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容吝就醒了,身边居然没有人,他立马动作利索的从床上翻下来,动作悄悄的去翻着薄宗的衣柜。
他看着挂着整整齐齐的衬衫,随手在上面拿了几件,然后动作迅速的塞到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箱里面。昨天他特意没有把它放出去,故意放在房间里面的。
做好一切之后容吝这才心虚的下楼了。
然而薄宗却在一楼打着电话,容吝没有去打扰他,打算轻手轻脚的坐到沙发上去。
然而也不知道薄宗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他一下来就发现了他,转过身体看着他,和电话里面人说了一句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
薄宗随手把手机放好,长腿向他迈去,单手轻轻松松的把已经穿戴整齐的小朋友搂住。
他轻轻的拨弄了一下他的刘海,“什么时候出发?”
容吝眨了眨眼睛,“等一下兰姐会来接我,她带着我过去。”
薄宗挑了挑眉,“既然有她带着,那么我也放心一些。”
容吝点头,蹭着薄宗的衣服。
薄宗把他已经蹭乱的头发弄好,随后拉着他去餐桌上。
“先吃点早餐,路途那么遥远,飞机餐不好吃。”
容吝乖巧的点头,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服,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小白猫咪一样。
薄宗看着他这个样子,单手掐着他的腰身把他放在座子上,吻住他的嘴唇,到是把自己好好的饱餐了一顿。
结束的时候容吝嘴唇红肿,气喘盱盱的,而始作俑者到是衣冠楚楚,还抹了一下他的嘴唇,面不改色的把桌上的面包递给他。
容吝朝他龇牙,下一秒就疼了,嘴唇被他吻的实在是太用力了,导致现在做个表情都疼。
“嘶.都怪你,等下我该怎么见人?”
薄宗毫不在意,甚至还继续低头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这一下倒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的舔了一下。
“好了,不要担心,我们的关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看见了就看见了。”
容吝眼眶含着泪光,是被薄宗亲出来的,所有点头。
那倒也是,他又不是什么小三见不得人的人,所以他才不怕。
但是等公书兰过来的时候,看见容吝嘴上的痕迹时挑眉戏谑道,“啧啧啧,你们真是感情好,依依不舍呢?”
容吝下意识的抿紧嘴唇,然而薄宗却相当自然的搂紧容吝的肩膀,另一只手把行李箱直接推出去。
“那是当然,在欧洲的这段时间就要你好好照顾一下了,回来我给你加奖金。”
公书兰把脸上的戏谑全部收了回去,一秒严肃的握住行李箱,随后认真的点头,“好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放心!”
薄宗揉了揉小朋友的头发,拿过一顶帽子给他戴好,基本上就已经被他大半张脸都遮住了,随后道,“过去吧,在家里等你。”
容吝扁扁嘴,捻着帽檐,一步三回头,上了属于他的保姆车。
公书兰还没走,她猜,薄宗大概是有事情和她说。
果然,等容吝上车后薄宗开口了,“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合同,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你可以放心的带着他,还有一定要好好的看着他,这几天我不在就拜托你了。”
公书兰点头,“知道,听你这个意思,你也会过去?”
薄宗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要他不要和容吝说。
但是公书兰想,他应该是会过去的,这么稀罕车上的那个小孩,一个月多甚至更久的时间,大概是放心不下。
这次他们的行程做的相当的保密,毕竟签了一个这么重要的合作,不能被别人搅和了。
所以机场没有人注意到他,最多只有一些人向他投以奇怪的眼神,但是也没多少,他就已经走了VIP通道。
登机前容吝给薄宗发了一条消息,说已经成功上飞机了,等了一会对方没有回,但是空姐已经来通知要全部手机关机了。
没有等到消息容吝只能把手机关了,反正他已经发过去了,等他空下来就可以看见了。
他们坐的是头等舱,因为是出国时间要久一些,他们的往返飞机票都是由公司报销。
公书兰就坐在他的旁边,弄好一切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眼罩和护脖子的围圈,甚至摁一下还可以轻轻的按摩。
容吝圆圆的眼睛微微弯起,诚心的向她道谢。
公书兰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该要谢的不是她,而是你家的那位,还没走就开始叮瞩,要她好好伺候着。
为了钱,还能怎么着,只能做了。
容吝把眼罩带好,就闭上眼睛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因为他们这个头等舱是两个人座位连在一起,中间就升起来了一块挡板,就弄成了两个单独的空间。
他已经完全的睡了过去,就连什么时候身边换了人都不清楚。
薄宗动作轻柔的和公书兰换了一下座位,甚至还低声叮瞩让她动作小声一些,不要把里面的小朋友给吵醒了。
公书兰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动作轻柔了许多。
两个人换好座位之后薄宗就把中间的挡板放了下来,他的指尖轻轻的蹭着容吝的肌肤,目光带着深深的眷恋。
他把容吝的头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随后给他细心的捻好被子,紧紧的搂住他的身子转而也闭上了眼睛。
小朋友一个人去欧洲,他自然不放心的,所以这几天把近期的工作全部熬夜全部做完了,还有一些后面的事情,能推的就全推了,不能退的就等打视频会议。
大概是在飞机上睡觉也并不是很舒服,容吝根本没有睡多久就渐渐的醒了,伸手随意的把挂在脸上的眼罩扯掉,他的视线有些迷迷糊糊的。
但是他好像靠在了一个人的肩膀上面。
容吝立马转头,看清楚人后整个人都懵逼了,一张白净的脸满身藏也藏不住的震惊,“薄爷?你怎么在这里?”
薄宗用手搭在额前,整个人都透露着刚刚睡醒的慵懒,他声音沙哑,狭长的眸子垂下,神情看不清楚。
然而他却伸手直接捏了捏他的脸颊,“嗯?怎么还叫我这个?不是说好了叫老公的吗?”
容吝有些惊喜,一个猛劲就趴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般,轻轻的在他的胸膛处蹭着。
“你怎么过来了呀?”
薄宗倒也没有再纠结称呼这个问题了,眼神温柔的看着他,随后轻轻的留了揉他的头顶。
个月见不到你,怎么舍得?小朋友。”
容吝顿时就开心了,眼睛亮晶晶的,“嗯!我就知道!”
“睡够了吗?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容吝连忙摇头,他可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整个人都要成猪了。
从一上飞机就在这里睡觉,都已经不知道说了多久了。
“不想再睡了,我已经睡得够久了。”
“嗯'〇”容吝指尖缠绕着他的指尖,握在手里细细的把弄着,随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我这次去的地方是欧洲,我哥他们是不是也是这里的人?我好像没有和他们说我要回来。”
薄宗轻轻的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就知道你是这样,所以我已经和他们说了,而且你代言的这个品牌,就是你哥他们旗下的,也就是说,这个品牌是属于你自己的。”
他当初一听说是欧洲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就给谛尤雪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了一下,果然是他们做的。
他说,“容吝毕竟是我谛家的孩子,总是要回去认亲的,我们是在外地多年,家族里老一辈的人都要急死了,就盼望着我们把他带回去了。”
薄宗沉声道,“难道你们就不能和他好好说吗?”
谛尤雪,“这件事情等到了欧洲再慢慢的和他说,怕突然和他一下子就说了,他接受不了。”
薄宗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接受了。
但是,他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得要和他提前说一下,毕竟瞒着他的小朋友这件事情他就接受不了。
果然,容吝有些呆愣愣的,“所以说我接下来的这个代言,其实是母亲他们给我的?”
薄宗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他修长好看的指尖,缓缓的点头,“要这样子说其实也没错,不过大部分的高层都能同意,肯定是认同你的。”
容吝没有在说话了,如果不是母亲他们授意的话,星空珠宝是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
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品牌,选他当代言的话,这明明显显得就是在捧他。
不过他容吝从来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人,给了他机会那么他就会努力的去把握争取。
毕竟他比谁都想站在那个让所有人都仰望的最高点,和薄宗肩并着肩。
“其实他们叫我来欧洲的目的不只是这一个吧?”
薄宗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小朋友的反应居然这么的迅速。
“怎么猜到的?”
“因为,我哥他们好像就是欧洲这边的人,然后他叫我来欧洲,他们也动身回来了,是不是想让我和那边的人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