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穿越重生>绝色反派在线美强惨(快穿)>第56章 亡国太子妃

  吃完饭楚灯青心情缓解了些, 不哭也不闹了,可能吃得有点多,她甚至有些困。

  犯困的楚灯青走到美人榻旁躺了上去,哭得太累了, 很快就睡着了。

  于顺儿担心主子着凉, 寻了条薄被给她盖上,然后才利落地收拾八仙桌。

  收拾完了, 于顺儿正准备干些其他杂活, 小栗子过来找他, 说安吉公公有请。

  安吉公公对他们这些太监来说可是大人物, 于顺儿连忙跟着小栗子去了。

  原来是拓跋涟在兰溪宫有眼线,那眼线说是昨晚主子睡的屋里一反常态蜡烛全熄了,还隐隐传出哭声。

  拓跋涟担心是谢枕微对楚灯青做了什么,连忙让安吉来问。

  安吉觉着于顺儿是楚灯青最青睐的太监,说不定知道得多些,干脆收买了为拓跋涟做事。

  于顺儿哪敢不从, 要是敢不从第二天就能被调到冷宫去,然后死得悄无声息。

  面对安吉的询问, 于顺儿道:“许是吵架了, 楚主子刚还用了早膳,用完就睡了。倒是谢主子,病情又重了, 要熬不过去人就没了。”

  安吉问:“他俩一直睡一起?”

  于顺儿道:“是, 这事陛下也知道,准许的。两位主子自小一起长大, 习惯了。”

  安吉皱着眉头:“晚上没做什么吧。”

  他作为太监, 自然知道没了命根子还有其他玩意也能弄人。殿下有心娶楚姑娘做侧妃, 要是婚前失了身,这事可没法说了。

  于顺儿惊讶道:“那哪能?谢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就好,”安吉道,“好好伺候楚姑娘,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于顺儿忙道:“多谢公公,奴才晓得。”

  安吉扔了一锭金子走了,于顺儿收了金子心思活络起来,看样子太子殿下也对楚主子有情意,但陛下那可不好说。

  但于顺儿觉得,主子生得这般好,以后能走到哪个位置还说不准,他作为太监,最要紧的就是跟准主子。只要好生伺候,楚主子能对他有几分信任,前途似锦不好说,但总不会突然就在这宫里没了。

  于顺儿回了兰溪宫,楚灯青还睡着。她一觉睡到了傍晚,都给睡懵了。

  楚灯青揉揉眼睛,宫女连忙打水伺候她洗了脸。

  于顺儿上前问要不要现在用晚膳,楚灯青点了头,于顺儿就让小灶房去做。

  楚灯青洗完脸清醒了些,想起谢枕微,连忙扔了帕子往里屋去。

  谢枕微中途醒过一次,仪芳喂他喝了小半碗粥又昏睡过去了。

  楚灯青愁眉苦脸地坐到床榻旁,真不知该拿谢枕微怎么办才好。

  仪芳就劝楚灯青:“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谢主子突遭大难,正是伤心时候。主子顺着他些,谢主子心情好起来,或许这病也就慢慢好了。”

  楚灯青心想,自己已经很顺着他了,让跪就跪,让脱光就脱光,还要怎么顺着谢枕微,楚灯青一时之间有点气愤,但瞧见谢枕微虚弱的面容,那气愤很快又散了。

  谢枕微略微发着热,脸颊薄红,汗意缠绵,像一簇春海棠。

  楚灯青瞧着瞧着微痴了,对仪芳道:“你说得对,我是该顺着哥哥些。”毕竟哥哥这样好看,她还是舍不得他伤心的。

  楚灯青拿来帕子给谢枕微擦汗,擦着擦着叫仪芳先出去。

  仪芳离开里屋关上了门,她不是没有察觉有些事情,但当奴婢的,装聋作哑才能活得久。

  楚灯青等屋内没人了,才垂下头亲谢枕微。

  她觉得谢枕微现在这模样真是太好看了,让人忍不住想亲亲他或者玷污他。还好那变态拓跋昭不在,不然哥哥肯定要被羞辱一番。

  连她都忍不住,那变态肯定变本加厉。

  楚灯青亲了亲谢枕微长长的睫毛,亲他的鼻尖,最后舔了舔谢枕微的唇瓣。

  楚灯青觉得自己好像在吃一朵花,同时犯了杀戒与色戒,还好她不是尼姑和尚,不然铁定会被逐出庙去自生自灭。

  楚灯青知道自己亲他,谢枕微不会生气。他甚至有意纵容她的掠夺。

  楚灯青想,或许等谢枕微再疯些,自己要他脱光衣服他也是肯的。

  楚灯青有时候觉得谢枕微就像一尊佛,而她是恶劣的鹰。他主动地割肉喂鹰,喂饱她的贪欲.色.欲.情.欲,就为了不让她到别的地方去。

  谢枕微要她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就算他残了缺了,某天被啃成骷髅架子了,也不准楚灯青离开。

  等谢枕微快死的时候,楚灯青心想,也是他这尊佛掐死鹰的时候。

  所以楚灯青不得不怜惜谢枕微,怜惜他的命就是怜惜她自个儿的命。

  就算要吃他,也要缓缓地慢慢地来,决不可一下子把他弄死,毕竟楚灯青还没活够呢,可不想年纪轻轻就下阴曹地府受罪去。

  也不知能不能投胎,若是不能,成了孤魂野鬼也没人上香进贡,饿肚子太难受了,楚灯青不想体验第二遍。

  她重重地吻他的唇瓣,怎么吻都不够。楚灯青突然无师自通打开了谢枕微的唇,去掠夺更深的软肉。

  楚灯青亲得晕乎乎的,觉得窒息,但又不想退出去。

  谢枕微直接被她亲醒了。

  楚灯青迷蒙中瞧见谢枕微睁开了眼,慌不择路地往后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闹了个大红脸。

  她屁股疼,心也慌,垂着头不敢看谢枕微。

  但谢枕微没骂她,只是问她摔得疼不疼。

  楚灯青小声说疼,谢枕微让她站起来,不要坐地上,疼得厉害他给她上药。

  楚灯青脸更红了,急冲冲改口说不疼。

  但谢枕微还是说着要给她上药。

  楚灯青知道谢枕微又犯病了,但他才醒过来,她顺着他也不是不行。

  楚灯青拿来药递给谢枕微,而后趴在床上,有些别扭。

  谢枕微摸摸她脸,让她把裤子脱了。

  楚灯青犹豫了半天,一鼓作气脱了下来。

  谢枕微的手按上去的时候,楚灯青浑身颤了下,脸红得一塌糊涂。

  楚灯青把头埋进被窝里,想要缓解羞窘,可谢枕微的声音传来,楚灯青颤得更厉害了。

  像头瑟瑟发抖的小兽。

  “都红了。”谢枕微说,“总是慌里慌张的。”

  手掌下的身体在战栗,他知道她羞窘得厉害,可他要她记住。

  谢枕微并没有试图做什么,仔细擦好药就叫她把裤子提了起来。

  楚灯青整理好衣服站在床边,谢枕微道以后想亲就亲,他不会骂她,不用怕。

  楚灯青“哦”了声,还是垂着头。

  谢枕微叫她走近些,她就走近些。

  而后谢枕微把她抱到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

  他说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所以她不必羞,也不必怕。

  楚灯青心头好受了些,只是还是羞着脸。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谢枕微教她的也不对。如果按照常理,她不该脱衣服也不该亲他。

  如果被别的人知道,他们会骂她是淫.娃.荡.妇,会把她浸猪笼,或者把她当家妓羞辱。

  楚灯青真的有些怕,她问谢枕微自己会不会被浸猪笼,谢枕微说他们是夫妻,外人管不着。

  可他俩明明还没成亲,楚灯青觉得这种夫妻关系或许不能成立。她有些慌,她突然想起拓跋昭说的要把她充军当军妓,没忍住就啜泣起来。

  她抱着谢枕微说自己怕,万一被拓跋昭知道了,他没准儿会把她送到军营当娼妓。

  楚灯青不想当娼妓,很疼的,她也不想被别人亲,她只想亲谢枕微。

  谢枕微抱着她,亲吻她掉下的泪水,他说不会的,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楚灯青哭着哭着哭累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被谢枕微掐死好还是当娼妓好。

  如果真到了无可挽回的余地,谢枕微一定会弄死她,绝不会忍受她被践踏。但是楚灯青不想死,当然也不想做妓.女,唉,楚灯青心内长叹一声,为什么就不能什么都不选,只要富贵和自由呢?

  有了富贵就不会挨饿,有了自由就能够快乐,如果这两样能够爱上楚灯青,楚灯青觉得自己大概得比谢枕微还美才行。

  美到一切唾手可得,可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吗?

  连谢枕微这样天下罕见几百年来不一定能出一个的美人,也落得被阉的下场,楚灯青实在想不出怎样的容貌才能够俘虏权贵和自由。

  美色向来只是锦上添花,和权势一碰就毁灭,连银钱也比不得。

  她心内怜惜谢枕微,但觉得他还是生得美比较好,生得美起码还能活下来,若长得丑亡国当天就被砍了。

  胡思乱想一通,楚灯青心情平静许多,她把手搭在谢枕微肩上,亲了亲他的唇瓣。

  她有些羞,但确实不怕了,还有心情点评一番。说哥哥的唇亲起来比桂花糕还甜。

  说完她又亲一番,亲够了才从谢枕微怀里退出来。

  谢枕微醒了半晌,身体还虚着,眼见着又要睡过去。楚灯青可不能让他继续睡了,去外屋端了些吃食喂他,过了一刻钟又叫他喝了药。

  喝完没多久谢枕微按住肚子,楚灯青知道他是想尿尿了,突然起了坏心,抱住他不让他去。

  谢枕微给窘得脸通红。楚灯青难得看见这样的谢枕微,抱住他又亲又啃,亲了好半晌才放开他去解决问题。

  谢枕微回来后又躺在床上要睡过去,楚灯青无聊地摸摸他额头,放他睡了。

  她有些饿了,去外屋用完晚膳,安吉那边又送来了新的玩意儿。

  本来楚灯青想叫于顺儿还回去,但这次有好些新鲜话本,都是楚灯青没看过的。

  在宫里的日子闲得每天都差不多,只有谢枕微的美色时时刻刻变化着。白日里瞧着是一番美,夜间又是另一种魅,楚灯青看不腻谢枕微的美色,但对于无聊的日子可是过够了。

  瞧见这好些新话本,楚灯青舍不得还回去,拿起一本就津津有味看起来。

  看到兴头上还怪叫一声:“啊,这死书生烂泼皮不要脸!”

  她看的这个故事是一个穷书生左拥右抱,靠着县令女儿得富贵,靠着狐妖美人续寿命,最后一朝考中探花,入了公主的眼,一脚踢了前两个妻子,做了驸马的故事。

  楚灯青看得怒气冲冲,想把书都撕了,直到快末尾的时候,狐妖幡然醒悟,书生骤然衰老,公主嫌弃不已,一脚踢开书生和离,找新驸马去了。

  这书生被赶出公主府,想着去做个官也好,但他骤然衰老的事叫大家都知道了,有方士说他是妖怪或是染了怪疾,必须用火烧之,否则怪病传染开来大家都活不了。

  书生最后被烧死了,县令女儿还来观了刑。

  书生在大火中痛悔不已,如果一开始就守着县令女儿过日子,虽无大富大贵,但小富即安也难得。

  可悔之晚矣。

  书生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烬。县令女儿落了两滴泪,回去后招赘了新夫君,平淡幸福地过完一生。

  而狐妖看破世间情.事,从此一心修仙去了。

  楚灯青看完后心里拔凉拔凉的,明明最开始还很生气,最后看完书生下场心头却发凉。她反思了下自己,应该没有像书生那样左拥右抱还找第三个吧……

  她本来还想娶两个丈夫,这下子却是不敢了。

  楚灯青把话本扔到一旁,喝了杯茶安慰自己,她才没有那么坏。

  一看夜色已经黑了,楚灯青赶紧洗漱爬到床上去。

  她凑近谢枕微,挨着他肩膀,实在那书生下场被描写得好细致,什么皮肉融了、骨头都焦了,那话本作者还对气味细细描述了一番,楚灯青回想起来实在有些怕。

  她挨着谢枕微,闻着他身上自带的淡淡幽香,这才安心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楚灯青睡得很香,谢枕微却在半夜醒了过来。

  屋子里还燃着两根蜡烛,光透过床帘照进来昏昏暗暗。

  谢枕微没去望睡在身旁的楚灯青,奇怪的是他眼眶突然就湿了。

  谢枕微在这个微寒的夜间蓦然十分鄙弃自己。

  他不敢看楚灯青。

  他知道自己在误导她,在进行一种看似有理由地无理占有。谢枕微清楚明白楚灯青不会再属于他了。

  可他还是用这种方式试图强留。

  谢枕微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一瞬间他想推翻蜡烛点燃纱帐烧毁整个兰溪宫。

  谢枕微麻木地流泪,他从床上起来,走出里屋,走到庭院中去。

  宫女太监们都睡了,谢枕微幽魂似的走到井边。今夜月亮很圆,完整地烙印在井面。

  谢枕微只穿着白色的单衣,孤魂野鬼似的,及腰长的乌发未挽,印在井面上是一个白色的孤影。

  他的泪止住了,怔怔的,他似乎在井面看见了父亲的亡魂。

  齐国皇帝一脸冷漠地望着他,连话都不肯说一句,就转身离去,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谢枕微想追上去解释,告诉父皇……告诉父皇什么呢?

  他需要为自己没有一死了之解释吗?

  谢枕微按在井沿,止住了投井的动作。

  他闭上眼,神情变得十分冷漠,比井面的亡魂更冷。

  像严寒冬日终年不化的雪山,除了寒冷一无所有。

  谢枕微睁开眼,复望向井面,那里除了水中月再无其他。

  第二天。

  楚灯青醒来后谢枕微还睡着,她摸了摸他额头见烧退了,这才放心地洗漱完去用早膳。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拓跋涟的邀请,楚灯青都避之不见。

  她想了想,还是守着哥哥吧。

  一切都等谢枕微好起来再说。

  但谢枕微恐怕好不起来了。

  拓跋昭征战辽坨大获全胜,却在班师回朝时惊了马从马上摔下来受了伤。

  拓跋昭养伤时痛苦又无聊,迷上了方士献上的丹药。

  拓跋昭回到绥都伤好得差不多了,第一件事不是处理积压下的事情,而是随便捉了个宫女干了个爽。

  第二天醒来瞧见宫女面容,拓跋昭皱着眉头叫人把宫女赶了出去。

  他坐在床上揉揉眉心,想起了面容甚美的谢枕微,问王黍他伤好了没。

  王黍说好些了,但还需要休养。

  拓跋昭讥道:“就一个奴隶,比那些后妃还娇弱。还休养?”

  拓跋昭早膳都没用就突然来了兰溪宫。

  谢枕微还睡着,楚灯青正在洗漱。

  帕子还没放下来,楚灯青就被人抱住了。

  她茫然一惊,拓跋昭揭开她洗脸的帕子,瞧见她几月不见又长开了一些大笑道:“好极,好极,看来有好好吃饭。”

  楚灯青知道拓跋昭回来了,但皇帝回来一般不都是先见大臣再见皇后,来这兰溪宫干什么。

  拓跋昭可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突然起了喂她吃饭的心思,抱着楚灯青走到外间让赶快传膳。

  楚灯青被抱得浑身不自在,拓跋昭瞧了出来,道:“几月不见,心长野了?”

  楚灯青不敢说话,她知道拓跋昭是个变态,在变态面前还是怂点好。

  拓跋昭叫她小哑巴,她也不说话。

  拓跋昭隐隐生出了些许怒气,掐住楚灯青脸颊,道:“怎么,不乐意见到孤?”

  楚灯青低着头,喃喃道:“不是,不是的。”

  拓跋昭瞧着她怯怯的样子,怒气又散了,笑道:“孤又不会吃了你,怕孤作甚?”

  楚灯青不敢说话,拓跋昭摸摸她耳朵:“真是个小傻子。”

  膳食摆好了,拓跋昭先舀了勺汤给楚灯青喝,可他哪有伺候过人,一勺汤漏了半勺,沿着楚灯青下巴往下滴。

  拓跋昭叫王黍递过帕子,他给她擦了擦,还说楚灯青傻到吃饭都不会。

  楚灯青心中生怒,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说能自己吃。

  拓跋昭却不肯放,他抱孩子一样抱着她,时不时捏捏她脸蛋,只觉得她可爱得紧,他对自己孩子都没这副耐心喂吃喂喝。

  拓跋昭喂她吃了块糕点,楚灯青三下五除二嚼了吞了,拓跋昭瞧了大笑起来:“真是饿死鬼投胎,谁也没饿着你,干甚吃这么快。”

  楚灯青心想,如果她真是饿死鬼投胎,第一个就把拓跋昭这变态吞了吃了,省得他为祸人间。

  拓跋昭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放下筷子捏捏她脸,道:“你得快快长大,到时候给孤生个儿子,孤封他做王。”

  拓跋昭打小就爱美人,越漂亮的就越喜欢。他不但后妃要美人,连自己的孩子也要长得好才行。偶有基因遗传失败长得丑的孩子,他通常见一面就不想再见,怕碍着自己的眼。

  想到这里,他问王黍有没有给那宫女喂落子汤,王黍知道拓跋昭习性,但他可不敢做主,只是先叫人把宫女扣了下来。

  王黍答还未,拓跋昭骂道:“那还不快去,生了一个丑儿子就够了,难不成要生一打?”

  王黍“诶”了声便出去了,拓跋昭回过头来摸摸楚灯青眉眼,笑道:“还是小灯青好看,再长长比你哥哥还好看。你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最漂亮。”

  拓跋昭爱怜不已,竟拾起楚灯青手腕咬了一口,楚灯青被咬得生疼,又不敢剧烈挣扎,怕惹毛了拓跋昭令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拓跋昭这一口竟咬出了血来,楚灯青被咬得实在受不了,哭了起来。

  拓跋昭松开口,唇上还沾着楚灯青的血,他爱怜地摸摸她掉下的泪,道:“可怜见的,真是轻轻咬一口都要哭。”

  楚灯青实在受不了这变态了,她看向仪芳,但仪芳压根不敢抬头,看向于顺儿,于顺儿也跪在一旁。

  楚灯青这才发现,这兰溪宫的奴才根本不是她的奴才,平时伺候伺候也就罢了,关键时刻没一个有用的。

  拓跋昭见她哭得可怜,抱着她哄起来:“别哭了,哭得孤心都化了。”

  楚灯青还是没停下来,她越想越委屈,渐渐地拓跋昭有些恼了,伸手就要掐住楚灯青颈子叫她停下来。

  这时谢枕微出来了。

  他披着狐裘道了声:“陛下。”

  楚灯青听到声音瞬间就忘了哭。拓跋昭也暂时忘了方才那一茬,看向从里屋缓缓走出来的谢枕微。

  几月不见,谢枕微瘦了不少。

  但还是一样的漂亮,拓跋昭在这一瞬间忘了谢枕微成了太监这件事。

  他站起来,一手抱着楚灯青,一手擒着谢枕微进了里屋。

  门“啪”地关紧,外间的宫女太监们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拓跋昭把楚灯青放床上,又把谢枕微推倒,他瞧着这两人的面容微微痴迷,然后捉住谢枕微就啃。

  还没下嘴,拓跋昭突然记起谢枕微成了个太监,又瞬间回想起幼时的心理阴影,拓跋昭干呕了一下,松开了谢枕微。

  这是第一次,拓跋昭无比后悔阉了谢枕微。

  他松开谢枕微叫他滚,别碍眼。谢枕微不肯走。

  他不可能留楚灯青一个人在这里。

  他不走就算了,拓跋昭抱起楚灯青吻吻她眉心,又要脱她衣服,被谢枕微点起来的火还没灭呢。

  楚灯青慌乱挣扎,被拓跋昭打了一巴掌。

  谢枕微连忙跪下,道:“陛下,小青还小,您再养养吧。”

  拓跋昭道:“迟早是孤的人,孤要等就等,不想等了现在就用了她。”

  楚灯青知道再这样下去没法收场,只好一把抱住拓跋昭轻轻道:“我错了,我知错了。”

  她抬起自己被打肿的脸,轻轻蹭着拓跋昭的手:“好疼,我疼,我不敢了。”

  拓跋昭捧起她脸,见都打红了,他气性上来向来什么都干,这下子冷静了些倒有些心疼。

  “真疼得厉害?”

  楚灯青眼泪要掉不掉,轻声道:“疼,我知错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拓跋昭听到“吃饭”,又觉得楚灯青现在是还小了些,干起来未免不够爽利,再养养也好。

  他摸摸她脸,道:“可怜的小家伙,待会儿孤叫太医来看看。”

  拓跋昭火气下了些,又好声好气把楚灯青抱了起来:“方才没吃饱吧,孤再喂你些。”

  他抱着楚灯青去外间继续喂饭了,谢枕微从地上爬起来,眼里的狠仿佛淬了毒。

  若拓跋昭方才不肯消停,谢枕微只能勒死了他再与楚灯青自尽。

  谢枕微松开手里的腰带,有些站不稳。

  他扶住自己额头,将情绪都压下来,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

  楚灯青好不容易送走拓跋昭这个变态,看这满宫的太监宫女越发不顺眼,叫他们都滚。

  仪芳想说什么,被于顺儿拉着退了出去。

  出了主屋,于顺儿道:“楚主子现在肯定在气头上呢,主子年幼,不知道咱们做奴才的也有苦衷。”

  仪芳落寞道:“我瞧着主子也心疼,可实在没办法,我若出声,现在已经入了黄泉。”

  于顺儿道:“没事,楚主子不是个会放在心上的,过几天就好了。咱们这几天伺候得小心些,过几天主子伤好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仪芳知道楚灯青不会真的对他们怎样,她年纪小,没染上深宫里的恶习,不会以打罚下人为乐。

  可就是这样,仪芳才心疼两位主子。

  她知道他俩本是一对,现在全成了陛下的囊中之物。可在这乱世之中,身不由己的事实在太多了。

  仪芳原本有个姐姐,家里吃不上饭父母就把姐姐卖了做妾。

  仪芳后来偷偷去看姐姐,发现姐姐怀着孕还被主母罚在大门口自扇巴掌。

  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仪芳本准备上前去,却被赶来的父母拉走。

  过了几月,姐姐生下一个儿子,日子却没变好。

  主母得了儿喜不自胜,转头就把姐姐卖给了花街。

  仪芳后来又偷偷去看,姐姐发现她,笑了下,说自己有积蓄了,等攒够钱就赎身,然后回去跟弟弟妹妹们一起生活。

  仪芳知道窑姐儿攒不上几个钱,更别提赎身。仪芳见到姐姐境遇,怕父母把自己也卖了,也想给姐姐筹点钱,就千方百计寻门路进宫当宫女。

  她进宫后活得不算好,但好歹攒了些银子,后来仪芳托人把攒的银子寄给姐姐,却得知姐姐已死的消息。

  仪芳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仿佛姐姐的命运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姐姐的挣扎、她的挣扎,都只是这乱世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

  于顺儿见仪芳这样的神情,拉拉她袖子让她赶紧收敛起来,道:“别被人瞧见了,省得落下话根。”

  仪芳心一紧,赶紧端正了面色,道:“你说得对,咱们这几日小心伺候着,主子伤好了就不计较了。”

  于顺儿道:“是,主子心性还是个孩子呢,小孩的脸,六月的天,过几天就好了。”

  眼见着太医进了兰溪宫,于顺儿收了话茬,连忙上前迎接太医往里进。

  仪芳也收拾好心情,跟着太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