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准备和孙子说说让孙子帮他们的。
可是已经批准了，根本改不了。
这班必须分。
这个足球比赛可能是最后一次集体活动，大家连选服装都没有当时的兴致，孙子一连挑了好几件，大家看都没看，连连评价好。
本来还约好挑好衣服去玩玩的，现在哪里有人想。
胜利不了。
“赢个屁，反正早晚得散。”姜生骂了一声，不解气，又连连来了好几句。孙子在旁边拦都没有拦，看着他骂。
孙子强调文明社会你我他，提倡大家不骂人，和平相处。
大家在孙子面前都是收着的，后面也就习惯了，一般都压着。
讲究和谐。
挑好服装，也没有玩的意思，就收队回去了。
走的特别慢。
到门口一个人不想走了，坐了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坐了下来。
没有心情走，不想走。
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子赶了几句也没有什么作用，陪他们一起坐着。
“其实分班也不是什么坏事，都希望大家往好的方向发展，分班不能说明什么，以后还是朋友。”孙子不断做着开解，一个人也没有听进去。
道理都懂，但就是觉得不对。
一年都有感情了，就这么分开，谁愿意。
乔寻以为会成功的。
有理由，有感情，胜利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
都交上去了，改不了了。
改不了个屁，规矩不就是用来让人破的吗，一个个在这里悲伤个什么劲，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个提议等等反抗给我站起来。”
“怎么？”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等事情已经板上钉钉的，好早点离开对吧。”
“你说什么？”
“你不喜欢这里就快点滚，不欢迎。”
“你不也同意了吗，叫个屁，我还说是你呢，知道我这个有漏洞都不说出来，你才是故意的。”
……
两个人吵了起来。
乔寻额角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头疼。
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存着理智的一帮人连忙上去阻拦。
“什么时候分班。”乔寻问。
“暑假。”孙子道，“你们离高考不远了，暑假回组织返校，之前会通知的，直接对班入座就行了。”
“还有两个月。”乔寻推了一下期末会考的大概时间，“很长时间，那就不去管它。”
“乔哥，我们再不管就一定来不及了。”已经失去理智的某人大喊。
乔寻闭眼，揉揉太阳穴：“现在来得及吗？”
秦卫在后面给他一只手。
力量。
“这里是，不错，那就把不错延续下去。”乔寻道，“延续，懂吗？你现在这里内部打一架可以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已经产生了矛盾，开始窝里斗，然后就算分了班，你能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乔哥，你这是恨不得快点分班对吧。”
狗屁，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乔寻告诉自己，等会自己失去理智上手秦卫不一定拦得住他，这人至少得废一样东西。
才安静了才几天。
真能闹事。
“分班不是凭的成绩吗，前三十五，只要前三十五，不还是一个班，怕什么劲。”大家不知道乔寻这个平均分刚过五十的是怎么发出这么狂的话。
一半人需要努力。
从倒数三十前三十，怎么可能就半年的时间。
不多大多数都从倒数脱离了。
中游最难上升。
飘飘浮浮。
“怕什么。”乔寻又说了一声，“现在你窝里斗有个屁用，还是想想足球比赛拿第一吧，这种没用。”
发泄也不是那自己人发泄的。
乔寻以前不开心都是选择教育别人。
不认识的混混。
事情不是这么快就可以解决的，自己也不是神，说一句话大家就可以接受。
至少架是不打了。
“可真狠啊。”秦卫把手伸出来给乔寻看，“好几道红痕呢，怎么，表面做正义的勇士背地里拿我出气，我好欺负？”
“疼？”乔寻问。
“有点。”
乔寻低头，对着红痕哈了一口气。
拿处地方瞬间热了起来，热到1秦卫心里，勾了两下。
草。
勾引？
力度很强大啊。
秦卫的手往上走了走，勾起乔寻的脖子，轻轻挠了两下。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什么反应。
乔寻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
秦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乔寻伸手，学着秦卫，勾起脖子，轻轻挠了两下。
秦卫微微仰起头。
还挠我，乔寻看秦卫那样，憋着笑，问道：“舒服不？”
全部神经被挑起来。
秦卫抓住乔寻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下面。那里还停留着触感，他学着乔寻之前的话：“回去再闹，你硬我硬对大家都不好。”
“学的挺快。”乔寻把手插进兜里，“回去闹什么。”
“手，可以不？”
“我，心情，看看。”
“组句。”
这个要看乔寻心情，乔寻哄起来主要看气氛，气氛好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回去的路上比较沉默，乔寻和秦卫偷偷溜了出去，进来一家精品店。
大部队行进速度缓慢，等会追上就行了。
秦卫不知道该买什么，乔寻随便逛了两圈，也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店名叫“永远”，听起来寓意很好的样子。
秦卫找了一个戒指：“怎么样？”
“你进来就是为了买这个？”乔寻接过，放回去，“单调了些，现在送戒指不好吧，我还小。”
秦卫：“这是拒绝？”
“对啊，拒绝。”乔寻大方回应，“我要带是不是得好看点的、高级点的，我要求多高啊。这个得我买。”
“早说你买不就行了。”秦卫听出了乔寻的意思，转战另一个，“留个纪念，谈恋爱半周年。”
半周年，月数算的确是有了。
硬是搞出一个纪念日来。
乔寻想想自己上次因为秦卫没有想起来一周年的时候，小小的闹了点脾气，自己把自己哄好的。
槽点很多。
他和秦卫记的方式不同。
乔寻整个人东西很挑的，好看才行，秦卫的口味和他有点对不上。
“那是女款的。”秦卫道，“男款在这里。”
“我觉得那里的好看。”
“讲究一点。”
“不好看。”
“你看都没看。”
“我不看就知道不好看了，这说明了什么。”
“……”
东西最终没有买成，还花费了一大堆时间，秦卫和乔寻狂奔了好久才在校门口追上大部队，混进去。
“乔哥你们刚刚干什么去了。”姜生凑上去。“出去浪不带我？”
“尿尿。”乔寻总不能说去看怎么纪念品了。
“那么久。”姜生不怎么相信。
乔寻扯：“你秦哥前列腺有些毛病，所以时间长。”
“哦。”姜生信了，对秦卫回报同情的目光。
乔寻觉得自己怎么诅咒自己男朋友是不好的行为，提醒：“别乱说啊，说出去你秦哥得打死你。”
他也活不了多久。
“一定的。”姜生拍拍胸脯，“我这个嘴巴严得很。”
不像，一点都不像。
乔寻还是准备提醒他一下：“你秦哥散打的，打起人来也厉害得很。我，和他一起。”
“懂懂懂。”姜生连连点头。
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道乔哥这里。
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巴。
乔哥这里真是充满了冒险，每次都会有。
大家都需要一个过渡期。
晚上的群里尤其热闹。
明天就是足球赛，球衣上午送来，还有鞋子和裤子。大家都在讨论衣服是怎么样子的，没有心情，都没有仔细看。
姜深度：好像是基佬紫。
刘德华：我看见是绿色的。
姜深度：刘刘今天怎么出来冒泡了。
刘德华：我乐意啊，你管不着，略略略，战术要研究一下吗？
徐满分：有我和强强，不怕。
姜深度：我我我我，我也是很厉害的，王哥帮我特训了好多天，我厉害的不得了。
徐满分：你滚，谢谢。我喊话强强。
季有钱：我在，我们相依为命。
乔寻也算是深度潜水员，一般不说话，看他们都把他话给说了，发了一个表情包。秦卫连话都不爱说。
到现在还在用乔寻开发的字。
越字越不正经。
聊到后面把孙子砸了出来。
甩进来几张照片。
白鞋子，橘黄色的裤子，绿色的衣服，袜子是紫色的……
姜深度：……
姜深度：我保留意见
宁厉害：女装也是这个款式？
孙子又甩出来几张照片。
红鞋子，粉裤子，红衣服……
姜生：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红精灵，她们活泼又聪明，她们调皮又伶俐……
宁厉害：你滚，红色就算了，为什么中间要掺着粉色。
陈牛逼：懵。
乔寻看到这个名字，没有滑下去，在上面停留了一会。
那时候自己让陈东舍弃了牛逼这个字，取了仙人，陈东一直有点遗憾。这算是，了却了一点遗憾吗？
说不定他现在自己给自己重新取了牛逼。
仙人这个字，是废了。
算是吧，乔寻给自己弥补一点遗憾。
仙人离去，牛逼在世。
“明天足球赛了。”乔寻对秦卫笑笑，“准备好了没？吊打。”
“说好了，之前没有解决的，一并处理了。”秦卫把手机放回桌子上，看向乔寻，“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后天，会有惊喜的。
搞得像悬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