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恋爱了。
乔寻早上刚起来就看见了这条消息，嘴角克制不住地抽了抽。
顶端显示发送人是徐戈。
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昨天晚上睡觉从床上摔下去了，头先着地的吧。
选了好几个发送方式，都觉得不大好，最后就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洗漱完毕，再拿起手机就多了两条信息。
徐戈：真的，我翻来覆去思考了一个晚上，的出的最简洁的结论。
徐戈：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女生……
乔寻：你的花痴脸都要从手机屏幕的另一端飞过来了，收敛一下。
徐戈：我觉得还行。
乔寻：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徐戈：我决定追她，乔哥你帮我出出主意。
乔寻翻了个白眼，回复一条：母胎单身十六载，未曾有女陪过伴。若想找寻好导师，你找别人去一试。
莫名顺畅。
关了手机，乔寻靠在床背上等待，流水声停下，秦卫从浴室里出来。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下半身捂得倒蛮严实。
乔寻看见了腹肌，冲他挑挑眉：“嘿，身材不错。”
“你也不错。”秦卫礼尚往来。
乔寻撩起衣服：“没有，也就两条马甲线，咦，好像淡了点，也对，好久没运动了。”
乔寻和秦卫全部整理完毕到教室，正好踩点，先是早自习，没有老师来看，所以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徐戈戳了乔寻不下十次。
“喂喂喂。”
“喂喂喂。”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乔寻恼了，光“喂”了半天，什么也不说。
“找别人去。”乔寻丢下一句话。
徐戈“嘤嘤嘤”起来：“乔哥，你帮帮我，我十八载，比你还多两载，除了你我找不到别的人选了。”
除了年龄差距，都是从母胎开始的，有什么区别吗。
乔寻铁了心不想理徐戈，徐戈也铁了心要和他“嘤嘤嘤”到底。
乔寻实在受不了了，转过身威胁道：“把嘴给我闭上，你信不信我爆你头？”
徐戈闭了嘴，但眼睛还在努力，眨来眨去，透出满满的恳求。
“把眼睛也给我闭上。”乔寻命令道。
徐戈闭了眼睛，眉毛还在努力。
你一定要控制住你自己。乔寻深呼吸了一口，没忍住，用中指弹了徐戈一下。
“徐戈你干什么。”徐戈吃痛地捂住。
“给我安分点。”乔寻警告。
上课的时候，乔寻的背后有点发寒，徐戈在坚持不懈地对他使用眼神攻击。
下课，乔寻无视徐戈走到后面。
秦卫旁边那兄弟在睡觉。
他拍醒他，那兄弟一看见他就吓了一跳，椅子直接往后倒，发出“砰”的一声，那人惊恐未定的看着乔寻。
“你叫什么名字？”乔寻问。
那人把椅子扶起来，心想我没做什么坏事，道：“姜生。”
“就是昨天那个编排我的生姜？”乔寻回想着问。
“对……对……对。”他也就是满足一下八卦爱好者们的心，应该不算是坏事吧。
“讲的还不错。”乔寻拍拍他的肩，堆笑起来，“我来就是想和你换个位置，可以吗？”
“可以。”姜生立马让出来自己的位子。
“你坐我的。”乔寻指指。
“好。”姜生点头。
刚准备过去就被乔寻叫住：“以后语文课我坐那里，其他的我都跟你换着坐。”
“可以。”姜生应道。
乔寻问秦卫借了纸巾擦了擦桌子，趴在上面体验了一下舒适度，没有自己那个好，不过总体还是可以的。
扭头笑嘻嘻看着秦卫：“秦弟，我们又见面了。”
秦卫回应：“Hello.”
昨天上课，今天就是报成绩讲卷子。
“乔寻，36分。”方老师报完最后一张卷子，看了乔寻一眼。
“哦。”乔寻眼睛一亮，下意识看向秦卫。眼神里满是：求表扬，求赞美，我真是厉害的上天了，难道不是吗。
秦卫指指讲台上，方老师的卷子拿了好一会了。乔寻这才反应过来，报完分数是要去拿卷子的。
第一件事就是看卷子。
选择题对的多，还有一个辉煌的五连对。
“哈。”乔寻笑了一声。
全班看向他：校霸这么好满足的吗？
徐戈继续满脸幽怨地看着他，心里想着昨天遇见的那个漂亮女孩子。
“考得好了不要骄傲，继续努力啊。”方老师说。这句话很明显大部分是针对乔寻的。
乔寻跟着嘀咕一声：“我从不骄傲，这次考好了下次就让我的运气再努力努力吧。”
乔寻上课不听讲也没关系，没有老师会管他。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会游戏。
秦卫手伸过来，抢过，对乔寻做了个口型：“没收。”
没有了手机，乔寻也不敢去抢，撑着头看秦卫写笔记。秦卫的字不是很好看的那种，也不是很难看，普普通通，介于两者之间。
“听课。”秦卫道。
“下周你就知道了，再等几天。”乔寻神秘道。
秦卫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手机还给他：“你还是玩游戏吧。”
坐在后面好多了，但徐戈还是抓住机会就要扭头幽怨他一下。
这是认定他了了啊。
乔寻发了条信息：那女孩是谁。
趁方老师板书的时候拿出手机冲徐戈摇了摇，徐戈立刻喜笑颜开，扭头回了他三个字：不知道。
卧……
——你可以去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是几班的，高二（4）班。
——理科班，那我劝你放弃，你们没有共同语言。
——相信我，我文理一条心，都一样。
乔寻接上：的差。
据徐戈接下来夸张地描述，提炼出来。
他心情不好去抽烟，出去的时候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是那个女孩服了他一下，还温柔地问他：“你有事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然后徐戈地一颗少男心就开始“怦怦怦”直跳。
乔寻：听我的，放弃吧。左脚绊右脚摔在别人面前，你还有脸说。
徐戈：我觉得姿势应该很帅。
乔寻：……
下课徐戈拉着乔寻去看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长得还不错，看起来很文静，长得也柔柔弱弱的。
乔寻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徐戈：“原来你喜欢这款的。”
徐戈问：“你觉得我喜欢哪款？”
“你妈那种能干的。”乔寻回答。
“滚。”
乔寻和徐戈趴在人家窗沿上偷窥。姜生路过。
“你们看什么？”一节下课，他与徐戈混的很熟。
“一个女孩子。”乔寻抢先回答。
“嗯？”姜生看着乔寻，宁愿自己眼瞎了。
校霸看中哪个女孩子？
他不怕死地问了一句：“哪个？”
“就是哪个靠窗的，最后一排唯一的女生。”乔寻好心告诉他。
“那个四班班花，邓佳。”姜生道，“乔哥，眼光不错。”
“不管我屁事。”乔寻道，指指徐戈，“是他看上的。”
徐戈难为情地挠挠头。
“哇哦。”姜生看向乔寻，“小徐，情窦初开啊。”
“乔哥你是来。”姜生看向徐哥，“帮小徐出谋划策的，乔哥你还有这种技能，真想不到。”
“没有。”乔寻实话实说，摆摆手，“这就叫死马当活马医。”
“乔哥你肯定接触过很多女孩子，不要谦虚。”姜生表示不信。
“女孩子，如果三十岁以上的女人算的话是有很多。”乔寻说。
“你是姐弟恋？”姜生不怕死的问。
徐戈立马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警告：“你这张嘴要不要拿酒精消消毒，太垃圾了。”
姜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了一眼乔寻，问徐戈：“还有救吗？”
“没有，考虑一下安乐死吧。”徐戈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乔寻，没了动作。
乔寻指指自己：“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是把上一届校霸打趴下没有伤一根毫毛的男人啊，我们那不是害怕，是敬畏，敬畏。
“乔哥你长得慈眉善目，就是妇女联盟的杀手，一点都不可怕。”姜生拍马屁道。
“哦，那你抖什么？”乔寻问。
“有点冷。”姜生解释。
“今天不是三十一度吗？”乔寻担忧的问，“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骂人还是……
姜生看向徐戈，快溢出的求生欲。
徐戈表示无能为力，乔寻一般不说话的，整个高一年级都是高冷的存在，外号：中央空调。对于徐戈也只是说几句，整个人围绕着：真烦、不爽、不开心。
这个暑假乔哥背着他干什么了？
改造去了？
现在好像是有什么性格改造中心。
三个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说话。
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四班的体育委员组织去上体育课了。经过他们身边总要好奇地看一眼。
“乔寻。”有人叫了一声。
三人循声望去，是刚刚偷窥的那个女孩邓佳。
徐戈显得有些失望，不满的看了乔寻一眼，意为：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
乔寻表示无辜，两人识趣地退下。
“乔寻。”邓佳跑上来，“是乔寻吗？”
“是。”乔寻点点头，“叫我干什么？”
“有件事拜托你。”邓佳报出了一个地点，“你待会道那里等我。”
故作神秘。
乔寻耸耸肩。
刚刚退去的两人立马围了上来。
“乔哥，女生找你干什么？”徐戈的脸几乎要凑到乔寻面前。
“不知道。”乔寻如实回答，“叫我等会下课后去这个教学楼后面的花园等她。”
“那里人烟稀少。”姜生安慰徐戈，“兄弟，看来你没戏了，人家看上的是我们乔哥。”
徐戈“哇哇”起来：“乔寻，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我女神？”
乔寻：“我不认识他。”
徐戈不信：“那她约你去后花园。”
乔寻真的怀疑徐戈的智商，以前他交朋友都是按怎么互补怎么交的吗。
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我有一个想法。”姜生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