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队问她。
“如果我是他们，秦耀就属于我发泄的玩物，我不会让他死的那么轻松，但是，他们却这么做了，有没有可能，十四周岁以上就要负法律责任，他们特地赶在十四周岁之前……”剩下的话，陈清不必再说，李队也明白了。
她不得不承认陈清说的很有道理，她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多年，这种猜想，就连她也无法反驳。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怎么让他们承认？”杜锦天道。
“我听说啊，关队精通心理学……”陈清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可以，我去和她说。”杜锦天回应道。
“案子结了我请客。”为了不让杜锦天对自己有意见，陈清直接放大招。
“行。”
……
（案发的学校内）
受害者秦耀的班级里正在上心理课，许桃桃作为来了解情况的人，搬了个凳子坐在后面听着，陈清正在和她通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忙完之后，突然想要听课。
许桃桃拄着下巴，听着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讲述着案件的过程。
“作为最近火上热搜的案件，同学们对其有什么看法？”心理老师问道。
此话一出，顿时群情激愤。
“我认为他们应该判死刑，未成年不是他们故意害人的理由，他们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个男生站起来大声道，瞬间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他说的对！”
“就应该这样！”
等到同学们全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心理老师才又开口道：“这位同学的确说出了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过，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未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不会受到过于严重的惩罚，就比如说——死刑。”
同学们愤愤不平，就连许桃桃的内心也不再平静，陈清在电话的另一边也在听着，她其实是最希望施暴者判死刑的人。
“老大，那帮人招了，你猜的真准。”关影给陈清发了条消息。
“嗯，等找到了凶器，就结案吧。”陈清回复。
“老师，我觉得未成年人犯罪保护法需要改进。”突然有同学这么说道。
“的确是的，”心理老师回应道，“希望能通过这件事，来改进未成年人保护法。”
许桃桃和陈清同样也这么认为。
……
凶器找到的时候，又已经是晚上了，关影直接开始熬大夜写结案报告，陈清在陈雨的办公室里，想让她去劝局长。
“已经有公安机关的人为这件事发声了，”陈清顿了顿，“他们也觉得，那三个人应该判死刑。”
“刑法不是我们能改的，”陈雨道，“即使我们做了很多努力，结局也不一定是我们想要的，法律摆在那里，不得不从。”
“规律是死的，人是活的。”陈清道。
陈雨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似乎在考虑。
这件事被爆出来以后，很多类似的校园霸凌案件也上了热搜，被广大人民群众所重视，这一次，似乎真的要给这么多人一个交代了。
他们被判死刑的消息，陈清是一周以后才知道的，这一周，她一直都在搜索关于连环杀人案的资料。
“怎么样？”结果出来的时候，陈雨给陈清发了个微信。
“不负众望。”陈清只回复了四个字。
刑法原本是什么？
是为了让犯错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保护伞。
让犯错的人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才是刑法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