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馥倒是安然自在。她早年曾经代君巡守边关,参与过几次大小冲突,还曾督军关墙之上,学过埋锅造饭,并不是娇娇女。
生火煮粥并不困难,反而安慰岳方,还要他好好体贴她洗手作羹汤的福份。
岳方吃了粥,睡了一觉,略略恢复些,神秘兮兮的带她到院子墙角边,掀开一道暗门。
慕容馥张大眼睛,居然有个短短的地道通到秘密挖出来的地窖,塞满粮食,还有许多大豆等杂粮。
「你说豆是植物肉。地窖存粮存不住肉和鸡子,可存些豆子没问题。」岳方展示许多成药和药材给她看,「人多了还真不好办,若只有咱们俩,围城也不怕。隔壁还有个地窖井,水源也有…」
「原来你这两年都是在忙这个。」慕容馥张望着这个地窖。他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岳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只忙这个,自从头次大漠雪灾没引起注意,他就非常紧张恐惧的开始读兵书,悄悄的跟侍卫们学剑术。
他不想当武林高手,他想学的,只有杀人。
任何敢犯馥亲王三尺之内的,必诛无赦。
「…你也看出来了,围城恐怕避不开了。」她沉重的叹息。
「殿下,你一定跟帝母说了什么吧?不然不会罚得…这样。」
慕容馥的眼神飘远,又神秘的笑了笑。「当然是说了不好听的话…」
她眼神转凌厉,「我威胁她了。」
慕容馥将头一昂,「她能渡过此劫,当然我大概没啥好下场,不过天佑大燕,就罢了。万一她撑不住,说不得得求我。」
她语气很轻很轻,「到时候,繁…你跟我走了吧。」
「好的。」岳方温顺的点头,「一定跟随到底,殿下。」休养了十天,身体稍微愈可的岳方,借了慕容馥一支手杖,就瘸着外出打探消息了。
禁卫真不知道怎么办,悄悄请示上司,被上司骂回来。此刻人心惶惶,朝野乱成一片,谁敢拿个皇女的小问题去问皇帝。
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
可这宛如好妇的青年公子,倒是知情识趣,出入打赏,就算张罗吃食也没忘了他们的一壶酒。
头回打探消息回来,岳方一脸苦笑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