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寻第二天一下子睡到了下午六点，填饱肚子打了几句游戏继续开始睡觉，睡得还特别香，一沾枕头就睡的像一头死猪。
睡神。
周日的上午姜生敲响了他们宿舍的门。
那时候秦卫一边做题一边在思考要不要叫乔寻起床。
睡觉睡多了也有害于身心健康。
其实乔寻早就睡饱了，后面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时不时还可以和秦卫来上一两句对话。
“起床了。”乔寻半睁着一眼说。
“好。”秦卫跑到衣柜，“哪件衣服？”
“有点冷。”乔寻伸出的一只手立马缩回来，裹紧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让我捂一下，一下下。”
然后又睡了。
秦卫把衣服裤子扔他枕头边。
敲门声。
“秦哥，乔哥，我们有一个伟大的人物需要你们执行，这个任务超级重要，关系到徐戈的命运。”姜生把事情说的很严重。
乔寻醒过来：“问他几点。”
“我还以为这种活动你不会参加。”秦卫本来没有打算给他们开门，听到乔寻说的话起身把门打开。
本来是想在门口解决的。姜生看见缝隙就挤了进来，把秦卫撞到一边，然后一个起跳扑上那张床。
“果然，我最想念的还是这奢华的床。咦，我碰到了什么东西？”姜生掀开被子。
乔寻还在床上睡觉。
“乔哥我还以为你起床了呢。”姜生尴尬地笑笑，把被子放下。
“卧槽，你看到什么了！”乔寻骂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病，我允许你上来了吗？”
他刚刚碰到了乔寻的腿。乔寻下身就穿了一条内裤，一掀被子就看到了那玩意，明显的很，不想看见也没有办法。
“就那个，没什么，都是男人。”姜生其实无所谓。
他有我也有。
背脊发凉传来恐怖的感觉。
他僵硬的转头，对上秦卫的眼睛，察觉到了威胁，十分危险。秦卫还是笑着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脸上却写着：你再不下来，我把你头拧下来。
姜生悻悻地下了床。
都是兄弟，他其实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哥和乔哥的床不也是拼在一起睡的吗？
“几点出发？”乔寻也顾不上什么冷不冷了，拿起旁边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再这么下去秦卫可以用目光把他杀死。
管他什么事情？
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穿裤子的时候两只脚死活套不进去，恨不得把裤子扔掉。
以前也没有碰上这种情况，最后还是秦卫上前给他理顺裤腿把裤子套上去的。
姜生在一遍目瞪口呆，最后道：“挺有爱的啊。”
“几点出发。”没有记错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三遍了，一遍没有得到回答。
姜生道：“分成两个小分队，分批行动，一个是提前埋伏，另一个是跟踪。小徐中午走，我们上午走，提前埋伏队是我孙子，你秦卫还有所有女生。跟踪的不多，主要是了解一下情况，汇报路线，让我们有时间来准备。主要成员是强强和剩下的所有男生。我们已经说好了，找乔哥你带路。”
“几点？你还是没有说。”
“上午十点。”姜生看了一眼时间，“快到点了，我们要出发了。”
大家特别兴奋。
“我一想到我要教育一个大人，我就十分激动。”
“谁不是呢，我们即将成为时代的楷模，胜利的乐章将为我们奏响，当当……”
“哦，我的上帝，我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现在是新闻联播频道，接下来为大家报道的是一群有勇有谋的学生推翻传统的教育方法的英勇事迹。”
车厢里乱成一片。
二十几个人，大家直接包了一辆公交车，不贵，比一人三元钱到站便宜多了。
孙子整顿了几次纪律没有什么用，便也放任了，参与进来和大家一起讨论。
乔寻这个人，你让他闹他也闹得起来，你不让他闹，他也可以很安静。
秦卫从乔寻的言语中可以总结出：乔寻，是冷漠的。
没有消失，乔寻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很能给人一种压迫感。
有关于气场，这种东西，有些人天生就有。
没有人只有一种性格陪衬，不然那个人也未免太过单调了。
“输了。”乔寻有些沮丧，“早知道就不排位了。”
“其实你排不排位都一样，掉不下去了。”本来也就上不去。
“秦弟你什么了？”乔寻凑过去看秦卫的手机，惊呼，“又是最强王者，来来来，我帮你打几局。”
抢过他的手机。
这个花了很长时间，最终打到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乔寻以把秦卫排位拉下去作为一种乐趣。
车上有几个女生也在玩。
“有个最强王者诶，我今天是开天眼了吗。”
“不对，他是不是高级人民币玩家。啊，回血去啊，你就一格了往前冲什么冲。猥琐发育不要浪啊。”
那位“猥琐发育”的人抿着嘴不停往前冲。
手速很快，但却没有什么用。
秦卫笑了起来，拍拍乔寻的肩：“猥琐发育不要浪啊。”
“你才猥琐发育，你全家都猥琐发育。”乔寻骂道，“我这是战术，是诱惑敌人的眼球，看我把他杀得一个措手不及。”
页面传来死亡的消息。
四十秒的等待。
“都是你的错，害的我死了。”乔寻食指直击秦卫脑门指责道，“不然那个拿人头的就是我。”
“对，都是我的错，你最棒了。”秦卫顺着乔寻道。
这个小屁孩炸毛的样子特别可爱。
气鼓鼓的，嘴巴嘟起来一块。
到徐戈家门前广场上时，乔寻完成了从最强掉到钻石的质的飞跃。
“强强，我们这边已经到了，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姜生边打电话边下车，“小徐已经出发了，哦，先就这样，保持联系，时刻准备着。”
市中心的广场上人多杂乱，发传单的不在少数。
附近都是教育机构，没看见这一大批学生下来，眼睛亮了八个度，连忙上去塞传单，没有一会大家就成为了拿了传单才可以下车。
一堆人围在下面恭候自己下车，虽然是发传单的，还是会产生一种一夜成名，万人采访的想象。
“小朋友，来这里，绝对可以让你的成绩步步飞升。”
乔寻看都不看一眼，下车：“不需要。”
那些人坚持不懈，死缠烂打着乔寻：“这些是很有用的，你不要不相信……”
那些人就这样放弃了还没下来的几个。
姜生把这门框欲哭无泪：“我特地上来体验一次的，白来了。”
“我是个穷人，我爸爸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妈一个人抚养我长大，经济来源不稳定，我时常就是稀粥混着榨菜吃，粥里面全是水，只有一粒米，我真的付不起钱。”一波操作猛如虎，大家静静看着乔寻演。
谁不知道他是金主爸爸，供宋成上学。
“不管是真是假，我就是感觉到他父亲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大家窃窃私语起来。
那些发传单的最终放弃了。
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乔哥你演技不错，看的我都想把奥斯卡奖抢过来送给你。”姜生实在是佩服，“有没有想过未来进军娱乐圈，我可以为你办一个后援团，我就是后援团团长。还可以借助是你朋友的名问你要签名，不要很多，倒卖一两张，我就可以去买套房子了。”
“并没有。”乔寻把手插进兜里。
他想起来以前他拍过杂志封面，那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一个人问他有没有兴趣赚点钱。那时候母亲的公司濒临破产，他问清了价格，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那里的人很喜欢他，因为他几乎可以驾驭所有人物性格。
温和的，冷酷的，看起来坏坏的。
那些钱只是冰山一角，乔寻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去求了乔建。
这些都是刘女士不知道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刘女士说。
过来那么多年，依旧难以说出口。
大家在广场转悠了一会，姜生收到了消息，大喊集合人员：“敌军还有一分钟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季千强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人满了。
“现在再次分组，昨天晚上抽到2的去左边，1的到我这里。”姜生开始分队。
乔寻什么也不知道，看完陈东的消息后没什么心情，就没有再看下去。
怎么这么麻烦。
秦卫昨天晚上奋战到深夜，闲暇之余抽的号，是2号。
左边。
乔寻也跟着去了左边。
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左边多了一个人。
“谁，站错队了，给我站出来。”姜生腰背挺得笔直，显得十分有气势。
乔寻举手：“是我。”
“乔哥你乱站队干什么？”姜生的气势下去一点。
“我没有。”乔寻耸耸肩，“我压根没有抽牌。”
“怎么会呢，前天晚上我特意统计的，三十个人，没有错啊。”姜生抓抓脑袋，想起来孙子也在，应该是三十一个人。
怎么翻了那么低级的错误。
“乔哥你就在这里吧，这里挺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
有秦卫啊。
他现在发现秦卫的醋坛子还是很大的，就拿早上的事情来说，现在他都能感到他对散发出的杀人般的目光。
姜生缩缩脖子，对旁边的季千强道：“我今天有点不对劲，感觉脖子很危险。”
那可不。
秦卫收回目光，揽住乔寻：“寻少，想什么呢？”
“这周围很酸啊，感觉我鼻子要失灵了。”乔寻笑道。
秦卫：“酸个屁，你是我的，我酸什么劲，酸我自己吗？”
屁的。
乔寻的身子他都没敢看过。
心里还想做正人君子呢。
“好吧，我相信你不酸。”乔寻挑挑眉。
屁的。
秦卫又在心里骂了一声。
跟着大部队走，乔寻的屁股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蹦起来，连着跳了好几下：“卧槽，你干什么。”
这反应有点过激了吧。
“惩罚。”秦卫笑笑，“你自找的。”
“变态啊，你有病。”
“对啊。”
不能和这个人好好说话了。
他们那边是直接往徐戈小区的方向进发的。
乔寻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发现你脑袋里都是黄色废料。”
“我真的就是单纯的惩罚。”秦卫俯下身和乔寻耳语，“小屁孩，不要想歪，纯洁一点懂不懂。”
“你屁的小屁孩。”乔寻骂道。
“差三岁。”
“我其实是十六周岁你知不知道啊。”乔寻强调道，“我除夕夜晚上生的，我妈说可以直接按两岁算的，你们这些无知的人。”
“十七了啊。”秦卫笑笑。
“对啊，厉害吧。”
“差两岁，还是比我小。”
乔寻：“……”
他总不能说是直接按四岁算吧。
年龄是硬伤。
身高……也是。
不想说话。
乔寻没想开，直接踹了秦卫一脚。
“疯了？”秦卫向后一躲，让乔寻落了个空。
“惩罚。”
两人追着打起来。
大家一脸懵逼：他们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