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闻声微顿, 是少女娇软的嗓音,他不由闷哼一声,溺水的鱼被落在水中的石子惊吓, 微微摆尾,潜入深不见底的水中。

  他低头看着衣袍上的ye体, 目光阴沉, 他取过帕子迅速将其擦净。

  正要起身,少女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看着他道:“二爷, 你怎么躲在这里?你不和我一起用膳,是因为太累了吗?”

  沈二爷连忙起身,将染了液渍的衣袍遮挡住,他没想到小姑娘会在此时来找他,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

  他唯恐少女察觉不对, 沉声道:“这里太暗,去外面说话。”

  “这里不暗,我还能看到二爷的脸呢,你可是藏了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看到?”阮绾一边说着, 一边走向男人, 眉眼弯弯笑道。

  小姑娘眸子清澈,一派天真烂漫, 她越是靠近, 沈二爷心中负罪感越强烈,方才他抑制不住, 一边念着她,一边发泄yu念。

  她若知道他的心思, 估计会被吓哭罢?

  他干咳一声,将眼底还未散去的yu wang敛下,声音喑哑低沉,沾染丝丝情yu,“并无,你怎么来了?”

  “我想着二爷,所以就来了,二爷不想我么?”少女说着,便坐在榻沿处,定定看着他,欲语还休,眼波流转,朱唇轻启。

  沈二爷微顿,少女此言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虽然阮绾会有意识学着话本里的情节,然而此时的她,眼角眉梢含着丝丝缕缕的娇/媚,而且衣着单/薄,隐约可见轻纱包裹下的玲珑shen段。

  她如今不再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她举止投足之间带着少女的媚态,笑声娇嗔,几乎化成蜜糖,要淌入他的心里。

  “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天色已晚,沈某着人送你回院子。”沈二爷紧握腕间玉珠,冷淡说道。

  他话音一落,大掌便触及一股柔软,少女小小软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像是极为好奇地打量着他,软软笑道:“二爷和我是夫妻,授受可亲。”

  言罢,不待沈二爷开口,少女伸出细嫩的指尖勾了勾沈二爷的掌心,糯糯笑道:“二爷,你的手掌,可真大呢。”

  言罢,少女顺着他的掌心抚向他的手背,眼底露出几分惊诧之意,好似吃惊男人的手掌为何如此大,沈二爷凝视着少女,心尖的痒意更甚。

  此刻的她,像是一条在水中游来游去的灵活的鱼儿,悄无声息就钻进他的心里。

  他凤目微敛,将心底翻涌的叫/嚣的yuwang压下,一把拉住少女的手腕,温和道:“乖,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嗯?回哪里?二爷在这里,要送我回何处呢?二爷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阮绾顺势bao住男人,仰着小脸,目光专注认真,好似在等一个答案。

  沈二爷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人,少女的温热的shen子紧紧tie着他的xiong膛,犹如柔软多/汁的蜜桃,又散发着勾/人的香气,让他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少女身上香甜的气息仿佛化为无形的游丝,不由分说地便钻进男人心里,她永远这般蛮不讲理就靠近他,不给他留丝毫反应的机会。

  而他,却是不排斥的,甚至于,内心隐隐开始渴望少女的亲近。

  沈二爷垂首,看到少女微微敞开的衣领,优美的颈线蔓延入衣领暗处,隐隐可见的犹如羊脂玉的肌/肤,触手可及又满目的白。

  他从来不知,原来有人令他如此牵肠挂肚,爱而不得。

  他对上少女的目光,一边揉捻着腕间玉珠,极力保持眉目清明,嗓音低沉道:“不会,不会丢下你。”

  男人话音一落,少女眉眼就染了笑意,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更加得寸进尺,踮起脚尖,伸出小手紧紧攀上男人的脖子,软软道:“那二爷,能不能baobao我?”

  少女软绵绵的手臂宛若无骨的藤蔓,将他缠附着,他明明可以一把将人推开,可他却无法动弹,鬼使神差将少女单手bao起来,手肘碰到少女温软的tun部,绵/软温热,让他心生恍惚。

  沈二爷静静凝望着少女,最后只低低道了声,“阮绾。”

  “二爷,怎么啦?你可是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抱得这么紧作甚?”少女在他怀里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将小脑袋搁在他肩上,呵气如兰,笑声脆生生的,落在他心里。

  少女懵懂天真,然而在一个成年男人眼里,便是故意引诱,加之阮绾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栀子花香,让沈二爷不由某/处一紧。

  他紧绷着身子,眉目尚有一丝清明,沈二爷呼出一口浊气,她还小,他不能做出那等事,在他看来,那自然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之事。

  沈二爷心一狠,想将少女放下来,故作冷漠道:“赶紧回去。”

  少女压根不在意他说的话,复又将人一把bao住,小手缠得更紧几分。

  她皱着好看的眉头,葱白纤长的指尖抚着男人的下巴,轻声道:“二爷,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呢,二爷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沈二爷闻言,低头看着少女嫣红的朱chun,以及眼波粼粼的眸子,像是看透他的内心所想,真是勾/人的妖/精。

  男人喉结微动,放在身侧的手掌猛然收紧,身不由己地抚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意料之内的柔软纤细。

  少女微微一笑,她牵着男人的手覆上温软,令人沉迷。

  此刻的阮绾,犹如美女蛇一般,轻声细语,诱哄道:“二爷,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不想要我么?”

  “阮绾,你可知再说什么?”沈二爷目光灼热,大掌禁锢着少女的腰肢,不让她逃,断了她的退路。

  阮绾闻言,朱唇微勾,凑在男人耳边,温声软语道:“二爷,你不敢,还是不行?”

  阮绾话音一落,沈二爷脑海之中最后一丝清明被yunian吞没,他将摄人心魄的小妖精扔在榻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少女的后颈,取下珠钗。

  少女稠密浓黑的长发铺洒在青白枕间,衬得眉眼含媚,肌肤胜雪,宛若半开半绽的蔷薇花,花香馥郁,浮动在昏暗室内,极为勾/人。

  她不知何时将衣物tui去,只余一条薄如蝉翼的纱衣,将盛开的嫣/红果实掩藏其中,此刻的少女,像是一颗zhi水饱/满的蜜/桃,待人采撷。

  沈二爷被眼前盛景迷了心智,只觉得一股zao热自丹田处能猛然升起,他反握住少女的小手,并不言语,只伸手拂落幔帐,将世间万物隔绝在外。

  他凤目微眯,目光带着掠/夺之意,细细欣赏蔷薇花美丽的纹路,以及泛着淡淡黄色的花蕊,最后终于俯下身去,wen上少女洁白如玉的chun瓣,宛若品尝甘露一般,舍不得一饮而尽,细细品着,滋味非常。

  “绾绾,绾绾。”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裹着从花蕊之间采撷的蜜糖,是致命的诱惑。

  此时暮色四合,天边只余淡淡昏黄余晖,落在室内,透着光亮,能看见幔帐中交/叠的身影,以及衣物的摩擦声。

  初夏风起,携着少女软糯的细语,还有男人醇厚的轻哄声,拂过在室内搁在矮几上的半枝石榴花,碰撞瓷瓶,叮当作响。

  春宵一夜,沈二爷醒来时,已是辰末,他一夜无梦,睡得极沉,醒来后清晰记得昨夜之事,下意识看向身旁,并无他人。

  沈二爷微怔,起身看了一眼室内,幔帐好端端挂着,桌上的珐琅彩三足香炉余烟袅袅,而他则是和衣而眠,他此刻反应过来,昨夜他做了chun梦,梦中真实无比,醒来却是虚无。

  空气中还弥留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沈二爷看着衣袍那处明显的液渍,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怅然若失之意。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夜梦里场景一一显于眼前,少女的温软,勾人心弦,让他又有了反应。

  沈二爷翻身下榻,走到架子前,往脸上泼了冷水,终于清醒了几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便听得兴文道:“主子,已是辰末一刻,您可醒了?少夫人那处派人过来,请您过去一同用膳,少夫人说有事想问您。”

  “醒了,你等会儿进来。”沈二爷言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目光沉沉盯着床榻,继而转身走出内室。

  此刻等在外头的兴文不由疑惑,平常这个时辰,主子已经在温习功课了,自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辰时醒,一般都是提前一个时辰就起来看书了。

  不待他多想,眼前的木门便被打开,沈二爷走了出来,淡淡道:“你去告诉少夫人,我有事出门,晚上回来。”

  言罢,沈二爷抬步离开,兴文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着他一样,兴文回头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东西。

  他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往后院走去。

  此时的二房院中,阮绾正坐在书桌上写着东西,沈听禾站在一旁磨墨,她看着阮绾画在纸上的图案,笑道:“嫂嫂,为何这小厨房看起来,和大房的小厨房不太一样呢?”

  “这个小厨房的结构图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一般我们一家人都是在各自屋内用饭,这个小厨房增了一个膳厅,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吃饭,你觉得如何?”阮绾添完最后一笔,笑着问道。

  沈听禾闻言一愣,她没想到阮绾存了这样的心思,与她心里所期盼的不谋而合。

  她连忙点了点头道:“嫂嫂,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之前就是这么想的,可……可二房没有多余的钱,加上我和父兄又要避嫌,所以……唉。”

  “傻孩子,以后你只要有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和我说,不必觉得客气疏离,我真当你是亲生妹妹,你若同我客气,那我以后如何当你的嫂嫂?”

  阮绾笑着捏了捏少女的脸蛋,这其实不是她从书上看来的,这是前世沈听禾的愿望,不过她是同别人说的,她那时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沈听禾被人凌/辱自杀,她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人没能聚在一起吃个饭,阮绾叹了一口气,如今既然重生,她必然是要弥补犯下的错误。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门外传青棠的说话声道:“姑娘,二爷派人来说,他有事出门了,让您先用膳,等晚间再回。”

  阮绾闻言一顿,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沈二爷不想见她呢,昨日他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今日连早膳都不回来用,这大早上的能去哪儿?

  “好,那你摆膳吧。”阮绾看着桌上的图纸,兴致缺缺应道。

  沈听禾见状,极为敏锐察觉到嫂嫂定然是因为哥哥的事介怀,她想了想,开口安慰道:“嫂嫂无须担心,哥哥他平日不怎么出门,便是出门也只是去他朋友顾大哥那处,一般不去其他地方。”

  “顾大哥?”阮绾疑惑看向沈听禾,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名,不由变了脸色,她倒是知道一个顾公子,名为顾逸明。

  沈听禾点了点头,“对,他是哥哥的好兄弟,名唤顾逸明,听闻是个商人,不过我也不知具体做什么生意,只听说极为赚钱呢,哥哥以前心情郁闷时,便会去找这位顾公子倾诉。”

  阮绾闻言心里冷笑连连,她知道这位顾大哥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京都中最大的艺坊——清宁乐,正是沈二爷的好兄弟开的啊。

  沈二爷真是好兴致,大早上去逛艺坊,看来他是太闲了啊。

  此时去往顾府的沈二爷只觉得背后一寒,心里莫名涌生出一股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辰末大概九点,平常二爷都是六七点就醒啦!

  嘿嘿嘿嘿(这章不晓得会不会被达咩,且看且珍惜叭)

  坑哥小能手听禾上线~

  绾绾:好的很,去听曲儿?

  沈二爷: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