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太可怕了!

  对于陆星言来说,他简直是个超级大变态!

  许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我还没腻了你之前,安分一点。”

  这话让陆星言感到一点尊严都没有,自尊心被他踩在了脚底下,根本不想也不愿意回答他的话。

  许屿嘴上笑了一声,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说着威胁陆星言的话:“还是说,你想让大家都看看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在校园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让全校都欣赏一下,怎么样?”

  陆星言吓得瘫软,真的害怕许屿会把录像放出来,没有了刚刚的坚硬气势,变成了求饶的胆小鬼,怯怯的回答:“我会...安分的...”

  此刻的陆星言眼眶红了起来,看起来又软又脆弱。

  许屿有点烦躁:“自己爬过来,然后把头仰起来。”

  陆星言在内心挣扎着,但看到许屿那张冷峻的脸有些不悦,马上按照他说的那样做,爬到他的面前,乖乖的仰起头,总是水盈盈的眼睛,一垂眸就要落下眼泪似的。

  许屿扣住他的下巴,眉头深深皱起:“看你哭我会很烦,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哭。”

  陆星言点了点头。

  陆星言的脸蛋还没有许屿的手掌大,许屿的大拇指轻柔地帮他擦着眼角的泪渍。

  陆星言搞不懂,他这个人,怎么对自己一时好一时坏的,真是变化莫测。

  “听话就好。”许屿轻轻的说。

  许屿看上的东西,他都要得到,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就像陆星言这样,不在乎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只要把人放在自己身边就行。

  爱不爱的,对他来说,真的可笑又荒唐。

  晚上还有别的聚会,许屿再看了陆星言一会,就离开了。

  张善丽已经把发廊提前收工关门了,还打算去做顿晚饭招待许屿的,看他不方便留下来,也没有强留。

  许屿走的着急,张善丽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名字。

  她打开陆星言的房间门进去,看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遮盖住的陆星言,在床边坐了下来,问他:“送你回来的那个同学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陆星言更加难受了,吸了下鼻子,躲在被窝里沉默着。

  没有得到回应的张善丽有些生气的扯开了被子,打了两下陆星言的肩头,逼问道:“问你话呢?!”

  “我不知道。”陆星言背对着张善丽,低落的回答。

  他还在为以后面对许屿的日子苦恼,要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你同学,你还去他家里待了三天。”

  张善丽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星言不好的情绪,只顾问着许屿的家里情况。

  陆星言不明所以:“别人家有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张善丽有些激动,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怎么没有关系?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你要是和他好上了,以后我们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了。”

  陆星言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的妈妈嘴里说出来的话,他转过身看向张善丽,怔怔地问:“妈,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你应该清楚了,我没必要再说第二遍。”

  陆星言的眼底呈现一丝绝望:“我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星言,妈妈一个人把你养大不容易,也是该你报答的时候了,难道你就愿意和我继续在这种地方住下去吗?”

  “等我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一样会好好报答你的。”

  张善丽只感觉陆星言的这句话可笑,到处都是大学生,好工作很难找的,而且打工也不一定赚到钱,可能温饱都是个问题。

  她不仅反驳陆星言的话,还要贬低打压他:“大学毕业之后,未必能找到好工作,就你这样的大学生,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那个送你回来的同学,长的俊气家里也有钱,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花点心思抱紧他的大腿,好过你想着毕业打工强。”

  陆星言心里泛起苦涩:“妈,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会。”

  “我和你说的话,好好想想。”

  张善丽出去前还不忘提醒他。

  这短短的谈话,让陆星言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心里委屈的要命。

  早上没有在家里吃早餐,陆星言在去学校的路上,经过一家包子店,平时都是吃红豆馅包子的,想起那天在许屿家里吃的核桃包很好吃,鬼使神差的买了两个核桃包,顺带一杯豆奶。

  在路上吃完了才进去学校,到了教室门口,教室里的人都带着奇怪的笑意看着他,他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又要开始欺负他了吗?

  前面因为许屿他们有几天没欺负他了,现在又要欺负他了,是许屿背后指使的吗?他不由得这样想。

  陆星言站在教室门口不敢进去,可是身后的一个男生笑着把他推了进去。

  头顶上一桶水倾斜而下,红色的桶掉落在陆星言的脚下,他的全身也都淋湿了,头发在滴水,很狼狈。

  好在书包是防水的,书本没有打湿。

  周围都是他们的嘲笑声。

  今天陆星言穿的白色短袖,这让他很像穿着透明装那样,有种诱惑的性感,可以看到他细小好看的腰,让一些男生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开起了黄谣。

  陆星言有种被视奸的感觉,低垂着头到教室后面找了个位置,刚把书包放下。

  又被两个男生硬拉到了男厕所里去,刚刚在走廊的时候,明明老师看见了,却假装没有看见。

  学校天台有监控,所以他们把陆星言带到男厕所里。

  他们把陆星言怼到了死角。

  其中一个男生说:“衣服湿着也不舒服,脱了吧。”

  “不要。”陆星言说,神情紧张,眼前的两个男生都比他高出许多,不仅如此,他们家里有钱有势,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但是他想得罪,也没有办法得罪。

  他没钱没势的,拿什么去抵抗这些人。

  另外一个男生,似笑非笑道:“你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