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海马>第24章

  肛交对于陈丛来说是崭新的体验,但他在雷擎有经验的爱抚下确确实实爽到了很多次,两人在床上纠缠了很久,以至于当天晚上连饭都没顾上吃。陈丛孕期嗜睡,太阳落山后困劲儿就会吞噬全身,他会感觉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沉甸甸的,冗长的发泄结束后,他睡了过去。他隐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吃点东西,但是始终没能睁开眼睛,隐约中窗外的风声很大,他鼻尖前端始终有一处高热的热源引人不自觉的蹭过去,陈丛本能的凑了过去,并用鼻子贪婪地吸吮着温热的肉体散发出的味道,然后落入了更深的梦乡。

  第二天在肚子的雷声大噪中醒来,饥饿侵袭着全身,因为身体中还有一个生命在不断汲取能量慢慢成长,导致陈丛的能量消耗非同凡响。他从床上艰难爬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没了温度,他浑身上下像生锈一般,尤其是大腿根和胯骨,此时墙上的挂钟指向9点,陈丛在肚子的催促下艰难的挪下楼准备吃饭。

  雷擎昨天到底是留宿还是后来离开了,陈丛睡得迷迷糊糊,怎么也回忆不起。

  筷子悬停在空中已经有一段时间,本应该海塞的陈丛此刻却看着餐桌对面无人的椅子发呆,那里是雷擎同他一起吃饭会坐的位置。他咽了一口唾沫,又难耐的挪了挪屁股,昨天和雷擎做爱的感觉还留在自己身体上,可是明明发生的事实又显得那么不真实,要说上床这种事,当初没有经验被雷铭哄骗也就算了,昨天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主动爬了雷少将的床?要不是因为怕疼,陈丛想死的心都有了。

  鸡啄米似的磨磨唧唧吃着早餐,苦思冥想思索半天,最后陈丛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开脱——人是欲望驱使的动物,有莫名其妙的欲望都是因为怀孕驱使,这种特殊时期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两个人在一栋房子里凑在一块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这个人刚好是雷少将罢了!

  说是用蹩脚的理由说服了自己,这一天陈丛仍旧表现得魂不守舍,屁股中心那处的疼痛始终不可忽略,他在书房阅读平时自己喜欢的书,看着一行行文字眼前就跳转到了昨天的耳鬓厮磨和低吟喘息以及自己是多么不要脸的和雷少将说“还要”……他感觉到自己一瞬间竟然诡异的硬了,便向天懊丧的低吼了一声,靠在躺椅上将书扣在脸上左右扭动着身体,试图将那些挥之不去的东西从脑子里甩出来赶紧还自己身体正常,而旁人看来他此时就像一只对树不断蹭着背部以止痒的黑熊。

  在陈丛一天的自我拉扯中夜幕降临,他看了看时间,盯着窗外的大门心里还有些侥幸,若是在晚饭前后的时间内看不见少将的黑色轿车进入大门,那少将大概率就不会来了,更何况今天是周六,少将应该有别的私人日程,是顾不上自己的吧?正当他就快把自己说服相信今天少将一定有别的安排不会来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向内侧开了,熟悉的车驶入,雷擎来了。陈丛看着雷擎的车,心“砰砰砰”的狂跳,他的身子在躺椅上僵直着,一瞬间心里想“就这么在这里装死算了”,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缓慢的爬起来,蹬上了拖鞋。

  陈丛挺着胸膛下了楼梯,一路上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要少将不告他强奸把他送公安局拘起来,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如此大义赴死的想法仅存活了数秒,在陈丛见到穿着日常服装、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时,挺着的胸膛瞬间佝偻了起来。

  雷擎的目光扫向陈丛,陈丛顿时觉得双腿发软只想退后逃走。当然,雷擎已经坐在那里了,他就不敢逃走。

  “少将……”陈丛开合的嘴唇中发出与体格并不相符的蚊子般的声音。

  雷擎自上次因为称呼起了摩擦便不再管陈丛管他叫什么,他看到陈丛站在面前,仍旧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衣服是否还带寒气,确认无误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陈丛小声哎了一声,谨慎的坐在雷擎身边,雷擎今天还是没有弄头发,整个人的气场轻松,并未流露像常日般锋利和压迫。

  雷擎见陈丛和他同坐一个沙发确能离他半米多远,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嘴。

  雷擎扯了一下陈丛的小臂拉近两人的距离,说:“今天哪里不舒服吗?”

  一句废话,你说呢?陈丛心里顶着嘴,脸上却挂着无比心虚的微笑,向后靠了靠,说:“没……没,挺好的,挺好的少将。”

  雷擎点了点头,把面红耳赤的黑熊又揪的离自己近一些,手隔着衣服摸上了他凸起的肚子,用手掌慢慢感觉孕肚里细微的动静。陈丛毫无防备,被雷擎摸的轻轻耸了一下腰。

  雷擎边摸边说:“今天宝宝好吗?”

  陈丛说:“挺好的,挺好的。”好的根本感觉不到,陈丛心里翻白眼。

  “哈……”雷擎还想说什么,大门便从外面被开启了,原来是到了晚饭的时间。每天固定的几人见到少将纷纷致礼,然后礼貌的进入餐厅在餐桌旁把准备好的晚饭逐一摆好,雷擎在几人面前不着痕迹的将手从陈丛肚子上移开,又握住了陈丛的右手,衣袖挡住了两人交握的手,雷擎慢条斯理的揉捏着陈丛的手。

  雷擎泰然自若,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把陈丛弄得后背出细汗了,他扭来扭去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十分不自在,同时又开始不懂了,雷少将脑子里到底在想啥,做这些难道是想戏弄自己?

  雷擎抓着陈丛的手,也没再做别的,他听见厨房的动静逐渐消失,到了开饭了的时候,便松开了手,对陈丛说:“你吃完饭我就走。”

  陈丛点了点头,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去餐厅吃饭,雷擎也跟在后面在他对面落座。陈丛一屁股坐在实木椅子上,用力过猛压倒了昨天使用过度的菊花,疼得他两腿一软嘴里还发出了“嘶”的一声,这是坐在对面的雷擎好像轻轻笑了一声,浅淡的笑声对于陈丛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臊的他在心里直骂娘。

  嘴里吃着黏糯的牛肉粥,陈丛看见对面的雷擎并未动筷,便说道:“少将怎么不吃。”

  雷擎说:“已经吃过了。”

  陈丛点了点头,又埋头喝了好几口粥,还是没忍住开了口:“那个,少将……就是……我……就是……”昨天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只得低下头又塞了两大口粥。要不要和少将说自己最近很不正常,叫他老人家别总过来看了,还是认真的道歉说这次是自己冲动酿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下次一定控制……

  “陈丛,医生和我交代过,孕期欲望大是正常现象。”雷擎先开了口。

  陈丛咽了一口唾沫,模糊的点了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两勺粥,后槽牙嚼着滑嫩的牛柳,装出一副吃的很认真的样子。

  雷擎又说:“帮你纾解欲望是我说的,说到做到,你无需为此牵扯情绪。”

  陈丛听出了雷擎是在给他台阶下,便立刻将嘴里的粥咽下胡乱的点着头,说:“哎!对,对对。少将,您说的对,我现在身体不归我管的,昨天我糊涂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陈丛夸张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生动的瞪大眼睛“希望……希望雷少将不要介意,最好能……最好能不当回事。”

  雷擎看着陈丛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口气是软的:“我没有介意,。”

  陈丛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小声的哎,哎,又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在盯着雷擎看,赶紧转移了视线。看着雷擎不断张合的嘴陈丛有些难以自控的心猿意马,这让他回忆起昨天俩人是怎么亲在一起,并且吻了无数次的。

  吃的并不太舒服的晚饭结束,雷擎就打算离开了,在临走前又叮嘱了几句让陈丛注意身体,说周末医生不会来,周一医生和段谟都会来,帮他检查身体记录孕期的情况,一切回归正常这一类话。

  陈丛看着雷擎穿好皮鞋戴好围巾走入了夜色之中,直至黑车离开院门关上,他才从窗户前离开。雷擎说了好几句话,唯独没有提及自己下一次什么时候来,有可能是明晚照常过来,有可能在发生过这种事后就不会再来。他站在窗户前,双脚感受到了外面的一丝丝凉意,伸手慢慢的摸了摸凸起的肚子,眼神怔怔的看着自己在月光下的影子,心中难以抑制的感受到了苍凉和孤独。

  第二天雷擎没有来,第三天段谟和医生像往常一样晨间过来进行常规体侧,段谟总是礼貌的与陈丛打招呼,陈丛也礼貌的回应,然后结束两人间的谈话,而在傍晚,熟悉的黑色轿车没有驶入院子,雷擎还是没有来。

  陈丛在书房翻看着书,他还是很喜欢看这些题材的东西,沉浸在阅读的海洋中时间往往会过得很快,但当他看到一篇战争时期前线士兵与医疗队女护士的真实爱情回忆录时竟觉得内心无比酸楚,眼眶也难以自制的红了。

  如此感性的自己让陈丛觉得陌生,于是他赶忙替换了一本手里的书,看一看别的内容,好缓解心里悲伤的情绪。

  雷擎几天没有出现,陈丛一遍遍给自己洗脑,说服自己拎清处境,本来两人不相见才是正确的,雷少将是谁,他陈丛又是哪里来的小喽啰。

  晚饭后陈丛依旧被困意侵袭,他在书房拿了一本书准备睡前看书。政治斗争的内容有时候让人兴奋紧张,有时候却惹人发困,陈丛没看几段,便眼皮发沉打着哈欠便把书放在床头就这么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本来应该黑甜的梦乡被一阵阵绞痛撕碎,陈丛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右腿膝盖以下僵直难动,连杯子都蹬不开,似是被夹在两块沉重的铁板间用钢楔穿钉,砭骨之痛让他呼吸困难,满头是汗。

  右腿应该是腿抽筋了,只是要比高中打篮球时发生的腿抽筋严重无数倍,陈丛感觉整条小腿都被卷在洗衣机滚筒内煣曲、翻折。

  “嘶,哈……呃!唔……”他喘着粗气,一手紧紧抓住床单忍耐着,一手想要够床头的灯,床头灯的底座离陈丛有点距离,右腿沉重似被钉在床上的陈丛伸展手臂用劲够也有些勉强,无奈他只能用一只胳膊撑着身子,企图翻转过身去按灯,但右腿钻心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临近床边陈丛一个重心不稳,“咣当”一声翻了下去,同时陈丛的额头狠狠地磕在床头柜凸起的尖角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啊!嘶……”陈丛绷紧了双肩,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他担心起自己的肚子,但多发的疼痛并不允许他想那么多。先伸手捂住剧痛的额角,他感觉左侧眉毛就像是被刀砍断了,手心感觉到眉毛上热乎乎、黏腻腻的,是已经磕出一个口子在汩汩流血。与此同时,右腿剧烈的抽筋带来的疼痛还在继续,陈丛没办法从地上站起来,只得艰难地上爬着,在黑暗中摸索,企图用用右脚跟卡主床脚,使自己的右腿可以被拉伸以缓解抽筋。

  捂着眉毛的手掌变得越来越黏腻,虽然已经按住了创口,但不知道为什么血还是止不住,空气中渐渐弥漫起血腥味,陈丛费力的在地上蠕动着,右脚勾住床腿,逐渐的他感受到腿上的抽痛感开始好转,但眉骨上的伤口仍在不停地流血,为了防止血流进眼睛,陈丛闭上了眼睛,但眼睛闭上后便开始觉得整个人都发晕、发困。

  这是什么大乌龙,我不会称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从床上摔下来摔死的人吧,意识模糊前,陈丛这样想。

  “陈丛!!!!陈丛!!!”不知过了多久,门嘭的一声从外打开,如野兽嘶吼一般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冲入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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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写孕夫,我查了非常多孕期的资料,得出结论:孕期真tm遭罪,怎么哪哪都难受O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