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那岳霖恺算不算二中的学生？”
“算……”
“转哪个班是根据什么定的？”
“上一个学年的综合成绩……”
“那既然校长都同意岳霖恺转来四班，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那好，明天只想，对岳霖恺同学道歉，回去写一千字检讨，明天早自习放到我桌上，然后，罚打扫班级公共区卫生一个星期。”
张瑞沉默了一会，脸上像是被西红柿打了，从脑门红到脚跟，“好……班长，我知道了。”
岳霖恺站在拐角处，靠着墙面，目光绻起，嘴角勾起一个肆意的弧度。
他脑中忽然掠过刚才孟彦运动后喘气的样子。
脖颈的地方，好像有一颗淡淡的痣，位置大概就在被头发遮住耳后。
他将手指移到那个一样的地方，轻轻摩挲半晌。
孟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岳霖恺的眼前，目光对上他的。
孟彦的表情像是两个发亮的警笛，“岳霖恺，等会早自习结束，你也留下。”
岳霖恺刚才没注意孟彦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像只没声音的猫，走路根本没动静的。
岳霖恺仔细盯着他看，目光慢慢移到孟彦的耳后，顺着发梢的地方渐渐后移。
他的目光留在孟彦耳后那颗痣上，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班长，你找我干嘛？难不成要约我出去吃饭？”
岳霖恺的受欢迎程度众所周知。
能约上他，三辈子挤得，得去庙里烧香。
排队的女生已经够绕宛平路一圈了。
岳霖恺笑笑，手轻松掠过孟彦的头顶。
孟彦回捉住岳霖恺的手腕，手劲儿很大，瞪着眼睛像是一只亮出獠牙的小野兽，把岳霖恺的骨头捏的嘎吱作响。“谁要约你吃饭？把你的手拿走，别在这胡乱动手动脚。”
手指擦过，留下一点热度。
岳霖恺笑笑，把刚才孟彦捏过的地方放在嘴边闻了闻，慢慢走回了教室。
难搞？
越难搞的。他越喜欢。
早自习结束，孟彦指了指门口的位置，把岳霖恺带了出去。岳霖恺耸了耸肩，双手插兜，摇头走了出去。
教室外面鸦雀无声。只有几只鸟在窗外叫。
全班同学都看着两个185+的男生出门，几个女生小声嘀咕起来。
“他们是去干嘛了？”
“不知道……不会是出去约架吧？听说岳霖恺是不良少年，咱们班长不会受欺负吧？”
“不会吧……我觉得咱们班长肯定能打过那个娘娘腔。”
“喂，你什么眼神啊，岳霖恺怎么可能是娘娘腔！人家明明是少女攻好不好啦！我听说岳霖恺之前在分校那边还谈过男朋友呢，说不定这次是看上咱们班长了……”
学习委员黑着脸问，“别说了！说话记名……还有，少女攻是什么？”
……
教室外，孟彦走在前面，岳霖恺走后面。
孟彦后背挺直，后脑勺对着岳霖恺，从后面看过去，肩膀很平，却又不宽，腿明显要长不少，和上半身凑成了一个非常和谐的比例。
岳霖恺转头，试着比了一下他的肩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