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苑明鹿逐渐恢复的这段时间里,帝国和星盗基地终于签署了贸易条约,帝国负责提供给星盗矿石和原料,而星盗基地负责将它们制造成武器。译澜和夏佐可谓是臭味相投···啊不,皆大欢喜,呸,是一拍即合,明目张胆的用公家的通道建立了一道军火走私···走公线。

  苑明鹿被安排到皇帝陛下用小金库私买的公寓里休养,说实话,这是因为帝国公家的皇帝府邸就是个大型办公楼,和国会大楼是双子星联栋,为了彰显和平民主的主题,大家只能强迫皇帝当个每天在工位上上班的超级社畜。。

  每天的每天都有无数个国会人员,政要人员在里面乱窜,可以说是毫无隐私可言。

  在从研究院回来的第一天晚上,译澜正缠着苑明鹿卿卿我我,家门突然被擂的山响。

  “皇帝阁下!我是国会厅署的总署长!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过目一下!”

  译澜把苑明鹿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去,不耐烦道:“放我办公室,我一会儿去看!”

  总署长锲而不舍的挠门:“别啊!阁下!十万火急!您就出来看一眼吧!就耽误您三分钟!”

  译澜心说我被你骗出去没有三个小时这班加不完,社畜皇帝铁了心要当聋子:“放我办公室!”

  “阁下!阁下!你出来啊!你出来看一眼啊!”门外总署长还在苦口婆心,“您刚上任,要给民众留下一个伟光正的好形象啊!”

  译澜不理,低下头亲亲苑明鹿圆润的肩头:“鹿鹿,抬一下手,我帮你把上衣脱掉。”

  因为手术原因从假笑小猫变成暴力缅因(这里主要参考缅因大猫的外表而非性格)的苑明鹿冷冷一笑,她拍开哨兵的手:“去工作。”

  译澜非常委屈:“为什么!”

  苑明鹿慢条斯理的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整理好,这段时间她的体重恢复了很多,连之前软乎乎的脸颊肉都回来了:“我没门外那丧货嚎的没感觉了。”

  译澜:“·····啊————~不要吧~明鹿老师~明鹿老师~明,鹿,老~师~,做嘛,做嘛,做嘛~”

  哨兵开始做作的把脸埋在向导肩上撒娇,苑明鹿猝不及防被她一拱,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去工作吧,这位阁下。”苑明鹿点点译澜的发顶,“加油,我饿了,争取把咱俩的晚饭钱给赚回来。”

  译澜垂头丧气的下了床,临走前给苑明鹿点了粥和点心当作晚饭,顶着巨大怨念的出门了,孤零零的背影分外萧瑟。

  然后等她回来的时候失望的发现向导已经睡着了。

  译澜顾忌着苑明鹿的身体,到底没有来一次前所未有的睡眠piay,只是找了各种借口把那位总署长的提案打回去三次,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受种种规则和原因的限制,总之,对一出家门就是办公室的译澜和苑明鹿来说,她们不可避免的要在各种正式场合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些帝国政要,换句话来说,就是整个帝国最具心机的一群老狐狸,小狐狸,正在抱窝的狐狸以及襁褓中的狐狸。面对他们,苑明鹿不得不带上蒙娜丽莎(一幅自然人名画,真迹已经损毁)的假笑,其强度简直相当于一天做一万次面部提拉,最后苑明鹿说什么也不愿意陪着译澜在皇帝府邸视察(乱逛)了。

  但是译澜,她蔫坏。

  她表面上配合着和苑明鹿装塑料伴侣,实际上一回家就压着苑明鹿狠亲。苑明鹿的小腿在桌沿上压出了一道红印子,被亲的眼睛湿润,她气不过,揪着哨兵的头发,拿着手里的书一下一下砸译澜的背:“译澜!”

  译澜充耳不闻,她低头去亲苑明鹿的脖颈,手上掐着向导的腰,全然没有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意思。

  苑明鹿手里的书再也拿不住,掉在桌上砸出“啪”的一声,指尖把译澜的后颈抓出几道红痕,随即被抄着腰抱了起来,按在了宽大的滑纽座椅上。

  译澜的手按住苑明鹿的小腹,低头看她,眼里满是戏谑。她的军装外套被随意搭在椅背上,上面银白色的白蔷薇标志在书房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苑明鹿的目光从上面移开,白蔷薇,那是帝国的国花。

  花语是爱,思念,和纯洁的爱情。

  纯洁。

  她的眼睛缓缓地落在译澜身上,这是帝国的色魔皇帝,一天能做五次的那种。

  苑明鹿陷入了沉思。

  “你在走神?”后腰被威胁性的掐了一下,译澜不满的说,“鹿鹿?看我,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们国会长老好像标榜了一波什么···帝国新任的皇帝阁下就是白蔷薇最美好的象征之类的,我想问一下这位皇帝阁下。”苑明鹿幽幽道,“你们长老知道你恨不得和向导长在床上吗?”

  “那有什么关系。”译澜同样压低声音,颜色奇异的眼睛里饱含着笑意:“我和我家向导情投意合难舍难分什么的···他们听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我那位花心的前任皇帝老爹,可是把整个皇室哨兵的脸都丢光了。”

  她又去拱苑明鹿,故意使坏去挠人痒痒:“你呢?可爱的前任联邦明珠,你对你家哨兵优良的哨德满意吗?”

  苑明鹿笑得上气不接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满意,太满意了!哨德优秀标兵!”

  译澜接着逼问:“喜欢优秀标兵吗?”

  “喜欢···喜欢!”苑明鹿拼命抠译澜到处乱摸的手,“行了,你这个披着军装的色·情狂!你是不是有什么奇妙的开关啊,为什么穿着军装的时候人模狗样,一脱下来就这样那样·····”

  “哦——”译澜拉长调子,“这样那样是那样?”

  “是···是,别碰了死闷·骚!”苑明鹿瞪她,“自己心知肚明的事情,在这里问我?”

  “我?我可是是个惯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最喜欢吸毛茸茸小猫咪的小肚皮了呢。”译澜故意说,“哎呀,我太无知了,明鹿老师教教我吧?我干了什么说不出口的坏事呢?”

  “·····你为什么不去工作?堂堂帝国皇帝不是要日理万机吗?”苑明鹿被她磨的没有办法了,无奈的说。

  “没什么事情,就是联邦想把梅尔德·菲洛斯的遗体要回去,毕竟是联邦一代元帅嘛,还是要进纪念馆意思一下的,我估计里面只要有一个梅尔德·菲洛斯的DNA分子,他们就不会在意其他的细节。”

  苑明鹿拖着长腔“哦”了一声:“那你给了吗?”

  译澜揉揉她的头发,向导搭肩的短发柔软的打着小卷儿,衬的她整个人特别呆萌乖巧,看的哨兵的手痒痒。

  “没有啊。”译澜搓搓指尖,说,“你不是想在元帅坟头上种草吗?我肯定不能把遗体给联邦啊。”

  “我就是随便说说,如果真的引起外交纠纷的话····”

  “你是随便说说,我可不是随便听听,鹿鹿,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是随便听听。”译澜轻声道,“当然,遗体我给了联邦一部分,嗯···给了一个胳膊两条腿吧。头咱们留着,以后每年都去她的墓碑前面秀一次恩爱,馋死她。”

  苑明鹿“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说你到底对元帅有多大的阴影····”

  “好了。”译澜捧脸说,“夏佐给你的治疗方法是先用射线聚集病灶,再把病灶切除。他们星盗基地这么治疗了几个精神紊乱的向导,三个康复的,五个复发的。宝贝,我这个月快马加鞭的处理完所有的事务,然后陪你去星际旅行。赌赢了,咱们就一起回帝国,赌输了,就找一颗漂亮的星球殉情,怎么样?”

  苑明鹿锤了一下译澜的肩膀:“我可是幸运儿,黄金赌徒,我可从来没在怕过!”

  “是是是,我们明鹿当然是幸运儿了,那我们出去旅行五个月,半年后再回来。我们去你之前想去的星盗基地,去看雪仑星球的极光,去和绿色的噗噜噜合影····说起来,联邦的近况,你还想回联邦看看吗?”译澜与她额头相抵,说话间鼻尖对着鼻尖,交织的气息令两人不禁同时一悸。

  苑明鹿胶着哨兵的气息,轻声问:“联邦怎么了?”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军部要彻底垮台了,联邦议会包揽了政治上的大体风向,把那些自由战队的可怜的养不起家的哨兵们收进了联邦编制。”译澜闻着信息素的香气,气血翻滚上涌,她心不在焉的说,“总之他和他哨兵现在好像组建了一个战队,混得风生水起,要去看看她吗?”

  “好啊。”苑明鹿点点译澜的鼻尖,呵气如兰,“但是,现在不需要我先仔细看看你吗?”

  译澜的眼神沉下来,她将手插进苑明鹿的发间。苑明鹿非常主动地扯开自己的领口,仰起头吻了上去。

  “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