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乐吗？”王哥对他们喊，“快乐就吱一声。”
“吱——”大家陆陆续续回应道。
王哥：“你们这个脑回路有点神奇啊。”
“王哥你有话直说，吱声什么的是很伤肺活量的。”姜生喊道，“王哥你别说，我们知道，是不是快要举行足球比赛了。”
“对，海报已经在制作了，到时候出了高三所有人都放假两天来看。”王哥得意，“三个场地同时开放。”
乔寻和秦卫赶到的时候，大家都兴奋得恨不得锣鼓喧天来一场。
这次踢足球还分了男足和女足，给足时间，虽然只放了一个周一周二，占用掉两天假期，依旧没有磨灭掉他们的兴致。
期中考试的体育课就是摆设，和音乐课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徐戈看着王哥的身材：“我只是三周不见王哥，王哥怎么就变得圆润了起来。”
“你可不知道，胃胃被收走的食物都被孙子拿来孝敬王哥了，所以王哥说的什么想我们，想阔别已久体育课什么的你千万别信，都是假的。他现在内心十分希望现在还是还是期中考试前，不用看见我门，天天追剧吃着零食的快乐生活。”姜生补充一句，“对了，还可以拿工资。”
“那个说拿工资的同学出列。”很不幸王哥耳朵是真的很尖。
姜生没有那么实诚，躲在队伍里东张西望，满脸都是：那个出列的人是谁啊，今天天气真好，是不错，咦，那个人怎么还没有出来，真是个不诚实的人。
不诚实的姜生是被别人从后面一脚踹出去的。
这熟悉的脚法，不用感觉就是乔哥。
乔哥总是很有正义感。
正义的让人想揍他。
乔寻从被王哥盯上起，就一直在找替身，有一个和他一样的，比他还要厉害的杠精。找到后他毫不留情地给了那个杠精一脚，希望他可以接替王哥对他的特别关心。
有时候逻辑是跟不上脑子和动作的。
这和只要我跑的够快，我的影子就追不上我的思维是一样的。
出来他就一直想要踹人。
男朋友是不能踹的，因为踹上去他打不过他。
而且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给他一脚。
正巧来了一个姜生。
姜生总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帮助他，不管是做了什么擦边球的事情，他都能有理由的上去。
这样虽然会损害兄弟情谊，怕什么。
姜生打不过他。
姜生差点给王哥摆个晚年，还好他的脚腕子比较灵活，刹住了车。
“兔崽子，议论刚刚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王哥你真的气宇非凡，英俊潇洒，美轮美奂，帅的要死……”姜生在脑海里拼命搜刮词汇库里为数不多的词，“我在说你为什么那么帅，还要做个体育老师，工资委屈你了，老师你去娱乐圈，觉得是数一数二的奶油小生。”
王哥脸上没有刮干净的胡子表示不服。
姜生也说不下去了，扶额谴责了一下自己对审美观的背叛。
乔寻打心里佩服他这胡说八道的本事。
和秦卫不相上下。
秦卫这个人，胡说起来，上帝都能相信。
最近上帝出现的频率好像多了起来。
其实他这个人胡说起来。
也差不多。
其实都一样，只要你足够不要脸，都是十级天后级别的人。
没几天，乔寻作为王哥看重的重点球员，是一定要上场的，还有一个上次在他面前显示出超高实力的秦卫，被迫关注的姜生。
被忽略的体育生一号徐戈：“强强，跟我学，嘤嘤嘤。”
被忽略的体育生二号季千强：“嘤。”
还是练习的障碍赛，乔寻和姜生是队友，秦卫来做阻挡，在越过障碍和人力威胁的时候，互相传球。
乔寻不知道，也不敢问，就跟着王哥说的走。
这个时间了，应该是要打配合了。
王哥还是在单独训练他们的个人技巧。
“你们有外援吗？”王哥突然问。
姜生：“有，三班韩皖。”
“不是学校互相帮助的那些，是从校外请过来的。”王哥说，“三班请了一个外援，说是足球特别厉害。我天天听我们办公室那个人炫耀，说是那一个外援足够他们来拿奖了。”王哥嗤之以鼻，“韩皖技术也不错，我以前代过课，有时间我们一起练练，四个人，怕什么。”
一直被忽略的体育生一号徐戈：“强强，再跟我学，嘤嘤嘤。”
一直被忽略的体育生二号季千强：“嘤嘤。”
还有四个人陪他们一起，对。
“宋成，那个大胃王，还有两个，”王哥盘算着，看着两个人投来期待的目光，王哥摆摆手，“不是说你们，是另一个球场我让他们去练球的那两个，他们几个实力也不错。”
我们也很好的。
“悲伤，悲愤，嘤嘤嘤。”
“嘤”
王哥：“你们整天嘤嘤嘤的一点都没有个男人的样子，就知道在这里看，去，给我跑三圈预备一会过来训练。”
这两个体育生天天坐在旁边说相声、“嘤嘤嘤”，从来就没有正经训练过，一坐就是一节看，能关注他们才怪。
谁能记住别的履历，都是看你现在的态度推断。
看着就像是浑水的。
毫不热爱体育的样子。
另外四个男生和女生一起训练，技术有很大的提升，虽然一开始是被吊打的。
都是搞什么篮球，足球练习的机会还真的不多。
他们学校独树一帜。
要开始发展体育了，篮球都出现审美疲劳了。
“你们运动服是什么？”王哥问，“定做了吗？我给你出个字怎么样。”
“没有。”姜生想了想，“主要是我们没有钱。”
孙子管钱，抠的不得了，约等于没有。
前面他们挥霍，后面压根就没有看见钱了，他们暗暗猜测是不是孙子私吞当私房钱了。毕竟师娘是真的狠，还记得那年过年，师娘给大家带来的惊喜。
不知道孙子的私房钱是怎么被发现。
师娘把他的私房钱全部扔到了群里。
七百来元。
大家抢的很开心。
对师娘的好感度一瞬间提升n倍，师娘说她已经替他们教育过孙子了，抢学生的钱，大过年还不发红包，一点也不像个样子。
大家纷纷都是感谢语。
孙子可能不是真的人，但师娘是真的好。
还骗他们说只有三百。
不知道孙子跪了多久的搓衣板，后来师娘就没有再出现过，被高二（10）班奉为神一样的存在。
“就穿着校服。”姜生扯扯自己身上的卫衣，“我们的校服最好了，比那些蓝条纹的好看不知多少倍呢。”
“整整齐齐好是要有的。”王哥思索了一下，“怎么都不该输在气势上，我找你们班主任说说，这年头炫富也是可以炫出镇压的气势的。你们有能力吗，给我找个外援干，精彩就行。”
外援一般都是乱来的。
“也不一定会对上三班吧，毕竟我们是从他们那里找的帮手，怎么着也得出现一点友谊。”姜生美好的想着，“我们借一借，他们会给吗？”
“不会，你们第一战绝对是三班。”
“王哥你为何如此肯定。”
“……”王哥不好意思挠挠头，“本人年轻气盛，和三班的体育老师下了战帖，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背后小动作，你们的对手必须是三班。”
年轻气盛？身份证第一个表示不服。
现在老师都这样的吗？
乔寻被震了震，扭头问秦卫：“有消息知道三班外援是谁吗？”
“知道。”秦卫点点头，“就是上次遇见的绿衣服，明天抽签，高二男生在周日比赛，他上次找过来就是为了炫耀这件事情。”
“脏得很。”
乔寻以为这种事情自己不会遇上的，这好人成云的附中，哪里认识什么□□分子，就是那几个花钱进来的大少爷，也只是养尊处优造成的中二叛逆期。
毕竟有法律。
这里是大城市。
哪有那么多社会混混。
乔寻那个部落解散了，承受不住了。
“哪里找来的？”休息一会，乔寻找了个地坐下来、
“这个，”秦卫在他旁边坐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整合了一会才说，“他在网上搞了一个淘宝店铺，专门出卖自己，三班一个人在网上拍下来他。”
乔寻：“……”
这是？
新时代卖身。
“拼钱？”乔寻摸摸口袋里的手机，“哪个店铺，钱多就干对吧，包了他，一个上去就是干。”
“有我。”秦卫道，“有我他不干的。”
乔寻挠挠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好歹得做过个朋友，这样反目起来才有说点。弄个没有朋友，关系还这么僵硬，什么关系啊。
毕什么业，他现在这个状态去主持新老娘舅一定过。
遇见他的张律师。
张律师叫他们滚蛋。
这节目不欢迎他们。
秦卫没有说话，乔寻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态度：“算了，你不说我也就不问。我是你乔哥，不逼你。”
“没什么，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傻、逼。”秦卫耸耸肩，“这种人谈了毁气氛，今天周四。”
“说这个干什么？”
“约会，我感觉你这个情商的存在是为了让我快速度过热恋期，进入婚后状态，你得调整一下。”
“屁，最近事情一大堆，有屁时间谈恋爱。”
“你听过一句名言吗？”秦卫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男朋友第一，谈恋爱第一，还有亲亲抱抱举高高。”
“没听过。”乔寻摇摇头，“谁说的那么没有道理的话。”
秦卫：“我说的，记住他，这是重点，以后要考的。”
乔寻挑眉看着他：“你最近挺厉害，哪学的？”
“我爸发的。”秦卫说，“每天一个谈恋爱技巧，和男朋友如何相处，比我还要上心，为了弥补他的光棍损失吧。”
“你妈不也是光棍。”乔寻建议，“他两个凑一起，你觉得可能不。”
“当媒婆？他俩性格真是一点不大。”
陆丹过于正经，李刚过于不正经。
导致秦卫可以在这两种心态下随意切换。
“随便，我保留意见，就是随口一说。”乔寻道，“这种事情看得还是缘分，有这个什么都好说。”
李刚和他那有缘无分的女朋友，就是这么错过的吧。
“就那样，有些事情还是随缘。”秦卫，“约会去哪里。”
“随便，有你就很好。”乔寻看了一眼脚尖，转而又望向了天，避开阳光，万里无云，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