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个到底怎么用吗？”
“不清楚。”
只看着她在那捣鼓，夏清江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帮忙，于是干脆两眼一闭躺床上打算睡觉。
“要不我们还是不用这个了吧？”
“你的事情，我可不管，而且现在我想睡觉了。”
说完躺下还不超过十秒，伸舟从在被子外钻到里面抱她身上，像小狗一样开始撒娇：“不可以！明明今晚机会这么好。”
手放在她的肚皮上，再起身的时候原本盖自己身上的被子就倒在了脚边的位置。
这时夏清江首先注意到的却不是她，而是更远些的居民楼，它此时已经完全灭了灯，让自己眼里的世界完全成了一片黑。
没有月亮，让只有尽在窗边的树枝桠还能勉强看得清。
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像是个火炉，掀开的被子倒也不觉得冷。
“那......夏清江，你坐起来好不好？不然这样我不太方便。”
“你是主动方，说话的时候不要畏手畏脚的。”
还是坐起来，夏清江随后朝她伸手把人拉近，看着伸舟佯装镇定地说：“你要多主动些，明白么？”
伸舟点点头，不过下一刻就又笑着说：“可你明明比我还紧张。”
“谁让有些人光在旁边摆弄东西，都不愿意往我多看一眼。”
两个人都不太懂，不过伸舟买来想着用的东西这会已经摆到了边上去。很薄的树影触在窗玻璃上，不过旋即就又随着更黑下的天而再看不见。
像是某种温柔地撞击，抵着床头的木板在摇。
她身上软的像是柳枝，只跟着自己的动作在动。
在树的枝桠上投射下的玻璃上，感觉有冬夜里凝出的水，点点润在其上。
她的颤动还没停下，伸舟却先停了下来：“夏清江，背对着我好不好？”
“我不想。”
她没什么力气那样做。
“躺着就好。”吻缠在她身上，摩了有小十几分钟才让她答应。
“真是......”
抱着枕头，看不见对方为她带来了十足的羞耻感。
而紧张和不安的情绪在伸舟也躺下半贴在自己身边后少去了大半，伴随着她偶尔的话语，夏清江只把身下的枕头死死抱住。
“等等......我要休息。”
“好，听你的。”
仿佛是窗外树枝触在玻璃上的刮啦声，重新空出的手再一次抱着夏清江说：“应该感觉挺舒服的吧？”
侧过头看她，夏清江声若细蚊：“应该吧......”
旋即又大声起来抱怨说：“不过我好累，感觉后腰麻了一片。”
“需要我给你揉揉吗？”
“你觉得方便的话。”
伸舟的手掌贴上在她后腰处慢慢揉着，没一会夏清江就转过身背向着伸舟，同时让她手上不要停继续帮自己按。
伸舟靠过去在她后颈处说：“哪有这样的，我也很累的好吗？”
“那下次我也给你按，这样就能扯平了吧？”
“可以。那等会......”
感觉到她的手移位到自己尾骨上，好像还有顺势往下的意思。
“伸舟......我不行了，明天还要回家的。”身后的人让她背后一阵发凉，夏清江当即就想转过来面对着伸舟，可是后者却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
“住一天是住，住两天也是住，这又有什么呢？”
猜不出背对着的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她的手却重新正经地帮自己按摩，只是嘴上像是在抱着她啃似的。
冬天衣服穿的严实，别人肯定是看不见的。
于是夏清江也就没有多管她。
没一会伸舟就让她面对自己，尽管不太情愿但夏清江还是转向了她。
直到模糊地意识察觉到伸舟家里人回来后伸舟才停下，而感觉自己遭了半天罪的夏清江整个人在伸舟腾出短暂空闲的一瞬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夏清江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上身跟点着火一样。和自己同睡的伸舟早早就醒了，不过在一边看手机，见到她醒了问要不要一块起床。
没马上回话，夏清江先打开手机看看父母有没有发消息过来说催她回家的话。
没有。
那她想要在这边多玩玩。
[我在她这边多玩两天]
[随你吧，过年在哪都是玩]
老妈的消息回得很快，夏清江看了后就也没回她，将手机丢到一边去就要接着睡觉。
但身上如火点的刺痛从以为的错觉变得更加真实，加上翻身还会更疼上些，因此让夏清江的困意消减了大半。
到底怎么回事？
带着迷惑掀开些被子，只一眼就又关了回去。
然后就又是不可置信地打开看自己满身的红点，像是遭狗啃过一遍。
伸舟虽然拿着手机却在看她的动作，这会她当然也知道夏清江在看什么，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才对。
此时她的心情还在高兴着，而在夏清江过了会也没什么大动作之后就凑上去想要和她来个晨间的贴贴。
“你不准动！”
在察觉到身后动静的时候夏清江想也没想的喊道，这让伸舟愣了好一阵。
“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
气汹汹地转过来，只不过在确定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后夏清江就更觉得连翻身都难受：“你知不知道把我咬成什么样子了？！”
就算没看到，伸舟这下也反应过来昨晚肯定咬重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让我看看？”
夏清江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但伸舟这会估计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先伸手出来挽起袖子给她看。
手背上的红印尚且还不明显，然而往上些之后就能清楚地看出是让什么咬出的印子。
准确说的话倒也不算咬，更像是咬和啃之间的操作。
有些地方一大片，有些地方又是一两个点。这还是昨晚自己没怎么碰过的手臂上。
而像夏清江后背和胸前肯定是更严重的灾区。
“伸舟！出来吃早餐了！”已经出门将早餐买回来的包以宁此刻正敲着门，想喊里面的人出来吃饭。
“来了！”
包以宁听到了里面急急忙忙地下床声音，又是也就没再管。不过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到只有伸舟走了出来。
她还顺手关了门，不过却没往洗漱间去。
“她还没起来？”
“起来了，不过......她不小心磕到了，妈，咱家里有没有那种涂小擦伤——或者身上破皮的那种药啊？”
“有倒是有，我去给你拿。”
尽管有些费解，但包以宁还是去翻出了家里的药箱，找出了擦伤的药。
“云南白药？”
“不然呢？就这个，好用拿去用就行。”
伸舟想说的不是这个。她以为会是药膏那种的，结果老妈给自己的是瓶喷雾。
当老妈的实在清楚自己孩子在想什么，只不过心里又并不太确定。
“别想着占人家便宜，涂好药出来吃饭。”
“好——。”
她回答听起来有气无力。
伸舟在敲门后夏清江才伸舟来为她开门，紧接着她就拿着喷雾坐到夏清江身上说：“先擦背还是前面？”
“背。”
“那你躺着，把身后的衣服撩起来就好。”
看着伸舟手里的喷雾，夏清江觉得就算自己来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行！躺下我来就好，回头你可不准拿这个说事。”
见夏清江还有些犹豫，伸舟于是又说：“快些吧，咱妈还想我们快点出去吃饭呢。”
这样说完后夏清江才慢慢转身躺着，只不过她的思绪随之飘到了昨晚的时候，那时好像也是这个姿势。
不由得红了脸，加上后背突然摸上来的手让她不由得抖了下。
伸舟到没想那么多，见人乖乖转身了就去撩她的睡衣起来。
一片红，看来自己昨晚下嘴确实没轻没重的。不过反正也是第一次，日后肯定会熟练的。
喷雾喷上后伸舟接着上手让药液抹得更均匀些，不过有时她碰过红处时能听到夏清江嘴里嘶声。
“很疼吗？”
“不算疼的，是那种刺一下的感觉——不太好和你形容。”
“好了，转正面了。”
因为还要涂药，所以伸舟没想帮她把衣服拉下去，只是后者迟迟不见动。
“不涂药可没法去吃早餐。”
“太羞耻了。”夏清江实在是受不了当下的氛围，忍不住这样说道。
“有什么的呢？昨晚不是还看过吗？”伸舟见状也将药放在了一边，弯下腰到夏清江耳边说。
夏清江的心里却并没有为之动摇：“这是白天......你会看得更清楚。”
“担心不好看？我可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不是担心这个。”
“那又担心什么呢？”
这样一说好像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心里的那点点不安和纠结依然没少过。正面的涂药最后伸舟还是没能说服夏清江，还是夏清江自己完成了这一步。
倒也确实用不上自己。伸舟在旁边看着夏清江背过身自己一个人涂完药，再在打底的睡衣外直接披上别的衣服。
这时伸舟才想起让她过来是临时起意，这样的话夏清江要是住下来就要穿自己的衣服了。
“你笑什么？”
她的笑实在是看不出好心，夏清江忍不住想问出她方才看着自己在想些什么。
“往后时间长着呢，你会知道的。”
伸舟说完就哼着曲调走出了房间，让夏清江觉得实在有些奇怪。
可她也没多想，稍微再打理了下就跟着出了房间去。
作者有话说：
嗯...感觉差了些什么。
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