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生收到李良发的消息,都悄悄回过头去,只看见许屿还在意味不明地盯着李良,那眼神直让他们冒冷汗。

  都是一起欺负陆星言的人,他们知道许屿如果真的要收拾李良,那他们肯定也会被一起的。

  班里没人敢讨论陆星言偷了李良的手表这件事情,谁都怕许屿。

  陆星言没有回来教室,从接待室里出来,他就和陈老师请了假。

  晚上许屿到了酒吧包房,李江野和余温辞随后也到了。

  许屿不说话,脸阴冷的吓人,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李江野和余温辞刚在沙发坐下,包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脸上带着一条恐怖刀疤的陈杨带着李良和那两个男生进来了。

  李良和那两个男生看见许屿一众人,双腿微微发抖,转身就想跑。在他们身后的陈杨把门给关上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指着他们,“不想死,就老实点。”

  那两个男生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李良还在站着,但也害怕,说到底他们还只是涉世尚浅的大一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就连真枪也是第一次见到。

  陈杨是鹿海市出了名的小混混,他人不坏,只是生活所迫。他的妹妹在国外读大学,是许屿的父母资助的学费,所以他很感谢许家。

  许屿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他都一定会帮的。

  陈杨踹了一脚李良的膝盖,让他吃痛的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

  陈杨看着许屿说:“屿哥,人我给你都带来了。”

  许屿:“辛苦了。”

  “就是你们三欺负星言啊?还真是不知死活。”李江野指着他们惊讶道,还真敢招惹许屿。

  余温辞平静地沉默着,他低估了陆星言在许屿心里的位置,他居然会为了陆星言出手教训这些人。

  许屿走到李良的面前,在他面前蹲下,低头看他,冷冷地质问:“是星言偷了你的手表?”

  李良紧张地不敢抬头,胡乱地思考了一下,反正也那样了,就那样吧,他说:“是...”

  “你撒谎。”

  许屿抓住他的头发就往酒桌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感觉到脑袋眩晕,还流血了,只听见许屿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是星言偷了你的手表?”

  李江野好心道:“不是我说,你还是早点说实话吧,少吃点苦头。”

  那两个男生都要吓死了,冷汗浸湿了后背,满眼都是惊慌。

  李良慢了一会回答,许屿把他的右手扣在了酒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就要把他右手给刺穿。

  李良眩晕的脑袋看清那把水果刀,吓破了胆,马上清醒了过来,脸色白了起来,他磕磕绊绊地回答:“不是他偷的,是,是我诬陷他的...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们欺负他吗?你是听不懂?还是非要和我作对?”

  许屿咬牙地说着,手里拿着的水果刀猛地往下,刀尖抵在李良的手指狭缝中间,就差那么一点他的手指就要废了,吓的裤子都尿湿了,全身抖的不行。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良求饶道。

  许屿把水果刀扔在地上,站直身子后,又往李良的肩膀狠狠地踹了一脚,让他狼狈的倒在地板上。

  “星言的照片呢?”许屿冷眼俯视李良。

  李良哪里还敢得罪许屿,连忙说:“在宿舍。”

  “那你现在滚回去拿过来给我,可以做到吧?”

  “可,可以,我马上回去拿。”

  李良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湿的裤子,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地回去宿舍把照片拿给许屿,想着这件事情赶紧过去,许屿可以放过他。

  许屿重新坐回沙发上,李江野给他倒了一杯酒,“消消火。”

  许屿拿起酒杯就一口喝了。

  余温辞翘着二郎腿,侧头看着许屿,冷笑道:“真是疯了。”

  许屿看了他一眼,回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也对。”余温辞应道。

  李江野说:“要不让星言搬去你家吧?”

  “搬到我家?”许屿问。

  “是啊,这样你们不是更多相处的时间,他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李江野继续道。

  许屿沉思了下:“之前提出过,他不同意。”

  “这样啊,那当我没说过。”李江野有些失望地说。

  “你还真想让他住到你家里去,不怕你父母知道?”余温辞这样说,他一点也不想陆星言住到他家里去。

  许屿淡淡地看了眼余温辞,没有回答他的话。

  那两个男生一直头低低的,一点也不敢吭声。

  “陈杨,过来坐,别站着。”李江野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陈杨犹豫了会,笑了笑走过去,坐了下来。

  李江野给他倒了一杯酒,陈杨拒绝道:“我不喝了,一会还要开车送货。”

  “这样啊,好吧。”李江野道。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李良回来包房了。

  他把陆星言的照片给许屿,担惊受怕的模样,谨慎地问:“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当然,不过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许屿收起照片,语气冷到极点,带着胁迫。

  “知道,知道,明天我们会和陆星言道歉...”

  许屿:“你们现在可以滚了。”

  李良和那两个男生马上逃离了出去,生怕晚一点被许屿活活给打死,就是不打死也要被吓死了。

  “照片让我看看。”李江野好奇极了,他想看看。

  许屿不给他看,自己还没看呢。

  “我要先走了,你们随意。”许屿说完,就走出了酒吧。

  今天陆星言都没有在教室上课,许屿担心他,照片拿回来了,想要马上还给他,希望他开心一点。

  他那么爱哭,现在肯定委屈死了,在别的地方躲起来偷偷哭,也不一定。

  许屿在酒吧门口拿出手机拨打了陆星言的电话,第一次没有接,第二次才接通。

  “你在哪?”许屿问。

  “我在海边。”

  电话那头很大的风和海水的呼啸声,陆星言哽咽地说。

  许屿:“把位置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