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到祝泽清说二十三队胜,立马下注。
“二十三队,五十两!”
“二十三队,一百两!”
“……”
负责下注的人暗暗道,要是被祝泽清说对,那这局又要赔光,下次不来这边了。
祝泽清看到这一幕,暗暗决定不说话了,人性经不起考验,要是他说对了,大家高兴,要是说错了,立马就会被诋毁,以后要谨言慎行。
二十三队和二十四队最后的结果是一个进十个,一个进五个,结束了比赛。
裁判宣布比赛结果后,下面两队继续比赛。
下注这里疯了——
“我赢了,我赢了。”
“祝泽清神了,他说二十三队胜就真是二十三队胜了,太厉害了。”
这一局听了祝泽清话的人都赢到了钱,于是他们兑了钱之后,又往祝泽清这边围过来,“祝少爷,你看这一局谁会赢啊?”
祝泽清侧过脸,歉意道,“这两队实力差不多,不太能分辨出来。”
他这样说了,大家就没再问他了。
这一局过去,后面的每一局都有人来问,祝泽清都搪塞了过去,后面去了皇帝附近,才没人敢来问了。
一旦尝到了甜头,这些人就有些疯了。
比赛持续了一日,到了傍晚的时候结束,让一众蹴鞠迷狠狠过了一把瘾。
鉴于最强队没有并列者,不用再进行第二场,直接就夺得了魁首。
裁判上前禀告,“见过皇上,魁首者为雏远队。”
皇帝大手一挥,高兴地吩咐,“把彩头拿上了,朕亲自给他们颁发。”
徐公公从小太监手里端过装着十八个金蟾蜍的托盘,走到皇上身边,“皇上,东西拿来了。”
上场的队员有十六位,两位是替补,一共是十八位,没上场的两位替补队员躺赢了。
雏远队还穿着他们酷酷的队服,一字排开站到皇帝面前,各种赏心悦目,养眼极了。
后面他们的队服在京城掀起了一股风潮,各大裁缝店争先模仿,还出了很多周边,赚了不少钱。
皇帝把托盘端给祝泽清,“今天各位表现不错,值得奖励,彩头一人一个,拿下去分吧。”
雏远队的队员异口同声,“谢皇上。”
颁发了彩头,今天的比赛就算是正式结束了,皇帝带着后宫嫔妃皇子皇女回宫去了,诸位大臣也回家去了,百姓纷纷散去,鞠城在落日余晖中逐渐安静了下来。
成裕丰走过来,“祝兄,一起吃饭,庆贺一下?”
今天已经有四拨人让他一起吃饭了,祝泽清思考了一下,晚上应该对队友一起吃才对,于是答应了,“走吧。”
“你们去哪儿吃?大家都想跟泽清一起吃饭,不如一起吧?”凌封锦暗道,就没见过比祝泽清更受欢迎的人。
成裕丰疏朗的眉目带上一丝笑意,“一品楼。”
凌封锦回头看了看江一宁等人,“正好,我们也去一品楼,一起过去吧。”
一行人往一品楼走去。
都是定了雅间的,现在大家都想跟祝泽清一起吃饭,于是就把宴席设在了最大的一个雅间里,摆了四张桌子。
闹哄哄的,极为热闹。
许文年举杯,“来,今天压倒性胜利全靠祝兄出谋划策,大家敬他一杯。”
“喝。”人人一杯酒,屋子里全是酒香味儿。
今日为了庆贺而来,大家都高兴,氛围格外和谐轻松,一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
大家可着劲儿地给祝泽清敬酒,不出意外,他又喝醉了,江一宁叫了一顶轿子,把他抬回了家。
回到家里,江一宁把祝泽清扶到床上。
祝泽清睁开眼睛,“回家了吗?”
江一宁给他脱鞋,“回家了,你是真喝醉了?还是装醉的?”
“有点儿醉,但是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祝泽清坐起来自己脱鞋,换上脱鞋,有些摇晃地往前走去,“我去洗澡。”
“衣服拿上。”江一宁赶紧把衣服给他送过去。
祝泽清去洗澡后,江一宁把金蟾蜍从荷包里拿出来,“纯金的,做得太逼真了。”
他用牙齿咬了咬,两颗牙印出现在金蟾蜍的脚上,“是真的。”
他走去打开衣柜,把最下面一层的衣服拿出来,衣柜靠着墙壁的位置有一层暗格,江一宁把暗格打开,从暗格里抱出一个匣子。
这匣子里是上次皇帝赏赐他们的金子。
江一宁把匣子打开,痴笑地摸了摸里面的金子,然后把金蟾蜍放进去,重新上锁,放回暗格里。
关上暗格的门,把衣服放回去,一切恢复自然。
蹴鞠比赛的热度持续了好几日,之后日子逐渐平淡下去,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转眼到了七月下旬。
西瓜熟了。
刚刚平静了几天的京城再度热闹了起来,凌府种了半亩西瓜,现在西瓜熟了!
本来凌老没打算办寿宴,见大家都想吃西瓜,在祝泽清的提议下,就把宴会办了起来,时间是八月初一。
凌府的请帖本就难求,现在求的人多了,那就是难上加难,祝泽清这里天天有人求请帖,他都不敢出国子监了。
不、是不敢说教舍门了,就是国子监里也有许多人求请帖。
江一宁、祝映晴、祝映菡这里也是,四处有人来找关系,都想尝一尝西瓜。
后面见求不到请帖,干脆改求西瓜,高价买,多少钱都行。
京城因为西瓜的事,大家都疯狂了。
不过江一宁没打算卖西瓜,一个都不卖,老师寿宴那天肯定非常多的人,万一卖了不够吃,不是让老师没面子吗?
这天中午,大家聚到一起吃午饭。
江一宁小声跟祝泽清说道,“泽清,今天已经有十个人来向我买西瓜了。”
祝泽清道,“我这里也有好些人来求请帖,稳住,后日就是老师的寿宴,宴席过来就好了。”
江一宁点头,“对了,我给老师准备了一份礼物,晚上的时候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赶紧换。”
祝泽清道,“一会儿我看看,然后我还打算在老师寿辰当天给老师做一个大生日蛋糕,应该会很有面子。”
江一宁笑道,“嗯,那我们一起准备。”
转眼便到了凌老寿辰当日,天还没亮,祝泽清就离开了凌府,去了食堂。
食堂这里有锅盖窑可以做蛋糕,不过他不准备自己做,不是想做,而是怕做得不好让老师没面子,他在空间商城定了一个九层大蛋糕,一会儿等时间到了,去拿出来就是。
现在他准备烤一些小蛋糕,用来招待宾客。
江一宁也没闲着,一早就去凌老院子里伺候着了。
凌府的小辈也在这里,凌封锦、凌封干、凌绍程等人,祝映菡也在这里,她准备给凌老画一副爷孙图,祝映晴去了后厨,料理宴席。
此事,凌老已经穿戴好了,几个小辈站在他身后,让祝映菡画。
时间比较早,寿星也不用忙什么,凌大夫人和凌二夫人也已经把寿宴安排得差不多了,根本不用二老操心,安心坐在那里,让祝映菡画。
迎客的话,还有一个时辰,完全有时间,也不用着急。
皇帝给文武百官放了假,就连他都想到老师家吃西瓜,其他人就不说了,于是凌桢和凌炽也在府里,忙着安排待客事宜。
寿宴在大家通力合作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时间慢慢来到了上午九点,到了迎客时间。
祝泽清赶在之前一刻钟回到府里,只见他小心地抱着一个高高的枣红色盒子,把东西放回了房间,然后再出来帮着迎客。
大门口,凌桢和凌炽带着凌封锦、凌绍程在那里迎客。
凌桢笑脸相迎,“桑老,稀客稀客。”
桑老笑眯眯道,“京城的人可是都盼着来你家做客啊。”
凌桢此时满面春风,“桑老见笑了,里面请。”
祝泽清走过来,“桑爷爷,我带你进去。”
桑老点点头,“好。”
祝映晴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摆宴席的花园儿里拼了一处长长的桌台,大概有三丈的样子。
桌台上摆放着瓜果、饮料、蛋糕、面包、酥饼、花生糖、布丁等零食,需要什么,自己去取来吃,整个桌台上的食物琳琅满目、精致诱人,看到的人无一不食指大动。
宾客进来先去见主人家,然后才落座。
座位以越靠近主人家越尊贵亲近,靠近主人家的十几桌,每一个座位都安排好了坐谁,一点儿都出不得错,不然就要得罪人。
客人落座后,丫鬟会上一些饭前小吃、茶水到桌上。
这会儿,祝泽清先带着桑老等宾客去堂屋见凌老,互相见礼后,桑老坐到了客位上,其他年轻人去了外面。
因为祝泽清和江一宁的原因,桑府和凌府现在格外亲近,两人经常一起下棋喝茶。
桑老对祝泽清道,“你去忙,我跟凌老说说话。”
祝泽清点点头,离开了堂屋,去了大门口。
桑木春带着两个桑家的小辈来到了坐席的花园儿里,“一宁。”
江一宁惊喜地走过来,“桑叔叔。”
桑木春看着江一宁皮肤好、精神好、穿得好,放心了,“来京城这么久了,也不来桑叔叔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