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没什么不好，至少没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你了。”
知鹤血眸中闪过偏执。
看到张卫垂眸低头的模样，知鹤顺着看去便看到他赤着脚脚趾泛白的画面。
眉头微皱，他牵着张卫走到石桌边坐下，将张卫抱在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脑海中还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思索片刻他便问了。
“师尊为何不是从自己的身体里醒来？”
张卫身体微僵，这怎么说？
难道要说他是个没有肉身的孤魂，因为那具身体不能用了，只能找别的身体替代吗？
怎么说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夺舍的怪物。
知鹤从身后往前圈着张卫，两人身体相贴，张卫的反应他自然感受得到。
他眼眸微闪继续道：“方才弟子替师尊探过，师尊这具身体竟能自主吸收天地灵力，乃是万中无一的灵体。”
“灵体又分为先天灵体与后天灵体，有人自生下来便是灵体，而有的人用天地各种奇珍异宝蕴养，也能成为灵体。”
他把玩着张卫的手指，下巴抵在张卫肩上。
说话间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张卫耳朵：“师尊的身体显然是后者，师尊自己知道吗？”
张卫耳朵有些烫，不自觉身子往旁边躲。
他真不知道，如果这具身体是养成的灵体，可想而知除了知鹤没有谁能做到。
张卫知道知鹤拥有上一世的记忆，现在又在他面前说这些，难道发现了？
他在想该怎么回答时，耳垂被某人张嘴咬住。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顿时脊背挺直，轻哼一声。
耳边知鹤含糊沙哑的声音响起：“师尊，回答我。”
两人如此亲密时刻，让张卫想到知鹤曾与他上一世的师尊也是如此，甚至更加亲密。
即便那是自己的魂力所化，于他来说终究不是自己。
心底里本来就不舒服，此刻那一丝名为吃醋的情绪渐渐扩大。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从知鹤怀里挣脱开来，他看着知鹤生气，就差在脸上写满“你个渣男”几个大字。
知鹤还维持着圈住张卫的姿势，可怀里空空如也。
他微愣：“师尊......”
“你！”
太气了，张卫缓了口气继续说。
“你不妨大胆点猜，我用的就是那具肉身，你费尽心思用天材地宝蕴养出来的灵体如今是我的了，是不是很生气？”
他在知鹤面前走来走去，一边不可大胆说出自己的身份，一边又想跟知鹤掰扯一番。
势必要知鹤给一句话，他到底喜欢的是谁！
“你也是将‘他’囚禁在山洞，又为‘他’寻灵药蕴养身体，还不给‘他’穿衣服！你们整日耳鬓厮坦诚相待，如今......”张卫抬起自己的手腕，沉下脸来：“如今也要囚禁我，知鹤，你究竟是将我当做‘他’的替身还是另一个暖床工具？”
还算冷静地道出这番话，张卫便站着与知鹤对视上。
知鹤明明比他小这么多，他明明不该如此无理取闹的。
可情绪自心底而生，占有欲窜上脑海那一刻，自己是没法左右的。
知鹤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得端正，像个好学生般坐着。
待张卫说完他轻轻挑眉，含笑看着他：“师尊说完了？”
他起身朝张卫走近，微微低头看着他。
“我竟不知师尊有这般本事，连这具躯体都能弄到手，本来还担心师尊日后肉体凡胎会承受不住，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那眼神太有攻击性，张卫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视线。
“你还没回答我。”
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知鹤白皙的指尖抚上张卫，指腹在他脸上轻抚。
“师尊不是体会过吗，弟子对这具身体实在毫无抵抗之力。”
张卫闻言抬眸看他，眸子里满是震惊与愤怒。
脑海中想起知鹤在水池中抱着不着寸缕的人，贪恋亲吻的场景。
他转身便往山洞口走，心脏处抽疼抽疼的，跨出的步伐大到像是在逃命。
果然，喜欢的不是他。
没说一句话，他只想离开这里。
玄链在他动作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他站在洞口想要跨出去时，原本收缩自如的玄链却不再往外延伸。
张卫四肢身后的玄链崩的笔直，他那一步始终迈不出去。
极尽用力的瞬间，身体不受控被玄链拽着往后拉扯，失去重心的他四肢大开唇瓣微张。
原以为会狠狠撞在石壁上，却在半空中撞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不等张卫反应，知鹤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玄链的力量消失，两人缓缓落在散着热气的温泉中，唇齿交融。
张卫双手抵在知鹤肩膀想要推开他，但知鹤的力气却大得离奇。
他整个人被知鹤压在温泉池边缘，所有的挣扎都被知鹤死死压制。
“唔，知鹤....”
两人身上的暗红色衣衫湿透紧贴在身上，张卫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合身，这般拉扯之下松松垮垮露出半边肩来。
渐渐地，感觉到张卫不再挣扎。
知鹤的吻从唇上移开，细细碎碎的轻吻落在下巴、喉结、颈窝....逐渐往下。
在即将含住胸前那处时，整个人被张卫推出去。
张卫自己也往后倒退几步，有些腿软得靠在身后岸边。
他羞恼地看向知鹤：“你想让我讨厌你吗？明明喜欢的是别人，还跟我做这种事。”
知鹤站起身，大手抓住肩膀处的衣服重重一掀，身上衣衫顿时被他扔到岸上。
突如其来的脱衣服让张卫猝不及防，眼神却不受控制地看着知鹤。
他确定，十年中知鹤不仅长高了，肌肉越发紧实诱人，还有.....
看到那依旧傲人的某处，张卫全身皮肤都透着红晕。
知鹤缓步往张卫走去，眼神含带侵略性将张卫身体各处看了一遍，除了水下看不到的地方。
毫不遮掩对张卫的欲念，边走边说。
“师尊才不会讨厌我，我也没有说错，我对师尊的身体毫无抵抗力。”
来到张卫身前，他弯下腰看着他笑道：“方才担心师尊好不容易归来身体虚弱，如今我见师尊都有了想逃离我身边的力气，想来也有能承受我的力气了。”
张卫咽了口唾沫，移开视线。
虽然知鹤在笑，但他就是觉得此时的知鹤有点危险。
他刚才被亲的腿软，现在恢复了些便转身想爬上岸，还没动作就被知鹤抵在怀里。
知鹤双手撑在温泉边缘，将张卫整个人圈在他与石壁之间。
“师尊说我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