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怯的看着底下狭缝的锃亮的黑色皮鞋,犹豫不决的慢慢抬起手去开门。

  他一点也不想跟许屿回去。

  当他看到许屿那张似乎平静的脸色,漆黑透亮的眼神时,不知为何突然身体紧绷了起来,他抿了抿嘴唇,接着勇敢的说:“我不想跟你回去。”

  许屿垂眼看他,看他那佯装,看他旁边的沈薇薇的行李箱,心中不知道为何一股怒火在延烧。

  他抓起陆星言的手腕,扯了出来,不管他的挣扎。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找薇薇,她不见了!”陆星言边要挣开他,担心着沈薇薇,边要说这种刺激许屿的话。

  许屿眼神沉下去了些,他把陆星言塞到车里,陆星言还想从车里出来,他立即坐了进去,把车门给关上了。

  陆星言刚好趴着一样的姿势在他的大腿上,许屿揪住了他的衣领,往前一扯,许久不见的冷厉的神色再次出现,他咬牙道:“沈薇薇要是把你当朋友,六年前就不应该找你借那两百万。”

  在许屿的眼里,沈薇薇和沈父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利用陆星言罢了。

  “你,你懂什么,沈叔叔当时只是走投无路!”陆星言反驳他,看他如此的凶,眼神已经湿漉漉的了。

  “你一个饭都吃不起的穷学生,哪来的两百万?!”

  陆星言静默了一会,他才小声道:“薇薇和沈叔叔,对我很好。”

  许屿还是很生气,但他看到陆星言微露的领口锁骨处还留着斑斑吻痕,眼神又楚楚可怜的透着天真感,心底柔软了下去,语气也好了一些:“那都是他们欠你的。”

  他的帽子和口罩都给许屿给摘下了。

  欠不欠的,陆星言也没有多余的脑子去细想,他只想找到沈薇薇。

  他说:“我要下车找薇薇。”

  许屿:“陈杨在找。”

  陆星言又道:“找到薇薇后,不要伤害她,这次要回丰京市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许屿冷眼盯着他,握住了他的下巴,“张口闭口都是沈薇薇,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

  陆星言双手微抖,惶惶的道歉:“对,不起。”

  看到陆星言又开始害怕他了,他捧着他的后脑勺,抵着他的额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言言,不要离开我。”

  陈杨在车站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沈薇薇,觉得她应该不在车站里面了,和其他几名保镖一起从车站出来,他手上还提着沈薇薇的行李箱。

  他放到后备箱,然后坐进车里。

  他扭头对许屿说:“屿哥,在车站找遍了,没有看到她。”

  又看了看旁边的陆星言,一副可怜的小兔子模样,看样子,他们刚刚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陆星言走神的状态在听到沈薇薇的名字,他抬起眼皮看陈杨,微弱的问:“找不到吗?”

  “是的,人应该不在车站了,我还会接着找的,不要担心。”陈杨安抚他。

  陆星言小心翼翼的说:“找到后,请不要伤害她,谢谢。”

  陈杨又看了下许屿沉静的神色,回答陆星言:“我知道了,放心吧。”

  陈杨又不会对女孩子下手的人。

  陆星言偷偷看了一下许屿,又转头看向车窗外了。

  一回到家,吴叔急忙上前,看着陆星言,“星言,你没事吧?”

  他被许屿数落了一顿,又看许屿气冲冲的出去找人,生怕他对陆星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陆星言:“我没事呢。”

  “没事就好。”

  吴叔松下一口气,但看到陆星言状态有些差。

  许屿淡淡道:“去洗澡。”

  陆星言没有应他,但是身体听话的回到卧室,到浴室的浴缸里洗澡。

  许屿到衣帽间,拿着一套宽松家居服,搭在手臂上,走回卧室直接推开浴室门。

  陆星言被水汽蒸的皮肤都是浅粉红的,在看到许屿进来的时候,还是紧张的缩了一下身体。

  他把家居服放到一旁,“一会穿这个。”

  但是陆星言不想和他讲话,没关系,他现在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接着他拿着陆星言今天穿的那套衣服,扔出了卧室外面,大声喊来吴叔,让他拿去扔了。

  自从在F国回来鹿海市后,吴叔鲜少看见许屿这样的发脾气。

  陆星言洗完澡穿好宽松家居服出来,许屿也进去浴室洗澡了,他出来身上只挂着一条浴巾,上身腹肌凹凸有致,强壮有力,人鱼线性感分明,微湿的凌乱的头发,脸色还是凌厉着。

  陆星言还在担心着沈薇薇,在被窝里拿着手机给沈薇薇发了几条消息,问她在哪里?安不安全?

  但是马上被子被掀开,手机被许屿夺去,他看了几眼,眼神深不见底,关机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他上了床,将陆星言翻了身。

  陆星言拒绝他:“不要,我不要。”

  “言言,你今天不听话,这是惩罚。”他这样讲,语气听的让陆星言,浑身一颤。

  他全身都在抗拒,许屿又在他耳旁说:“你不是说会为薇薇听话吗?”

  陆星言一愣,湿漉漉的眼睫看着许屿,在大脑运转了几秒,双手圈住了许屿的脖子。

  他无措的嗫嚅:“我,我听话。”

  “那自己把双腿分开,我要*你了。”许屿把浴巾拿掉,完美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展现在陆星言的面前。

  他害怕的抖了抖,现在的许屿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又不陌生。

  像许屿说的,这是惩罚,所以他这次做的有点狠。

  途中陆星言试图求饶了几次,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刺激到他的大脑神经,他越来越亢奋了。

  这次完事后,陆星言躺了好几天,喉咙都是嘶哑的。

  还喝上了中药,中药的味道苦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还没等吴叔端着中药进来,他就已经闻到药草的味道了,胃里一阵阵的反胃。

  “星言,起来把药喝了。”吴叔说。

  陆星言迟迟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肯起来喝。

  吴叔叹息:“喝了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听话起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