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
“玉淮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辞念压着恼怒,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玉淮星第二次提及顾辞银与他之间的比较,之前压下来的怒气愤然涌上,接着他见玉淮星垂眸浅笑。
玉淮星道:“顾辞银很温柔, 他会尊重别人,这是你这辈子都比不了他的。”
顾辞念紧攥着拳头, 胸膛不断的起伏,相较于恼怒心底深处酸涩的情绪占据了大半的心脏。
他磨了磨牙, 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忽然不着急走了, 扯着玉淮星朝床边走去一把将他摔在床上。
“顾辞念你是不是疯了!”看着只是被关上不知道有没有被反锁的门玉淮星脸色发烫不断挣扎,“你就是个疯子!”
“你这话已经骂过了,我就是疯子。”顾辞念知道玉淮星的顾虑,转头也朝门口看去, 阴冷地笑,“我会让你的心里永远有我!”
门他早就反锁了, 玉淮星这副样子他不可能给别人看,只是玉淮星现在的态度让他郁燥。
他摁住玉淮星的手把他压在身下, 低头啄吻着他的唇:“无论如何, 你只能在我身边。”
“顾辞念你就是混蛋王八蛋!”玉淮星死死地瞪着顾辞念, 眼睛里泛着水雾,眼尾都是红的。
顾辞念心口一阵剧疼,他拧了拧眉, 咬着牙道:“我说过不许你为别人哭!”
他掐着玉淮星的下巴, 脸色狰狞得可怕, 俯下身却动作轻柔地在玉淮星的眼尾上吻了下。
“玉淮星, 别再惹我生气, 你就算为顾辞银哭到眼睛肿我也不会放手, 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玉淮星每次都要在他的底线上狠狠地踩上一脚,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他真是对玉淮星太纵容了!
搂紧玉淮星的腰,顾辞念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的唇,修长的脖子忽然传来一阵刺疼,玉淮星紧拧眉心闷哼了一声。
顾辞念手指揩着玉淮星的唇,仿佛怕他又会说出什么惹自己生气的话他磨咬着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把他的话堵在嘴里,霸道地掠夺着玉淮星的所有。
玉淮星只能是他的,哪怕他玩腻了玉淮星也只能待在他身边。
晲着玉淮星泛红的眼眶,吻掉他眼尾的潮湿,顾辞念心脏还是一揪一揪的。
重重地呼吸下,他擒着玉淮星的下巴,把他无血色的唇染上了绯红色。
仿佛这样能把玉淮星脑海里的顾辞银挤出去,让他只能想着自己。
抱着睡过去的玉淮星,顾辞念摩挲着他绯红的眼角,心尖一抽一抽的疼。
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顾辞念咬牙小声道:“就算是哭,你也只能因为我哭!”
——
风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隙「呼呼」吹进来,把窗帘吹起飘荡了好几下。
月明星稀,今晚的夜色难得见着了月亮和星星,却尤为清冷看着很是落寞。
顾辞念猛地从梦里醒来,下意识地瞥向自己怀里的人,他手臂下意识一搂把玉淮星往自己怀里又带紧了几分。
疲乏地捏了捏眉心,顾辞念瞥向透过缝隙照射进来的月光,重重地呼吸了下。
刚才他似乎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里温和的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玉淮星软软地看向他,埋在自己怀里。
一切似乎回到了过去,玉淮星不会冷眼看他,望着他的眼睛含着笑意,一切犹如初见。
可之后画面一转,在他离开前软软地蜷缩在被子里的玉淮星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地盯着那扇门,垂下眼眸时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外面漆黑的夜色仿佛把世界裹得住,带着闷闷的窒息感。
玉淮星从床上起来,身体有些踉跄往窗边走去,手上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
随着晶莹的泪花落下,鲜红的血液也从玉淮星的手腕上涌出慢慢地滴落在地板上。
沉重的呼吸始终没能缓下来,顾辞念脑海一直在回闪那抹鲜红的血色。
玉淮星出院后这几天身体必须得好好调养,药也得每天按时吃,可玉淮星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坐在落地窗边,他看着外面萧瑟的景色,微微发愣。
被顾辞念关在这里已经好一段时间了,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头侧靠在玻璃窗上,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顾辞念在医院把他弄昏过去后现在都没有碰过他。
顾辞念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没有碰他大概就像他说的自己现在病弱的样子勾不起他的兴趣。
这样很好。
而且最近顾辞念虽然会每天逼着他亲眼看着他把药吃了才罢休,可他这几天他似乎比之前要忙。
除了吃饭时间会过来看着自己,其余时间都在书房。
“在想什么?”门口传来顾辞念的声音,他穿着一套休闲装进来,柔软的布料包裹下是他结实紧致的肌肉,宽肩乍腰的身材哪怕只是随便一穿都很好看。
顾辞念手里端着一碗粥,走过来俯下身另一只手捏着玉淮星的下巴,慢慢逼近他:“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还是又想像之前那样?”他手指稍微用力,玉淮星白皙细腻的皮肤很快印上了几道指痕,“想都不要想!”
玉淮星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顾辞念很不满玉淮星这样的态度,他宁愿玉淮星跟他发脾气或者哭闹都好过现在这样平静地一言不发。
就好像在玉淮星心里他无足轻重。
脑海忽然闪过什么,顾辞念似乎被点醒一般他眼里染上怒气:“你是在想顾辞银?”
“论样貌身材我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过是自己开了间公司做得稍微有些起色罢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在意他的!不过一间破公司,只要我想我能做得更好!”
上辈子顾辞念嫌接手家族企业太麻烦,消遣一般自己创业,他的能力很强,只是随手开来玩的公司不过几个月就已经扎下了深深的根基,很快就能与其他大企业齐名。
顾辞念有多出色他的能力有多强这些玉淮星从来不会质疑,现在的他也并不关心他的想法。
这几天被顾辞念时时看着让他吃饭吃药,他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只是提不起精神而已。
出院回到这里,顾辞念把他当瓷娃娃一样,哪怕是下个楼都会跟着。
顾辞念放开捏着玉淮星下巴的手,勺了一勺粥吹了下喂到他嘴边:“张嘴。”
见玉淮星还是淡然地看他,情绪没有一点波动,顾辞念舔了舔后槽牙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
“喝粥!”顾辞念恶狠狠命令。
粥是熬得香浓黏稠的红枣粥,顾辞念不会做饭,这是他专门请阿姨熬的粥。
玉淮星身体本就虚,现在更要多补补,厨房现在还炖着鸡汤,已经炖了好几个小时。
垂眸看着喂到自己嘴边的粥,玉淮星低头喝下。
不用自己动手,其实也挺好,况且要是自己不喝顾辞念总会找到其他办法逼迫他喝。
见玉淮星有乖乖地喝粥,顾辞念的心情倒是好了些,喂完一碗粥他倒了杯水拿来一包药。
拆开那包药顾辞念递给玉淮星,水是温热的,可以直接入口不会被烫到。
接过药和水,玉淮星面无表情的就着水吞了那包药,嘴里的苦味很难散掉,他又多喝了几口水。
一杯水喝完,手里的水杯被顾辞念夺过,他的嘴被捏开一颗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糖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很快就把苦味冲淡。
玉淮星抬起头,望着顾辞念俊逸的脸心尖闪过一抹曾经的渴求,现在得到顾辞念的温柔却出奇的平静。
他已经不再渴求,在经历死亡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死了,就算跳动也不会再为顾辞念跳动了。
不过是做一出戏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顾辞念手背探上他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才把他拉起来俯身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一只手搂上他的腰把他抱起往床边走去。
把玉淮星抱上床,顾辞念也脱鞋上了床。他把玉淮星抱在怀里,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吧。”
医生让玉淮星要多休息,所以这些天顾辞念除了看着他吃饭吃药,还会亲自看着他睡。
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玉淮星靠在顾辞念的怀里,身体放松下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一片寂静中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起伏,顾辞念低下头看着今天难得乖巧的玉淮星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浅色的唇瓣微张,玉淮星安静地睡着,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在那双唇瓣上多亲了几下。
“早这么乖多好。”顾辞念轻声低喃,嘴角勾起一抹笑,揩了下玉淮星唇上沾着的水光,动作稍微放轻的下了床离开房间去书房。
关上书房的门,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接了电话,听着那边的汇报他只是淡声说了一句,可是声调冷冽的足以让人害怕:“只要不把他弄死就行。”
——
“怎么打不通啊!”
房间里传来于宁嗔怪的声音,他还在孜孜不倦地继续拨打着电话:“顾哥哥不会不接我电话的,都是玉淮星那贱/货,肯定是那贱/人搞的鬼!”
自从上次他去找顾辞念发现玉淮星在顾辞念房间他忍不住闹了一下之后他打了很多次顾辞念的电话都打不通,不是通话中就是已关机,“玉淮星这婊/子我还真是小瞧他了,真够有心机啊,竟然敢和我抢顾哥哥!”
那次他打开门看见玉淮星躺在顾辞念的床上,他的手铐着锁链,衣服凌乱,这种情况要是说没发生什么鬼都不会信!
玉淮星才刚勾引完顾辞念,下一秒就和顾辞银订婚,只会用身体去勾引男人的婊/子凭什么和他抢!
玉淮星除了那张狐媚脸还有什么能和他争!不过是一个谁都能艹他的,也配和他争!
他一定要让玉淮星付出代价,让他知道他那种下/贱/货根本没资格肖想他的顾哥哥!
顾辞念挂完电话把手机扔一边,继续处理着手里的事。
玉淮星每次都会惹恼他,可最让他恼怒的是玉淮是因为顾辞银两次和他吵架。
他最烦的是玉淮星嘴里念叨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只能允许玉淮星想着他,就连说出的男人名字也只能是自己!
傍晚时顾辞念放下手里的事情出了书房,回到房间时玉淮星已经早醒了。
现在时间已经六点,该是吃饭的时间。
顾辞念从背后抱住玉淮星的腰,低头在他的脖颈处亲了亲:“走吧,下去吃饭。”
阿姨在五点多就已经做好饭离开了,饭菜温在厨房,顾辞念把菜端出来,给玉淮星舀了一碗鸡汤。
鸡汤炖了很久,白色的浓汤冒着热气,香浓的味道飘散开,萦绕在鼻尖。
玉淮星手拿着勺子搅拌了下,却没有喝。
抬起头他看向顾辞念,把鸡汤推到他面前:“喂我。”
顾辞念不过是想在他这里寻找乐趣,他为什么要苦苦承受?既然顾辞念现在喜欢扮演宠妻人设,那就如他所愿。
能被堂堂顾家大少爷伺候,何乐而不为?
顾辞念闻声稍愣:“你说什么?”
玉淮星看着他,点了点桌面上的鸡汤,语气淡然:“喂我。”
其实他早知道顾辞念不会这样做,之前顾辞念会喂他只是因为自己这样虚弱的样子他完全提不起兴趣在他身上发泄,现在见他身体好了不少,也就不会再迁就他。
他也没想真的要顾辞念喂,不过是特意提出这些要求隔应他罢了——顾辞念不想让他好过,那他为什么要让顾辞念好过?
瞥了眼桌上的鸡汤,玉淮星神色淡淡的起身,刚睡醒他没什么胃口,正好不用再被顾辞念逼着他吃饭。
“站住!”顾辞念拉住玉淮星的手,手上已把他按在椅子上。
端过那碗鸡汤他眉心紧拧的勺起一勺,稍微吹了一下喂到玉淮星嘴边。
玉淮星顿了下,他没想到顾辞念为了能快些和他上/床竟然屈尊到这个程度,他无语轻笑了下。
真是委屈他堂堂顾家少爷了。
抬起眼眸看了眼顾辞念,玉淮星才张开嘴把那勺鸡汤喝下,接着顾辞念又勺起一勺吹凉喂他。
就这样喝了大半碗鸡汤,顾辞念把鸡汤放下,夹了一块熬得酥软的牛腩喂给他。
阿姨做了很多菜,因为顾辞念说要营养均衡,尽量做多些菜,阿姨就买了很多食材把看家本领都用上。
等玉淮星把牛腩咽下,顾辞念又夹了块大盘鸡肉喂给他,吃了一些后对玉淮星来说已经是极限,他说道:“行了,我饱了。”
顾辞念放下筷子,扣着玉淮星的后脑勺吻上去:“现在满意了?”
玉淮星刚要说话,顾辞念只放开了他两秒就摁着他的头更深地吻下去。
一只手搂着玉淮星的软腰,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侧脸,细腻的皮肤滑嫩,顾辞念在玉淮星的唇上轻咬了下,撬开他的牙关与他唇舌交缠。
温热的呼吸随着这个吻温度升高,炙热的气息洒在脸上,带着湿湿的热意。
顾辞念的吻技很好,不知道是天资聪慧还是在他之前和别人早就做过很多次。
前仆后继地想爬上顾辞念床的人很多,就算顾辞念和很多人有过关系也很正常。
玉淮星并不想去思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顾辞念吻技好享受的是他,换个角度想也算是取悦他了。
顾辞念摩挲着玉淮星的脖颈,舔咬着他的唇瓣,另一只手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让玉淮星僵了下身体,下意识的抱住顾辞念的脖子。
顾辞念轻笑了下,边仰着头继续和玉淮星亲吻,边脚步朝着楼梯走去上了楼。
因为下午睡了一觉,玉淮星没睡多久后半夜就醒了。
迷蒙的睁开眼睛瞧见周围的黑暗他身体微微一僵,在顾辞念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着手去摸床头柜上的台灯。
开了台灯后望见漆黑的房间里亮起的光他僵硬的身体才稍微缓了下,起身下床他捻了下指尖在抽屉里找之前被顾辞念收了的烟,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拉回抽屉他随意披了件外套出了阳台,凌晨的风像是夹杂着冰,掠过肌肤时拍得生疼。
刺骨的寒风让头脑清醒了不少,玉淮星在阳台吹了会儿风回去房间,把台灯调到最亮他躺回床上钻回顾辞念的怀里。
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凉意,顾辞念长臂一搂把玉淮星抱紧了几分,磁性的嗓音带着未睡醒的困倦,听起来有些慵懒:“身上怎么这么凉?”
玉淮星没应,只是往他的怀里钻。
顾辞念身体的温度较高,玉淮星缩在他怀里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
埋在顾辞念怀里好一会儿,等到冰凉的身体被顾辞念的体温暖热玉淮星还是没能睡着。
在顾辞念怀里蹭了蹭,玉淮星缓缓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却被顾辞念摁住他的身体。
“玉淮星,你这破身体是不想要了吗?”顾辞念声音哑沉,凑到玉淮星的耳边咬了下他的耳垂,语气危险,“别撩我!”
玉淮星没应话,他刚才只是下意识地寻找热源在顾辞念怀里蹭了蹭,没想到顾辞念反应会这么大。
“等着!等你把这破身体养好。”湿热的气息洒在耳畔,顾辞念调笑的用牙齿磨了磨玉淮星的耳垂。
玉淮星抬起头,看了顾辞念几秒不答反问道:“我的烟哪去了?”
上次顾辞念拿了他的烟一直没还他,在抽屉找也没能找到。
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淡黄色的光映在玉淮星的眼睛里,看着特别闪亮。
顾辞念微微眯眼:“你要烟干什么?那是你能抽的东西?”
听到回答玉淮星知道自己要不到烟的答案,垂下眼睫在顾辞念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没打算再问。
“说你以后都不会再抽烟!”顾辞念不依不饶,烟这种东西和玉淮星这样的小奶猫来说格格不入,他怎么能沾染这些习惯!
“说话!”
玉淮星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顾辞念低骂一声翻了下身把玉淮星压在身下重重的吻上他的唇。
“是顾辞银让你抽的?”顾辞念忽然问。
玉淮星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顾辞念:“银哥不会抽烟。”
顾辞念突然炸了,刚才玉淮星一直装睡没搭理他,一听到顾辞银的名字立刻睁眼还为他解释!
“他不会抽烟,喜欢你抽烟是吗?”在玉淮星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顾辞念恶狠狠道,“你他/妈刚不是要睡着了吗,怎么听到顾辞银的名字就忍不住了?”
“顾辞念。”玉淮星被吵得有些烦躁,他仰起头在顾辞念的下巴上亲了下,“我想睡了。”
他实在乏于和顾辞念争吵,而且他怕顾辞念会把这件事怪在顾辞银身上。
虽说顾辞念现在对顾辞银可能造成不了威胁,可是按照顾辞念偶尔发疯的行为看他还是有些担心。
他不想因为自己再连累周围人了。
玉淮星难得服软,顾辞念的火气散了不少,抱紧玉淮星:“睡吧。”
这样过去了两天,顾辞念必须出一趟门。
由于上次那件事顾辞念很担心,早就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
可即使这样顾辞念还是不放心玉淮星自己在家,在衣柜里把玉淮星的衣服拿出来扔给他。
“穿上,得出去一趟。”
把玉淮星带在身边比放他自己在家安全,至少他能时刻看到他。
这是第一次顾辞念要带他出去,玉淮星知道顾辞念的顾虑,但能出去对他来说是好事。
听话的换好衣服,顾辞念正在扣着衬衣的袖口,扣完后对玉淮星道:“过来,给我系领带。”
上辈子顾辞念的领带基本都是玉淮星系的,他的动作娴熟,只是澄澈的眼睛里没有上辈子的爱意与光亮。
做着和上辈子一样的事,但是心境却完全不同。
给顾辞念系好领带,出门时顾辞念牵着他的手警告道:“给我安分点,别想没用的事,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玉淮星转头看了眼顾辞念,上前一步扯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拉顾辞念猝不及防被迫弯下腰,接着他的唇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薄唇被牙齿轻轻研磨,在玉淮星要退后与他嘴唇分开时顾辞念伸手扣着玉淮星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早餐时玉淮星喝了牛奶,香浓的奶味在唇舌交缠时化开,顾辞念的舌尖染着浓浓的奶味。
温热地呼吸洒在脸颊上,顾辞念把玉淮星吻到受不住时才稍稍放开他。
他餍足地在玉淮星的唇上又亲了两下,才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平复呼吸。
开车离开了这里到市中心,停好车顾辞念带着玉淮星去到一处公司。
那间公司的人瞧见顾辞念来了纷纷毕恭毕敬地欢迎,看到顾辞念和玉淮星进去了电梯才敢把情绪表露出来感叹。
“那是顾少?!真人比电视上的还要帅,荷尔蒙爆棚啊!”
“就是就是!看得我心脏小鹿乱撞,真得好帅!”
“顾少旁边的是谁啊?还带着口罩,顾少都没戴口罩他还敢戴口罩!”
在大家议论纷纷时,顾辞念和玉淮星已经上到了顶楼的办公室。
他们刚推开门进去,一个穿着西装可却掩盖不了他轻浮气息的男人走了进来。
“顾少!”
顾辞念看了眼他,轻浮男过来:“我哥还有点被绊住了,待会才能过来。”
“顾少先在办公室等一下吧。”男人看了眼顾辞念身边的玉淮星然后转回来,笑道,“顾少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你旁边这位喝点什么?”
“给他杯芒果汁。”顾辞念应道。
旁边的秘书弯腰应下,很快送来了两杯咖啡和一杯果汁。
玉淮星在一边喝着芒果汁,对顾辞念和那男人的谈话没有兴趣,坐了会儿他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顾辞念转头看他,玉淮星歪了下头笑:“不行?”
轻浮男好像看出什么对旁边的秘书说道:“带这位先生去洗手间。”
身为秘书必然要学会察言观色,很快秘书就意会到意思,对玉淮星露出标准微笑道:“先生请跟我来。”
玉淮星礼貌点头,去洗手间还特意要人带去摆明就是怕他跑所以让人看着他。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他只是觉得办公室太闷所以才想出来透透气。
路过转角玉淮星看到那里的阳台对秘书歉意道:“抱歉,我能在这待会吗?”
秘书愣了下,还是标准微笑:“当然。”
在办公室时她就发现了不妥,看见顾辞念的动作以及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大概能猜到些。
眼前这个人可能是顾辞念看上的人,至于是哪种意味的人不好说,但是为了让自己工作好做她还是尽力伺候好才行。
“诶你们说顾辞银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好可惜啊……”
“对呀对呀,顾总这样年轻有为又帅气的男人竟然遭遇车祸,天妒英才啊!”
“不过话说顾总的未婚夫,就那个之前占领热搜的玉淮星怎么不见人?之前不是还订婚了?”
“这有什么奇怪,一看他就知道是为了钱啊,现在顾总昏迷不清他怕是早就去找下一家了吧!”
“先生,这里风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秘书面上微笑着,心里却恨不得把那些人的嘴堵上。
阳台旁边是茶水间,职员们说的话能听得很清楚。
顾辞银和顾辞念是堂兄弟,现在被顾辞念的情人听到这些话可不是好事!
她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劝玉淮星离开,却见玉淮星有些慌乱忙问她:“顾辞银出了车祸?”
秘书被问得一愣,几秒后才结巴道:“是、是的……”
玉淮星抬起脚就朝电梯间冲去,秘书暗道不好急忙追上,可玉淮星腿长又着急所以跑得很快,她根本追不上。
在她着急的赶忙让下面的人拉住玉淮星时顾辞念走了过来:“他人呢?你在这干什么!”
秘书眸光颤动,对上顾辞念满是戾气的眼睛差点脚软跪下了,她声音带着颤音:“他、他刚才听到顾辞银的消息突然跑了,我已经让楼下的人拦着他了!”
轻浮男也跟在旁边,听到秘书的话他一句「不就是一个小白兔能干出什么事」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见顾辞念下一秒冲进电梯下去了。
“搞什么?”轻浮男第一次见顾辞念这样,震惊过头一时没能回过神。
“小洛总?”秘书眼眶都红了差点吓到没忍住哭出来。
轻浮男叫洛松,是洛家的二公子,被家里逼着来公司跟他哥学习,所以经常会在公司走动,和顾辞念算是发小。
上次玉淮星生日他正好在国外没能回来,虽然没见过玉淮星长什么样,可他们的事倒是有所耳闻。
现在见顾辞念这样,他摸了摸下巴笑道:“该不会是那个敢公然给顾少难堪的小情人吧?还真是有趣啊——”
楼下的保安接到消息一直在防备着,可却没能见到玉淮星出来,顾辞念追下去的时候玉淮星已经从另一个门出去了。
在楼下没见着人顾辞念直接开车去了顾辞银所在的医院,堵车时他一拳锤在方向盘上,眉心布满了戾气。
顾辞银出车祸是在上一段时间,他听到消息后掩得严严实实,特意没有告诉玉淮星。
以玉淮星的性格要是听到顾辞银出了车祸怕是会为顾辞银哭闹非得去见他,可他怎么可能会让玉淮星去见顾辞银?
不说玉淮星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哪怕是从玉淮星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都会想要掐死那个男人。
玉淮星是他的,他的玩具怎么能想别的男人!
火急火燎地赶去医院,玉淮星去到顾辞银病房时被拦住,还是顾辞银身边的秘书认出玉淮星才让人放行。
“玉先生。”
玉淮星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顾辞银心里发紧:“银哥他、他怎么样了?”
秘书欲言又止:“顾总他……医生说现在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了。”
想起上辈子的事,他有些后怕:“是普通车祸吗?”
虽说他和顾辞银的关系只是协议结婚的关系,可是顾辞银帮了他很多,而且自己还欠他人情没还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顾辞银已经是他的朋友了。
“是普通车祸,人已经抓到了,那个人酒驾。”见玉淮星这么担心,秘书赶忙安慰道,“医生说顾总的身体没太大问题,只要他醒了再慢慢调养康复就好。”
玉淮星点点头,缓缓地吁了口气:“那就好……”
看着病床上的顾辞银,玉淮星捏着自己的手指,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居然现在才知道。
要不是这次顾辞念怕放他自己在家又会像上次那样把他带出来,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件事。
“闵先生!”秘书忽然喊道。
玉淮星转过头,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门口进来,他额头上有刀疤,眼睛像是鹰眼一样锐利,就算不看人时都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男人手里拿着一束花,瞥了眼玉淮星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眼前这张具有冲击力的脸映入玉淮星眼里,对上男人的鹰眼他身体微僵,瞬间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是谁。
上辈子在锦城的那件轰动众人的新闻不可能忘掉,在锦城的一处废弃工厂有几个人惨死在那里。
把那几个人残忍杀害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新闻上男人的脸沾满了那些的血迹,他没能看清男人的脸。
男人的眼睛冷漠而阴冷,像是孤傲的鹰,锐利又狠绝。
而那件新闻的主人公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玉先生我们先出去吧。”秘书说道。
秘书是为数不多知道顾辞银和玉淮星协议结婚真相的人,他和眼前这个男高大的人汇报了顾辞银今天的情况,就和玉淮星一起出去了。
临走前玉淮星回头又瞥了眼秘书口里的闵先生,他记得这位闵先生所处的行业很危险,而且他自身就带着危险的气息,本想问秘书「没关系吗」,就见男人回头瞥了眼他。
那一眼玉淮星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就像是刀尖上散发的寒光,恐惧又渗入。
随着门被秘书关上,玉淮星身体微僵。那个男人身上笼罩着可怖又危险的气息,仿佛多看一眼脖子就会被拧断。
秘书带玉淮星去到走廊尽头的一处阳台,犹豫地道:“玉先生,闵先生不知道你和顾总的事,请按照约定瞒着他。闵先生和顾总的事我不方便透露,可他不会伤害顾总的,请你放心。”
玉淮星虽然疑惑,但是这是顾辞银的隐私,他不会多问,协议的事他自然也会按照约定保密。
他点头应道:“我会的。”
在窗台吹了会儿风,玉淮星刚回过头就被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玉淮星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望着眼前布满怒气的眼睛,玉淮星并没有惊讶顾辞念这么快找到这,而是冷眼看他,质问道:“你早知道银哥出车祸了是吗?”
玉淮星嘴里「银哥」这两个字一下子点燃了顾辞念眼里的怒火,他抓着玉淮星的胳膊不由分说地直接把他拉走。
“放开我!”玉淮星死死的挣扎,又问了一遍,“你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吗!”
被扯到楼下一处转角处,玉淮星抓着顾辞念的手狠狠地咬了口。
顾辞念停下脚步,抓着玉淮星的手力度却更紧,玉淮星疼的脸色有些发白。
瞥了眼自己手上深深的咬痕,他把玉淮星压在墙壁上,死死的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咬牙道:“是,我知道了,那又如何?”
“玉淮星你很担心他?和我在一起时你一直都想着他?”顾辞念手上的力度加重,对上玉淮星泛红的眼眶心脏微疼,却恶劣笑道,“嫂子,要是顾辞银知道你在他昏迷时和他的弟弟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会怎样,他的脸色肯定很好看吧?”
“顾辞念你就是个混蛋!”玉淮星紧攥着拳头,使劲用力一扇,顾辞念被打的偏过头去。
顾辞念散漫的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的脸颊,轻挑了下眉哼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混蛋吗?要我说多少次?我就是混蛋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抓着玉淮星的手压在墙上,顾辞念直勾勾地盯勾勾地盯着玉淮星,他深邃的眼眸像是漆黑的深海,大海深处涌动的巨浪能把人淹没。
掐着玉淮星的下巴,他对上玉淮星漂亮的眼睛,手指揩了揩他眼尾的那抹红,凑到他耳边轻笑道:“真期待顾辞银醒来后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反应。”
玉淮星心底涌上来的情绪不断翻涌,他看着眼前自私又恶劣的顾辞念,忽而笑了:“顾辞念,你不过就是想要个玩具,你这么想玩要我帮你吗?”
他歪着头对顾辞念笑,漂亮的眼睛轻眨,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又宛如刚熟透的果实等着人去尝,可里头却藏着致命的毒。
晲着这样的玉淮星,顾辞念只觉得心脏揪疼,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快感,反而像是被一根根针狠狠扎往最深处的刺痛感。
玉淮星在他愣神时抽回自己的手,从顾辞念口袋拿出他的手机点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电话。
顾辞念回过神时玉淮星已经讲完电话把手机扔给他,漂亮得眉眼微弯,眼底却一片冰冷。
“你他/妈在干什么!”他瞥了眼玉淮星刚拨打给于宁的电话,咬牙切齿,“谁教你玩这些的?你他/妈是不是玩过!”
刚才听到玉淮星和于宁的对话他几乎要气炸,那些词汇从玉淮星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颗颗炸弹不断的炸开。
“啊……”玉淮星仿若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望着顾辞念,微笑着说道,“不就是三人行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你来说应该是常事吧?”
三人行……玉淮星怎么会这些词?而且还是这么轻松就能说出口!
难不成他和谁玩过?要是玩过他又和谁玩的?!
上次玉淮星说花钱找了人,可他去查过,玉淮星离开那段时间只乘坐了出租车,压根没有去过那些店,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去那些地方。
忽然想到什么他浑身戾气暴涨,擒着玉淮星下巴的手青筋狰狞地浮在手背上:“是不是顾辞银逼迫过你?是不是!”
“顾辞银才不会像你这么龌蹉!”玉淮星恶狠狠地瞪着他,忽而嗤笑一声。
“你一直想找干净的玩具,可你真的配吗?别装得自己多纯洁似的!”
作者有话说:
顾:请大家看我花式作死:)感谢在2022-02-04 23:48:31-2022-02-05 23: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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