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倾泻银光,任悯禾在阳台上吹了好久的风,才感觉脸上的热度完全降下去,口腕仍旧保持着粉色,顶端似乎还残留着灼热到滚烫的温度。

  屋子里闷的透不过气,浓郁的柏木香味几乎让人窒息。

  口腕探过来蹭蹭任悯禾的脸颊,她下意识的外头躲了一下,然后停住不动了。

  口腕是凉的,属于许良玉的信息素早就散没了,但任悯禾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味道。

  “任悯禾....”

  屋子里传来许良玉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任悯禾回头看去。

  窗帘没有遮盖严实,露出了一道缝隙,昏暗中落下一道银光,把许良玉的肩头照的有些晃眼,她倚靠在床上,手指间的火星明明灭灭,烟雾弥漫中,骤然一笑。

  平日里散漫的模样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但落在此时的任悯禾眼里,平添了明艳浓郁的性感,尤其是那片将露未露的雪白.....

  任悯禾从没想过一个女人会如此勾人。

  她站在阳台上和她对望,“怎么了?”

  “所以....”许良玉碾灭烟头,指尖撩动头发,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任悯禾,“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床笫之间的事,需要说什么负责的话吗?

  任悯禾思索半天,才蹦出来几个字,“我是帮你。”

  许良玉点点头,等着她接着说下去,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一句,她忍不住开口了,“然后呢?”

  “没了。”

  任悯禾抿着唇不说话了,许良玉这样的浪子说不准能给自己戴绿帽,那她这名声怎么办,好歹自己曾经也是个亲王....

  “没了?”许良玉不可置信地出声质问,“那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那样这样都给看光了,现在吃干抹净就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许良玉面子里子全没了,结果就等来一句‘没了’。

  她噌的从床上走下床,把任悯禾拉进屋里,“你再说一遍?”

  许良玉的眼睛红得发亮,手指扣在任悯禾的肩头上,一/丝/不/挂的身子在昏暗中看不真切,任悯禾被压在墙上,一只手压着她的喉管,逼迫她仰起头来。

  “你觉得一句没了就完事了?”许良玉把任悯禾的脖子歪过去,“我是alpha,有的是办法让你离不开我.....”

  任悯禾意识到许良玉要做什么,用口腕遮挡住后颈的腺体,冷声道:“我腺体畸形,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许良玉恨任悯禾总是拒绝自己,她是顶级alpha,处处容忍这个劣等omega在自己地盘上撒野,甚至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她容忍这些不是为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听见让她寒心的话的。

  许良玉拉开口腕不费吹灰之力,泄愤似的一口咬上任悯禾后颈上的腺体,尖利的犬牙刺入腺体,汹涌的信息素涌入任悯禾的腺体中。

  任悯禾‘嘶’了一声后,就感觉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热浪,脑子混沌地靠在墙上,细微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从齿缝中传出,体内承接着没有尽头似的信息素....

  任悯禾的口腕不自觉缠上许良玉的手臂,腰/肢,大/腿.....

  许良玉猛地一颤,继而更加放肆地倾泻着信息素,试图把怀中的omega里里外外都盖上自己的味道.....

  “为什么....”

  任悯禾的腺体根本无法标记。

  许良玉一遍遍的尝试,信息素像是落进一个深渊,没有一点连接的迹象,一个omega为什么不能被alpha标记....

  柏木香味的信息素将任悯禾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原本寡淡的眸色已经浓郁似黑眸,眼尾压着潮/红,宛如天边彩霞,一呼一吸间,都是勾人心魄的模样。

  她的口腕完全变成了透明的红色,从许良玉的手臂落到手腕....

  “你要干嘛...”

  许良玉咬牙切齿地掰开缠绕在手上的口腕,可那口腕软滑,这边刚掰开,那边就缠了上来。

  在绞缠中,许良玉发现任悯禾原先短的那两根口腕已经和原来两根一样长了。

  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只有半米长....

  难不成.....

  意识到这个口腕的生长和信息素有关后,许良玉的愤懑几乎达到了顶峰。

  标记不了就算了,还要拿我的信息素当养料.....

  “你滚....”

  任悯禾现在哪里还听得见许良玉的话,alpha的信息素刺/激的她头昏脑涨,冷清茶香和柏木香交缠在一起,任悯禾软若无骨地跌在许良玉怀中,口腕却十分有活力的到处乱窜。

  许良玉恨天恨地恨水母.....

  可自己的信息素也收不回来了,她只能抱着任悯禾跌在床上,在好不容易从口腕中挣扎出手后,许良玉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四根口腕都抓了起来,正当她以为没事了后,胸口处就多了一双纤纤玉手。

  “任悯禾!”

  许良玉忍无可忍,扭身把任悯禾压到床上,任悯禾散乱着头发,视线迷蒙地看着许良玉,口腕似难耐般蠕动着,破碎的喘息落在许良玉耳中...

  许良玉脑子一懵...

  落下一个堪称凶狠的吻。

  唇舌交缠中,许良玉咬破任悯禾的舌尖,源源不断地灌着信息素,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腺体都无法标记,怎么会有别的途径能标记这个omega....

  那自己又该怎么拥有omega?

  任悯禾不甘示弱地将自己的信息素反灌,冷冽茶香冲破许良玉最后一丝理智,她抛开标记,只想占有,她从唇角落下一吻,继而缓慢移动往下....

  冲破云霄的朝阳升起,云霭之中落下的红霞浮动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倒映在江上,和大坝上的稻谷包相撞水中。

  江岸跃出晶莹小鱼,打出的水珠落在刚发出嫩芽的草地中,出江的渔人不知疲惫地入江出江,落网的大货让渔人脸上露出餍足的神情......

  潮气盖在窗玻璃上,掌印持久地留在了上面,很快就被春雨冲刷干净,玻璃倒映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隐约中似乎还有两道倩丽的身影。

  “你不是喜欢吃我的信息素吗?”

  许良玉的声音沙哑又疲惫,带着倔强、不肯低头似的嘲讽,“吃够了吗?还要吗?”

  任悯禾被压在玻璃窗上,热气将玻璃雾化,她放肆挑衅似的笑道:“再给我啊。”

  这副模样是平日里见不到的任悯禾,更像是玩开心了似的模样,一直没有褪色的口腕攀上许良玉的后背,卷着她的尾巴根往后一拉。

  “唔.....”许良玉忍不住颤抖起来,“任悯禾.....”

  “在。”

  脖子上的桎梏落下,任悯禾转过身来,唇角挂着笑,靠在玻璃上,汲取着没为什么用的凉气,轻轻舒了口气。

  “要结束了吗?”

  “结束?”许良玉咬牙强忍,“你觉得我会认输?”

  任悯禾确实是玩开心了,她很满意现在的许良玉,比起那副散漫的样子,她更喜欢此时此刻恼羞成怒的许良玉。

  像是原本被草茎包裹着的花骨朵,在自己面前绽放了。

  别人看不到的花,才是稀罕宝贝。

  “还不放弃吗?你标记不了我的。”任悯禾叹了口气,抚上许良玉的脸,“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标记我...”

  气也气过了,无法标记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许良玉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是顶级alpha,也不能标记任悯禾。

  “那你为什么不能做我女朋友?”

  许良玉不甘心地追问。

  任悯禾手指移动到许良玉的耳朵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因为你不乖。”

  “什么?”许良玉不明白任悯禾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乖?”

  “你觉得你了解我吗?”任悯禾收回手,似笑非笑,“等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再和我谈喜欢吧。”

  --------------------

  卡文卡文(嗷嗷哭中)(疯狂撸猫)(四肢爬行)(四脚倒立)...还是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