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绾闻声微愣, 这声音听着极是耳熟,像是二爷的声音,她刚想寻去, 便被季雅秀拉住了手腕,“绾绾, 和我来。”

  “阿秀, 我刚才貌似听到了二爷的声音,难不成今日他也来了?”阮绾朝着身后看去,然而方才的人影已经消失, 仿佛是她的错觉。

  “傻话,你是不是这几日魔障了,你的二爷可不在这里。”季雅秀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阮绾的身后,继而拉着人进了一旁的包厢。

  此时里头摆了两桌子的裙衫,还有珠宝首饰, 满满当当,精美无比,阮绾惊诧地看着室内,暂时将沈二爷抛在脑后。

  “阿秀,这是做什么呢, 此处怎么这么多的衣服, 你今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阮绾笑着问道,鬓边栀子更衬少女笑意盈盈, 比春色还美。

  季雅秀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一套衣裙塞给阮绾, 笑眯眯道:“滨州的端午有个习俗,每逢端午, 男女老少都会换上新衣,鬓角衔花, 一起游湖泛舟,我想着既然滨州人能如此,我们自然也能。你去换上试一试,这可是我从滨州带的衣裙。”

  阮绾有些不明所以,不就是游湖泛舟么,为何非得这般大张旗鼓,然而看着季雅秀眼底笑意,她也不好拒绝,便捧着衣裙走到屏风后。

  她看着手中繁复的衣裙,有些头大,弄了好一会儿,鼻尖都渗出细汗,然而还是穿不好,她朝着外头道:“阿秀,你进来帮我看看,这裙子怎么老是穿不好呢?”

  实在一片寂静,并未有人应答,阮绾正疑惑,便看到屏风后闪过一个人影,她心里一紧,一回头,便对上沈二爷的目光。

  “二爷,你!你怎么在这儿?”阮绾捂着胸口便往后退,脚下一个不稳,往后仰摔而去,沈二爷一个箭步跨到少女身侧,长臂一伸,将少女抱在怀里。

  男人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将阮绾笼罩其中,她紧紧靠在男人怀里,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其他男人。

  “绾绾今日不是来见其他男人的么?”沈二爷抱着少女,大掌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一把抱起,走到一旁的榻上。

  阮绾此刻身上的裙衫并未穿好,松松垮垮的,只要动作大一些,就能被人看光,她小手紧紧抓着裙衫,唯恐男人在这里干出什么事。

  “才不是呢,我心里只有二爷,容不下其他人。”阮绾有些害羞,她突然想到方才那个耳熟的声音,如今反应过来,那人正是他。

  沈二爷看着少女小小一只窝在自己怀里,心里软的厉害,他伸出指尖碰了碰少女的鼻尖,温柔道:“是么,绾绾空口无凭,要有证据。”

  言罢,男人收紧掌中力度,握着少女纤细的腰肢,温柔摩挲着,低伏在少女耳边,热气宛若刚下过雨的森林,带着干净又温暖的气息。

  阮绾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盯得面上发烫,她伸出一只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像是从洞里探出头的小鹌鹑,飞快在男人唇间啄了一下,蜻蜓点水。

  “还有呢,绾绾应该叫为夫什么?”沈二爷并不满意,将人抱在自己膝上,像哄着孩子一样,温柔宠溺看着少女。

  阮绾咬着下唇,抬眸看向男人,软软笑道:“衡郎。”

  沈二爷看着怀里娇娇,低头亲了亲少女眉心,宠溺道:“绾绾真乖,闭上眼,为夫给绾绾一个奖励。”

  阮绾看了一眼男人,虽然疑惑,但还是闭上眼睛,她心里思忖着,今日季雅秀怪怪的也就算了,二爷也是如此,总觉得瞒着自己什么。

  她正想着,便觉得耳垂微微一凉,男人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温柔道:“绾绾,这对栀子珍珠耳铛,配上你鬓边的栀子花,很美。”

  阮绾闻言睁眼,对上男人温柔的笑,她碰了碰耳垂,果然是耳铛,还带着男人指尖的温度,她笑道:“二爷怎么突然送我耳铛?”

  “想给你最好的,然而又怕其他俗物配不上你,选了许久,才选了这个,绾绾喜欢么?”沈二爷一边说着,从一旁的矮几上取过手柄铜镜递到少女面前。

  阮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本尚未佩戴任何首饰的耳朵戴了两枚洁白的珍珠雕刻的栀子花,同鬓角的那朵香气浓烈的花相互映衬,少女的眉眼精致明媚。

  “二爷的嘴,真甜。所以这几日,二爷早出晚归,就是为了这对耳铛么?”阮绾心里甜滋滋的,抚着耳铛,爱不释手。

  沈二爷吻了一下少女的耳垂,眉间凝着笑意,满是宠溺道:“还有其他,先把衣服穿上。”

  阮绾看着沈二爷眼底含着温柔的笑意望着自己,她不自觉的拨弄了一下耳铛,躲开男人目光,支支吾吾道:“我……我自己来,二爷你出去。”

  “怎么呢,绾绾的全部都给我了,现在怎么害羞了?”沈二爷嗓音嘶/哑,看着少女白嫩的鹅颈,喉/结微动,指尖不由自主摩挲腕间的玉珠。

  阮绾听出男人言语中的不对劲,连忙就要推开他,然而男人早就猜到她的心思,将人抱得紧紧的,不让人逃离半分。

  “娇娇,为夫帮你穿,好不好?”男人唇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看着儒雅随和,然而凤目之中却是yu望汹涌。

  这朵栀子花,带着浓郁的香,就静静地开着,然而却是惹了他的眼,想要摧毁,想要将这朵花,嵌入心里。

  “二爷,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每次露出这样的目光,都很可怕。”她有些不适应地缩了一下,气鼓鼓朝着男人说道。

  沈二爷闻言,沉声笑道:“嗯,这次不会,这可是在船上。”

  “那……那……你确定穿好衣服,不会做其他事的?你保证,若你反悔,我可要生气的。”阮绾看着蛮热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又软了几分,低声细语道。

  “嗯,自然。”沈二爷言罢,抬手拂落幔帐,将两人掩盖其中,游湖荡荡悠悠,幔帐也随着飘荡起伏。

  阮绾心里一紧,看着突然暗下来的光线,连忙道:“二爷,你怎么把幔帐放下来了?”

  “为夫害怕绾绾被别人看去,绾绾只能我才能看。”沈二爷继续诱哄着小兔子,她真是可爱,每一次都被他吃/干抹/净,每一次她都心软。

  阮绾看着男人大言不惭的模样,虽然心里开心,但她知道这只老狐狸内里可是正经的se鬼,她冷哼一声道:“你就嘴甜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唔,绾绾便聪明了,知道为夫另有所图。”沈二爷将下巴搁在少女颈间蹭了蹭,嗓音低沉,热气喷洒在少女耳边,惹得阮绾耳畔传来一阵痒意。

  阮绾伸出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脑袋,沈二爷顺势含住那朵栀子花,似乎是赏玩着珠宝般rou nie着阮绾的耳垂,耳垂的炙热同耳铛的凉意交融,阮绾只觉得身子su了半边。

  阮绾微微闭了闭眼,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男人低沉的笑声交缠在一起,在这个逼仄狭小的空间,让她无路可逃。

  “二爷,你答应我的,穿好衣服就行了。”

  “嗯,所以在穿好衣服之前,总要做些什么。”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悉落在阮绾耳边,如同滚烫的热水,将阮绾的心烘烤着。

  阮绾听得沈二爷这样一说,心里一颤,连忙移开目光,脸红耳赤道:“你这是耍无赖!”

  “嗯,为夫恨不得天天粘着绾绾,时时刻刻也不放开。”沈二爷眉间凝着温柔的春意,指尖碰触少女的樱唇,眼底皆是怜爱之意。

  阮绾鬓角的栀子花掉落在两人怀里,栀子花瓣娇嫩无比,沈二爷只微微用力,洁白无瑕的花瓣上就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花瓣chan动着,像是要躲开男人的碰触。

  “二爷,辣手摧花呢。”阮绾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将栀子花捧在掌中,少女细嫩的小手掌也染了香气。

  沈二爷顺势wen住少女的耳垂,连同娇美的耳铛,一同卷入薄chun中,辗/转厮/磨,温热,让阮绾止不住心尖颤抖。

  阮绾一下子抓住了沈二爷的衣襟,她知道那是什么,然而男人手臂实在大力,紧箍着自己,阮绾只好趴在男人的心口,像只小鸵鸟将小脑袋埋在男人怀里。

  “二爷,这样不行的。”

  “嗯,所以我们就那样,绾绾,喜欢耳铛么?”沈二爷低沉的笑声中尽是得逞之意,迷迷糊糊的小白兔这时候终于又落入他的掌中。

  阮绾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沈二爷这老男人果然是一肚子坏水,她方才还奇怪,为何挑这耳铛,费了那么多时间,如今竟然是为了这样。

  她软软靠在男人怀里,哼唧道:“衡郎,你又骗我。”

  衡郎,从少女娇软甜美的樱chun中溢/出,带着甜腻的香气,比栀子花还浓郁几分,惹人头晕目眩。

  ,摘下一瓣栀子花,含在薄唇间,伏身朝着少女wen了下去,剩下的则是掉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之上,云白色极为扎眼。

  “二爷,这花不能吃,你……你这是……不可以这样!”阮绾下意识便一脚蹬在男人shen上,沈二爷微微侧身,一把抓住了阮绾细白的脚腕,将人拉向怀里。

  “嗯?这花……在绾绾chun间,极是好看。”

  阮绾听得沈二爷声音一落,正要开口在问,小嘴就被wen住了,余下的话音皆被堵了回去,阮绾哪里敌得过老男人沈二爷撩bo,不一会儿没了力气。

  游船荡悠,窗外传来悦耳的水声,伴随着奏乐声,将幔帐内的声音掩去,透过半敞的幔帐,只隐约见到,榻旁掉落的栀子花,还有散乱的衣物,若是细细听,还能听到细细的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