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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来接机的时候主动聊起胡弘的事，说都解决了，挺顺利的。他可不想等到陈绍来问，否则他不一定能瞒住那十六万。
“钱呢？他还回来了？
“还了，十六万，剩下的我也不打算追究了。”
陈绍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就他那财务状况能还十六万？你给的钱吧。”
“...他那也算是嫁入豪门了，小钱而已。”陈昭心虚的很，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他哥的眼睛。
“他岳父老子要是能给他一个子，我把'陈'字倒过来写。”
“......”陈昭不说话了，目视前方装作认真开车。
幸好陈绍有电话进来，破解了他的尴尬。陈绍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才想起来这是章老爷子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两人互通了姓名，对方不冷漠也不热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最近真挺忙的，不一定能空出时间来。”陈绍转头看弟弟，发现陈昭也在看他。
“我不会为难你，也是家里逼得紧，得有个交代。”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那这种局他没什么压力，去吃个饭也未尝不可，“那周四晚上吧，你定地方。”
“好，那周四见。”
陈昭问：“相亲？”
“嗯。”陈绍的食指曲起，指背轻轻来回抚过陈昭耳下的嫩肉，跟调戏似的，“吃醋？”
“滚！吃个鬼的醋。”陈昭偏头避开了哥哥的手。
“明明就是不高兴了。”陈绍的笑里甚至带了点得意，“哥保证守妇道，好不好？”
“早该找人收了你，一把年纪胡说八道。”
陈绍也没说大话，他这周确实忙，出差这么久，办公室里压了一堆事。要不是中午相亲对象把见面的餐厅发给他，他肯定要把这事给忘了。他早上让助理把整理好的资料传给叶礼，这会儿下午快下班了才想起来要问他收到没有，顺便问候一下他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正在医院换药。”
陈绍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叫叔叔，问：“小祖宗陪你去的？够孝顺的啊。”
“那是。”
光是两个字，陈绍都好像能看见叶礼那得意的样子，让他别得瑟了，好好养病吧。
陈绍挂了电话准备去赴宴，对方选的地方考虑周到，离陆家嘴不远，环境挺好价格也不离谱。陈绍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在靠里的位子朝他招手。
“你好，终于见面了，我是易思。”
陈绍上去跟人握手，“你好你好，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也刚到。”易思把菜单递给陈绍，“我点了两个招牌菜，你看看还加点什么。”
陈绍边擦手边让服务员来加了两个菜，“你过来不远吧？”
“不远。我就直说了——我是迫于家里压力要出来相亲的，上次通话看得出来你也是，所以不必有压力。”
易思爽快，倒是省去陈绍推脱解释的麻烦，“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我也不装了。”
“我是不婚主义，爷爷年纪大了，哄哄他。听舅爷说你是律师？”
“诉讼律师。”陈绍把名片递给她，“希望你用不上这张名片。”
“万嘉资深合伙人，陈律师年轻有为啊。”
“易总过奖啦，三十六了，算不得年轻了。”
“在万嘉肯定是一顶一了，你们律所分点开得全世界都是，之前我们想找合作法务公司，根本请不起你们。”易思自己做企业，有两家规模不大的公司。
“好说，下回我让他们给你打折。”
一顿饭吃下来随意聊也聊了两个小时，易思懂得多，但没有咄咄逼人的毛病，这顿饭倒是吃的挺舒服。吃完在停车场陈绍先把易思的车送走了，自己才打道回府。
明天就周五了，陈绍心情挺好，给陈昭打电话。
“昭昭，周末想不想去苏州？”
陈昭答非所问：“你不是在相亲吗？”
原来陈昭一直记着这事呢，陈绍脸上笑开了花，“这不是相完了想你了嘛。”
“周末不想跑了，累。”
“我来安排，你跟着去就好。”
“......”
“就当陪陪哥。”
“那周日早点回，免得塞车。”
“好，当然听你的。”
陈绍是哼着小曲一路回到家的。
为了避开周末的出行人潮，陈绍决定周五下午就去苏州，陈昭说开他的车。陈绍开奥迪轿跑，显然不如陈昭的suv实用。
除了出城堵了一阵，到苏州一路上都很顺利。陈绍订了金鸡湖边上的度假酒店，酒店很大景色也不错，他想要是陈昭不想出门，就在酒店里休养两天也挺舒服。
湖景套房，陈昭刚进房间就抱着手看他哥，“你是打算睡沙发？”
房里只有一张大床。
陈绍看着他，跟哄孩子一样开口：“嗯，我睡沙发。”
陈昭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他哥现在越来越过分，都明目张胆地要跟他睡一张床了。可陈昭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骂他哥，陈绍的过分还不都是他默许的结果。
其实他只是习惯了，从小到大，不都是陈绍护着他长大，连他第一次对情欲的认知，都是哥哥手把手教他的。大学宿舍都有互相帮忙打个飞机这种事，那兄弟之间也算不得不正常。至于擦枪走火上床那一次，是因为他喝多了，再说后面也再没有发生过，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
“昭昭，晚上要不要去泡温泉？”
陈绍的声音打断陈昭的思绪，他在打开的行李箱里翻了翻，没找到泳裤，“你不早说，我连泳裤都没带。”
“不打紧，那就浴缸里泡泡也挺好。”
晚上吃过饭，陈昭看着电视里的球赛就昏昏欲睡了，眯了一会儿被浴室里哗哗作响的水声吵醒，他到浴室一看，他哥真在给浴缸放水呢。
陈绍见他靠在门框上看自己，把浴缸边的一颗淡黄色浴球拿给陈昭看，“这酒店连浴球都备好了，挺贴心。”
陈昭接过来看了一眼又扔回给陈绍，“奶油味，看着都腻。”
陈绍没采纳他的意见，把浴球的包装纸拆了扔进水里，浴球想泡腾片一样冒出一连串的气泡，滋啦滋啦很快消失干净了。
浴室里便有了淡淡的奶油香气。
陈绍把水关了，试了试水温开始脱衣服。陈昭依然倚靠在门边，“不是说让我泡的嘛。”
“一起吧。”
陈昭哼笑了一声：“你跟我泡哪门子鸳鸯浴？”
陈绍没有停下脱衣服的手，毫不在意地说：“怎么能算鸳鸯浴呢，那去露天温泉不就成了多人鸳鸯浴了。还不是你没带泳裤，那就只能在浴缸泡。”
这么一说倒好像是陈昭矫情了，真要一起泡，用脚趾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昭对着他哥挑眉，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了。
当哥的一点都不害臊，笑得一副纯良模样，还夸他昭昭真乖。
陈昭在他那句真乖里听出了调戏的意味，皱眉就骂：“乖你个头！”
陈绍笑得更开心了，脱剩一条平角内裤，上来捏了捏陈昭的脸，还没等陈昭抬脚踢他就溜到外面拿东西去了。
没在陈绍的注视下，脱衣服也变得容易些。陈昭泡进宽大的浴缸里，奶油的香甜气味包围了他。
陈绍很快进来，手里拿着一支威士忌两只杯子。
陈昭问他：“你搞什么鬼？”就这还说不是鸳鸯浴？
“知道你辛苦，哥陪你喝两杯。”陈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扒了身上最后的布迈进浴池里。
原本不小的浴池，装下两个男人就嫌挤了。陈昭不知该把腿往哪里让，陈绍握住他的脚踝，让他把腿放在自己身上。
陈昭接过他哥递来的酒杯，心下无奈。自己总是这样，被哥哥牵着鼻子走，陈绍的温柔、安慰、妥协甚至哄骗，看似他在让步，但其实每次他要做的事没一次是做不成的。陈昭看上去性子比他哥硬的多，却拿他哥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人要是失控，该是什么样子的？
陈昭难得问他：“哥，你有弱点吗？”
“当然有。”陈绍含了一口酒，在水下摸弟弟的脚踝。
“是什么？”
陈绍毫不犹豫：“你。”
“那我怎么才能让你输一次？”这个问题的答案陈昭找了很久，却始终未能如愿。
“输什么？”陈绍看弟弟的眼神很认真，手却不安分地揉捏上了弟弟的小腿，“只要你开口，哥都给你。”
陈昭没法把对话继续进行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要陈绍输什么，也没有余力去想自己该开口要什么，陈绍手指狡猾，撩得他起兴。陈昭想收回腿，陈绍没阻止，身子却跟着他收回的腿贴了上来。
陈绍一手撑在浴缸边上，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问：“你想要什么？”
陈昭的发丝沾上了水汽，皮肤在奶油的香气里有若隐若现的泛红，陈绍喜欢的很，甚至想把这一幕拍下来设成手机界面，以后他一摸手机就能看到陈昭。
为了听陈昭亲口说，他等了很多年，他的隐忍和耐心都在压抑着欲望。陈绍多想主动，可他又害怕极了主动的代价。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就剩这一个亲人，他输不起。
陈绍当然可以死心塌地甚至顽固不化地爱陈昭，但陈昭对他从来就是习惯性的依赖。在陈昭的记忆里，哥哥代替了父亲，哪怕就是为了陈绍养大他，一次次护他爱他救他，陈昭都不可能会有要离开哥哥的想法。
可陈绍尤嫌不足，他要一点点推深他的底线，消磨他的忍耐，把他的依赖变成依恋，期望有一天，陈昭再也不能离开他的保护和纵容，分不清父兄和爱人的界线，从此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身边。
陈昭看眼前的人，哥哥眼里的深情都快要溢出来，他受不住这样坚决又沉溺的目光，把手里的酒杯递到陈绍嘴边。
陈绍握住陈昭的手把酒往自己嘴里灌，金棕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陈昭放下酒杯，手指刮过顺流到哥哥颈边的酒液。陈昭同样把手指放在陈绍唇边，好像在怪他没喝干净。陈绍凑上去含住他的指尖，含得很深，舌头扫过指腹，眼睛依然紧盯着陈昭。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浴室里分外明显，陈昭没有他哥的定力，露骨的情欲都写在脸上。陈绍的手掌贴在弟弟侧颈，拇指反复摩擦过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握住陈昭的手腕，把他的手指从自己口中抽出来，又覆盖上他的手背，带着他的手一起动，撸动陈昭在水下挺立的肉棒。
陈绍抵住弟弟的额头，陈昭避开他的眼神，目光向下却看到哥哥在带着他自慰。紊乱的呼吸暴露陈昭的紧张，陈绍压得更近，指尖感受到陈昭的下颚在变硬。
“试一次，昭昭，要是不喜欢，哥就停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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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模陈绍的悠闲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