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成年游戏,省略了试探,直接又热烈。

  他们多少都被战斗民族的直白所感染,尽管谁都没沾酒但沉默之间仿佛都有了醉意。

  仁王被拉着走出酒吧的门时还有些可惜那瓶买了却没开的伏特加,但显然迹部这个人要比伏特加重要。他看了一眼迹部抓着他的手,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十足荒谬。

  也不知道是打了哪门子的哑谜。

  他们刚才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怎么就……达成了这样的默契呢?

  但冲动比理智更先一步控制了身体。

  热气与寒风,酒味或者烟味,随便什么,找个借口而已。

  于是拥抱,亲吻,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指尖是被汗沾湿而显得滑腻的肌理,迹部一只手按着仁王用力的时候听见银发的男人压抑的吸气声。大概是痛到了极致,连呼吸都在颤抖。只是更多的声音却没有了。

  他忍不住抬起头,望见男人微眯起眼忍耐的表情。

  咬住了手指而被硬生生咽下去的声音止在喉间,生理性变得湿润的眼睛看过来,反而多了点煽情的意味。

  迹部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

  他低下头,咬住了仁王明显的锁骨,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叼住了猎物的野兽。

  纠缠着。

  汗水还有别的什么。

  热度上来的时候大脑完全失去了运转的效果,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失控到这个地步对迹部来说还是第一次。

  再在圈子里沉浮,他终究还是那个骄傲又意志坚定的迹部景吾。圈子里很乱,独善其身也不容易,却也没有那么难。

  只是……

  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有些眼神有些讯息,也比想象的要危险。

  迹部承认仁王有些地方很触动他。

  或许是出人意料的坚持,或许是自己没能坚守住却在别人身上看到的东西。

  又或者只是那种超脱于控制之外,放肆又自由的神态。

  点火的信号那样明显,他想视而不见都做不到。况且两个人之间延续至上一次见面的某种微妙的情绪,仿佛在这样的场景下被放大,如烟花一样炸开。

  眼神表达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

  在情绪的临界点被撩拨,会有怎样的后果?

  迹部已经不想知道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迹部望见窗外微亮的天光,他心下一惊,侧头望见房间墙上挂着的挂钟。

  时针卡在六和七之间。

  从床上坐起来,迹部开始反省自己:居然在陌生的地方睡到天亮,也真是失控过头了。

  隐约的水声停了下来,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虽说是就近选的酒店,清醒了一看品质也相当过得去,至少装潢和清洁都在标准之上。还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

  仁王披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走出来,见他坐在床上似乎是愣了一下。

  怎么说呢?

  气氛有点尴尬吧。

  毕竟……不是那种关系。

  仁王脚步停了一下才走到一边去拿电水壶烧热水。

  他按下了电水壶的开关,又看了一眼还在运作的房间里的空调,最后反手按开了墙上的灯的开关。

  房间里顿时被暖黄色的光占满。

  沉默在蔓延着。

  眼见仁王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迹部赶在气氛变得更尴尬之前开了口:“你……来这里旅游的?”

  “是啊。”

  “打算待几天?”

  “不知道,看腻了就买机票去其他地方咯。”仁王随意地甩了甩还湿着的头发,“又不是定好的行程。”

  他靠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手边就是还在嗡嗡嗡的电水壶。

  浴袍系的很随意,能看得到皮肤上的某些痕迹。

  迹部瞥见,自己也有些惊讶。

  发觉迹部的表情有些微妙,在洗澡时就看过自己的仁王忍不住笑出声。

  抬起手在自己锁骨的位置按了按,仁王调侃道:“迹部大少下口还挺重的。”

  迹部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而显然仁王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见迹部一副无奈的模样,仁王继续道:“说真的,我觉得你需要锻炼锻炼体力。”

  迹部:“……”

  “更辛苦的应该是我吧?结果你醒的比我还迟。”仁王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这也就算了,清理的工作还都没做。这售后服务很差劲诶。”

  迹部:“……”

  他觉得仁王真的很清楚要怎么让他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迹部一直用的是漫画的金发蓝眼的人设,以及对的直接开车了。

  这篇文开车的片段还挺……多的。

  成人向嘛hhhhh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