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巍单手举剑,一会儿砍,一会儿刺,一会儿挥,在空气中划出“呼呼呼”的声音,舞得虎虎生威,威武不凡。
祝三万看着看着入了神,祝巍这么男人的人这么舞剑,真是太好看了。
祝巍的额头上很快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随着舞动木剑,汗水从额头上滴落,棱角的侧颜,看着格外迷人。
祝三万看着这一幕,暗暗道,要是自己也是小子就好了,舞剑一定也会这么好看。
忽然,他跳下了床,“祝巍,我也想要一把木剑,你帮我做一把吧,到时候我跟你一起练剑。”
祝巍爽快地答应下来,“我明日给你做。”
“行,那我先回去了。”祝三万给祝巍挥了挥手,离开了他的房间。
祝巍取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汗,把木剑放到一旁,当即就从床铺底下拿出工具来削木剑。
……
房间里,齐正安旧事重提,“祝河山,你到底帮不帮小四建房子?”
“不是不帮,是等一段时间,现在家里没那么多钱。”祝河山都要被烦死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倒是想消停,但是我要不管小四,谁管啊?”说着齐正安就鼻子一酸,“你可是当爹的,儿子过得这么苦,你真能熟视无睹?”
“我没有熟视无睹……”祝河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心疼小四,我也心疼,但是我们不得量力而行?”
“你根本就没行动,什么量力而行?祝河山,你必须想办法把小四的房子建了。”齐正安语气特别的严厉。
“我没办法。”祝河山坐到床边,双手一摊,无可奈何。
齐正安气鱼希t椟v伽得不行,呼吸都粗重起来了,“你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了,你就给我打地铺去吧。”
祝河山还真就行动起来,把被子从衣柜里抱出来铺到地上,睡了。
齐正安胸脯起伏不定,指着祝河山,“行行行,你行,你以后一直给我打地铺,敢上床,我打断你的腿!”
祝河山把被子扯起来盖住脑袋,眼不见为净。
“祝河山,我们也和离去!”齐正安气成了一个大胖子。
……
晨光微露。
祝映晴起床把厨房的灯打开,瞬间一片明亮,也驱散了朦胧的睡意。
祝映红也来到了厨房,像往常一样,往第二口锅走去,洗锅掺水烧火熬粥,粥里放一些鸡蛋一起煮。
旁边的小锅扣上蒸屉,把江一宁买的团粽蒸上,老远就能闻到团粽浓郁的粽叶香。
祝映晴把第一口锅洗干净掺水,扣上蒸笼,把昨天晚上已经揉好的米团从橱柜里端出来,用模具做成一个个米糕放到蒸笼里蒸。
这个时候祝映红把第一口锅也烧起来,抽空又去把咸菜准备起来,很是忙碌。
不久之后,赵永霞,钱林燕,祝映丰来到厨房帮忙,厨房里慢慢热闹了起来。
五点半的时候,祝泽清准时来厨房吃饭,已经形成规律,最近这几次,祝泽清来厨房的时候,早饭已经给他放桌上了。
祝映红把粥放盆里晾凉后再盛到碗里端给祝泽清,“吃吧,不烫了。”
“谢谢堂姐。”祝泽清坐到桌边,安静地吃起来,吃完之后,把碗一收,他就出门了。
没过多久,祝泽堂和祝二万也运着米糕摸黑离开家门去县城送货了。
天逐渐亮起来,祝家人陆陆续续全部起床了。
刷牙洗脸,吃早饭,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祝三万刚端起碗准备吃,结果少了一个人,于是又把碗放下了,“阿爷,爷爷呢?”
“他还在睡,别管他。”祝河山想到昨晚的事就来气。
张秀容拍了拍祝三万的肩膀,低声道,“你去房间看看爷爷,叫他吃饭,说我们都等他。”
“好。”祝三万小跑去了齐正安的房间,“爷爷,吃早饭了,你怎么还不起床?”
齐正安还躺在床上,听到祝三万的声音,看了眼,道,“爷爷不舒服,不想吃饭,你们吃吧。”
祝三万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齐正安的脑门儿,“没发烧了,怎么不舒服了?”
“心口疼!”齐正安胡乱说着,结果祝三万认了真,立马飞奔出房间,“不好了,不好了,爷爷说他心口疼,病了。”
祝河山立马放下筷子往房间走去,很紧张地问,“正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齐正安把身体一侧,不想搭理祝河山,“我哪里不舒服你关心吗?只知道跟我甩脸子,死了算了,活着遭罪。”
“你别赌气,我马上去请大夫。”祝河山拍了拍齐正安的被子,立马去请大夫。
可怜赤脚大夫年纪大了,还被祝河山拉着跑得飞起,到祝家的时候,头发都跑乱了,“河山,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时间吧。”
祝河山着急道,“快给正安看看,他说他心口疼。”
齐正安本来随口一说,没想到祝河山真把大夫请来了,这下骑虎难下了。
“只有些肝火郁结,其他没什么病。”赤脚大夫把了脉收回手,“你真的感到心口疼?”
“时不时的。”齐正安有些心虚。
赤脚大夫捋了捋胡须问,“你是不是最近老是生气发火?”
齐正安看了眼祝河山,“嗯,被人气的。”
祝河山扶额。
赤脚大夫叮嘱道,“没什么事,你保持心情平和,不要动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齐正安点点头,“我知道了。”
祝河山送赤脚大夫出去,“不用开点儿药什么的吗?”
赤脚大夫摆了摆手,“不用,养着就行,你也是,正安对你多好,你别老是气他,年纪大了,经不得生气发怒。”
“我知道了。”祝河山暗暗道,他哪儿舍得气正安,是他自己想不开。
这边,张秀容听说齐正安不舒服,于是把洗脸水、早饭都端来了齐正安的房间,“爹爹,先洗把脸,然后吃早饭吧。”
“我来吧。”祝河山把照顾齐正安的事接手了过去。
张秀容退出了房间,阿爹对爹爹的好,大家都知道,不用太担心。
已经来到书院的祝泽清还不知道家里一大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他到教舍把囊箧放下,然后拿着抄好的学规和写好的文章又离开了。
夏老一大早就在藏书阁前的空气上跳五禽戏,已经形成规律,祝泽清一过来就看到他了,给他挥了挥手,其他没打扰他,把文章放到桌上,就去找严夫子了。
严夫子如他的名字一样,非常严格,早早地就来到了夫子舍里,在那儿看着什么书。
祝泽清敲了敲门,“夫子。”
严夫子喝了一口茶,道,“进来。”
祝泽清走进夫子舍,然后把学规工整地放到他面前,“严夫子,十遍学规我抄好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绝不再犯。”
严夫子把学规拿到手里翻看,他本来以为祝泽清起码得十天才能给他,没想到才四天就给他了。
严夫子缓缓开口,“都是你自己抄写的?”
祝泽清认真道,“每一个字都是我写的。”
严夫子把学规翻看了,然后看了眼祝泽清,“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下次若是再犯,绝不姑息。”
祝泽清应道,“是。”
严夫子对祝泽清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看书。”
“是。”祝泽清对严夫子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祝泽清离开后,严夫子把学规重新拿到手里,捻着胡须,“没想到这祝泽清的字还写的挺好的。”
……
夏老跳完五禽戏,来到亭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把祝泽清写的文章拿到手里看。
看着看着,夏老把茶杯放下,认真看起了文章。
果然是开窍了啊。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措辞简明扼要,关键是还可以落到实处,一看就是一篇好文章!
夏老越看越激动,连忙跑去找凌老,“你看你徒儿写的文章。”
见夏老那么激动,凌老赶紧拿过来看。
看着看着,凌老脸上笑容慢慢堆积,遣词造句恰到好处,不张扬也不过于低调,通篇看下来,清爽舒服。
夏老毫不吝啬地夸赞,“凌老,你这个徒儿不开窍则以,一开窍不得了啊,照这样下去,未来可期啊。”
凌老笑道,“这话不要当着他的面说,以免他骄傲。”
夏老道,“放心吧,我懂分寸。”
……
祝泽清看还有一些时间,便返回了藏书阁,把书搬出来晒,这个时候夏老已经不在这里了。
晒书是一件很累的活儿,桌子搬上搬下,书搬里搬外,幸好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否则怕是干不好这件事。
远处,程浩良,明怀祥,屈耀飞站在花园儿后方看祝泽清。
“上次我们把祝泽清的囊箧毁了,他怎么什么都没有反击?”程浩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会不会是在憋狠招?”明怀祥猜测。
“有可能,按照以前跟祝泽清打交道来说,他不是善茬,不对,之前还是挺好欺负的,就这一个月才变了。”屈耀飞拧眉道。
“对了,提到这个,你们打听到祝泽清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了吗?”程浩良问两人。
作者闲话:
ps: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