且你干嘛态度这么恶劣。”
玉卿歌觉得她真是自说自话的可以。
而且还有令他讨厌的一点,那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顾其他人。
这同他平日里对其他人爱搭不理的,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前者,像这女人这样的,那就叫做胡搅蛮缠,后者,像他这样的就叫做冷眼旁观。
他侧身斜靠在门边上,彻底将入口封住,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然而这女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我听说你身份神秘,是墨沉萧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高手,还有还有,有人说你就是早已经被公开处决了的大魔头玉卿歌,只是换了个身份,想要等待时机报复天下人。”
“这里面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外面的流言蜚语早已经多得数不胜数了。
对于这些,玉卿歌从来都是充耳不闻的。
反正他压根不在乎身份会不会暴露,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把将他残害至此的始作俑者找出来。
这一次不将那人碎尸万段,他就是活该被人当成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女人见他沉默不语,睁了睁眸子,一脸好奇。
“若是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立刻就走。”
玉卿歌冷笑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
她若喜欢闹,那干脆下个狠手,把这样叽叽喳喳的女人杀了,以绝后患。
重新躺回到榻上,刚闭上眸子,就听见屋外有抽泣声。
又开始闹腾了。
真是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玉卿歌庆幸自己的生命里几乎没有什么女人,这大概就是这百年来,他过得还算舒服的原因之一。
只是一回到青山门,时不时的出现这种让人心烦的人,他的脾气可没这么好。
随手拿起枕头就扔了出去。
反正窗户已经坏了。
哐当一声,枕头直接将院子里的花盆砸碎了大半。
这动静也把女人吓了一跳,立刻不装哭了。
她跑到了窗户边,看着玉卿歌背过身睡觉的模样。
目光下移,看到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时,顿时涨红了脸。
那样的肌肤生若凝脂,看起来就十分光滑细腻,想要摸一下看看。
越想越是心浮气躁,双手捂住了面颊,半蹲到了地上,嘴里不断地呢喃着。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不会是看上这个臭男人了吧?”
在这之前,玉卿歌对女人的印象甚少。
但这一次算是刷新了他对女人的概念,真是麻烦的东西,最好以后都别再出现。
然而这样想法刚刚萌生,就听见窗户口有响动声。
再回眸,就看到那女人已经站在了床榻前,面颊绯红地看着他。
“我要留下来!”
“滚。”
“不管你说什么,本小姐都呆定了!还有,你别以为和墨沉萧关系好,我就入不了你们青山门。”
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让玉卿歌想起,似乎方才她还一个劲的要说身份如何。
凌天大陆上,除了自己之外,还会有让墨沉萧顾忌的人?
理论上应当是没有的,只不过现在这情况看起来颇是微妙。
这女人来历定是不简单了。
他不开口,也知道女人一定会自己说出来。
果不其然,房间内才安静了片刻,她就憋不住自己先开口了。
“你应该不知道,墨沉萧曾经欠过一个人一条命的恩情,那个人刚好就是我的爹亲,所以不管我提怎样的要求,墨沉萧都一定会答应的。”
提及此事,玉卿歌也有些印象。
还记得先前他出去云游回来后,来梅青山也不见墨沉萧的身影。
之后才知道那段时间他在养伤。
至于是谁伤了墨沉萧,他也有私下里调查过。
只是那暗中动手的人计划周密,根本没有端倪可查,最后不了了之。
早前还不知道憎恶那人还活着的时候,想过许多可能性,也揣测过会是谁想要墨沉萧的命。
现如今却觉得事情简单易懂了许多。
那段时间他刻意放纵自己,居无定所,变换着各种身份。
相信针对墨沉萧也无非是想引玉卿歌出来而已。
好巧不巧,时间刚好错开了。
女人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他也被自己这身份震慑住了,不禁有些得意。
双手叉腰,轻哼一声道。
“知道怕了吧,知道刚刚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么?”
“怕?”
这话听着着实有些可笑,但玉卿歌也懒得跟她争辩些什么。
免得耳边又不得清静了。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你可以出去了。”
“哼,你这种态度,本小姐迟早会让你后悔的!”
女人转身愤然离去。
脚狠狠的在地上跺,故意发出声音,就是想让他难受。
真是无聊。
玉卿歌翻了个白眼,躺了下去。
谢天谢地,这麻烦精没有再来打扰他休息,才能一觉睡到天亮。
早晨墨沉萧来看他的时候,见他窗户坏了,屋内一地狼藉,不由蹙眉。
他放下了早点,走到床榻边。
玉卿歌也刚刚睡醒,还带着三分倦意,双眸迷蒙的看着他,鼻尖逸出一声低笑。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昨晚上有人来过,为何我告诉我?”
“你迟早也会看见,我又何必多跑一趟,还浪费你处理门派事物的时间,难道你还不嫌事多?”
“但……”
墨沉萧欲言又止。
知道他这么说是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关于他,自然是无法彻底放下心,于是坐了下来。
“昨晚到底是谁来了?”
“你的老熟人……吧?”
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