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没想到里面居然就有人了,容吝看着坐在那里的人顿时就愣住了。
坐在那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响声,齐刷刷的扭头看过来。
只见一张圆桌子上坐了三位,其中便是谛尤雪,另外一男一女不用想大概就是他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了吧。
其中的那位女人一看见容吝眼眶瞬间就红了,丝毫没有最开始的那版优雅端庄,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急忙慌的往这边走着,随后停在不远处,手中还拿着一双丝帕,正在无声无息的掉着眼泪。
容吝愣愣的站在那里,看到这位女子之后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果然就是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她站在自己身边明明没有做什么却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她。
“容儿.”容吝当下便什么东西都没想,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把她搂入自己的怀中,晶莹剔透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掉落。
“妈……”
这一生呼喊顿时把在座的所有的人都喊着一愣,尤其是谛滕潇,也就是容吝的父亲,就连他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泪光,原本严肃的气质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眼的笑意。
两个人抱在一起抱了一会,还是司徒妍松开了,她长的极其的好看,就算是年过四十了也照样风韵犹纯,让人看的挪不幵眼睛。
甚至仔仔细细看,还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容吝的影子。
就单单看那双圆圆的眼睛,也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谛尤雪斜斜的坐在那里,一头长发随意的扎起,他的眼中也满含笑意。
司徒妍轻轻的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泪水,随后一把拉过容吝,柔声说道,“走吧,先去坐着。”
容吝点头,随后看了一眼薄宗,见他轻轻的向自己点了点头,这才跟着她走了。
抓着自己的手柔软无骨,细腻非常,这是第一次一个女性抓着他的手,他跟在后面看着这个所谓的母亲,眼里的泪水仿佛又要流了出来。
容吝被司徒妍拉着坐在了他们旁边,而薄宗便施施然的坐在了另一边。
直到坐下被司徒妍拽着的手也没有被她松开,甚至还变本加厉的用力的拽着。
他们细细的打量着容吝的五官,随后谛滕潇一叹,“不用看DNA了,这的确是我的儿子。”
司徒妍顿时又泣不成声了,“我苦命的孩子.”在得知他的孩子是谁的时候,他们早就动用了事例去调查了一下他的身份,顿时只觉得心都在揪着疼。原本他的孩子是欧洲最尊贵的人,这偏偏遗失在外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这让他们何等的不心痛。
“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实在是太过于大意,就不会把你弄丢了。”
容吝摇头,“没关系的,这些事情你们也料想不到,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的。”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和他道歉,但是这事情真的不怪他们。
谛滕潇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年过四十也英俊非凡,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这个时候退下了在欧洲隐世家族家主的身份,遗失爱子而又失而复得的父亲。
“当初我们家族出了内奸,你被人抱走之后我们立刻就发现了,找了最亲近的人立刻悄然无声的去寻你,但是没有想到他找到你之后竟然没有通知我们,一个人贪恋外面的生活竟然舍不得回去。”
容吝便立刻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应该就是那个他所谓的母亲。
现在想想终于知道她那奇怪的态度究竟是为什么了,对他又是恭敬又是害怕,还要他好好的收留着那个象征的他身份的项链。
大概是怕吧,做出了背叛自己主人的事情,寻找着她那所谓的爱情,但是没有想到,那个男的根本就没有心,最后在双重煎熬之下得了抑郁症,又被焦曼烟设计,从楼上一跃而下跳楼而亡。
谛滕潇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随后道,“我们家族不能容忍背叛之人,既然她如此,那么便留不下他们了。”
容吝抬头问道,“你.想要怎么做?”
谛滕潇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小朋友就不要听这些了。”
“对了。”他的话一转,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薄宗,看见他之后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道,“听说你现在在谈恋爱吗?”
这种事情直接被家长问出来,还是一个刚刚才相认的,让容吝脸红的不行。
他悄悄看了一眼薄宗,见他朝自己笑了笑,笑容满面云淡风轻,这才让容吝悬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容吝有些害羞的看向谛滕潇,随后点头,“对。”
司徒妍抓紧了容吝的手,满含担忧,“是谁啊?”
谛滕潇却早已经知道了,他一把拉过夫人的手,笑了笑,“你看我们在座的坐了谁就知道了。”
司徒妍闻言顿时一愣,在容吝进来的时候她全程只顾着看他了,根本就没有看一眼他旁边就进站了谁,这个时候这才往旁边看去,看是个男人之后也只是呆了呆。
“是他吗?”
容吝点头,面容有些羞涩。
他们也丝毫没有惊讶,只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呆了呆,随后便没有在说什么了。
但是薄宗却不紧不慢说道,“我叫薄宗。”
谛滕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暗暗点头,“知道。”
薄宗忽的一笑,“谛家主远在欧洲,但是我桐城的一举一动可谓是了如指掌啊。”
谛滕潇勾唇,“当然,如果不这样,怎么可保我家族长盛不衰。”
随后两人便没有说话了,虽然表面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针锋相对,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谛滕潇挺喜欢薄宗的。
薄宗垂眸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桌子上的糕点挪过来放在容吝面前,这一下所有人的眼神都看了过来。
容吝脸颊忍不住的一红,但是薄宗却混不在意,“早上不是没吃早饭吗?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
司徒妍立马就紧张了,“你是饿了吗?那赶紧叫他们上菜吧。”
其实也还好,他一点也不饿。
但是容吝看着司徒妍眼中的紧张,却还是点头。
谛尤雪撑在一边笑了笑,“阿容可是最喜欢吃这些甜食了。”
司徒妍也也看着他问道,“真的吗?你喜欢吃写什么和妈妈讲,我叫人给你多准备一些。”
容吝摇头,“没什么很想吃的,我哪里都有。”
司徒妍眼中瞬间黯淡下来,但还是兴致勃勃的容吝。
这餐饭两个人吃了很久,一直都是他们几个人在说话,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谛滕潇和薄宗交谈甚欢。
直到离开司徒妍还是拉着容吝的手有些念念不舍,掏出来了个东西给他,“这是我们家族散落在各地的一些令牌,如果你拿着这些东西去找他们的话都会听从你的指挥。”
容吝眨了眨眼睛有些错愕,盯着手中玉佩一样的东西有些茫然,“给我吗?”
司徒妍点头,“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桐城这边既然你熟悉的话这些人你用起来也顺手,一些门店和人全部都归你管。”
所有人都停在门口看着他们,容吝只觉得握在手上的这个玉佩沉重到不行,他反手把这个东西推回去,连声拒绝。
“不行的,我不会这些东西。”
司徒妍却不接,“不用你会,只要你需要,拿着这个玉佩他们不管做什么都会听的。”
容吝原本还想拒绝,但是薄宗却拍了拍他的头,柔声说道,“接了吧。”
容吝这才点点头,接下了递过来的玉佩。
“接下来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联系你哥哥,我们可能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等你的事情弄好了和我们—起回欧洲吧。”
谛滕潇看着他说道。
“好。”容吝答应了。
他想,的确是要去他自己的家里看看了,从小到大没有去过,现在也的确是要去看看。
随后司徒妍又和容吝抱了抱,这才走了。
他们两个人气质超群,一看就不是平常人,上车之后还扭头朝他挥了挥手,容吝扬起笑意也给她挥了挥。
即使不是平常人又如何,现在也还不是他的父母?简而言之,他自己也不是简单的人了。
甚至还有一个如此好看的哥哥。
想到这里,容吝扬起头朝他甜甜的一笑。
谛尤雪并没有跟着走,注意到容吝的视线后抬手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当初就对你亲近,叫你叫我哥哥,那个时候答应的好好的,却一次也没有叫过,这下叫我可是名正言顺,怎么样?叫我一声来听听好不好?”
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起这个,原本自己的确是答应了的,但是后来反应过来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叫哥哥岂不是挺羞耻的,所以便一声也没有叫过。
但是现在正如他说,自己叫他哥哥可是名正言顺。
容吝顿时脸颊红红的,小声的事,“哥哥.”谛尤雪一愣,原本冷清的脸上顿时涌起笑意,宛如天山上的雪莲,忽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