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吼吼！”姜生从第四考场跳出来，“大伙们，我们该回去了。”
十班的人最远的一个位子是在第五考场。
都在一个楼层。
季千强冲第一考场探出脑袋：“行了，隔老远就听见你这个疯子在吼。”
“我不吼你们怎么听到。”
十班一半人都在第一考场，剩下的人也在慢慢靠拢。
感谢那个抽筋的分班软件，把他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系在一起，组成一个神奇的高二（10）班。
倒数三十和前三十。
说出来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出去浪。”
姜生举举手：“无论如何都少不了浪、。”
乔寻考完文综，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最近挑夜灯奋战，班级群里都是打卡今天几道题目，几张卷子，励志的不得了。
第三考场都是那种认认真真的学霸，乔寻还没有体验过第一的气氛。秦卫说第一的气氛和他们班的差不多，几个原本正正经经的也被带坏了。
正规考试大家也不传纸条作弊。
争分夺秒地多塞几道难题的解题方式。
这次考试特别重要，还有几个外校的老师来。
外校老师监考就是不停走，根本停不下来。
“我们那个考场，那个外校的，直接做起无声的体操。”姜生道，“可怜我想看一眼都不能转头。”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的眼珠子都快卡到眼角，才看到那么一丝。”
“我们是章大，章大！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季千强谈了一口气：“章大终究是我们生命中美丽的过客。”
“连过客都算不上。”姜生骄傲，“章大一句话都没有和你说个，好歹我也有一句谢谢你们。”
徐戈鄙夷：“那是对你说的吗？是对乔哥他们，你只是碰巧和他们站在一起而已。”
“不，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十班的人收拾好一个个走出来，加入进去。
“秦卫，乔哥呢？”姜生发现秦卫身板少了一个人。
秦哥和乔哥不同框出现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乔哥在第三考场睡的可香了。
做了一个梦。
很神奇的梦。
秦卫走进去拍拍他的肩：“感觉怎么样？”
“第一。”乔寻揉揉脑袋。
“梦想挺美好啊，第一考场。”
“不。”乔寻摇摇头，“是第一名。”
秦卫：“把我挤下去？”
“简单。”乔寻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在高处一个人蛮孤独的，来个人跟你竞争竞争，是不是有乐趣了。”
“我看你挺有乐趣。”
聊得大家都忘记上楼了，孙子从楼上追下来喊他们快点上去。
大家都了解，也不单单只有他们这一届。
“休息一周，继续，补补课，离高考一年不到了。”孙子道，“这一年时间里大家都给我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我知道你们都优秀，但是，时间还很远，未来还很长，一切都会有多多少少的变数，我们一刻不能松懈。”
“孙子说的好！”姜生带头鼓掌，站起来对大家说：“都听见没有，给我把吃奶的劲使出了，不然打屁股。”
“吁——”
考完试没有一个正经。
“怎么办，我好像忘记吃奶什么劲了。”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我们都出来这么多年了，记得才是神奇。”
“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来来来，一起。”
孙子给他们一点时间自由发挥，后面越扯越离谱，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敲敲黑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好了，我们继续，暑假也不是单单补课，我们比较是不一样的重点，要有不一样的方式。”孙子道。
下面一开放就有点止不住了。
“这句话一定是狂人说的。”
“孙子一般都是中规中矩，不一样的，十元狂人。”
“压什么钱，我们玩把打的，错了听乔哥唱一首。”
“赢了听秦哥唱吗？”
“乔哥那么热爱唱歌，一定可以唱的，秦哥我个人觉得是跟着乔哥走的，乔哥说一不说二的那种。”
“妻管严啊。”
“我觉得乔哥是直的。”
“你觉得是你觉得，我觉得是我觉得。你和徐戈过渡到什么感情了。”
“我能有竹子那么直。”
“竹子也会弯。”
“……”姜生沉默了，“我喜欢女孩子。”
“男孩子多好，喜欢什么女孩子。”
“……”
他不应该跟一堆腐女聊天的。
孙子拍拍手，让他们安静，继续讲：“最重要的，成人礼。我们这个七夕要在学校度过了，我们也搞个活动。”
“七一和八一呢，我觉得我们可以吼两声，奥利给！”姜生举手。
孙子：“这个是高一的事情，我们有特色。”
季千强：“那我们应该去几班，现在就去把一班占领了。”
“走。”
“好兄弟走。”
孙子让他们坐下来：“分班还没有通知，如果按正常来的话，大概是两个月复习结束，我们分。”
“这一班是我们，对吧兄弟们！”
“对，势在必得。”
陈晶慢慢低下头，想把自己淹没在人群里。
宁衣一因为上次的事情，和陈晶解下了友谊，庆祝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陈晶，想和她一起开心开心。
陈晶的状态不是很好。
宁衣一：“怎么了。”
“没什么。”陈晶趴在桌子上，重复了一遍，“没什么。”
“你这样明显就是有什么。”宁衣一急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了。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我们一起解决，人多力量大。”
“真没事。”陈晶再三重复，“真的一点事没有。”
成绩一周后出来，引出轩然大波。
十班的成绩真的是好看，有几个真的挤进了年纪前三十，也不可能都是他们。陈晶的成绩最令人意外，直接到了两百开外。
陈晶直接哭出来。
默不作声，一个人枕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睡觉。
宁衣一动了她几下，分享喜悦。陈晶扭开宁衣一的手：“我最近打游戏熬夜有点困，眯一会。”
宁衣一就算神经再粗也察觉到了：“没事，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想办法。”
“没有，没有，没有。”陈晶连连否认。
宁衣一：“你……”
“我不想说，别逼我。”
“好。”
另一边在庆祝乔寻考试胜利。
“乔哥牛逼！”姜生拍手，然后跟徐戈说，“乔哥会不会跟秦哥换卷子了，这分数高的离谱啊。”
徐戈：“一个733一个735，你觉得换不换有什么意义、”
姜生：“……真实，乔哥是去换脑子了吗？还是重生快穿附身？”
“小说少看点。”徐戈崇拜说，“乔哥是我们永远越不过的高度。”
姜生：“他就是霸道总裁那个天才儿子，五岁就是一方大佬，黑客技术顶级好，有自己的神秘组织，母亲是堕落的名媛，带着球跑的，回来是为了找父亲……”
“有那么一点对。”
天才，但也没有才到那个程度。
全年级前十名都在孙子的班级，孙子笑的合不拢嘴。
“今年文科状元还是我们学校吧。”
狂人：“乔寻那个孩子看看好，今年保送名额多了两个，宁丫头和秦卫那小子，不用说了，后面几个也咬的死紧。”
“这还能跑了。”孙子笑笑。
狂人又带出了一个疑问：“一下子提高那么多，是真的吗？”
“是吧，他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呢。”孙子也觉得不对，“这孩子，进步是挺大的。”
不只是乔寻，十班所有人。
狂人：“当面再考一次？”
“我去和他商量一下。”
乔寻一下子收到祝福收的都累了，觉得考个高分也挺麻烦。
“和以前一样，送几瓶牛奶，几包饼干不行吗？这一人一句‘恭喜’，我都觉得词穷来回复。”
“我送。”
“送什么？”乔寻看过去。
秦卫：“把我送给你，要不要。”
乔寻：“不要，你早就是我的了。”
秦卫轻笑一声：“小不点挺会撩啊。”
“我一直很会，就是晚熟。”乔寻道。
“未成年谈恋爱，晚熟啊。”秦卫揉揉他的头，“长得挺快。”
乔寻揉揉他的头：“待我成年之日，就是我崛起之时。”
“已经成年了。”
“差不多吧，叔叔。”
“也就两岁。”
“差不多得了，我乐意叫。”
附中小虎队从外面冲进来。
“成人礼，我们最期待的成人礼崩掉了。”姜生哭丧，“人家的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我们这个就是悲伤。”
“如何，去哪里玩？”
“操场一日游。”
“……”
好无聊的成人礼，亏他们期待那么久。
大家不敢相信：“是不是大听错了？”
“还有。”徐戈说，“礼堂谈一谈。”
“……”
大家：“这是成人礼还是散学典礼？”
“我拿我附中八怪的名声来说，成人礼。”姜生拍拍胸脯，“绝对的，我听得真真切切，还有两个证明人。”
两个证明人点点头。
陈晶一本书扔过去：“不能不告诉我们吗，好让我们有一个美好的念想。”
姜生躲开：“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不，我们不想知道，上手，谁让他带给我们这些糟糕的消息。”胃胃指挥，“干他，别让他跑了，开开心心一个氛围，给他破坏了。”
徐戈倒戈：“对，这个恶人。”
季千强：“我们上。”
“你们抽风了，我就是履行一个职务啊喂，不带怎么玩的，我们应该团结友爱，成人礼不精彩你们搁我身上干什么啊。”
陈晶拿了一个笔袋追。
一瞬间开始大逃亡。
乔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