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起来很高兴,边开门边问道:“我叫年可儿,你呢?”

  黄炎答道:“我叫黄炎,是从那边过来的。”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这屋里装饰还不错,木制的地板,以玻璃和白色金属为主基调的家私,电器用的差不多都是欧洲货,有些黄炎虽然叫不上名字,不过看铭文还是知道的,这点也是当初柳任风教自己的,每到一个新环境,一定要注意观察,说不定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救你的命。

  看得出,这个家还是很富裕的,也许台湾的人民生活水平都在水准以上吧,哈哈,黄炎心底轻笑着。年可儿回到家,如同鸟儿回到林中一样,快乐得不得了,冲进睡房关上门,把黄炎晾在客厅里,也好,乐得自己转悠。

  少许时间,年可儿换了身衣服出来了,黄炎眼前一亮,原来她穿白衣也是如此的好看,如果说穿黑衣时的她,如同海魔女一样诱人,那么穿上白衣的她,就如同清晨在林间忽然间见到美丽的精灵少女一样,清新可人。只可惜只在眼前晃了一圈,年可儿就冲进浴室了,远远放下一句“冰箱里有喝的,请自便。”

  黄炎才不会客气,拉开冰箱,取出一打生啤,大口大口喝起来。看得出来,这间大屋居然只有她一个人住,那么不客气了,今晚黄炎打算洗个澡,在沙发上美美的睡上一觉,说什么也不挪窝了。想让开喝了的黄炎挪窝,恐怕就是风,凯,奇三人同时出手也不行。

  女孩子洗澡就是一个字,慢!黄炎已经在喝第二打了,年可儿总算才从浴室出来,这会有些尿意了,黄炎也不多说,大步就冲进浴室,年可儿跟在后面,小声的叫着:“你洗澡用红色的那条,那是客人用的,不不不,还是用蓝色的吧,蓝色的我没用过。”小脸涨得通红,差点就跟进了浴室。黄炎也没听清他说什么,三下五除二,洗澡能用多少时间,全身淋湿了,让水花姿意的冲刷着强健的肉体,完毕,擦干了身体,这就算是洗完了,黄炎还想着桌上那两瓶台湾生啤呢。裹上条浴巾,兴冲冲的奔到客厅,呆住了!

  透过蓝纱色的窗帘,银白色的月色洒落进来,面前呈现的是一具如雕塑般完美的动人女体,光滑的背部曲线,不多半点脂肪的臀部,细长匀称的双腿,最重要的是寸缕未沾,秋毫毕现。黄炎一时没了反应,张大嘴巴,也不知是避好还是不避的好。听到背后动静,年可儿转过身来,实在没想到男人洗澡会快到这个程度,本来只是抱着在客厅的镜前欣赏一下自己身体的想法,没想到居然,居然让这个张大嘴巴的傻瓜看到了,年可儿的双颊现起两朵红晕,黄炎这时汗都出来了,脑中简直没了反应,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约有八秒钟,黄炎猛的转身,背对着年可儿,下意识的高举双手,可能想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无害性吧。通常情况下,裹着浴巾的人如果高举双手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结果就是三分之一秒钟之内,浴巾会滑落到地上,黄炎身手这么好,能是例外吗?答案是不能!因为他的脑子秀逗了!

  黄炎高举双手之后,怎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屁股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整个人轰的一声血冲上头,难,难道自己竟然光着屁股对着一位美女?黄炎只觉得天昏地转,就在他考虑是要撅着屁股弯腰下去拾浴巾呢?还是双手捂住屁股挡一挡先呢?不知什么时候,一具略带着些凉意的动人肉体从背后紧紧的贴住了他。瞬间,黄炎再次血冲上脑,接下来发生的故事,是每一个成年人都无法拒绝的故事了,两个萍水相逢却又相互吸引的男女,在初识的第一个晚上,把彼此的生命,交织在了一起。

  啊!美丽的台湾岛![注:此处为作者替黄炎发出幸福的感慨]

  云雨过后,年可儿象一只小猫一样,静静的蜷在黄炎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胸前的肌肉,刚刚的激情才过去,黄炎的身体里似乎又涌起了某种冲动,说实话自己并没有过这种一夜风流的经验,黄炎压制住冲动,极力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年可儿揪了他一把道:“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喜欢的人!”

  黄炎听得此言,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明知道不应该这样,自己和她才第一天认识,她以前有过什么,喜欢过什么人,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但还是不舒服。

  见黄炎没有作声,年可儿继续说道:“当时我在水边玩,正望着水面发呆,忽然水面冒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叔叔,很酷的样子,不过他没有理我,从我面前跑过去了,一会儿后面有好多人在追他,我一点也不怕,我只知道我喜欢上他的背影了。”

  黄炎听得好奇,出声问道:“那时你多大?”

  年可儿道:“没想到今天,同样是在海边发呆,结果又有个傻瓜从水里冒出来了, 我自然而然的爱上了他了。”

  黄炎哦了一声,对于这小女人的奇怪理由,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回应。

  年可儿提高音量道:“那一年我才八岁!大傻瓜!”说罢伸出手来挠起了黄炎的胳肢窝,黄炎心中的些许不快这才消得一干二净,两人在床上闹将起来。一时间满室春光关不住,月亮也羞红了眼,落往西山那边去了。

  第二天,更让黄炎惊讶的是,年可儿这个小安乐窝居然是自己赚钱买的,怪不得昨天在这里没有看到别人的东西。年可儿的职业更让黄炎有种自豪感,年可儿居然是台湾卫视一档娱乐节目的电视主持人。也是,这么漂亮的女生,又是处在台湾这么小的弹丸之地,想不被星探发觉都难。吃过年可儿亲手煮的早饭,黄炎打算上街转转,年可儿也要去电视台上班了,两人结伴出门,原来年可儿的车也不赖,还是德国货,大众出产的一款女式车,看着心上人一身行头,黄炎心底美滋滋的,自己总算有了个美女做伴,还是个能让柳任风流口水的绝色美女,从此扬眉吐气不远矣。

  想着想着,笑出了声,年可儿问道:“你傻笑什么呢?”

  黄炎道:“想到了另一个傻子,我的好朋友!”看着黄炎乐呵呵的呆样,年可儿也不说什么了,两人在车里拥吻之后,把黄炎放下车,年可儿一人进了电视中心大楼。

  黄炎在街上百无聊赖的闲逛着,心底一直乐滋滋的,原来爱情真的可以发生在一瞬间,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靓影,睁开眼,望着路过的行人傻笑,每个人看都来都好幸福的样子,也不怕路上行人骂,这么大个子,坐在路边见人就傻笑。

  黄炎看了看时间,时候还早,说好了下班去接可儿的,现在多出来这么多时间,怎么办?黄炎突然间心情好到想要去做一件自己这辈子最不爱做的事,买衣服。来台湾之前,洪叶给了张卡给自己,游泳时还好没掉,应该可以在台湾的ATM上取出钱来的,黄炎掏出信用卡,在银行机上刷了三万块新台币,揣到身上,兴高采烈的走进了商厦。

  等到出来时,黄炎口袋里已剩不下几个子了,不过行头倒是换了一身,柜台小姐都对自己的身材指点个不停,也是,过了近半年的逃亡生活了,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置换过一次衣服,还有几次情急之下,胡乱穿上了别人的衣服逃亡,不合身之极,这次总算是全身换了个遍,俗话说得好,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换了身名牌西装,从内到外,衬衫,袜子,皮鞋,从头到脚全换成新的了。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英武之中又透出点冷酷,对自己现在这个造型,黄炎还是蛮满意的,差不多只有一个钟可儿就要下班了,要不是卡里钱不够,黄炎真想买它一部好车,去接心上人下班。没办法,只好以花代车了,黄炎买了生平第一束玫瑰,火红的玫瑰,象征火红的爱情,于是黄炎就一身新打扮,手捧玫瑰,站在电视台门口,也许在保守的台湾人眼里,这个光鲜的小子看起来傻傻的,土土的,路过的年青学生嘻笑着从黄炎身前掠过,还有的吹起了口哨,黄炎不去管这些,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将会在大门口出现的那个靓丽身影。

  正文 第三十章 惊魂夜台湾

  年可儿急匆匆的从电视大楼里出来,知道那人初到台湾路不熟,又怕他在门碰到追自己的那几个公子哥.才出门,果然,看到黄炎一身新装,手捧一束鲜花站在台门口,来不及出声招呼,黄炎已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再一看那边,老地方还是停着那辆红色的宝马,看到自己出来,宝马车的车门也打开了,暗叫不妙。

  黄炎此刻的眼里,只看到年可儿一人,走到台阶上,正要近前,两条壮汉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伸手拦住了黄炎的去路。这时才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大翻领暗格衬衫的青年人堵在面前,这人长得应该算上十分英俊的那种。身形和高炎差不多,只不过气质大不相同,如果说黄炎看起来清秀,实际上内敛了一股很重的江湖气,男儿的豪气,那么面前这个青年,五官的俊朗犹在黄炎之上,身上散发出来一股从小指使习惯了下人的富贵之气,配合他的打扮和身份,实在比黄炎要抢眼得多。这人的父亲是台湾最大的电视台日月台的大股东,李辉诚。他是家中次子,李光凯,由于老爸是台湾最大电视媒体的董事长,所以李光凯本人也一直受传媒追捧,加上本人又有几分扮相,几分手段,他看上的女星,几乎没有搞不定的,最近他一直在追求的目标正是年可儿。

  两名带墨镜的大汉粗声粗气道:“Fans不可以靠太近,在这里要签名就可以了。”

  黄炎一愣,想到原来保安以为自己是星迷上来要签名的,也是,年可儿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女子,真是幸运,就是被人误会也值了。想到这里,黄炎反而退了一步。

  年可儿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光凯上前揽住年可儿的细腰,朝着四周涌过来的娱记点头微笑,一时间,闪光灯亮个不停,年可儿有几分不悦,可是也不好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驳李光凯的面子,只得微皱着眉头,一面迎合着记者的狂拍,一面腰部极小心的轻轻扭动,想脱开李光凯的魔手。

  记者们拍到自己想要的,渐渐散了,可是李光凯的手并没有放下,正相反,可能是刚才年可儿扭动时给他带来了某种别样的刺激,他不仅搂得更加紧了,甚至手掌开始下滑,轻轻抚摸起年可儿的翘臀。

  黄炎先是给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吓了一吓,可紧接着看到后面这小子搂着可儿的腰不算,手掌居然还有向下的趋势,这还了得,一把拔开面前两个保镖,冲上去一拳砸到李光凯的脸上,李光凯正在暗爽,哪注意到有人冲了过来,黄炎的老拳可不是等闲人氏吃得起的,只一拳,李光凯就满脸开花,找不着北了,跌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保镖傻了眼,一见主子吃了亏,猛扑上来,黄炎身经百战,哪能没料到这两人的反应,蹲身一个大旋扫腿,两名保镖就觉得小腿好象吃了一铁棍一样,吭都没吭,一同滚下台阶去了。这时年可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死死的抱住黄炎道:“别打了,不能动手的!”有几个没走远的记者,纷纷跑过来,举起手中的相机又是一阵狂拍.

  黄炎理也不理道:“有保镖很拉风吗?有钱就可以乱摸乱碰的吗?再有下次,就不止是打断鼻梁这么简单了。”

  黄炎想得明白,老子在台湾又没底,先不说警察抓不抓得住,就算到了警局,才打个架,能把老子怎么样!再说青竹帮总算是台湾第一大帮,这点小事都帮客人摆不平,那也不用混了。拉着年可儿,黄炎满不在乎的走了,只留下地上痛得不住嚎叫的三人。

  回到家中,年可儿望着面前霸气十足的黄炎,也不忍说他什么,自己就是喜欢他这种蛮横的霸气,还有他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态度。两人吃过晚饭,年可儿道:“炎,我今天晚上还有一档重要的周播节目,你把人家打了,这下我找谁做啊!”

  她这话倒也不假,李光凯外型不俗,加上老爸的面子,倒也常常参加些娱乐节目,混些人气。

  黄炎道:“不是吧,那种色狼你还和他一起做节目!小白脸的干活!”年可儿本想说点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没有必要让他为自己担心,何况他又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知道太多,说不定惹出什么事来。

  黄炎想了想,道:“今晚我陪你去吧,不想你被那种人占便宜,再说我们做完节目可以开车去海边走走。我明天就要去找几个朋友了,可能要半个月左右才回来。”

  黄炎想的是差不多要去拜会一下台湾第一大帮青竹帮的老大孙龙生了,同是道上混的,来了人家的地盘,又有些关系,不去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年可儿扑了上来,笑着叫道:“你才是大色狼,欺负了人家就要跑了!你不许跑掉!”两人戏闹了一会,一同上了车,双双开往电视中心,黄炎决定还是要陪可儿作完节目,以防万一。

  说实话,有好多年没有看电视节目了,黄炎坐在演播大厅里,百无聊赖,真不明白,这些人有什么好笑的,得得失失,有多重要,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这戏里戏外的一切一切,半点也不好笑,只有生存最真实,能活着享受每一天,每一分钟真实的呼吸,不用好象困兽一样在生活中无望的挣扎,这一些才是活着的真正乐趣。

  总算等到剧组收班了,李光凯一直没有到场,年可儿今天的表现格外抢眼,可能是因为台下有某人坐着的缘故吧。黄炎也起身了,打算和可儿去海边走走,明天就动身去找那个什么老大得了。

  正在这时,演播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推开,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迅速的冲了进来,占据了有利地形,整个剧组都惊呆了,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李光凯才从门口慢悠悠的进来了,年可儿一见是他,心中没来由的一揪,黄炎一见这阵势,本想低下头躲一躲,转念一想,是祸躲不过,不过是打了他一拳,能搞大到什么样子,于是挺身抬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果然,李光凯眼光射到这边,停了下来,一挥手,军人们围了过来,枪口一致对准了黄炎,年可儿见势大惊,想要冲下台来,几个外围的士兵毫不客气的把她拦在了一旁,无关的人等全都站到一边去了,大厅中央只剩下被军人们团团围住的黄炎。

  此时黄炎暗惊:“这人什么背景,不过是打了他一拳,怎么能出动军队这么夸张,看来这关难过了,最少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的了。没打算反抗,黄炎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军人。

  李光凯这时大声喊道:“摄影师,灯光,剧务,现场录制马上开始。”众人都是一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在他老子是电视台大董事的份上,看在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军人的份上,众人也不敢多说,操起灯光,开起机器,,一切OK。

  李光凯站在摄像机前,摆好姿态,义正言辞的道:“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本台推出强档最新纪实节目,先给大家看一段网上流传的录象。”

  一挥手,大屏幕上出现了当日黄炎当街格杀军官的模糊录象。解说道:“画面上这位,现在被我们请到了电视台录制现场,大家请看!”说罢手一摆,镜头对准黄炎来了个特写,黄炎模模糊糊有点感觉他想做什么了,面色凝重了起来。

  李光凯继续道:“我们电视台花费重金,人力,物力,甚至出动台花年可儿小姐,才请到这位仁兄。”此话一出,台上台下一阵喧哗,年可儿也跟着激动起来,想要冲上前,还是被士兵拦住,黄炎朝着年可儿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镇定,目光中并没有怀疑之色,年可儿这才冷静下来,看着李光凯继续表演。

  李光凯道:“这位仁兄,就是大陆警方与军方同时关注,并下达了一级通辑令的极度危险份子,黄炎黄先生,今天,我们请来了黄先生,就是想看一看黄先生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可以逃到台湾来,可以躲过大陆警方与军方的联合辑杀,甚至一人连败好几名军方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