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言问出的这个问题,让他很是吃惊,他很快想到不好的方面,这也许是他的伤心事情,他看陆星言生的漂亮,被人强奸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沉思了一下,又担忧的望着陆星言,“这是一种精神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受害者爱上加害者,并且产生依赖。”

  陆星言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不经意的绞在一起,他的双眼变的有些无神,身上有种苍凉的寂寥,努力克制着情绪,他问:“那,这种精神病,有治愈的可能吗?”

  顾北起身到前台,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到他面前递给他:“不好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特别优秀的心理医生,这是他的名片,或者哪天有空我带你一起过去。”

  既然被顾北猜到了是自己,他手微颤的接过,看了一眼,【孟宇斯,心理医生】

  “谢,谢谢。”

  陆星言不能在猫咖待太久,万一许屿回去看不到他,估计又要大发雷霆了。

  他匆匆的和顾北说了声再见,就去挤了公交回去。

  他下了公交,小跑一阵,回到别墅。

  “他,回来了吗?”他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紧张的问吴叔。

  吴叔如实回答他:“回来了,在卧室里,乔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身体情况。”

  在听到许屿回来了,他的神经立马紧绷了,但还是问道:“他,他有没有生气?”

  “看起来没有生气,不用担心。”吴叔安慰他。

  虽然吴叔这样说,但是陆星言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他上楼回到卧室,卧室的门敞开着的。

  他站在门口望着里面, 乔宇在给许屿打针,液体是墨青色的,看起来很恐怖,不知道是治疗什么的。

  还没等他问,乔宇已经打完了,他又从药箱拿出一瓶药放在床头柜,对许屿温声道:“小屿,要是感到头痛,就吃这个药,每次两片。”

  许屿冷淡的嗯一声。

  乔宇收拾好药箱,走到门口,他对上陆星言的目光,秒变了一副脸色,手搭在他的右肩,说的话也森然:“你可要好好照顾小屿啊。”

  “我,我会的。”陆星言莫名背后发凉。

  乔宇耐人寻味的笑了笑,他下到一楼,吴叔送了他出去。

  陆星言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还在回想他刚刚说的话。

  正当他想的入迷,许屿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你刚刚去哪里了?”

  他的语气还算友好,陆星言想了想,回答:“我到外面公园,走了一下。”

  “你的手有些凉,出门的时候,怎么不多套件衣服?”

  “我,我下次记得。”

  许屿没有生气,陆星言松了一口气,他又问:“你的身体,怎么了吗?”

  许屿看他关心自己,只是说没事,让他别担心。

  最近他总是控制不住情绪,体内的暴戾因子随时都有可能冲破牢笼,只能靠吃药打针压制。

  但是乔宇作为物理医学双博士的天才,他在药物上动了手脚。

  他做不到就这样看着陆星言和许屿好,思索在药物上动手脚,让他的暴戾因子冲破牢笼,去伤害陆星言。

  让陆星言永远都恨他,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顾安勋对他做过不好的事情,他把怨恨都放在了陆星言身上,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被顾安勋这样对待。

  顾安勋虽然背后有人,但是现在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地下赌场和夜总会都暂时歇业了。

  但是顾安勋始终没有把他供出来,相关知情的人,也被金钱给收买了,关于他的事情,是半字不提。

  许屿知道乔宇总是干涉他很多,但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也是其中陷害陆星言的一个。

  就像是许父说的,他照顾了许屿很多年,而且年长五六岁。

  许屿觉得他只是为自己好,喜欢多管闲事罢了。

  根本不会想到他会喜欢自己。

  但他也不喜欢乔宇,他真的管的太多了。

  一切都很正常的度过。

  直到晚上。

  许屿在书房里工作,陆星言去泡了一杯咖啡端过去,放到书桌上给他。

  “谢谢,你先回卧室休息,我还要再忙一会。”许屿温柔的说道。

  陆星言还是没有出去的意思,他想问关于沈薇薇的下落。

  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她安不安全,心里总是不安稳。

  他站在书桌旁边,翼翼小心的问:“薇薇,她有下落了吗?”

  许屿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突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眼神沉了下去。

  陆星言显然被吓到了,低下头,抓着衣摆,还是继续说着:“我很担心她,我只要知道,她安全就可以。”

  嘭的一声,那杯咖啡砸向了墙壁,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陆星言从来没有见过摔东西的许屿,他的身体顿了顿,被吓得不轻,双腿直发软。

  许屿到他的面前,像个恐怖的阴影把他笼罩住,单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仰头,直视着自己。

  “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人的名字,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许屿的神情阴骛渗着寒意,原本的温柔变成了狠戾,冷冷的说着。

  陆星言顿时毛骨悚然,眼眶盈满泪水,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许屿会变成这样。

  变的这么可怕,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还要可怕。

  一点也不讲道理。

  “你,你把我,当什么了?”陆星言哭的厉害,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落,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许屿看他哭的这样伤心,心底抽痛的紧,理智回来了一些,把他揽入怀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陆星言感觉不到一点做人的权利,他哭诉着:“我,我觉得,我更像你的,宠物。”

  许屿:“不是。”

  “许屿,你把我买下,是为了什么呢?”陆星言问。

  是为什么呢?

  陆星言早就知道许屿背地里把那一个亿转给了李江野。

  顾安勋买下他,是要他当男妓,余温辞买下他,是要折磨他,要他当佣人。

  那在许屿这里呢,他是一只宠物吗?

  但是许屿安抚他,说他不是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