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还是没有让他们练习团队合作，逐个攻破。
“比赛那天你们就明白我的良心用苦了。”王哥道。
没有什么背后隐藏的真相，就是一个个技术实在是太差，团队合作还得从头再来，逐个攻破技艺提升的快，总得要有一个亮点。
女生拿了一个第一回来，连夜在群理刷屏嘚瑟。
姜生表示不服，表示他们也一定是第一。
没有后援，一个人捧着手机，和一群女生刷屏，坚持到最后。
留下一句话：我们一定是第一。
其他男生第二天的工作就是消息给顶上去。他们几斤几两他心里没点数吗，还第一，倒数的吧。
虽然大家都不承认这句话，但是打心底来的压力。
别人有后援，他们没有。别人有替补，他们堪堪凑满了十一个球员。
情不自禁望向三班。
乔寻一眼就望见了上次那人：“这个人怎么喜欢绿衣服，什么品位。”
后面带着的绿帽子，特别张扬的抓着一抹邪笑。
乔寻竟然不知道如何吐槽。
隐隐约约觉得男人是不应该带绿帽子的，带也不能那么张扬，庆祝自己的绿帽子吗？以后真的实现了可怎么办。
缺什么，补什么。
他现在特别上上去对他说：“小伙子，你五行缺绿啊。”
“我们第几场。”
一共十七个班，有两个男生人数稀少，弃权了，十五个，三个篮球场。
“我们下午场，上午来热身熟悉一下气氛的。”
小老弟在对面，说要来看看。
昨天就一直念叨着的。
乔寻睡着早，因为姜生的反反复复刷屏懒得去看手机。
去接一下小老弟。
乔寻吊儿郎当的自己都顾不上，王哥虽然看中却也没有把队长给他，给了秦卫。
秦卫这个人，认真起来十分老沉。
实际上也很老。
二十了，还混在他们这些高二的里面。
乔寻不止一次拿这个来嘲笑。
光是辍学两年读完了高中大学的课程，就直接把乔寻压了下去。
神人，没认识秦卫之前他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人。
“读完了为什么不选择跳级？”乔寻问。
“我啊，智商不高，读起来吃力，跳了级更加吃力，跳级生压力特别大，有一点落下就要被嘲笑的，所以我拒绝。”
乔寻没想到小老弟过的不好。
小老弟宿舍就他一个人。
小学部也是有不少人住宿的，六个人的寝室，就他一个。
乔寻以前和徐戈住的时候巴不得徐戈快点滚，自己可以独占一个寝室。徐戈脸皮比城墙厚，硬是贪图两个人的福利。
两个人的宿舍学校就不弄双人床了，弄两张简陋的单人。
乔寻看了一眼环境，三张双人床。
这里本来应该六个人。
乔莱一个人坐在下面，看见乔寻进来惊了一下，刚刚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的，不给哥哥添麻烦。
“一个人住？”转学的晚，一个人住好像还情有可原。
乔莱：“对啊，我一个人住。”补了一句，“特别开心。”
“走吧，哥哥的足球赛下午开始，上午先带你去见识见识。”乔寻手放在小老弟的头上。怎么没有长，记得过年给过他一笔钱，刘女士也给过他。
现在的小孩不是正值长高阶段。
乔寻：“你们学校一般吃什么？”
乔莱：“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没去吃过。”
不去食堂吃去哪里吃，这些小屁孩没有家长学校允许他们出校门吗？对啊，没有家长乔莱怎么可以和同学出去玩。
那个同学有家长？
可以把乔莱带出去。
乔寻走出去的时候看见比他们学校还要高的围墙。
总不可能是自己翻出去的吧。
这高度他都悬。
那一堆人不知道被秦卫藏在哪里，乔寻也没去问，反正该来的回来的。
说好今天事情一并解决。
乔寻把小老弟安置在高二（10）班占领的观众席位置处，一堆人围上来，进行揉虐。
“小正太啊。”
“要不要和姐姐走，姐姐这里有好吃的。”
一堆人像是十几年没有见过男孩子的老阿姨。
乔莱看向乔寻，求助的眼神。
乔寻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眼神。
这里是最危险的安全地。
总不能让乔莱跟着他们跑。
那些人也就是看见新鲜事物比较上头而已。
“乔莱这家伙似乎没有长高，我记得他寒假长得挺快的。”乔寻翻了两下那五彩斑斓的球衣，“昨天女生队是怎么穿着上场的。”
姜生穿穿脱脱，犹豫不决：“他们就一个粉色的裤子不是很正常，我们就一个白色的鞋子正常。”
也对。
“现在去买来不及了。”姜生套上衣服，神情复杂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当时为什么要心情不好让孙子自由发挥？”
“你们该好好反思一下。”乔寻套上衣服，“我现在觉得我和那个人没有什么区别，绿绿的我。”
绿是浅绿，橘色是深色。
配在一起真的伤眼睛。
乔寻穿上也不是那么毁三观。
“颜值果然可以说明一切。”姜生看见走出来的徐戈，“小徐你看看你，把乔哥衬托的更加好看了。”
徐戈的身高停在一米七四就没有再长过。
乔哥有一米八了吧。
姜生好歹比徐戈高一点。
这个颜色可以用身高压制，还有身材。
10班倒是没有一个胖子，就是以吃为命的胃胃也是长得又高又瘦，
王哥从休息室出来看见五颜六色的他们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是准备去表演杂技吗，还是战术，亮瞎敌人的眼睛。”
“孙子挑的，这个绿色，亮瞎我的眼睛还差不多。”姜生没忍住有看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不想和乔哥站在一起。
短裤，乔哥以腿压人。
秦哥的腿就不要去说，伤自尊。
一堆五颜六色的少年。
孙子服装特地多买了几套，怕有什么意外。
“王哥你也穿上被，一个队伍就要整整齐齐的。”
“我可不穿，这套衣服我压不住。”
三班外援打球很脏，队长也是他。三班也被带的差不多脏了。
十班替补没有，伤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三班替补一个接一个，活力四射。
“操。”姜生骂了一句，手肘处被擦伤了一大块。
这个裁判是不在意的，足球场上最普通的就是受伤。
徐戈伤的也不轻。
那些人不是为了进门去的，是冲他去的。
一个球力度不知道又多大，上一个打到他肚子上，五脏六腑要吐出来。
“你们班的人怎么这样。”季千强从韩皖喊道，“你倒是抢球啊，是不是他们班派来的间谍。”
“我被偷袭了，脚现在痛的要死，能跟着你们跑就已经很好了。”韩皖骂道，“这些人都是翻脸不认人的。”
是的，足球赛最好弄得就是偷袭。
一个假动作可以让你心甘情愿摔在地上。
妈的。
季千强根本拿不到球。
主权在秦卫和乔寻手上。
那些人防着最主要的两个人，乔寻特别想上脚把他们踹走，真的是太碍事了，三个人紧紧跟着他，就算他突破再厉害，也分身乏术。
“我他妈拼了。”手肘那处火辣辣疼，姜生接过秦卫穿来的球，踢了没两下，一直脚就插进来，把球踢走，然后狠狠的勾了一下他的脚。
姜生又摔了一次。
疼，好像是蹭道鼻尖了。
磕了一下，鼻血直接流了下来。
这样是不能打球了，没有替补，怎么办。
姜生站起来，胡乱抹了一下：“继续。”
“继个屁。”季千强喊一声，“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一滴血落到地上。
“回来回来。”孙子在一遍疯狂喊。
“没有我怎么办，继续啊，一会就好了。”姜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拼的时刻，这些人一点脸都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底线。
要让他们输的快乐。
“停停停。”十班的观众区里音浪一波又一波，“有一个冠军了，不要那么在意了。”
无关输赢，面子问题。
谁愿意被这么侮辱。
孙子看姜生铁了心不下来，急的直接冲了进去。
“比赛呢，外人不能进。”裁判喊一声。
孙子管这种吗：“我学生受伤了，现在是规则重要还是人身安全重要。”
场面乱成一团，鸡飞狗跳的。
像是一场闹剧，人有时候，就是要那么轴。
孙子把原来准备给他们擦汗用的毛巾罩在姜生鼻子上：“受伤了撑什么撑，身体重要还是奖项重要。”
“他们故意的。”姜生的眼眶有点热，“得还回去。”
“下场，休息。”
“不行，少一个人了。”
“替补。”
“我们没有替补。”
人数不够比赛怎么打下去。
孙子问：“这个比赛老师可以参加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十班所有人全都热血沸腾。
为什么不想分班。
为什么不想。
就是这样，连成一心，就算不训练团结，也一样。
“这……”裁判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以前也没有出过这种状况。
裁判是从外校找来的专业老师，说是为了比赛没有偏私。
看见秦卫做了一个暂停手势，连忙批准了。
十班到休息区坐下。
一连灌了好几口水泄愤。
“都是什么人品。”季千强和徐戈扶着姜生去医务室，姜生一路上不停地骂。
“你们伤势怎么样？”
“我扭了脚。”
“我也是，这帮人太黑了，专门攻这脚去的。”
十一个人，伤了一大半，还有一半跟着不停跑，体力耗尽的。
休息时间十分钟，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
秦卫：“受伤的去医务室拿药敷一敷，别上了。”
“人呢？”
“有的是办法。”
是该上场表演的时候了。
秦卫找了几个外援做替补，以前散打班的兄弟，李刚喜欢踢足球，他们都会一点。偶尔聚聚的时候就会踢一场。
保密，就没有告诉他们。
其实也不是他找的，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那个“绿衣服”算是散打班共同的敌人。
这个人特别要脸。
以为自己是什么厉害角色，天天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要真打起来，他们这些技术最差的一个也是轻而易举撂倒在地。
套上衣服，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
有几个坚持的，要留在队伍里吊打他们。
果然是一个爹带大的，都跟秦卫刚见乔寻时一样不正经。这是李刚交的法则，要想先认识一个人，必须不正经。
认识的最简单的方法。
这些人贯彻到底。
“秦卫男朋友？”一个人看见乔寻就勾肩搭背起来。
秦卫拍开那个人的猪蹄子：“知道还碰，活腻了。”
“说话好听一点，我可是来帮忙的。”那人识相的收了爪子，“碰一碰会少一块肉吗，你怎么对我小心我不干。”
“爱干不干，没人让你干。”
那人自来熟和乔寻聊起来，“你知道这家伙吗，可能演了，我们都演不过他，感受过吗？无缝衔接。”
乔寻静静听那人说。
秦卫瞥了一眼那个人：“你跟李刚亲儿子一样，一点不正经。”
“我跟李刚申请了很多次，他就是不批准我做他儿子，怎么，我看起来很丢人吗？”那人有点愤愤。
秦卫：“你干过不丢人的事情吗？”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
乔寻觉得再厉害点可能翻不过来。
乔寻看了眼时间：“该上了。”
“那兔崽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
“绿衣服”看见十班的新阵营的时候，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