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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 课的铃声响起，八班班长沈康时破天荒地踩着铃声跑进教室。
“哟，班长！监守自盗啊！”临近的同学跟他打趣道。
沈康时趴在课桌上平复呼吸，手掌在空气里胡乱摆了摆，示意他们快别提了。
这堂课是数学，王璐走进教室，看到她的班长竟然带病坚持上课，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趁王璐转身写板书，冷马悄悄将手放到桌下，探到沈康时的肚子上捏了捏，悄声问：“在想什么呢？”
沈康时缓缓回神，有些迟钝地回道：“没事。”
过了一会儿，沈康时往冷马身边挪了挪，丢了一张小纸条给他。
冷马笑说：“你好幼稚。”又动作很快地拆开看，沈康时写道：你喜欢我吗？
冷马心虚地看了看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老师，然后低头端详纸条，眨眨眼睛，像是被问懵了。
快下课的时候，沈康时才收到了冷马的回复。
他在沈康时的问题后方打了个勾，又在底下写：你中午吃饭了吗？
沈康时顿了顿，探进桌洞里摸索，随后从层叠书本之间掏出一个温热的汉堡。
下课铃响起，王璐听不见一样喋喋不休。
在一片蠢蠢欲动的窸窣声里，冷马悄声对沈康时解释：“便利店买的，你先垫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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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的下班时间与跑校生的放学时间一致，之后只有见习助理留在校医室值班。
由于不放心校医助理的技术，沈康时提前跟老师请好假，放学前十分钟带着药剂去请校医打点滴。
沈康时躺在休息区最里的靠窗的床上，薄荷绿色的遮帘绕着床将他围在里面，让他不必和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校医助理面面相觑。
窗下就是操场，沈康时看了一阵才想起来，最近冷马他们都在篮球馆备战联赛，他又失望地躺回了床里。
本来以为早上多睡了那么久应该不会困的，可才背了两个单词，沈康时又抱着英语书昏睡过去，一直到校医室里送进了新的伤员。
“老师，他刚摔倒了，小臂和膝盖有软组织挫伤，需要冰敷和镇痛的药。”护送伤员过来的同学十分冷静地交代着，应该也是搞体育的学生。
“好！”医助起身，快步走出问诊区，去隔壁的药房拿药。
沈康时没拉开遮挡帘，稍微醒了醒神，打算继续背单词。
帘外传来交谈声。
“你那么拼干嘛，人家都说不参赛了，肯定有你一个名额的。”
“你以为我想啊？主力退赛了，这次连四强出线都难了……”
“我也想不通，冷马怎么这么自私，老高在他身上下了多少心血呐！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说放弃就放弃。”
沈康时突然一把扯开帘布，手里紧紧攥着那块不算柔软的布料，失礼打断道：“冷马放弃什么了？”
坐在椅子上的二人转头看向他，其中一人是之前被冷马唤作“宝贝”的卓飞文。
卓飞文认出了沈康时，心说沈康时身为冷马的室友，最近也常见到他们俩走的很近，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冷马退出这次的篮球联赛了呀……”卓飞文说，“他说他不需要运动员认证，想把机会留给队里其他人。”
沈康时短暂失神，感觉头脑沉重，呆呆地说“哦”，接着重新合上了遮挡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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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一点，冷马逃掉了后半场的训练，偷偷溜去校医室找他的小包子。
校医助理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熟了，整个空间显得有些萧条，只有最里面的帘布轻轻晃动，能听到微小的翻动书页的声音。
冷马蹑手蹑脚地走近最里面的病床，掀开帘布的一角往里瞧：输了这么久的液，沈康时却看起来愈发憔悴。
冷马利落地跳上床，挤着小包子躺下，又迅速抽出他手里的书敲敲他脑袋，笑道：“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小肉包都要变成小素包了。”
沈康时咬着嘴唇，用力嗅了嗅冷马身上的味道。
“你刚才在训练吗？”
冷马不自觉往外侧挪了挪，“味道很重吗？”
沈康时摇摇头，“不是，”又说，“你都不去比赛，为什么还要训练呢？”
冷马的表情凝固，感觉有些尴尬，“你知道了啊？”
“我就是……不想白占了一个名额。”
沈康时质疑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考大学了吗？”
冷马看着他，像是有些犹豫，但随后不久便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啊？”沈康时的声音提高了些，眼角溢出泪花。
他问冷马：“你根本没想过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冷马说：“你先好好休息。”
“不要，”沈康时追问道：“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
冷马说过最喜欢沈康时，说沈康时是他唯一的宝贝。
他看向沈康时的眼光总是很温柔，肩膀又宽又厚，沈康时可以枕着睡觉，睡多长时间都不会被推开。
他给沈康时买药，买早点，买零食，总能想沈康时之所想，将他照顾得滴水不漏。
可是这样的冷马，却从来没有设想过一个拥有沈康时的未来。
他像是一辆各站停靠的巴士，只负责将沈康时从初恋的起点站运输至终点站，没有其他的功能和意图。
医助被沈康时的声音吵醒，关切他是不是做了噩梦。
沈康时置若罔闻，执着地看着冷马，问他：“你计划的未来里面没有我，对吗？”
冷马看着他，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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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妇女节不给放假就算了，还让人加班是怎么回事啊，呜呜呜。
虽然好晚好晚了，还是点播一首《姐姐妹妹站起来》送给大家昂！大家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
…… 小沈和小马遇到点亟待解决的问题，小马很快就会转过弯儿来的，不要弃文呜呜呜，儿子们要成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