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明鹿感到非常非常痛。

  她下意识的释放出甜蜜的水蜜桃信息素来祈求哨兵的怜爱,却被凶狠的压迫信息素弄得低声呜咽起来。

  醇香厚重的朗姆酒信息素因为主人的狂躁变得前所未有的辛辣。

  甚至隐隐有些白兰地的影子。

  苑明鹿隐隐约约的觉得译澜的情况不对劲,作为一个向导她本能的想对哨兵进行疏导和安抚,探过去的精神触手却被对方狠狠地抽开了。

  已经上头的黑豹哨兵拒绝恢复理智。

  联邦明珠低低的哀叫一声,精神紊乱下她的视野变形扭曲。她挣扎着要从译澜有力的大腿上扭下去,却被哨兵一只手扣住两只手腕,反手死死的贯在了床上。

  哨兵身上滚烫的热度涌上来,凶狠的信息素激的苑明鹿一阵阵的发软。

  译澜居高临下的撑在上方,有些浑浊的烟灰色眸子直勾勾的,看的人毛骨悚然。

  身下的人散发着软糯香甜的味道,因为痛楚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

  披散的黑发在雪白的丰盈上一起一伏,译澜伸手点了点对方红润的,挺翘的唇珠,被含着水的绿眸幽怨的瞪了一下。

  哨兵很没出息的被电到了。

  “亲一下好不好,鹿鹿,咱们亲一下。”译澜嘴里好像说着询问向导意愿的话,实际上禁锢着人家的手稳得就像铁钳一样。

  苑明鹿在头痛和快·感交织中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被哨兵轻易捉住纤细的小腿,慢条斯理的按下去。

  “你是狗吗?”浑身被按的动弹不得的向导怒道。

  “我是啊,我就是。”狂躁中的哨兵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非常光棍的说,“我要咬你了,老师。”

  她凶狠的吻了下来。

  鼻息纠缠间苑明鹿被压在床上,哨兵的唇舌间带着能把人烫伤的温度,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不行——”在感到译澜的手朝自己后颈摸去的苑明鹿恼羞成怒的狠狠踹她,“你冷静点,黑平还在这里呢,我后颈…我腺体上还有你三天前咬出来的疤,健忘的哨兵,你——”

  译澜放开了禁锢她双腕的手,哨兵有些蛮横的把她拖起来,严严实实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黑平目瞪口呆(津津有味)的视线。

  苑明鹿被译澜掐着腰,深深地抱住了。

  灼热的鼻息喷在后颈上,那其中强烈的侵略性令苑明鹿经不住发抖,她抬起带着红痕的手腕,试探着轻推译澜的肩膀。那力道简直像小猫咪踩奶。

  “你的小猫呢?宝贝。”译澜半强迫式的诱哄,黑豹不知道什么时候跃上了床,它急切的围着向导洁白的脖颈乱嗅,把远远躲在床另一侧的小复制人吓得滚了下去。

  “你想的美——”苑明鹿被汹涌的信息素冲的泪眼婆娑,哨兵充满欲·望的反应在高相容度下不免得影响了她,“你,唔!”

  她的话被哨兵吞了下去。

  又是一阵亲密到令人窒息的亲吻,苑明鹿整个人都半坐在哨兵腿上,粉白的指尖徒劳的挠着译澜的后颈。

  亲密的信息素交融下她的头痛已经缓解了很多,但是眼前的问题显然不是精神紊乱——而是一个已经失去理智,想要完全标记她的哨兵。

  “鹿鹿,把你的小猫叫出来,乖。”译澜嗅闻着水蜜桃甜蜜的气息,抱着苑明鹿颤抖的腰身,非常无耻的说,“不叫出来的话,我就要一直亲你了,到你把它叫出来为止。”

  一旁的黑豹赞同的甩了甩尾巴。

  苑明鹿挣了一下,译澜低头看她,烟灰色的眼里满是戏谑,揽在腰间的手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黑豹的尾巴悄咪咪的从向导光·裸的脚上绕上来,被苑明鹿水汪汪的眼睛瞪回去了。

  “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联邦明珠咬牙切齿的说。

  “准确的说是哨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译澜赞成的说,“宝贝,看看猫猫。”

  “……不。”苑明鹿很坚持的说。

  “那我要继续亲你了。”译澜马上说。

  黑豹用脸蹭着向导光洁的小腿,复制人在床下瑟缩探头,吃瓜的黑平安静如鸡。

  苑明鹿的指尖隐秘的戳戳终端,想向夏佐求救。

  译澜的手探过来,轻而易举的把终端一摘,远远的抛到了门边。

  然后作为搞小动作的惩罚,苑明鹿不得不再次仰着头,被哨兵狠狠地亲了个透。

  神智涣散中小黑猫从高维空里“扑”的一声掉出来,黑豹猛的窜上去,叼起小猫的后颈就窝到了墙角,用豹吻顶翻了小猫软软的肚皮。

  同一时间,苑明鹿几乎一声没出,就结结实实的软在了哨兵怀里。

  “不许完全标记……不要完全标记,译澜……”被翻过去亲吻后颈的时候苑明鹿竭尽全力的推拒,译澜的眼神黑沉沉的,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好啊。”

  ……

  联邦明珠哭的很惨。

  如果说平时不苟言笑的禁欲系工作机器实际上都是在chuan上耍流·氓的闷骚的话,那译澜的闷骚程度绝对已经登峰造极了。

  可能是作为不能完全标记的小小报复,中将下手又黑又狠,一边弄还一边貌似温柔的吻去苑明鹿脸上的眼泪,然后在联邦明珠崩溃的让她停下来的时候淡笑着说——

  “不可以哦,宝贝不要这样可怜巴巴的求我了,我会心软的。”

  然后加大力度让苑明鹿话都说不出来。

  太过分了。

  苑明鹿迷迷糊糊的想。

  就算是在元帅那里都没有受到过这样过分的对待,梅尔德那个家伙比起亲自上手更喜欢间接性的语言逗弄和信息素压制,恨不得让她全身都沾染上白兰地信息素的味道。

  但是译澜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容度太高的原因,哨兵的负距离接触往往使得她整个人都在失控战栗,连精神云海都在舒适中颤抖。

  “够了……够了!”苑明鹿拼命把自己蜷起来推哨兵,“已经是长期标记了,可以了。”

  译澜慢条斯理的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去,凑到嘴边吻了一下。

  “为什么不要我完全标记?”译澜丝毫没有从苑明鹿身上下去的意思,“为什么这么排斥我?老是瞒着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非常亲密的伴侣关系了。鹿鹿,没有一个真正的伴侣是会在接吻的时候把对方打晕的,知道吗?”

  “你生气了吗?”苑明鹿红着眼圈说。

  “我很生气。”译澜把瘫软在被子里的向导托着腰抱起来,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我知道你以前在军部被迫和那些军官虚伪与蛇,我很心疼,但是鹿鹿,这样的感情是不健康的。”

  哨兵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在感情中谈利益,或者是利用别人对你的觊觎来换取利益。可是你在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做,我们的爱情里没有等价交换,亲爱的。”

  译澜替苑明鹿梳理着凌乱的长发,哨兵的语气温柔又安定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无条件的和你一起面对,不需要你和任何人交易,好吗?”

  苑明鹿咬着嘴唇,唇瓣被哨兵吻的红艳艳的。

  “好。”联邦明珠把头埋在了哨兵颈窝里,朗姆酒信息素温厚又安定,让人的心都静下来。

  “等等——”苑明鹿突然抬头说,“所以你早就从狂躁里恢复正常了!”

  猝不及防的译澜:“……”

  苑明鹿怒道:“我就说嘛,哨兵的轻度狂躁是要一个临时标记就能恢复正常,你怎么疯了这么久,好啊你就是装的故意要欺负我——”

  译澜:“……”

  译澜拼命把苑明鹿的头往自己怀里按:“没有,没有的事……宝贝乖,咱们……”

  苑明鹿拼命挣扎,冒出头来有被译澜手忙脚乱的按回去:“不行!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哨兵,我这次真的——”

  “呼”的一下房间门被打开,夏佐拿着光脑一个箭步冲进来:“鹿鹿你看星网上——”

  夏佐默默的顿住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水蜜桃信息素和朗姆酒信息素相互交融的味道,非常的令人面红心跳。

  译澜军装大敞,非常不雅的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苑明鹿。联邦明珠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嘴唇红嘟嘟的,像是被亲肿了。伽蓝那个小复制人缩在房间一角,怔怔地看着厮混在一起的黑豹和黑猫。

  更混乱的是床边还有一个抱着腿揉着手腕的黑平,黑平腿边还有一摊可疑的血迹,此时正抱着手腕冲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嗨?□□的?”

  “……”夏佐此刻的表情不亚于之前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扭着腰唱歌的儿童益智玩具小黄瓜,充满了错愕和崩坏,以及“我现在应该在车底”的觉悟。

  译澜反应飞快,她“嗖”的一下扯过被子把苑明鹿包的严严实实,以眼神示意她在被窝里把衣服穿好,然后清了清嗓子,正经道:“什么事?”

  “……”夏佐默默的从中将大开的衣领,脖子上的吻痕,和后颈上的抓痕上移开目光,“元帅塌房了。”

  苑明鹿猛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心虚起来,穿上衣服就想溜,被译澜拖着脚腕拉住了,只得对夏佐拼命使眼色。

  夏佐有些不明所以,他打开光脑,指了指热搜上那个红色的“爆”:“你们还记得在心灵网点元帅那畜生干的事吗?不知道被谁爆出来了,这视频还挺清晰——”

  苑明鹿的动作猛的一僵。

  坏了,刚发完伴侣间绝不隐瞒的誓就被发现和其他人私下交易把视频放出去——

  译澜危险的笑了笑。

  苑明鹿:“那个,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译澜温柔的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