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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几乎僵硬了,连呼吸都屏住,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才能不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把郁野推开。
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僵硬,郁野得寸进尺地含住他的唇珠吮了下,江屿没克制住在郁野下唇上咬了一口。
郁野退开,舔了下唇上那个淡淡的有点疼的牙印,不太在意地笑了笑。
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郁野的脸突然被捧住,江屿猛然扑过来,郁野的上身都晃了下,下一秒再次被吻封口。
江屿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窜出来,手还有点抖,他闭上眼睛,忽略了种种复杂的情绪,带着甜味的舌尖舔开郁野的唇缝,认真加深了这个吻。
反正按照他的计划怎么都是要到这一步的,不过是主动的人从他变成了郁野,而且郁野主动是好事,说明郁野多少上了心。
郁野越是上心,他目的达成时的爽感就越多。
江屿温热的手指顺着郁野的侧脸插。进他的黑发,又落在他后颈上。alpha后颈腺体是绝对不容侵犯的领域,这次换成是郁野僵硬了。
beta没有腺体,后颈是平滑光洁的,omega的腺体像是一小块柔软的果冻,郁野腺体那块皮肤的触感和其他地方不同,微微凸起的地方有些热,偏偏江屿不知死活地用指尖在上面揉了下。
郁野重重地口耑了一声,掐着江屿的腰就将人提到了腿上。
江屿揉的那下像撩出了火,滚烫的感觉从腺体迅速蔓延,江屿也被灼烧得手脚发软,控制不住力道,郁野猝不及防地被扑倒了。
姜太公迅速加入了这场亲亲蹭蹭的游戏,大尾巴摇得飞快,两个人的吻被迫打断,郁野伸手推开狗头,把姜太公揉舒服了他急促的呼吸才平静下来。
江屿一只手垫在郁野头下,另一只压着他的肩膀,他不想承认自己还腿软着起不来,于是居高临下地问:“继续吗?”
他演技拙劣,郁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紧张。
郁野仰面躺着,说话时喉结在滑动,“在这里继续吗?”
江屿并没做好这么快就进行下一步的准备,他俯身在郁野唇上亲了下,又抚开郁野的额发,在他额头又亲了下。
“不行哦,今天我还有正事要做。”
郁野摁了下指节,有些烦躁又有些想笑。
被撩起来的火没那么容易平息,平心而论郁野从没陪人这么玩过,他本来以为这种纯情是最无聊的,可是好骗的江屿又带来了别样的乐趣,让郁野不介意给够他甜头再好好享用。
郁野撑起上身在江屿唇角吻了下,甜蜜深情又依恋地说:“听你的。”
这小beta,是真的太好骗了,郁野在他面前就是影帝。
重新坐好,这次两人的肩膀都挤在一起,郁野欺负江屿上瘾,故意把大半重量压在江屿肩膀上。
好骗又很包容的江屿没计较,甚至还把肩膀稍微放低了一点,然后又在心里吐槽郁野好重。
夜空中一颗流星迅速划过,江屿眼尖地捕捉到,招呼郁野去看,“郁野快看流星!”
流星转瞬即逝,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消失了踪影。
郁野看向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的夜空,声音没什么惋惜,“错过了。”
江屿也不气馁,拍了拍郁野的手臂,“没事,反正还没到峰值,那时才更壮观。”
他再度拿起相机,对着山下的城市夜景拍了两张,察觉到郁野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转头用相机对准郁野,玩笑道:“一直看我干什么啊?被我抓住了吧。”
郁野的半张脸都被纳入了镜头,江屿只能从镜头里看到他一半的笑容。
这张脸长得是真好啊。
江屿悄悄摁下快门,将这一刻的郁野定格。
“给你拍。”郁野正了下镜头,仿佛透过镜头与江屿对视。
“江屿,流星落到地上了。”
江屿愣住了,停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郁野什么意思。
郁野想说,流星落下了,就落在他身边。
海王就是海王,情话张口就来,不知道郁野用甜言蜜语哄骗过多少人了。
江屿装听不懂,从相机后露出没什么情绪的双眼,一本正经地科普:“大部分流星在滑落轨迹中就已经燃烧殆尽了,砸到地上的都是陨石。”
没等郁野说话,江屿就移开了镜头,“不早了,你困了就先休息,还不知道流星雨什么时候出现,我得守着。”
郁野略微挑眉。
这是怎么了?他哪里惹到江屿了吗?
之前也有一次,问了后江屿说是心情不好,可是江屿是这么情绪化的人吗?
和上次的态度不同,郁野靠近江屿,“我陪你等。”
江屿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深呼吸,用手肘轻轻推了下郁野。
“得了吧,我不睡你也不睡,明天早上回去双双疲劳驾驶吗?你听话,流星雨来了我叫你。”
郁野目光沉沉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点了头。
郁野觉轻,尤其是在户外这样的陌生环境,江屿只叫了一声他就醒了。
他看了眼时间,刚刚四点,山顶都是来拍流星雨的,热闹的像是白天,说话声传进帐篷里。
江屿没听到帐篷里的动静,没回头扬声说:“郁野你醒了吗?快出来看流星雨。”
“这就来。”
郁野应了声,抬手捋了把头发,又听到江屿说外面冷,让他穿上外套。
郁野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外套,下面还叠着江屿的那件,郁野拿出来,弯腰出了帐篷,把外套披在只穿着短袖的江屿身上,手指碰到江屿的手臂,有点凉。
“还说我,你自己怎么不记得穿上?”
江屿忙着调整设备,只匆匆转头对郁野笑了下。
“我有姜太公啊。”
姜太公听到自己的名字很有存在感地叫了声,郁野低头看精神奕奕的儿子,伸手揉了它一把,决定回家给它加餐。
真正的流星雨和延时拍摄出来的成品不同,流星尾巴拖过的痕迹其实大部分都很短,一眨眼就消失了。
北山远离市区,此时不只能看到流星雨,还有漫天的恒星,是在城市里鲜少能看到的。
郁野单手插兜,仰视夜空,心想以后不去玩野赛,骑摩托来这里看星星也不错。
江屿并不贪心,拍了一阵之后就从屏幕前移开视线,镜头里的画面固然相同,但即使是超广角镜头,也远不及真实的星空广袤,他更愿意去欣赏真实。
流星雨的流量逐渐减少,熹微的晨光冲破凌晨最后一点墨色。北山并不是适合欣赏日出的高山,和各种磅礴的日出景象相比,这里显得格外静谧,是一种自然又舒适的美,直到江屿被晨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才恋恋不舍地抻抻酸痛的胳膊腿,开始收拾东西。
“走吧,我们也下山。”
已经亲过,就没那么多讲究,郁野抓住江屿冰凉的手,皱眉说:“手这么凉,不怕感冒?”
说着,他抬手要脱掉外套,却被江屿给拦住了。
“不用,等会下山走着走着就热了,我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容易就感冒了。”江屿不在意地摆摆手,“倒是你,之前没像我这么折腾过,别因为温差病了耽误你的比赛。”
“那我们就动作快点,早点回家,争取谁也不生病。”
郁野动手拆帐篷,两人一起很快就收拾好了,清晨山中的空气格外清新,等走到山下甚至身上还沾了些晨露。
东西都放进后备箱,不同于来时趴在后座,姜太公趁着江屿刚在副驾驶坐下,紧跟着就跳了上去,好大的一条狗坐在江屿面前,下巴搭在他腿上。
边牧贴在他腿上热乎乎的,江屿摸了摸它的头,求助地看向郁野。
郁野手撑着副驾驶的门,伸手捏了下姜太公的耳朵。
“姜太公,对自己多沉没数吗?去后面坐。”
姜太公抖抖耳朵,趴在江屿腿上哼唧。
郁野捏住大狗脖颈,“哼唧也没用,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最近怎么这么我行我素,嗯?”
姜太公听不懂,还是只会哼唧。
江屿经不住大狗撒娇,拦住了郁野想抱它下去的手,说:“沉倒是不沉,车程将近一个小时,它一直这样坐着可以吗?可以的话就别折腾它了。”
郁野叹了口气,多少有些无奈,“江屿你好没原则。”
江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姜太公湿润的鼻尖,“谁忍心拒绝可爱小狗呢?”
小狗?快60斤的小狗吗?
郁野泄气似的把姜太公头顶的毛都揉乱了,帮江屿关上车门,上车发动了车子。
清晨路上车还不多,除了红绿灯,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郁野开车很稳,还没进市区的时候,副驾驶上的一人一狗就都睡着了。
江屿靠着车窗,姜太公得寸进尺地趴在他怀里,还当自己是几个月大窝起来小小的崽子。
好几次红灯的时候,郁野都在思索该怎么悄无声息地把他儿子挪到后座上,确定不可能之后才勉强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取消姜太公的加餐。
看了眼江屿毫无防备的睡颜,郁野想他大概是想多了。
这么单纯又好骗的小beta,能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