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飞向北美的私人飞机上,亲眼看着赤羽雅上了飞机,爱丽丝在下面挥着手和窗边同样挥手的赤羽雅告别,森鸥外站在窗边,看着飞机渐行渐远,扬起了嘴角。

  飞机上,身为干部的赤羽雅独自一人坐在头等舱,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白酒,没有人注意到赤羽雅上了飞机摆好酒,在起飞到一定距离后再也没有动过,时不时还会随着飞机颠簸上下摆动。也没有人注意到在俄罗斯的望月早已在飞往北美的飞机上。

  枪声响起,纪德应声倒地,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赤羽雅收起手中的枪,他不擅长用枪,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必须用枪击中纪德的心脏,赤羽雅的胳膊上被子弹划出了一道血印。

  坐在纪德的尸体边,赤羽雅打开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道具,几乎透明的线让地上奇怪的道具漂浮起来随着主人意愿拼凑组装,雅抱起一个东西雕刻着什么,在太阳升起时,一切恢复平静,地上是两个傀儡,一个是纪德的,一个是织田作的,然后拿出两张卡片,傀儡和尸体同时消失。

  “不要走,织田作!”落雷应声着地,好像劈开了什么,也好似斩断了什么,太宰治举着手,只能看着红发男子渐行渐远,他抓不住他,亦如当时在敌人枪口面前,他抓不住他。

  两声枪声响起,纪德倒地,几秒后,织田作向后倒去。匆匆赶来的太宰治扔掉碍事的风衣,跑向织田作,扶起织田作时隔着绷带感受到了黏腻,颤抖着抬手,绷带上沾满了织田作的鲜血。

  “蠢货织田作!”太宰治握紧了拳头,“你真是太蠢了。”

  “啊......太...太宰......”为了骗过所有人‘纪德’的子弹装了假死药,药被推入体内,睡意涌向织田作,让他有些睁不开眼,却还是打起精神,“我有话想对你说。”

  “不要,别说,说不定还有希望,不!你一定能得救!所以别这样...”话被放在脸上的手打断,太宰治慌了,手下友人越来越微弱的气息让他感到恐惧。

  “听着。”这是太宰治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势严肃的织田作,“你说过在这个暴力和流血的世界,也许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嗯,说过......说过又怎样,现在还不是......”

  “你不会找到的。”织田作的话语让太宰治镇住。

  “你自己也早就明白,不管是选择杀人还是选择救人,都不会有超出你预想的东西出现。”

  “这世界上没什么能填充你的孤独,你会永远在黑暗中彷徨。”

  “织田作.....”太宰治脑海里浮现了那个穿着浴衣的身影,但还是没有反驳什么,“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成为救人的那一方,既然两边都一样,不如做个好人,选择正义...至少还好一点....”

  “你怎么会知道。”两人的对话间,没人注意到地上的纪德的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天花板上,纪德的尸体被线拉着一点点的下降,然后和倒下的位置重合。

  “我比谁都清楚,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浓重的困意席卷着织田作,织田作眼里的太宰已经开始模糊有了重影。

  “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着的...吗...确实...好像如此...”织田作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左边口袋的盒子....”

  太宰治赶忙找织田作说的东西,果然在左边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蓝色的领饰的项链宝石,“织田作...”

  “雅在你十六岁生日那天定制的,他说如果你愿意去帮助人的话,就把这个给你。”终于织田作意识陷入一片黑暗,手失去力气垂下,带开了太宰遮住眼睛的绷带。

  东京临海的一所高级公寓公寓,织田作牵着咲乐,带着行李箱走入,房子是北欧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将大海一览无遗。

  “这个房子是我之前买下来的,你就放心住这写小说,咲乐的学校也安排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赤羽雅靠在门框上,看着进入新家开心的到处摸的咲乐。

  “谢谢你,雅,吃了饭再走吧。”织田作将行李箱随手一推。

  “来不及了,不能被森首领知道我不在北美,我假装醉酒让望月给我做掩护,他也瞒不了太久,多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再见了,织田作,有事打电话。”说完赤羽雅就匆匆去赶飞机了。织田作看着家里活蹦乱跳的咲乐,感觉一点也不真实。

  “你可真敢给我找事。”望月愤愤的在电话控诉赤羽雅。雅自知理亏,也不敢回话,整个事情最惨也最无辜的是望月。

  莫名其妙接个电话,着急忙慌的安排好工作,不能走太久,就以看望朋友的名义离开两天,为了在赤羽雅的那班飞机落地前赶到,自己开着直升机飚到了北美,还要隐秘行踪,躲开所有黑手党溜进头等舱,将赤羽雅的傀儡装到行李箱,然后自己伪装成赤羽雅。

  因为近一米九的身高无法伪装成一米七一,硬是装成醉酒的样子,将自己蜷缩在宽大的浴衣下让人担架抬回了宾馆。

  在赤羽雅安排好织田作还有两小时落地时候,自己还没来得及休息,又不能被发现自己不在俄罗斯,卡着点开着直升机飚回俄罗斯,忙成了个空中飞人。

  “抱歉抱歉,回日本蛋糕随便吃,我请。”赤羽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到了记得发消息。”

  雅也同样是两天没睡了,脑子一片混乱,一直处于一个高度紧张状态,一沾床就困意席卷而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被下属敲门敲醒。

  几天后,谈判完回去的路上,赤羽雅收到了太宰治的短信,‘这就是你说的羁绊吗,对不起雅酱,还是走了你的路。’

  随后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森鸥外告诉雅,太宰治叛逃了,赤羽雅赶忙给太宰打电话,号码已经注销了,

  赤羽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太宰治跑了,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