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告别院长, 沈知夏牵着陆雪缓慢的走下山。
车上,沈知夏轻柔的给陆雪捏着小腿,她担忧道:“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陆雪浅笑了一下, 安抚她:“不用,天冷的时候才会偶尔疼一下。”
沈知夏蹙着眉, “我还是不放心。”
陆雪不想她担心自己,答应道:“好吧,那改天我们去医院。”
沈知夏嗯了一声, 垂眸轻柔的给陆雪捏着腿。
陆雪看向沈知夏,默了默说:“沈知夏, 我想跟你说个事。”
沈知夏抬眸问:“什么事?”
陆雪眼角泛起一丝红痕, 轻声说:“我之前偶遇汪琳, 她告诉了我,在我离开之后你的生活状态。”
沈知夏微微变了脸色,轻声说:“没事儿,早都过去了,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陆雪哽了哽喉咙:“我…心疼你。”
看她红了眼睛,沈知夏不知不觉也悄然红了眼睛, 四目相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疼惜与自责。
陆雪的心像是被一根尖刺深深扎着。她想到院长患病离世, 想到沈知夏当年的经历,又联想到她们被迫分开之后各自所承受的痛苦。
“呜”的一声,陆雪猛然哭出了声, 她抽噎着断断续续道:“她还说,还说…你差点就跳河了…”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
沈知夏慌了,急忙伸手给她擦着眼泪, 面带歉意,解释道:“对不起。当年院长的离世对我打击太大了,我觉得世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我莫名其妙的就被孤单困住了,整日活在恐惧之中,生活变得黑暗又烦闷,我想寻求解脱才决定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你道什么歉啊!”陆雪心情复杂,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沈知夏,指节攥的发白,“幸好你没真的走上绝路,否则我会遗憾终生的。”
沈知夏勾唇勉强的笑了一下,声线轻缓含柔,“宝贝,别哭了,我只是一时糊涂。”
她抬手覆上陆雪放在腿部那只左手,将她揪成了一团指尖掰开,“曾经的我,的确不堪一击,但现在的我刀枪不入,很坚强的。”
“你以后不许再有这么可怕的念头。”陆雪抬手捶了下沈知夏的肩膀,声音还带着未消的哭腔,“沈知夏,我不止爱你的明媚,也爱你的满身淤泥。”
“我向你保证,没有下次了。”沈知夏用双手将她牢牢圈在臂弯里,“你现在心疼我的样子,让我好心动。”
半晌,陆雪止住哭声,胸口还有些闷,她滚了滚喉咙,“汪琳说你得了焦虑症,不肯接受心理干预,可你为什么会突然愿意治疗?”
沈知夏闻言陷入回忆,许久后,她皱着眉心,沉吟道:“有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短信,上面说:
‘别垮,别被生活打垮。放过自己,但别放弃自己。死了就感受不到下雨,起风,看不到阳光万里和美丽的日落了。不要把死亡留给爱你的人们。
生命就是机会,以后你会明白你现在以为的全部痛苦,只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别去寻找死亡,死亡自会找到你。
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得一步一步,举步维艰得往前走。人生没有翻不过的山,带着遗憾拼命往前走,走到新的爱和喧嚣中去。
永远不要提前焦虑,试着和一切和解。也不必纠结于现在。更不可以为生命的片段而放弃生命,生命是一颗长满可能的大树,你所失去的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圆满。
努力学习,去看花看海看世界。不要害怕失败,失败也有必须往前走的理由。再难熬的日子也会有尽头,只要你一直往前走,天总会亮的。请相信,枯木会逢春,前路必定繁花似锦。
最后,愿你勇敢幸福,愿你方寸不乱,活出千万种可能。祝你横踏樊笼与枯冬,找到自己的仲春。祝你青山之后再无苦难。祝你在人生海海中恣意玲珑,尽兴开怀。’
看完之后,我想了很久。突然,我就醒悟了。我还没有让我人生的花朵绽放,我不可以这么仓皇的离开。既然现在我找不到前进的方向,那我就先把脚下的路走好。能拯救我的是直面生活的勇气,未来有无限可能,我想有模有样的活着,活到明天,活到夏天。”
陆雪认可的点了点头,她觉得这段话说的极有道理。生命本是四季,渡过凛冬寒夜,就会迎来下一个春暖花开。
彼此安静的坐了会儿,陆雪突然问:“是谁给你发的短信?”
沈知夏摇摇头,“我不知道,在我想通之后,我打电话想要感谢对方,发现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陆雪咬咬牙,撅着嘴问:“会不会和你的暗恋者?”
沈知夏看她别扭的模样,轻笑出声,曲起指节敲了敲她的额头,“不可能,哪有那么多人暗恋我。”
陆雪叹了口气,感慨出声:“幸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善良,温暖的人存在啊。”
沈知夏长叹一口气,“是啊,不论对方是谁,我都很感激她。”
陆雪看着沈知夏轻颤着的卷翘睫毛,微张着的薄唇,她眸光渐渐变得灼热。
她靠近捧起沈知夏的脸颊,轻柔的吻她微蹙的眉头,吻她长长弯卷的睫毛,吻她微微颤着的眼睛,吻她好看的薄唇。
陆雪越吻越动容,越吻越深,她感觉玫瑰正在她心尖上盛开。
许久后,陆雪停了下来,贴近她耳边说轻声说:“沈知夏,我想要你。”
沈知夏怔愣几秒,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现在?在这儿?”
陆雪勾着她的脖子,长睫纤弱地轻颤,咬咬牙,“嗯,就现在,在这里,我想要你。”
沈知夏望进陆雪那双盈满疼惜和不安的眸子,心尖泛酸,她知道陆雪是想感受到真实存在的自己。
她半垂下眸子,喉咙滚了滚,“可是,车上没有指套…”她耳朵开始发烫,面上还维持着最后的冷静。
陆雪一手按压她微肿的唇瓣,另一只手摸着储物格里的盒子,拿出指套,挑眉问:“谁说没有了?”
沈知夏怔怔地盯着她手里的盒子。
她没想过,陆雪会想尝试在车里。
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储物格里放了指套。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放的?”
陆雪眼眸微转闪着狡黠的光,“我不告诉你。这下可以了吧?”她手指揉捏着沈知夏的耳垂,暗示意味十足。
沈知夏偏头看了看车窗外,摇摇头,“不行,这里不太方便,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雪转头四处看了看,疑惑道:“我看过了,没有人的。”
“是嘛?请问陆老师,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沈知夏好笑又无奈的提醒她。
陆雪一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在墓园附近,顿时后背发凉,打了一个激灵。
“你别说了,我有点害怕。我们快点开车回家。”她心惊肉跳,坐直身子,后背紧靠着座椅,催促沈知夏。
别墅院内停车场。
陆雪眼里的水光潋滟看着沈知夏,勾唇一笑,问:“这里总可以了吧?”
沈知夏抿了抿唇,她不太想做公主呢。
她微不可察地叹气,妥协地“嗯”了一声。
沈知夏将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些,随后打开车门,作势就要下车。
陆雪急忙拽住她的手腕,委屈道:“你去哪儿?你又反悔了?”
沈知夏无奈的笑了一下,脸颊微红:“我去后座,后面比较宽敞,你比较好发挥。”
陆雪耳根热意蔓延,挑眉打趣道:“还是你懂的多。”
沈知夏:……
陆雪急忙下车跟着她坐到车后座,她垂着头,摆弄手上拆了一半外包装的指套。
沈知夏耳尖一热,别开视线,扭捏的低声道:“我穿着裤子,不方便。”
陆雪心下了然,她看向别墅大门,“那我们回家换个睡衣,再出来?”
沈知夏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掉了,撇了撇嘴,“算了,还是别折腾了。”
陆雪拆了湿巾细细擦了手,又拆了指套戴上,循循善诱:“宝贝,别害羞嘛,我只用这一个,剩下的都是你的。”
沈知夏想了几秒,自己还没和陆雪解锁过车上。谁先谁后一点都不重要。
她尾音上扬地说:“成交。”
沈知夏跪坐在陆雪上方,一条手臂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握着门把手。
陆雪强势的吻袭来,天雷勾地火,她们吻得难分难舍。沈知夏感觉自己脑中的空气好像被抽走了,她呼吸有些困难,手脚也软绵绵无力。
陆雪咬牙恼怒道:“你以后不许穿这种高领毛衣了。”她情绪空前高涨,急吼吼的想大展身手,不曾想卡在了衣服上。
“你别急,慢慢来。”沈知夏就喜欢看她吃不到自己的焦急模样,老神在在的说。
“不行,我脱不下来,你自己来。”陆雪放弃了,她紧绷着声音命令她。
毛衣被她揉得乱七八糟的,沈知夏边脱毛衣边娇嗔道:“笨死你算了。”
陆雪舍弃了语言,尽情的吻沈知夏,用自己的唇舌感受她的鲜活生命力。
雷声隆隆,暴雨如注。枝叶在风中无助的颤动,沈知夏起伏之间,陆雪哭着对她表白:“沈知夏,我爱你。”
沈知夏低头看着她,颤声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呜呜呜呜~”陆雪脸上的泪水比沈知夏那处的还多。
“你别哭了,哭的我都没感觉了。”沈知夏好笑又心疼她。
这人怎么做到一边哭一边攻自己的啊。她红着眼睛发狠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陆雪哼哼唧唧的声泪俱下,手上动作倒是一点都没停。
沈知夏咬唇,难为情道:“轻一点…”
陆雪听着沈知夏像责怪,更像是撩拨的声音,她故意放慢速度,动作像树赖一样,“这样呢?”
沈知夏瞪了她一眼,眸子里又恼又委屈,想拧她两下,又舍不得下手,“你故意的…”她现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
她们太了解对方了。
很清楚对方的每一个点,知道如何取悦对方…所以,沈知夏很清楚陆雪是在刻意折腾自己。
沈知夏用沙哑的声线撒娇:“老婆,你别欺负我了好不好嘛。”她声音又羞又恼,羞自己受的太娇,恼陆雪的坏心眼。
陆雪想到她刚才明明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哼,你刚才不是不想在车里嘛…”她笑得露出可爱的小梨涡,得逞地挑眉梢。
“你快点,我很难受。”沈知夏咬唇,带着一丝鼻音求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会儿加倍还给她。
陆雪心软得一塌糊涂,开始正常发挥,沈知夏不停的从喉间溢出颤音。
“小声点,车子可不隔音哦。”陆雪一手淋着水花,一根食指挡在她唇瓣中央,眨了眨眼,调皮地说:“嘘,你也别哭哦。”
沈知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这是独栋,没人能听见。”
沈知夏的脸上是平日看不见的妩媚,微微咬唇,颤抖着在心爱之人的掌心绽放。
陆雪手指离开了沈知夏的嘴巴,不停加快速度,她微阖眸感受着沈知夏的浮动。
她很享受沈知夏在她指尖融化的过程,她喜欢看骨子里凉薄的沈知夏因为自己失控,她喜欢沈知夏身上极致的反差感。她想看沈知夏流露出更多的,她未见过的神色。
陆雪沉醉于沈知夏美好的反馈,用气音在她耳边的柔声说:“姐姐,你真棒,我好爱你。”
略微沙哑的声线入耳,一瞬间仿佛产生了电流骤然划过沈知夏全身,她心口绵延一股酥酥麻麻。她浑身一颤,陆雪感觉水流顷刻间淹没了自己的手,而后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陆雪紧紧抱住沈知夏,用手拨开凌散垂落贴着她脸颊的几缕长发,狡黠道:“原来你喜欢听我叫你姐姐啊。”
沈知夏浑身无力,闭着眼睛没说话。
那双媚眼如丝地桃花眼被藏了起来,陆雪等她平复下来后,眼珠子狡黠一转:“我们再来一次,我还会叫你姐姐的哦。”
耳边漾起的声音酥软人心,沈知夏成功被蛊惑,她紧咬着唇颔首同意。
接下来,沈知夏在陆雪一声声甜腻的“姐姐”里迷失了自我,被攻的毫无招架之力,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报复她了。
战绩6比0后,陆雪满足的给沈知夏擦拭干净身子,给她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扶着她的小娇妻回到家。
浴室里,陆雪蹲在浴缸旁给沈知夏洗澡。
当她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沈知夏那处时,沈知夏往后退了一下,哑声道:“不来了,我不行了。”
这人是把自己当洪水猛兽了啊。陆雪宠溺的笑,“别怕,我不来了。”
两人吃完午饭,冬天下午的阳光正好,洒落在身上暖洋洋的,累极了的沈知夏躺在柔软的床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陆雪躺在她旁边,在脑海里思索着会是谁给沈知夏发的短信呢。她拧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人选,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沈知夏一觉睡到了晚上,她睁开眼卧室一片漆黑,只有窗子里透进来一些星光。
孤独感油然而生,她手肘撑着身子起身,无助的哑声喊:“陆雪…”
半天没人回答,沈知夏着急的光着脚跑下楼,看到一楼亮着灯,她才安下心。她慢慢的走到厨房,看到陆雪在灶台上忙碌。灯光下,女人纤柔的身影莫名给人一种踏实感。
陆雪有感应似的回头,发现沈知夏定定地站在不远处,她大步走了过去。看到她赤足踩在地上,心疼道:“你怎么不穿鞋啊。”
沈知夏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陆雪回抱住她,拍着她的背,“我在呢,我在的。”
沈知夏默了默,坦诚道:“我睡醒房间一片漆黑,我一时有点心慌。”
“别怕,这次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给你开盏灯。”陆雪牵着她,柔声道:“乖,我们先去把鞋穿上,地上凉。”
晚上,两人吃完饭,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陆雪察觉到沈知夏的情绪还是不高。她便安安静静的陪着爱人,无声的陪伴有的时候胜过千言万语。
亿禾金融总裁办。
温辞看着一脸困倦的老板,轻声问:“老板,今年年会地点定在了国际会展中心三楼的宴会厅。”
沈知夏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温辞接着汇报:“其他宾客都已经邀请好了,那个…白总今年还用邀请吗?”
温辞想到白总每年邀请了都不来,偶尔会让律师代她出席。
亿禾金融股东结构相对比较简单,沈知夏占股百分之四十,韩虞百分之十五,江请让百分之十,周董,黄董各占百分之五,还有一位白女士占百分之二十。
这位白女士很神秘,前几年亿禾金融遭遇重创,差点破产,沈知夏四处拉投资。突然有一天有人主动联系她,称愿意注资五个亿,没有任何条件。
认股流程白女士全程没露面,所有手续全权委托给律师代办。她甚至特意表示公司所有决策,不用问她。自己选择无条件站在沈知夏这边。
温辞觉得这位白女士一定是个超级无敌大富婆,那么大一笔钱三天就到账了,整个流程顺利的有点不可思议。
一开始她们都以为这女人也是沈知夏的追求者,结果对方这么多年从来没在沈知夏身边出现过,更别说追求她了。
沈知夏愣了几秒,冷声道:“邀请。她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即使她这次依旧不来,我们也要郑重邀请人家。”
温辞点头,“知道了。老板。”
她顿了顿,说:“今年韩总不在,您需要上台发言。”
沈知夏不喜社交,公司创立这些年,非必要的场合一直都是韩虞负责交际,这次韩虞不在,沈知夏不得不出面了。
沈知夏皱眉说:“知道了,发言稿写好之后发给我。”
温辞答:“好的,老板。”她眸光一转,问:“老板,年会邀请陆老师吗?需要给她准备礼服吗?”
沈知夏还不确定陆雪愿不愿意出席这种场合,她思索道:“等我晚上回去问问陆老师再说。”
温辞垂眸嘟囔道:“妻管严啊。”
沈知夏觑她一眼,微眯眼说:“你声音还可以再大一点。”
温辞讨好的笑笑,“我这是在夸您呢,妻管严另一层意思是宠妻狂魔,这证明您很爱陆老师啊。”
“我当然很爱她。”沈知夏面色清冷,声音却十分轻柔。
温辞咬咬牙,说:“老板,我天天都在吃狗粮,我现在都会汪汪汪了。”
沈知夏嗔她一眼,无奈道:“你别贫了。这次年会奖品少不了你的。”
温辞瞬间心花怒放,“感谢老板,我为老板举大旗。”
沈知夏悄然弯了弯唇,一眨眼就不见了,声音清冷的说:“去忙吧,年会流程梳理好尽快发给我。”
温辞答:“好的,老板。”
晚上两人临睡前,沈知夏轻声问:“月底是我们公司年会,你想参加吗?”
“我能参加吗?”昏暗的房间里,陆雪眼神漾着光,唇角勾起浅浅弧度。
床上的两个人身体亲密的贴在一起,陆雪放在沈知夏胸前的手被沈知夏紧紧握在手心,向来冷冰冰的手被捂的升了不少温度。
沈知夏抚摸着她的手背,傲娇道:“当然可以啊,你现在可是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说她想去。”陆雪被她这句总裁夫人逗的嘿嘿嘿的傻笑。
“那我安排温辞给你定礼服。”沈知夏下颌轻轻蹭了蹭她的肩部。
陆雪脸色一僵,垂下长睫,淡淡道:“礼服就算了吧。”
“嗯?”沈知夏敏感的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不对,打开灯问:“怎么不开心了?”
陆雪红唇翕动:“我身上有伤疤,不想穿裙子。”她眼神微闪,一脸伤心委屈的样子。
沈知夏想到重逢之后,陆雪除了在表白那天穿过一次裙子,真的没有再穿过裙子。
她记得在大学时陆雪最喜欢穿漂亮的裙子了,每次见面她都会打扮的和小公主似的,臭美的不行。
沈知夏眼底划过一丝酸涩,抬手抚摸陆雪的后脑勺,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温柔。
忖度片刻,她在陆雪耳边低声轻语:“宝宝,没关系的,那点疤痕完全不会影响你的美丽。”她默了几秒,柔声补充道:“当然,你不想穿裙子我们就不穿,你开心最重要。”
陆雪抬眸,对视上她眼底溢出的宠溺,在她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知道了。我的大总裁。”
两人敲定这件事,抱着一同去见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