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温泉池里，曲然高潮过后，靠在徐弦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低声轻哼着撒娇，说刚才被徐弦架起的那条腿酸了。
徐弦将曲然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不紧不慢地从大腿到脚底依次按摩揉捏。
曲然皮肤白嫩细致，在温泉水中泡得久了，不免泛红发皱。
曲然看着身上的褶皱直皱眉：“泡太久了……”
徐弦细细看了看，亲了亲难得一见的褶皱皮肤，问：“好点了吗？抱你去浴室冲一下？回房间给你抹点护肤品。”
曲然捞起被水泡得拧成一团的旗袍，轻声抱怨：“这种面料的旗袍泡过水就不能穿了……”
徐弦看了看惨不忍睹的旗袍，低笑：“怪我，再给你买新的。”
曲然嘟了嘟嘴：“两条了！”
徐弦看着曲然在水雾中红润的嘴唇，果冻一般，忍不住含住吮吸了一会，才说：“嗯，两条，记着呢！”
想了想又笑：“不然你再多穿几条给我看，弄坏了一起买！”
曲然：“……”
徐弦找到泳裤穿上，曲然攀着他的胳膊顺势一起站了起来。
徐弦环顾四周，在旁边躺椅上拿了条干净的浴巾给曲然围上，一勾腿弯，就要将他抱起来。
曲然挣扎着下地，跟他一起走进了浴室。
桑拿房里，孟东飞听见动静，悄悄从门缝看见他们进了浴室，草草收拾了一下，裹好谢摇清，抱回了自己房间。
洗完淋浴，曲然找出自己的睡衣换上。
徐弦没带睡衣，曲然找了件新浴袍给他，不好意思地征求徐弦的意见，问道：“按摩间有精油和身体乳液，我们过去涂完了再回房间，你先穿浴袍好不好？”
徐弦点了一下头，接过浴袍穿好。
按摩间宽敞，摆了两个大的按摩床和两个按摩椅都不觉得拥挤，各种按摩用品一应俱全，收拾得也十分干净整洁。
曲然在柜子里找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放了十几瓶精油，自己挑了一瓶玫瑰精油，又让徐弦挑。
徐弦摇头，“你帮我挑一瓶就好。”
曲然想了想，拿了一瓶佛手柑油：“你喜欢柑橘味，用这个吧！”
选好精油，曲然坐在按摩床上，把玫瑰精油递给徐弦：“喏，你帮我推油。”
徐弦既没享受过推油，更不知道怎么帮别人推，拿着精油瓶怔了一下，问：“这要怎么推？”
曲然犹豫了一下问：“我打电话请按摩师过来？”
徐弦扶曲然坐下，说：“你告诉我怎么做就好，直接涂抹在皮肤上？”
曲然眼睛一眨，笑了起来，说：“那你躺下，我先帮你推，等下你照样帮我就好。”
徐弦也会心一笑：“也好。”
其实曲然也从没帮人推过精油，只是此时此刻，两人更愿意享受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曲然回忆了一遍推油的步骤，对徐弦说：“我先帮你揉揉头。这是稀释过的佛手柑油，可以直接使用。”
曲然拿起佛手柑油滴了一滴在手心，摊开手心凑近徐弦的鼻尖。
徐弦点头微笑：“像柑橘的味道，很清新，就这个吧。”
曲然又滴了两滴精油在手心，轻轻按在徐弦的脸上，自下而上，一直滑到额头，再由内向外，将精油均匀地涂抹在了徐弦的脸和额头上。
柑橘的清新香气渐渐散发出来，徐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香氛中放松下来。
曲然柔软的指腹已经按在了太阳穴上，画着螺旋轻轻按摩，按了一会，又滴了两滴在手心，用指尖沾了，再用指腹顺着脸颊一直按摩回到下巴。
徐弦半闭着眼睛，看着曲然认真地在脸上揉按，一下子晃了晃神，仿佛曲然已经是陪自己度过了许多许多年的伴侣，再自然不过地照顾着自己。
“小然……”徐弦忽然握住了曲然的手。
曲然忙答应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嗯，不舒服？其实，我也不会，我没给别人按过……”
徐弦温柔一笑，说：“没有，很舒服。忽然觉得跟你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你早就是我的伴侣了。好想一直这样跟你在一起。”
曲然的心不由地一颤，眼睛快要滴出水来，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才问：“……还按不按了？”
徐弦捉住曲然的手，贴在脸上摩挲，眼睛盯着他喃喃说道：“按，继续。”
曲然却已经被看得心慌意乱，抽出手，按在徐弦肩膀上，催促道：“你翻一下身，这样看着我，没法按了。”
徐弦依言翻了个身，背对着曲然，口里却问：“翻过去还怎么按脸？”
曲然只得说：“脸已经涂完了，浴袍脱了，该推背了。”
徐弦趴着不动，气定神闲地指挥：“我现在没办法脱，你帮我。”
曲然无奈，认命地帮他把浴袍脱了下来，徐弦一副准备继续享受的样子，趴着一动不动。
有些冰凉的精油，直接滴在了徐弦的背上，接着曲然温热的双手掌按在了背上。
曲然的手保养得很好，手掌光滑细嫩，连一丝薄茧都没有，像一块温润无比的羊脂玉，在徐弦脊背的皮肤上缓缓滑动。
从尾椎骨顺着脊柱一直向上滑到肩膀，揉了揉脖颈，又滑到腋下，再顺着侧边回到腰部。
曲然想学按摩师用劲，可心有余力不足，手势又轻又软，来回几次，才把精油推开，却把徐弦搓揉得有些上火，出了一层薄汗。
曲然舒了口气，休息片刻，又在徐弦的腰臀上滴了几滴精油。
由于乏力手抖，精油一下倒得多了点，从臀上溜了下去，滑入了臀缝。
曲然忙伸出手指从臀缝中将精油勾了上来，又迅速伸出手掌直接贴在臀上按揉，将精油推开。
徐弦觉得再让他按下去，自己要疯，一把攥住了曲然的手，回头看着他说：“宝贝，我大概知道该怎么推油了，换我帮你推吧。”
曲然伸着满是精油的手掌给他看，“可还没推完呢！”
徐弦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曲然的手腕，说：“推这么久，手酸了吧？先休息一下，等下再继续帮我。”
曲然拿毛巾擦了擦手，点头：“手是有点酸，没劲儿了。那换你来，我要用这瓶玫瑰精油。”
徐弦轻轻替曲然解开睡衣，脱下睡裤，扶他躺下，温柔哄道：“好，你只管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