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的闪避技能满点,就没有尴尬能追上我——在温迪的风中,我抱腿旋转七百二十度,噔地一声完美落地!

  从此,我的脑海中只会记住“头罩摔下屋顶而我噔噔噔落地”,而不是“头罩和我摔下屋顶给大家提供乐子”。

  我若无其事地摆摆手:“走吧,夜巡去。”

  耳机内传来一阵轻笑声,我全当听不见。

  同样被风接住的头罩嗤笑着,再次用钩爪飞上哥谭的半空。

  穿着制服的弟弟们运用元素力跟上。而我比较偷懒,钩爪我会用,元素力我会用,但是……不是很想动弹呢。

  于是,我懒洋洋地躺在温迪甜心的风里,淡定地和爱人一起,欣赏弟弟们和蝙蝠一家打击罪犯的英姿。

  啊,头罩爱踢罪犯屁股这爱好真是一点没变呢。

  嗯,凯亚小甜心完美地融入了哥谭的夜色里。

  好吧,小迪肯定和蝙蝠学了一点审讯技能。

  ……

  我们加入夜巡的第三天,消息灵通的哥谭罪犯们已经知道了蝙蝠一家多了几位新义警的消息。

  好吧,其实他们已经习惯了,毕竟罗宾都换了好几个,他们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个鬼啊!!!

  本以为二代罗宾踢他们屁股的举动已经很冒昧了,直到他们迎来了拿刀削他们脖子的四代罗宾。

  罪犯们:……

  F**k batman!

  你是怎么养的孩子?!

  很好,先不要说罗宾这群小孩子了,他们未成年但依旧被蝙蝠怪物抓起来工作,这已经很可怜了。

  就说前几年突然来哥谭的红头罩,浑身上下红彤彤的看着可阳光灿烂了,一来就“热情”地在哥谭黑暗处开了场“割头秀”……

  这几年倒是安稳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但好歹是安稳了。

  反倒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个武德充沛的情报贩子……原本还只是梦想着当哥谭里的清白小白莲,然后就突然和蝙蝠一家好上了。

  这都不算什么,那人自从干掉小丑后,疯得把整个阿卡姆堵死在里面。

  这也不算什么,因为不关他们这群人的事。

  但是!!!

  前几天新来的那几个就太过分了!

  那个玩儿冰的比之前那个情报贩子还像刺客,不出声不出招前根本找不到他在哪,冷不丁拿冰刀刺一下。

  一个受害者哭着控诉:“太可怕了,他随口一句冻结吧,就把我唯一的腰子给冻上了。”

  “哦,我都告诉你不要去黑医那儿疗伤,不然你现在能被冻上的肾还有两个呢。”

  那个玩火的不逞多让,审讯手段之狠辣,简直令人发指!

  “他用火烧死了我的米娜和洛德,”控诉者愤愤不平,“太过分了,比蝙蝠侠还过分!”

  “米娜和洛德?”

  “我可爱的头发。”

  其他人:……

  每根头发居然都有名字……难怪这么气愤呢。

  空气陷入死寂之时,有人哭出了声:“你们失去的只是腰子和头发,而我失去的却是我的尊严啊!”

  “?细说?”

  “那两个坐半空中的狗男女,在看到我被红头罩踢屁股的时候,他们发出了嘲笑!”

  ……

  我不知道我和温迪甜心的嘲笑给罪犯们的心里造成了多大伤害,我知道的是——他们真的很闲,我们才夜巡那么几天,就已经把每个人的称号定好了。

  我面无表情地喝着姜汁可乐:“亲爱的,我们就应该像蝙蝠一样。”

  “——在哥谭到处喊‘我是黑暗,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的。”

  这样以来,我们就不会被取那么个离谱的称号了。

  我实在不解:“我们不过就是笑了几声,怎么就得了个‘疯笑情侣’的称呼?”

  温迪干笑着:“可能是我们笑得太大声了吧。”

  凯亚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幽幽道:“凯亚小甜心,你个所谓的冻肾侠又有什么资格笑我们?”

  凯亚小甜心的笑容僵住了,他转头把矛盾丢给自己的义兄:“迪卢克老爷还是烫发男呢。”

  小迪的神情更冷了。

  诡异的沉默后,我缓缓开口:“你们说,我们现在去喊——我是晴天、我是希望、老子就叫希耶娜——能不能稍微挽回一下名声?”

  嗯,大家更沉默了。

  可恶,幸存的居然只有黄毛们?!

  ……

  出于成年人的嫉妒,我主动接过了黄毛们手中的整理工作,并把两只黄毛放到了夜巡的队伍里。

  黄毛们开开心心地欢呼着,撒丫子就往外跑。

  我阴暗地敲着键盘:嘻嘻嘻,黄毛们会得到什么外号呢?

  三天后,黄毛们被安上了“愚人众第十二席”的称呼。

  我们:???

  这么正常,凭什么啊?!

  小荧甜心腼腆地笑着:“为了不像凯亚那样被安上奇怪的名头……”

  小空甜心叹一口气:“我们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在哥谭各地大喊……”

  异口同声:“我们是愚人众第十二席,【爷】!”

  还很委屈:“我们怕他们听不懂提瓦特通用语,就特地用英语和他们说——你们叫我们爷爷就好了。”

  超级困惑:“但他们宁愿喊愚人众第十二席这个长称,也不愿意喊我们爷爷呢。”

  所有人:“……”

  愚人众想必也想不到,在异世界,依旧会有两只黄毛,坚持不懈地去毁他们的名声。

  以及,黄毛的力量真是足以震惊每一个世界

  ……

  离开了双子的资本家简直痛不欲生——他的两个高秘,他的两个劳动力!

  “哐当。”

  失去黄毛的痛楚维持了一秒,最后被海浪般的困意冲散。红罗宾第三次栽进了咖啡里。

  哦,可怜的小红。

  我假模假样地在心里怜悯了一下,然后继续摸鱼。

  “温迪亲爱的,我想听你用琴弹摇滚。”

  温迪亲爱的拿出自己的琴,沉吟片刻:“我想想哦……”还没试过呢,要不要加点风?

  于是,蝙蝠洞里,两只摸鱼的魔神在听摇滚,一只睡在咖啡里的小红鸟在梦里捉住了他的两个黄毛高秘。

  耳机里的声音各式各样,最嚣张的莫过于黄毛们的“叫爷爷”——但一想到他们的迫害对象是罪犯们,那就不必在意了呢。

  蝙蝠侠审问罪犯们,低沉的质问伴随着罪犯们的哭喊;罗宾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小孩子,叫着父亲请求下一步指示;

  夜翼那边传来了不知名的歌声,哼哼唧唧的;红头罩听到了歌声,翻着白眼嫌弃;

  神谕和女孩子们聊天,搅局者声音欢快,她喊着红罗宾,但没有得到回应——

  “哦,好吧,又睡着了是吗?”

  “小晨曦,可爱的搅局者拜托你,和便士一一起照顾一下那只沉睡的小鸟~”

  我笑着接过红罗宾的工作:“当然~以及,温迪甜心,试试弹奏风的曲子吧?”

  吟游诗人笑眯眯地再次调整琴弦,哥谭的风和提瓦特的风可不一样哦~

  我惬意地享受琴音。

  啊,真是祥和的哥谭市啊。

  ……

  祥和它不过夜。

  “——!!!”蝙蝠洞的警报在凌晨突兀地响起。

  红罗宾顿时惊醒,白皙的脸上全是褐色的咖啡,他站起身:“是阿卡姆!”

  我也惊了:“他们居然还敢出来?”

  搅局者安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群人已经好几天没被打了,动起来也很正常。”

  夜翼感慨:“好多年没听见这警报了。”

  我耸耸肩,拉上温迪亲爱的,转身离开蝙蝠洞,冷声道:“但我可一点都不怀念。”

  我只感到冒犯。

  也许是魔神的影响,我对这群不听话的疯子的愤怒比之前更甚。

  愤怒让我的血液沸腾,墨绿色的纹路缓缓爬上我的手背、手腕、脖颈、脸。这纹路也不听话,总是不自觉地反应主人的心情。

  红罗宾猛的抬头,刚想分享情报,他看到了我脸上的纹路,一时失语:“……奥罗拉?”

  我没理他,絮絮叨叨地和温迪亲爱的说:“甜心,我终于明白天理那东西为什么觉得我们会打起来了。”

  魔神爱人,他们对自己所爱的人无比宽容仁慈,对任何会伤害到这些人的因素都毫不留情。

  而当同一领地站着两只陌生的魔神时,免不了冲突。

  可惜我和温迪亲爱的成了恋人。

  哦……当然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爱着哥谭,爱着义警们——而会给他们造成伤害的阿卡姆……

  “哥谭是我的,那群崽种应该知道不能在别人领地里撒尿的道理。”我喃喃自语。

  吟游诗人捏捏我的手腕,青色的力量顺着墨绿的纹路往上,轻轻地抱怨:“真过分呐那群人。”希耶娜的情绪可稳定了,这才回家几天?

  巴巴托斯感受着哥谭的风:“希耶娜,有一位控制藤蔓的女士、一位双马尾女士堵住了阿卡姆的门。”

  墨绿的纹路褪去一点,我愉悦地介绍:“那是艾薇和哈莉,她们是好女孩呢。”

  比别的人乖多了。

  ……

  所有人都在赶去阿卡姆的路上。

  双子和莱艮芬德兄弟动用元素力,和红头罩的摩托并行。

  两只黄毛好奇地问酷哥:“阿卡姆是个什么地方?”

  兄弟俩安静地听着。

  红头罩的声音很冷:“在奥罗拉入住之前,它只是一个帮助罪犯逃脱法律、关不住疯子的疯人院。”

  “希耶娜?”迪卢克轻轻皱眉。

  红头罩笑了:“奥罗拉控制住了他们。”

  黄毛们为希耶娜欢呼:“好厉害!”

  派蒙一边哼哧哼哧飞着,一边问:“希耶娜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听话。

  红头罩一顿,那个红枣头人性化地露出了尴尬和欲言又止:这种事不好对小朋友说啊。

  空和荧对视一眼,默契地捂住了派蒙的耳朵。

  派蒙:“诶?!”

  红头罩语气复杂:“奥罗拉入住第一天,干翻了所有罪犯,并立下了规则。”

  “所有男性病人,一旦越狱,”酷哥面无表情继续说,“被抓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手术台,睁开眼睛就会被恭喜——手术很成功。”

  弟弟们:……

  黄毛们倒吸一口冷气:好可怕的希耶娜!

  “所有女性病人,一旦越狱,”红头罩控制摩托拐了个弯,“奥罗拉会打印几十份海报,上面印着该病人与前男友的聊天记录,并让哥谭所有人拜读。”

  弟弟们:……

  黄毛们无声尖叫: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话风一转,酷哥声音轻巧:“当然了,这两个规则不算严苛。”

  其他人:这还不严苛?

  红头罩继续:“小丑女哈莉·奎茵第一时间倒戈。”

  “为什么啊?”

  “她前男友是被奥罗拉杀死的小丑。”

  哈莉不只是害怕自己的黑历史被翻出来,还希望报答奥罗拉——感谢她,前男友真的变成死掉的好前男友了。

  随后,她闺蜜毒藤女艾薇也倒戈——感谢她,让伤害哈莉的破烂下地狱了。

  有这两人的帮助,奥罗拉对阿卡姆的控制就方便了许多。

  远远的,一行人就能看见阿卡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绿球。

  “最后,”红头罩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奥罗拉杀了小丑,并吸入了酒神因子。”

  在很多人眼里,奥罗拉,就是一个拥有刺客身手的新一代小丑。

  一个神经病义警。

  一个疯子。

  没人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特别是阿卡姆。因为哪怕她做出了什么,她也不会被清算。

  一是因为她有这个实力,二是因为……奥罗拉与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她同样受到那个身份的保护,她同样能逃开他们能逃开的。

  红头罩说了个地狱笑话:

  “啊哈,奥罗拉和他们打起来,只能算精神病互殴。”

  所有人:……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

  阿卡姆。

  我一把捏住正在写谜语的谜语人脑袋,随手一扬竖起一道冰墙。

  我站在风里,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底下的混乱,中气十足:

  “崽种们,你们阿卡姆的王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奥罗拉入住阿卡姆的进程:

  1.“来自刺客联盟的怪物在哥谭登陆。”

  2.“不可明说的吃人魔王向情报界逼近。”

  3.“卑鄙无耻的神经病义警进入蝙蝠一家。”

  4.“奥罗拉占领天台。”

  5.“奥罗拉女士接近小丑。”

  6.“至高无上的晨曦义警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阿卡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