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朝轻轻皱眉，看着苏凉有些不解：“以前不是都给摸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不知道摸尾巴是什么意思，现在既然知道了，肯定不能随便给你摸了啊。
见对方目光飘忽不与自己对视，凤九朝微微挑眉，这是闹别扭了？
看着苏凉一副防备的模样，凤九朝决定还是等会见到梁也了问问吧。
“好，我不摸你尾巴，你过来。”
凤九朝朝苏凉招招手，看着对方有些迟疑，微微一笑：“乖，快过来，给你带的东西在一楼放着呢，不想看看吗？”
在凤九朝的连哄带骗下，废了一番功夫才再次把人鱼抱回怀内，“小坏蛋，走，下楼吧。”
作为今天庆功宴的主角，凤九朝是饭桌上的焦点，同样是焦点的还有他身旁坐着的苏凉。
除了梁也，一桌的人脑袋上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条人鱼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休息室吗？
但他们好歹是憋住心中的疑惑，接下来的吃饭环节，当凤九朝主动为苏凉布菜时，再次惊得一众人大跌眼镜，互相看看对方，确定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一幕。
桌上的饭菜很美味，苏凉在一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毫无心里负担的干完了两碗饭，小半条羊腿，一碗老鸭汤，最后带着些许留恋退下饭桌打算去找洛雷玩。
“乖，不允许独自出休息室，有事情让服务员找我。”凤九朝细致的替他擦干净唇角，揉揉苏凉的头，轻声叮嘱。
等苏凉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离开房间，一群人这才收回目光，围着凤九朝开始七嘴八舌的问。
桌上的几人差不多都是凤九朝的旧识，饶是甘乐这样稳重的性子也不禁开口问一句：“这就是苏凉？”
看来梁也这个大嘴巴把他的事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凤九朝转头瞥一眼梁也，对方嘿嘿一笑，心虚的抬头看天花板。
“是的。”凤九朝呡一口红酒。
“果然是……独特的很。”甘乐斟酌着用词。
“当然。”凤九朝理所当然。
一众人：“……”
几人酒足饭饱，决定到隔壁清吧坐着聊会天，几条人鱼还是留在饭店休息室内玩耍。
看着正在点酒的几人，梁也在一旁坏心眼的起哄：“今天甘家主请客，不用客气，哪瓶酒0多点哪瓶。”
拿着酒单的几人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甘乐这个人，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近乎完美。但是，是人就会有缺点，他的缺点在普通人眼中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几个常年一起玩的贵公子们自然是清楚的。
那就是，抠门。
虽然不是特别抠，但是，几乎也没怎么请大家伙吃过饭，像这种进酒吧买单的事更没有过。
甘乐在一旁嘴角发抽：“不带这样的哇，你们稳着点。”
“谁不知道甘家主家财万贯的，这么点小钱就不要吝啬啦。”梁也拍拍甘乐的肩膀，转身加入了点酒小分队。
甘乐心里吐槽，再怎么有钱也没有你这个卖军火的有钱啊。
不一会，酒被端上桌，看着桌面上造型夸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酒瓶，饶是这酒吧的音乐再轻松舒缓，甘乐也差点炸毛：“这酒你们点了5瓶！是打算一人一瓶吗！！”
话音落，一旁美丽可亲的服务员小姐拿着另一瓶酒缓缓走来。
甘乐额角直抽，咬牙切齿道：“你们点了多少？！！”
梁也几人也正疑惑，明明只点了0最多的一种酒，怎么又拿了一瓶别的酒来？
“各位贵客，这瓶酒是本店赠送给各位的哟。”小姐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送给年度单次消费最高的贵宾，谢谢各位贵宾惠顾。”
甘乐颤颤巍巍的拿起酒水单，差点被纸上那串0晃花了眼睛，他们好像还点了5瓶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抽走了甘乐手中的酒水单，凤九朝淡淡的笑着：“他们逗你，今晚是梁也请客，他已经买好单了。”
甘乐咬着牙转过身，身后是坐在沙发上笑得肚子疼的几人，其中梁也最为显眼，他已经笑得趴在沙发上了，毕竟刚才甘乐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精彩，且难得一见。
甘乐捏捏拳头，骨头摩擦间发出“咔嚓”声，下一秒，梁也就被他摁在沙发接受了上一顿爆锤。
“哎哟，轻点轻点。”梁也抱着头围着卡座逃窜，嘴里是止不住的笑，平日里总像个老头子一样，真难得能看到甘乐不稳重的一面。
等到几人终于能好好坐下来聊天，甘乐几人围在一起说话，凤九朝和梁也说着晚上发生的事。
“以前一直都会给我摸的，但是奇怪的是，今天他不给尾巴我摸了。”凤九朝皱着眉，问梁也：“你家的洛雷呢？也会这样吗？”
“洛洛是以前不给，但是这段时间我尝试着摸他尾巴，他没有以前那样抵触了。”梁也问：“苏凉是最开始就给你摸吗？”
“是的。”凤九朝认真的回复：“一直到今天，才不给的，是因为我这段时间不在家的原因，关系有些生疏了吗？”
“嘶……”梁也忽然倒吸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忘记提醒好友的事情是什么了：“你不会还不知道摸人鱼尾巴是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你告诉过我吗？”凤九朝一头雾水，眼神微眯，目露凶光。
梁也干巴巴的说着：“人鱼的尾巴非常敏感，只会主动给配偶摸的。”
两人忽然陷入了安静，一阵寂静后，凤九朝才慢慢张嘴，难得的卡壳。
“那……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凤九朝皱着眉思考，想不明白。
“可能是你出门太久，就被苏苏甩了吧。”梁也胡乱猜测。
凤九朝捏捏拳头。
梁也连忙改口：“啊，我知道。会不会是苏苏以前也不知道这些？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他不知道人鱼的能力之类的，还让洛雷去教他吗？”
梁也一拍掌心：“啊，想起来了，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带洛雷去找过一次苏苏，可能是那个时候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