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蔚蓝之梦>第七章 ·生日

  才仅仅过去六天,止不住的汗水就告诉我,我已经在夏天的大火炉里了。我最喜欢夏风拂面的解脱感,但这回连汗水也风干不了的夏风实在让人着急,电风扇迟早有一天得帮帮忙。唉,前面终于有一家小卖部了……

  这六天可没少忙活,一边忙着写书墨游戏的剧本,一边还得不断奔波于文学社与家。文学社的社友们都把我看成他们文学社出名的唯一希望,这样的结果就是我每天放学都得被一群大汉围着,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接受他们的精心辅导。在社长的有力支持下,果不其然……就落榜了……不过接下来还有他们喜闻乐见的淘汰赛。而小梦得知我惨败的消息后,只是对我微微一笑,排除我的忧虑,还耐心地陪我进行剧本的撰写。有她在,自己莫名其妙地争强好胜了,也许是不自卑了吧。

  当然,能让我这么累的,肯定不止这两件事。那个一直在和她女朋友忙活儿的死宅游戏制作人,前天突然找上门来并指了指日历。我当然知道五一要放假,但下一秒我就从他口里的“程如梦”听出,那是小梦十七岁的生日。接着,在泡妞大师和音乐才女的“指引”下,我被“友好”且“善良”地锁在家里疯狂练琴,并接受了他们俩的“情侣经验彩排”,最后就是我隔着承重墙和天花板都能感受到上下邻居的怒火。今天是计划的最后一天,希望别出差错吧。

  “哟,你大清早的,怎么啃起冰棍来了?”穿着灰色的T恤的书墨递过一把吉他和口琴给我

  “才九点就这么热,我不啃冰棍,天诛地灭!”我有些无奈地接过那两样东西,“口琴就不用了吧……”

  “子曰,书墨点兵,多多益善。”

  “子曰,我没说过这句话!”我靠在游乐场旁的湖边围栏上,看着湖里的野鸭,“那他们人呢?”

  “冰乐心今天要去法庭打官司。程如梦嘛,应该快了,哦,来消息了,她已经进去了!”

  我们还算来得早,所以不用排队就进去了。跟着书墨走到过山车前,我们果然见到了她。

  小梦今天没有走淑女风,而是一转风格,选择了活力十足的牛仔短裤配白T恤。当她见到我们时,她正拉着身边穿着白衬衫的小男孩向我们走来。那个小男孩应该是冰海心,可旁边的高个子男生是?

  “二位早啊。”带着眼镜,在脸上唯独留下文雅俊俏的风正神清气爽地打招呼道。

  我立马转身对着书墨侧耳细语:“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莫非是乐心搞错了什么?”书墨偷偷拿起手机给我看,“欸,你看是她的消息。”

  上面说,因为小梦执意要大家一起出来玩,所以计划有改动。

  “别……别激动,我们又不只是为了你那个计划。”

  “我这两天就跟导演一样啊!想了两天的台词全泡汤了……”书墨沮丧地转身回去。

  接下来的游乐场选择环节,风正依旧和小梦聊得火热,我根本插不进去。而一旁的“儒学大师”则变身为怪叔叔,一直在和冰海心悄悄嘀咕着什么。瞄了小梦无数眼后,才猛然明白过来,这一刻,我变成了空气。

  书墨突然一脸不爽地盯着风正的背影:“欸,既然找不到想玩的,不如我们先去刺激一把,就去玩云霄飞车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错综复杂、交错横贯的过山车轨道,突然腿就开始造反了……

  “好呀!好久都没去坐坐了呢。”小梦拉着冰海心开心地走向入口。

  “书墨哥,黑眼圈哥哥,你们快点过来啊!”海心回头眨着眼睛,可爱地大喊道。

  小梦你能别乱说这个外号吗?!

  “瞧瞧哥这一计,指不定风正待会儿就吓尿了呢哈哈。”书墨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说。

  “我……我能不能不坐?”我停下抖动的脚步

  “欸,不坐多丢面子啊,而且你说不定还能和小梦搭上话呢。”书墨从后面一把推我上门口。

  完了完了完了!从小到大就没坐过,更别提来游乐场玩了。我光看着,感觉就和踏入医院消化科大门一样,没什么区别。

  当工作人员把安全带给我扣上时,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迎接下面的“初体验”了。还没来得及揍一顿书墨,过山车就已经缓缓驶出。回头怒视书墨,但过山车却突然猛地一加速,车子冲上十多米高的轨道,接着又一个急转弯冲入连环轨道。世界一下子颠倒了过来,过山车的速度依旧没多大变化,小梦他们一个个刺激狂喊着,而我则低头闭眼默默承受着不断袭来的失重感。

  软着腿下车,闭着眼悄悄地缓了几口气。然而一睁眼眼前便突然窜出小海心的身影,他一个助跑,一跃而上我的身体:“好刺激啊!!!黑眼圈哥哥感觉怎么样啊?”

  “我我我我……feel……”

  得了!慌得都中英不分了……这回可就真的是暴露家底了。

  “你个大男生怎么吓成这样啊哈哈,我以为你很淡定呢。”她果不其然开始笑话着我。

  “我……我以前没来过游乐场。”

  清脆的笑声不知为何突然停住,转而的是她的淡淡微笑:“那以后我们就多陪你来几次嘛,我单独和你坐坐练练胆子也不错啊。嗯,不过要你请客哦。”

  “谢谢。”我一瞬间也如释重负,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

  然而那微笑渐渐被人山人海的商业街里的无数的商铺给吃掉了——只要呼吸到带有商业街上的灰尘的空气,我就会不禁联想起与女孩逛街的场景——虽然从来没有女生和我一起逛街就是了,可我还是不禁担心起接下来的时光……

  幸亏小梦眼光高,到目前为止都未被自己的欲望给折服。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心情愉悦地漫步在气氛独特的乐桥上——过了乐桥就是这个城市里里绝无仅有的风光了。因为全深雪的琴社基本都集中在了这里,而这些琴社无论口碑好坏,都吸引了一大波音乐爱好者以及慕名前来的游客,也真算的上快节奏社会里的一抹迷人的慢色彩了。

  可惜我根本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正一把握住小梦的手臂,小梦再拉着小海心的手掌心一同快步走入他们钟意的琴社。再次鼓起勇气抬起头去望,然而这一幅宛若一家三口的合影,又立马让我的脚步停在了门槛上。

  书墨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与我擦肩而过。自己叹着气主动退到两旁以免挡住入口。马上,果然有几个客人有说有笑地过来了。我的原地等待计划开始慢慢付诸实施,但突然一双粗壮的手把我的计划一把拍碎。

  “小伙子害啥羞啊,一看你手上的老茧,就知道你一定有两下……”老板把手臂搭在我的肩上,犹如唠家常一样一步步把我僵硬的脚步给溶化掉了。

  “加油。”于书墨突然从身旁冒出,拍了拍肩膀便走出了琴社。

  自己看不懂他们这是三十六计里的哪一计,但老板立刻堵住了我的嘴:“你和那两个高中生是一伙的吧?来,展示一下你琴技,如果过关了,那边单独的演奏房就归了你和她了。我会牵制住那个男生的,你放心。”他说完随即指了指那个外墙是透明透明玻璃的房间,从玻璃里我能清楚地看到那熟悉的长发身姿。

  快速笨拙地把吉他包放下,一下子拉开它的拉链。周围人一见我已摆好演奏姿势,都驻足围观着。

  还未开始,汗水便从额头流到了眼睛里。揉了揉眼睛,犹豫地挪动着手。自以为自己只要冷静就能完美通过,可那一声钢琴声却像算好了一般贯穿了周围人的耳朵。我察觉不对,立马挥舞手指,但我的耳朵,一直一直都听不见我的琴弦声。围观的人摇摇头,随着那钢琴声快步离开。

  老板微弱地摇摇头,而我那低垂的眼睛里也唯有一双双无法挪动的脚。远远地看着他们,我再一次感受到,一旦小提琴和钢琴的手牵在了一起,那么就只能用刀将他们分离。

  乐声如画卷一般缓缓被翻开。琴弓开始拉动,顿时,如翻到大家不愿再次打开的回忆一般,所有人僵硬的脚步再次被玻璃一步步吸引。走入人群,经瞳孔和眼泪反射的光芒一点点溅到我的身上,但所有人都下意识迅速抹了一把脸所以光芒迅速消失,但还有一束光芒……贴着玻璃,我明白那是她的眼泪。因她剧烈的拉弓而洒下的泪珠沾湿了小提琴娇小的身躯,也挡住了她眼前的一切。她被迫眨了眨眼,却意外发现了一直盯着她的我,紧接着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她看着我,用微笑把泪水都挤了出去。

  演奏结束,那双脑海里闪着红色光芒的眼睛让我意识到,她只有和他相伴飞舞在音符上时,才会成为真正的自己。所以我,输得一败涂地。

  我开始不知所措,扭头望向书墨,他的脸上唯有咬牙切齿,当然还有一丝对我的嫌弃。

  “切。老子这十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就凭我长达数十年的女孩相处经验以及写成书都要出十几册的泡妞心得,怎会败在风某人之手……”不仅有对我的嫌弃,还有不停散发出来的怨怒。不过这含糊不清的怨言很快就被另一股神秘的思绪所取代,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拦都拦不住的笑容。

  当我把自己孤独的寒冷传遍了整条乐街以后,眼前终于出现了商业街应该有的风光。

  “嗯……买点衣服……之后再去餐厅吃饭,饭后再去看电影!”小梦那带着不可思议光线的眼睛,正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店。

  “不不不。”海心用力晃悠着小梦的手,“我们要先去看电影!看电影!!看电影!!!”

  小梦无可奈何,掐着他的脸蛋答应了。然而大获全胜的他又扭头跑向怪叔叔于书墨身边。他们带上奇怪手环,接着二人又开始了让人不禁浮想联翩的窃窃私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怎么办哈哈哈哈……”然而刚进电影院,怪叔叔就先在购票处疯掉了。

  “嗯,好,我们坐一起吧。”购完票的风正终于忍不住,带着一股八卦气息飘到了他的身旁,“你笑啥呢?刚刚搞得我差点选错位置。”

  “啊,我当然是看你……”他得意地斜视了一眼风正,不知为何脸色一红,突然就变身成了京剧变脸艺术家,“呵呵呵呵,你早就买了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给他带来的刺激还是太大了吗?看来回去得好好让我那几百G的“传家宝”安抚一下他的心灵。

  缓缓走入大厅,黑暗蒙蔽了我的双眼,可却丝毫阻挡不了电影院精致的装饰以及为歌剧表演准备的绚丽灯光。无意向前瞄了一眼,她和他的身影在这灯光下越走越远。

  一束光擦肩而过,接着又降临到那对鸳鸯身旁。想停下来好好看看,但是另一束更为刺眼的光却又一把带着我飞速前行至座位的第五排。

  小梦坐在5排6号……而我是7排7号……

  “嗯?小海心,哥哥要坐这里,你看,电影票上写得都是5排7号嘛。”还没等风正说完,海心便主动让出位置。可下一秒,我便被那刺眼的光猛地推到座位上,紧接着面前无助的风正被两束一大一小的光芒团团围住,“不是,你们……”

  “得了得了,坐哪儿都一样,反正都认识。”虽然不知道面前身处漆黑之中的二位是谁,但我看出了一丝“友好交谈”的东北风情。

  “他们在干什么呢?”小梦扭头不解地看着我。

  “啊——啊,那个嘛。”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扭曲的脸,接着才从空白的脑袋中思索出刚刚的声音原来是书墨的——而那一大一小的光芒则是他们手上的奇异手环,“哦,他们在进行友好的座位更换协议签订工作。”

  “协议”签订完后,我的手机突然出奇地响了一回短信声:“把握机会,哥在7排6号和海心一起为你出谋划策。”

  “加油,大哥哥!”后方的漆黑中突然传来海心的声音。

  握紧手机,我心领神会地盯紧了大屏幕。

  电影开始了,而我才开始思考这部电影的前世今生。记得这是一部未开播便火遍大江南北的中日合拍动画电影,因为其的宣传片里,不论是画面、设定还是配音,都像家乡日日守候你的老旧景色一般,接地气又不失风韵。不过,剧情方面,我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但接下里我能看见,那一幕幕快速闪过的画面正缓缓地刺激着观众们的眼睛,而有那么一刹那,黑暗之中竟闪现出成千上万颗坚毅美丽的心灵。我目瞪口呆,不敢再想下去,因为那样会击溃自己的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聪明的防线。下一秒,我最讨厌的思考果然来临——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无谓的思考还是充满生机的思考,所以我才恨之入骨。

  思考的巨幕被无情地撕裂掉——我从余光里,突然看见她的脸正紧紧不放地对着我:“被爱的天空笼罩的人,真的是世界上,最脆弱最动人的风景呢……我觉得,伯母也像主角的母亲一样,一直在守候着你呢。”

  听到后半句,我顿时脖子一红:“她?对不起!当事人现在就立刻否决你的观点。”

  “转过来,盯着我的眼睛。”

  我害怕听到这样的话,那是一种美杜莎的存在。可小梦却趁我被石化的时候迅速从位置上滑下,接着蹲在我的面前。她红红的眼眶把女孩子的娇弱传遍我身,而我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接着我下意识地快速张合嘴唇:“你……眼眶……眼眶有点红……纸……我看你好像没带……”

  她立刻打断我:“你也哭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哭吗?”

  气氛瞬间被放入冰箱的冷冻层。

  她些许失落地回到位置上:“你是不是少了什么呢?这次比赛的投稿作品我完全看不出来是毅枫写的。你还记得,你最初触摸蔚蓝之梦时的感动吗?也许你早就忘了最初的感动,但我却在你一本本旧作看出,那是一个感情细腻的男孩子写出的小说。我知道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叫毅枫,而不是终点中文网上面的那个阿枫……”

  我不禁微微一笑,然后杂乱的思绪便被徐徐展现在我眼前的画面带去了天堂。

  不料,书墨和海心的谋略竟全被我抛之脑后!一脸惬意地离场后,两双锋利地眼睛好好让我记起了书墨的善意,但这善意之后,便是书墨那著名顶顶的“东北善意”。

  东北老乡的“善意”刚淋漓尽致地在我身上表现完,一声惊叹声猛然贯穿了东北老乡与钢琴王子的大脑——结果就算他们手脚忙乱,脸上挤成一团,也丝毫拉不开盯着玻璃橱窗的小梦。最终,推销员的一句“欢迎光临”让他们的膝盖狠狠地压在了地上。听着他们失去梦想般的嚎叫,我则一脸微风惬意地喝着奶茶,静静地看着试衣间的门并陷入了回忆。

  吸管处发出的抽吸声竟渐渐不知去向,当我才反应过来时,眼前的画面早已变换了一番模样。那……那是刚刚脱下牛仔裤和白衬衫的小梦!我猜她现在全身仅有贴身的内衣内裤——猜对了!她低头,望向了自己已有成熟风范的女性特征……蓝色的内衣……同样颜色的……

  画面如电视信号中断般消失,紧接着眼前试衣间的门竟一下子撞在墙上,一阵狂风随即穿过自身。不!是两阵。

  “你们丫的别挡着!这个姓刘的,我看就是吃软的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了!”

  “欸欸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要是我让你冲过去……那个,动手轻一点啊……”

  正当弥留之际,我眯起的眼睛里,除了脸红的小梦,竟还装得下于某人和风某人的相伴而笑。这一幕,给了我力量,让我的生命重新焕发于拳打脚踢的热血之中,一旁路人连忙呼好。

  在海心的死缠烂打之下,程姐姐终于松开揪着我耳朵的手。等海心哄得她气消了,大家各自告别,我和海心也迅速提走蛋糕回到家中。

  “蛋糕。”海心一本正经看着我,好似阅兵一般。

  “在。”

  “吉他。”

  “在。”

  “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我望了一眼桌上手机屏幕里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在!”

  “好,黑眼圈同志,出发吧!为了升华革命友谊……咳咳,反正出发就是了。”海心装出一副老练的嗓音。

  我终于忍不住,动手掐了掐他可爱的脸蛋:“哦哟,小个子还想当指挥官啊?”

  “嘿嘿……”他挠了挠脑袋。

  出门前最后一刻,紧张的心里,不出所料唯有她的身影。我拼命忍住这种想法以免触发魔法。但最后,“眼前”犹如烛光晚餐般的场景则就立刻压抑住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是一个女孩子见过的最浪漫的情景吧,现在小梦脸上也许唯有初恋般的羞涩……我也是愚蠢透顶啊……

  不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明明书墨答应我,看好风正的,莫非出了什么事?

  “现在我在什么什么协会办事处。冰乐心的那件案子败诉了,你快来帮帮我,顺便把小梦喊上!”

  一进门,激烈吵架声扑面而来,一看,果不其然是大家在阻止冰远心带走冰乐心。我也焦急地等待着冰远心的松口,可到了最后却是区叔亲自答应了冰远心。

  伤心的空气填满了整个屋子。

  小梦低着头说:“为什么败诉了……我不是给了很多有力的证据吗?”

  “冰远心证明了他和冰乐心是合法的非血缘关系父女,而且拿出了反证,证明冰乐心只是‘类丑小鸭’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丑小鸭。”

  “又从哪冒出一个‘类丑小鸭’啊!!!”

  “别激动别激动,只是说法庭上是这么个结果。”区叔点起一根烟,继续说,“我看过那些反证,发现它们就跟是故意安排好一样,每一样都离奇地恰好相对,好像冰远心就在监视着我们一样,什么都知道。”

  风正扶起脸色阴沉的她:“小梦,先回家吧。”

  “哦……”她耷拉着脸随我离开着客厅。

  “欸!等等!你们两个要注意了啊!特别是你,小梦!刚刚从北京技术中心收到魔法师病毒的异常状况报告,上面说,病毒已经开始大肆制造事端,全国各地已经有许多起因病毒而起的伤人事件。而且,这个病毒还开始奇怪地威胁我们协会和委员会,它让我们立刻放开对魔法的管制和垄断,并接受那上面的魔法和平协议。我一看那协议,一大部分都是对委员会和协会的妥协。现在也是真的搞不懂,这做病毒的是想摧毁世界还是拿魔法去做好事。”区叔有点嘲讽意味儿地说。

  “会不会是落叶岛项目组的人搞的事?”

  “他们现在还没那么大的胆子。”他把烟丢进垃圾桶,“快回去吧,这些事儿小心就好,不要太害怕也不要太过放松。”

  “哇,大叔,你们这地方怎么那么神……神秘。”一脸懵的风正走着走着,突然指着门上的“中国魔法师协会,邪教组织,非请莫入”。

  “我了个去,猎奇啊!”沈海涛和于书墨异口同声说。

  “唉,就是防你仨这种没事跑过来的普通人。”

  “不不不,我和小梦一伙的,我也想帮帮冰乐心。”

  “哎,行了小伙子们,你们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区叔把目光转给我,“小枫,送小梦回家吧。”

  “哦,遵命。”我低着头,暗暗答道。

  根本就不用我送嘛,这么多个大汉,随便挑一个都行啊……

  一路沉默寡言地回到了小梦家中。因为走在最后,楼道里昏暗的感应灯灯光只照在了我的脸上,它似乎在嘲笑我说,你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计划大失败,我们草草给小梦庆祝完生日后,她便没有再留我们。和其它人一起走下寂静得唯有蝉声的楼道,我的后背寒得令人发指。

  ……

  “于书墨,你还好?没精神失常就行……今天下午他的魔法起效了……他真的喜欢我。”

  “这种事嘛,当然随女方而定啊。不过我们的计划还是不能停哈哈。”

  “……知道了,我会趁着他妈妈的生日,好好让他们的关系破镜重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