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这么顺利。”凤九朝皱着眉：“他们既然研发出这款粮，肯定想着人鱼除了这款粮外不会再吃其他东西了，现在出了意外，还是要加快查出原因。”
“好。”梁也开玩笑道：“这简单，你晚上卖卖美男计，诱惑一下你家苏苏，说不定他就告诉你一切了呢？”
凤九朝目光横扫过来，眼神冰冷得感觉下一秒就想把梁也嘎了，不过对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凤九朝，悻悻笑了两声，赶紧溜了。
到了夜间，凤九朝牵着苏凉正花园消食，为了方便苏凉在地面滑动，花园的鹅卵石地板两侧铺上了光滑的瓷砖。
夜色幽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藏匿在绿植中的各种装饰灯泛着淡淡的光芒，恰到好处的可以让一人一鱼看清前方的路和两侧的花，不会太暗也不会太亮，
氛围正好，连凤九朝都觉得这段时间的疲劳一扫而空，他淡淡的和苏凉聊了今天梁也带来的消息，随后轻声问身侧的鱼：“苏苏，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海水有问题的吗？”
“因为鱼都变臭了。”苏凉慢慢说着：“食物的味道忽然开始变苦，接着是随着雨水降临空气中都弥漫着同样的恶臭味。”
“可是我那段时间什么都感觉不到。”凤九朝轻皱眉头。
“应该是和人鱼的体质有关吧，毕竟人鱼生于大海。”
“这不一定，繁殖院声称要保护人鱼，所以现在的部分人鱼都是他们用各种仪器结合人鱼繁殖出来的。”凤九朝说着：“具体如何外人并不清楚，目前我们能知道的是，人鱼种群稀少，但繁殖院有办法帮助人鱼繁衍后代。”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一直繁荣屹立到现在。”凤九朝接着说：“净化器并没有起到作用，为什么后面又开始吃东西了呢？”
“因为我做梦了。”苏凉嘴角勾起一抹笑。
凤九朝看向苏凉，脑海中闪过了深夜里那对惊恐的眸子，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苏凉的发顶。
“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当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且那场景真的太压抑，所以醒来后会很害怕。”苏凉语气轻声，而且每次醒来你都在身边陪着我，很安心。
“再后来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梦里的人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可怕的事，反而还帮了我。”苏凉摸了摸心脏：“我学会了人鱼的一些能力。”
“人鱼的能力？”凤九朝脸上疑惑，人鱼的能力，不就是唱歌吗？
“打住。”看凤九朝脸上的表情苏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是唱歌，应该是净化，可以把食物和水里的脏东西吸走。”
“还有可以控制水？”想到了苏凉捉弄自己的那次，凤九朝接着说。
“对呀，净化能力洛雷也会了。”
“所以洛雷也开始恢复吃东西了。”凤九朝恍然大悟。
“是的，但是控制水的能力洛雷却学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也是苏凉比较困惑的一点，净化能力洛雷一点就通，控制水却怎么也没法入门。
“那是因为我的苏苏聪明伶俐。”凤九朝笑着掐一把苏凉的脸颊。
“对了，你刚才说那些人鱼现在又开始自己吃东西了？”苏凉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太对，难道说其他人鱼也做了和自己一样的梦？也获得了心脏里的那样东西？恢复了某些遗忘的记忆？
“是的，人鱼专用粮销量下降速度很快，而且每天都在降，甘乐就派人去查探情况了，得出的就是这个结果。”
凤九朝内心也觉得奇怪的很，听苏苏所说，那洛雷应该是没有做那个梦的，是苏苏教会了他净化，所以恢复吃食物了，那其他人鱼呢？
“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知道了吗？”凤九朝说着，威胁的捏了捏掌中的小手。
苏凉吐吐舌头不理他，猛地挣脱出他的掌心快速朝前方逃去：“才不听你的。”
“你这小坏蛋，看我抓到了要好好教育一下。”凤九朝的笑声缓缓传出，抬脚追了上去。
站在花园入口的管家嘴角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真好啊，殿下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姐，您在天上看着也可以安心些了。
别墅、地底会客室。
这是一间死气沉沉的房间，几乎感觉不出人的气息，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橙黄灯光，堪堪照出两个人的轮廓。
“我……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饶了我，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一定……”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身着白衣的人趴伏在地面，仰着头，双眼中满是祈求，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
“够了。”这声音不年轻但也没有特别苍老，平淡却蕴含着力量，仿佛带着威压般将地上趴着的人压垮，那人的脑袋彻底低了下去，额头抵着地面，磨出丝丝鲜血。
“求求您！求您！我可以查出来的！”因为紧张和极端的恐惧，那人有些语无伦次，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可以了！！”
“我很失望，方和。”男子轻掀眼皮，冷漠的瞥一眼地上的方和。
“我……我让您失望了，可是我还有用，我还有利用价值。”方和跪着往前爬几步，身形踉跄，颤抖着伸手抓住对方的脚：“我会研发出新的专用粮，一定能让销量上来的！”
“和这些没有关系。”那人用了些力却没有抽出脚来，方和抓得非常用力，好像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有人鱼恢复记忆了。”
方和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又立刻害怕得低了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不可能恢复的，这边没有显示出任何问题。”
方和激动的声音消散在空间内，那人没有再说话，良久的静默快将方和逼到绝境，无尽的压迫感一直环绕在整座房间。
方和颤抖着瞳孔趴在地上，在这安静的房间内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压迫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取，勉强吸气才发出些许微弱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质疑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