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可陆停词却比以往的每一次来得更加犹豫。
甚至进行到一半时, 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这是在趁人之危。可燕希持续不断的细碎的声音却又让他无从深思。
明明在过去的每一天，他都想过, 也曾梦过，可真当上演在自己眼前时, 他却犹豫担心。
床上已经脏了好几处了，燕希通红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只是灯光下的肌肤仍旧晕成一团红云。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面色一沉, 拍开了陆停词帮忙扶着自己的大手，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顿时让他感觉到不好，陆停词紧张地试问：“燕希？”
只见男人转过头, 手往腿边那个方向飞快摸去, 目光探进陆停词窘迫的眼中, 真诚地说：“从刚才开始，我就感觉到了……”
陆停词瞬间慌乱羞赧，飞快慌乱地说：“对不起……抱歉，我没注意。”
燕希却紧抿着嘴唇，与陆停词面对面“对峙”, 一言不发。
在空气缄默的几秒里。
有那么一刹那，陆停词以为，燕希是不是已经恢复了神志，是不是在酝酿着怒火。
只是。
燕希又问：“怎么还是这样啊？”
陆停词更加紧绷，避而不谈：“燕希你现在好了吗？如果好的话，赶快休息吧……我会清理好房间一切的。”
“那你怎么办？……而且, 我还没好。”
“嗯？”
陆停词愣怔，就见燕希那张清隽粉嫩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放大, 犹如羽毛细细碎碎落下。
在刚才那段帮忙里，燕希不是没亲吻过陆停词，只是那时的陆停词只想帮他解决完一切就离开，亲吻之下除了精神紧绷外，也没任何回应。以至于像现在这样，燕希如同在报复，将人锁在了身下，强硬的唇.齿交融，气息混杂。
陆停词的力气本就比燕希大到不知哪里，是能结束这疯狂的行为，可对方却是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sit上面。
燕希面无表情，嘴角的一抹却在灯光下发着一丝诡异的晶亮。
他手上飞快的解开了被陆停词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他忽然喃喃自语道：“原来你穿西装也这么好看……”
陆停词控制住了燕希还想进行其他的意图，紧张到难以言喻：“燕希，不行，会无法弥补的……现在停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你现在很不清醒。”
燕希凭借本能回应道：“可都到这里了……”
“你看起来不是也很喜欢的吗？”
*
有特殊因素的缘故，燕希全程都十分配合。
陆停词原先还担心他哪里不舒服，却发现对方除了特别坚持以外，哪里都没有问题。
在燕希的撺掇下，他们度过了一次又一次，而陆停词全程也都是在臣服他，以他的想法为主。
哪怕会有一俩次的无法控制，在燕希哀求中，陆停词也没停……
他们在此前就只胡乱度过，根本不知道同性关系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俩人之间的相处却极其自然而流畅，每个动作燕希也都能配合得完美无间。
而他的身体上也因自己的力度，绽放了一朵朵瑰丽而奇特的花蕊。
到了后半夜，天几乎要凉时，燕希才沉沉睡了过去。
巡视着满屋子的痕迹，陆停词只是唇线紧抿，看不出任何想法。他指尖动作放轻，整理了燕希因汗水而黏在额前的碎发，随后将他抱去了放好热水的浴缸里，帮他处理干净。
之后自己再去洗澡，安安静静地整理完一切。
……
燕希是被痛醒的，
他只是睡觉的时候本能反应想翻个身，紧接着一股剧烈的身体疼痛感传到脑间，叫嚣着神经，让他一下清醒过来。
痛！
燕希稍稍一蹙眉，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显得静谧而无声。
他缓了一会儿，正想抬手按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哪怕是动一下，浑身都充斥着酸麻感，跟剧烈运动过后肌肉微损伤一般疼痛。
昨晚发生了什么？
……
不一会儿，看着这格外干净整洁的房间布局，燕希混沌间，眼前竟浮现出了昨晚发生的种种。
几秒后得出一个结果：他昨晚和陆停词上床了？
“……”
燕希当即如一条放弃呼吸的死鱼，静静地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他其实很想选择性忘记昨晚的事，可越是这样，那般旖旎的画面和暧昧不清的话语便愈发清晰，甚至闭上眼，都是画面重现。
这简直是……比股价下滑还要可怕啊！！
但燕希缓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后误事也正常……对吧？况且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嗯……
燕希躺在床上仍旧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不仅心跳加速，更是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紧张。
他缓了一会儿，直到用余光瞥见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被插上了充电线，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看来在昨晚结束之后，陆停词还做好了一切后续的收尾工作。甚至燕希身上都是香喷喷的，被换上一套整洁的睡衣。
因没电而自动陷入关机的手机重新启动。燕希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等到一小块的手机屏幕重新恢复光亮后，率先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下午十八点的时间数字，以及七八通未接来电的微缩显示。
那里一列都是刘峙濬的名字，只有第一个打来的显示着学长池封。
“……”
这是发生了什么，打了这么多电话来？总不能是自己昨晚刚和陆停词上床，就被人发现了吧。
燕希不敢乱想。
正腹诽着，下一秒手中拿着的手机就振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是刘峙濬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你居然接通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要不是陆停词说你还在休息，我真的差点去报警了。”
燕希听着他拔高的声音，给说得脑袋乱哄哄的。
“没……咳，我也没想到我怎么现在才起。”
“燕希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这么奇怪。”
好小子，昨晚就连嗓子都给叫坏了。
好在对面的刘峙濬没空联想这么多，他慌忙地问：“昨晚我喝醉了，所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希：“……”
我靠，他怎么知道的？？
好想装死怎么办啊……
燕希还以为是和陆停词友好切磋的事败露，都被刘峙濬知道了，却没曾想，对方接着说道：“你和池封不是一块去找陆停词了吗？那他怎么会把成塘的牙齿都给打掉了，还是门牙！”
燕希还以为是自己起猛，听错了。
可刘峙濬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清醒过来。
原来不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今天一大早，成塘就说自己被陆停词施暴，并当着婚礼宾客中媒体高层的面，把这件事肆意妄为的给捅了出去。
闹得沸沸扬扬。
燕希这时也回想起，虽然记不太清自己怎么会和陆停词回来的，但他去找对方，就是怕陆停词被成塘欺负。
可现在反倒是陆停词把人给打了一顿。
他居然诡异地感到庆幸……
刘峙濬的华语不太好，语言组织能力有待加强，燕希又听了半天发现，成塘是直接在宾客面前捅出去的。
那不就代表……
“我那时候去看Eddie和卢娜父母的脸色，都感觉他们要气炸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那是成塘自己的私人恩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去，这不就让他们的婚礼成了个背景板和笑话吗？”
“估计以后大家谈及某某连锁大商场的小少爷的婚礼时，第一时间想的都是这件事了……真蠢。”
他在说的过程间，燕希却更担忧起陆停词会受到的波及和影响，以及来龙去脉。
未等刘峙濬多言，他干脆要来了他目前的位置，随即挂断了电话。
愣是忍着腰部和腿部传来的酸胀感，快速换好衣服及洗漱，匆匆朝那个方向过去。
*
在路上的时候，燕希发现手机记录了除了刘峙濬早期的未接来电显示以外，还有几条早上的微博热搜提醒。
他偶尔都会用私人小号去关注陆停词的动态，想当然这几条也和他有关。
是上午发布的。
燕希点击一看发现这些内容，彻头彻尾都是对陆停词殴打成塘这件事的批判。因为赶路比较着急，他来不及认真细看，只能大致读出个网友猜测陆停词之所以会殴打成塘，只因成塘是当初华玉奖项的评委，又是喝了酒，当然发生了冲突。
燕希：“……”
没想到这件事传播速度之快都传到了微博上。
燕希不知道在自己睡觉的这段时间里，事情发展成什么样了。
出门后，就连路上也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有正在整理婚礼布置的工作人员，死寂的空气，为他原本都悬到喉中的心脏平添几分沉重。惴惴不安着。
一路上，燕希的脑袋简直要炸掉了。
刘峙濬在三层独栋洋房的门口看见他时，一愣：“燕希，这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都错过了好多。”
燕希蹙眉：“睡过头了。陆停词呢，他人呢？”
刘峙濬：“正在楼上……Eddie的父母什么的也在里面正和他——”
没听完他要说的后半句话，燕希错开他，径直朝里走去。
燕希还记得自己在读大学时期，他们的父母都曾对自己另眼相看，哪怕只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希望不要太为难陆停词。
燕希也想好，要是卢娜和Eddie的父母实在认为这件事过不去，他甚至可以出面，以生意上的事说情。毕竟他是自己带来的。
只是，这现实的场面竟和预料中的有些不一样？
*
“抱歉，事出有因，给你买带来了麻烦。”
无论是座下的真皮沙发，地上的手工波斯毯，还是墙上挂着的私人收藏的世界级名画，繁复豪华的装潢，毫不收敛张扬着这家私人山庄主人的财力。
端详着对面微微颔首，面色平静稳定的男人，头发花白的六十岁长者反倒是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没必要把所有的问题揽在自己身上。至少道歉，也应该在成塘之前。”
“如果不是他蠢得令人发指的话，现在也不会这样令人头痛，不过你这个人……很聪明。”
他顿了顿，赞赏道：“居然能在事件爆发后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准备好证据，扭转了舆论的方向。所以这一天下来，公司形象方面反而没受到什么损害。”
陆停词不作声，仿佛根本没听见对作为身价上百亿高层的对他夸赞，没感到丝毫欢喜，只是静默听着。
Eddie的父亲这时又说：“我看得出你很沉得住气，或许适合做生意……只不过我倒是好奇，昨晚你就因成塘侮辱了燕总，而冲动之下打人吗？”
陆停词：“……”
他给出了解释：“因为燕希是我的，好朋友。帮了我很多。”
“好朋友”被人侮辱，所以才忍不住出手打人，仿佛这个借口就说得通了。
Eddie的父亲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他错开目光，无意发现了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的燕希。
他说：“小燕希？你进来吧，昨晚的晚宴我怎么没看见你人？发生了事情，也是现在才过来。”
被发现了，燕希还没捋清楚这俩人在说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迈开腿，往里走。
进去时，他能明确感受到陆停词向自己投来的惊愕视线，可他现在暂时不想表达任何想法，当做没看见。燕希说：“抱歉，我昨晚有点喝醉了，就先回去休息。也是峙濬和我说，我才知道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
“艾瑞克先生，无论这件事给公司的名誉形象带来了多大损失，我都可以承当。毕竟陆停词是我带来参加婚礼的。”
说完，Eddie的父亲愣了愣，不知所云，随即想到什么，这才笑起来：“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难道峙濬没和你说完整吗？”
“你的……好朋友已经解决好了。完全扭转了舆论的重点。更何况你觉得这点小打小闹，真的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么？大到我还要让你一个完全没背景的朋友来全权负责，哈哈哈哈哈，小燕希，你太低估我了。”
扭转了……舆论的重点？这是什么意思？
燕希脑袋闷闷的，略微没反应过来。
他原以为里面的场景陆停词被千夫所指，弱小无助且可怜的样子，却没想到还得到了Eddie父亲的赞赏，说他完美的解决了？？
他稀里糊涂的跟Eddie父亲打了招呼，就和陆停词一同出来。
独栋洋房别墅有三层，占地面积极为辽阔，一般是Eddie的家族来度假时都会住在这。
从出门到下楼的那一刻起，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环形走廊中，都颇有“默契”的一言不发，谁都没主动提出任何一句话。
直到下楼梯时，身战五渣的燕希不得不深呼吸，扶着楼梯，轻微拱起肩背和腰来缓解肌肉酸痛的局促模样，不由得让陆停词心一麻，从身后想扶住对方。
陆停词：“待会到二楼，坐电梯吧。”
燕希：“……”
燕希：“谢谢。”
谁都不提燕希为什么会肌肉酸痛，连下个楼梯都颤颤巍巍，却又能心如明镜。
其实燕希原本很有自知之明，是坐电梯上来的，只是Eddie父亲所说的一切太让他意外，一没留神，出门就往楼梯口方向走，当他发现陆停词就站在他身后时，他脸皮薄也不想说走不了楼梯，才不得已，咬着牙关，硬着头皮下楼梯。
这才短短一截路，就简直犹如人间炼狱。
不过陆停词的力气倒是很大，穿着一件深色高领的贴身毛衣，微微向上卷起的袖口，露出了一截肌肉有力的胳膊小臂，稳稳地托了燕希，好像就算他整个人靠上去，也能不费力气地托住。
分明昨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为什么陆停词看上去毫无波澜，跟个没事人似的，这简直也太不公平了……
燕希在心里嘀咕着。
等从电梯出来后，他就一眼看见刘峙濬正在和卢娜Eddie他们在后花园不知说着什么。
“峙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艾瑞克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刘峙濬闻声看去，却不由得一愣。
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这时候他好像才认真注意到，陆停词和燕希他们俩个人居然在形象方面，还挺般配的？陆停词身形颀长健壮，近乎一米九，气质更是少见的清冷内敛。燕希虽也不矮，但纤弱瘦削的体型让他在陆停词身边显得很是娇小。
体型差和长相风格简直是互补得严丝合缝，配一脸。
“刘峙濬？”燕希问。
刘峙濬这才回过神，无力地喊冤枉：“这能怪我吗，我还没说完你就把我电话挂了！我想着你人过来，我亲口和你说也行，然后你一听陆停词被人训话，立马跑了上去，我能说吗我。”
燕希：“……”
说着，刘峙濬还意有所指般道：“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就算公司倒闭了，也不会这么慌张啊……真是奇了怪的。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老爱说些佛系语录来着。”
听他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这带有明显指向性的话语，让燕希面颊上飞快闪过一丝可疑的绯红。
未等说些什么，卢娜倒是率先蹙眉反驳起刘峙濬：“就你长嘴了是吗。人都会成长的，燕希几年前和现在能是一个样吗？”
被她怼，刘峙濬只好小声哔哔：“确实，几年前接触的人和事务也都不一样咯。”
卢娜不想再搭理他：“燕希……听他们说昨晚你是喝醉了才先回去的，这是真的吗？”
这原本也只是无心的问话，可落在了燕希耳里后，却让他的面热情况更加严重。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陆停词，是想先通过刘峙濬来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看向大家双双投向自己的目光，他没来由得有些心虚，脑袋一空白，下意识牵住了陆停词的手，说：“嗯，对，那时候是喝醉了。抱歉卢娜，说好晚宴结束会给你送上新婚礼物的。”
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举动，是引起了何种的死寂。
Eddie开口解围道：“哈哈哈这有什么，没事，燕希你之后有时间再找人送也是一样的……”
燕希：“我还有事要去问他，那我们先走了。”
“……”
燕希还在纳闷他们为什么没人应声，丝毫没发现自己正牵着一只比自己还要宽大的手掌，直到出了洋房，面对几台向下的石阶时，手上传来一股巨大而温柔的力量，反握住自己，将他扶了下去时。
燕希这才惊悚发现，他们俩个人是什么时候牵的手啊？！！
燕希像是受惊的小动物，飞快地收回了手。
而陆停词手上一空，沉默的样子，倒是没看出哪里不同。
“……”燕希一时头痛：“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吧。”
陆停词：“好。”
*
燕希是今早天亮前分才累得睡着的，陆停词原以为他会问昨晚的事，让他给昨晚一个交代。陆停词甚至已经想到了会面临怎样的怒火和崩溃，可却没想到一张被自己亲吻了无数遍的面孔悄悄在眼前放大，他条件性向后撤了一步。
对方正沉下一张脸，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倒是让陆停词心脏一抽，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小声问：“怎、怎么了？”
燕希：“……看你有没有受伤。”
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可能打完人就能跟他上床……
陆停词被人关心，被人盯着，纤长的睫毛不自然地细微翕动起来，喉结攒动：“我没受伤……昨晚我和成塘起的冲突就只有我打了他一拳。”
燕希：“然后把他门牙打掉一颗了？”
陆停词语气小心：“……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这全是我的错。”
“是不是你的错，也要等你把事情原委全都告诉我。你也知道，我听峙濬说只听了一半，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和成塘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我也都知道了。为什么那种事也要隐瞒？你不信任我吗？”
“……不。”
陆停词很不擅长吐露心声，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因为他最明白“人的悲欢并不想通”，没有人能感同身受，说多了别人只会觉得不耐烦，更何况在以前就最不起眼的他，又有谁会耐心去听他的声音？
只有燕希会。
他现在必须改变自己一贯的沉默。
几分钟后。
陆停词嘴角一扯，说：“因为我想逃避让你知道我的过去。”
“我？”
“就和当初在出租屋的时候一样，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可我竟妄想以为似乎只要我不说，我就没有曾经需要被人怜悯可怜的过往经历，我们的距离也就不复存在。”
“从你出现起，我这大半年过得太顺利幸福了，甚至都忘记了一年前的自己有多么不堪。而成塘的重新出现就似乎在预兆着晦暗的那段过往。”
陆停词说起这些文字时，面容平淡，只能从微微拥起的眉宇和向下撇的嘴角，从中察觉出一二来。
燕希一直自认为对主角受了如指掌，可像今天这样真正的面对面谈话，似乎就少到可怜。
他没怎么听过陆停词的心声和想法。
“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私下处理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