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玄幻奇幻>大哥威猛>第81章 观星师卢定天

陈安时叫道:

“燕殊,

距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着呢。

既然厨房不需要你们帮忙,那你们就去把书院四周的落叶与杂草清理一下吧!”

丁燕殊等人点点头,便去书院找来了锄头、镰刀与扫把。

在书院里。

从内往外,打扫落叶垃圾,修理杂草树枝。

把一众刚刚下课,中场休息的莘莘学子,惊诧的是一愣一愣的,议论纷纷。

稍顿。

从一间教室里走出一个教书先生。

此人一头黑白夹杂的长发,长眉低垂,柳眸深邃,鼻梁挺直,唇薄如纸,身材挺拔瘦高。

他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头戴观星帽,身披八卦衫,脚踩覆云鞋,干净整洁,气质洒脱,约莫五十来岁。

此人姓卢名定天。

卢定天以前是司天监的一名观星师,后来因为预言赵亡于滩,遭到监正大人的呵斥驱逐,浪迹天下。

后来。

他来到了赵家沟,成了夏知秋的朋友,便留在了洗马书院,当了一个教书先生。

卢定天走到了书院门口,瞅见了清理杂草的丁燕殊等人,便双手负背,缓缓地走近。

他围着众人,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目光明亮,面露微笑。

片刻。

齐万金感觉身上有一万只毛毛虫在爬着似的,被卢定天盯得头皮发麻。

他停止了割草,直起身来,瞪着卢定天,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

“先生,为何如此打量着我们呀?”

卢定天一愣,嘴巴一咧,淡然一笑,道:

“本尊见你们印堂发黑,脸有死气,近日恐有劫难,需得加以防范!”

齐万金一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微微发颤。

丁燕殊等人先是投身军旅,征战沙场,与敌人打生打死。

退伍之后。

他们又奉命保护陈安时,时常遭到刺客的袭击,也是多历生死。

所以。

他们对于卢定天之言,却是撇嘴一笑,不以为意。

丁燕殊冲着卢定天咧嘴一笑,拱手问道:

“先生,既然如此,先生能否说得具体一些,可有破劫之法?”

卢定天摇摇头,正色道:

“我虽然精通相术,能够测人吉凶,却不是那大罗神仙,如何知晓具体细节?

至于如何助你们破劫,那更是老天爷的事情了!”

呵呵!

开玩笑,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会遭到天机反噬,折损阳寿的!

他冲着丁燕殊微微点头,又双手负背,昂首挺胸,施施然地走开了。

齐万金眉头紧皱,目光阴鸷,瞅着卢定天的背影,呵呵一声,冷笑道:

“大家莫要当真,不过是神棍的胡言乱语,装神弄鬼罢了!”

丁燕殊却是摇摇头,道:

“也不能说人家装神弄鬼,胡说八道,因为,我们保护陈大人本就是极其危险的事情,随时有可能遭到刺客的偷袭,就此殒命的!”

齐万金没有吭声,心中却是越发地不安了。

丁燕殊几个人扫把、镰刀与锄头,一齐上阵,或单打独斗,或联合作战,动作敏捷,进展神速。

二个时辰之后。

洗马书院院内院外,便被给拾掇了一遍,弄得又干净,又美观。

这时。

太阳西坠,日近黄昏。

而薛梅等人已经弄好了饭菜。

丁燕殊等人在书院门口的池塘边,洗了把脸,就在夏立的叫喊下,进了书院,进了夏知秋的家,纷纷入席,准备吃饭。

晚饭的菜肴很是丰盛。

东坡肉、手撕鸡、清蒸鱼、麻婆豆腐、几样清炒小菜,以及一大碗鸡蛋汤。

还有一坛好酒。

馒头与面条管够。

男人们正厅一桌,女人小孩偏房一桌。

“哈哈!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老夫正愁晚饭没有着落,这不,就应在这里了!”

这时。

随着一声叫喊。

卢定天吸溜着鼻子,眉开眼笑,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安时等人见到卢定天,纷纷起身。

夏知秋连忙起身,尴尬地笑道:

“老卢,莫要见怪,原本是想要喊你来着,可是,书院的朋友太多,不好开口啊!”

卢定天摆摆手,道:

“晓得,晓得,莫解释,莫解释!”

他目光灼灼地瞅着满桌的美食,激动地搓搓手掌,吞咽着口水,笑道:

“好香,好香,真是好香呀!”

齐万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给卢定天腾出了一个空位来。

卢定天却提了一把椅子,在陈安时的身边,坐了下来。

大家复又落座。

大家互相敬了一轮酒,拿起筷子,客套一下,便夹起菜肴,正式开吃。

一时。

觥筹交错,筷出如轮,菜肴配面,大快朵颐,好不欢喜。

大家有说有笑,吃吃喝喝,这般的,一顿饭直吃了一个时辰,方才宾主尽欢,就此作罢。

卢定天酒足饭饱,满面红光,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跟陈安时打了一声招呼,便打着饱嗝,慢慢悠悠走出了夏家。

齐万金不着痕迹地也起身走出了屋子,紧紧地跟在卢定天的身边。

他待得卢定天在书院门口停了下来,便靠上前去。

他挤出一丝笑意,轻声道:

“卢先生,好!”

卢定天弯腰掐了一根狗尾巴草,用草杆子剔着牙缝里的饭屑,斜睨着齐万金,没好气地问道:

“有事?”

齐万金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柔声问道:

“卢先生,您先前跟我们说,说我们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可是真的?”

卢定天点点头,道:

“当然是真的。

卢某自小跟师父学习相面之术,亦有六十多载了,窥微知着,稍有心得。

所以,我现在测人吉凶,一向是很准的!”

齐万金略一犹豫,压低了声音,问道:

“先生,齐某问句不该问的话,是齐某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还是我的那些同伴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呀?”

卢定天眼睛在齐万金的面上扫了一下,嘴唇一撇,邪魅一笑。

他将手掌往齐万金的面上一摊,微微点头,瘪瘪嘴巴,一副你懂的表情。

齐万金一愣,随即秒懂。

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正准备从钱袋子里面拿银子,可是,钱袋子却被卢定天一把抢了过去。

卢定天抢了齐万金的钱袋子,将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再将钱袋子收进衣兜里,嘿嘿一笑,道:

“兄弟,这世上最值钱的就是性命了,所以,你给的这点勘费,说少不少,说多不多。”

齐万金面对卢定天的无耻嘴脸,心里一阵恶寒,不由脸儿一黑,随即,立马又挤出一丝笑意,柔声问道:

“卢先生,既然好处到手了,那么,您现在总能跟我说句实话了吧?”

卢定天眉头一皱,故作沉思,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

“老兄,实不相瞒,你们几个兄弟个个皆是印堂发黑,脸有死气,大难临头,凶多吉少啊!”

齐万金脸色微变,郑重地问道:

“我也不能幸免吗?”

卢定天略一思忖,拍拍齐万金的肩膀,叹息一声,感慨道:

“小兄弟,

这世上的人,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各人有各人的机缘。

那些命不该绝的,纵使深陷绝境,也自能逢凶化吉,脱困向生;

而那些该死之人,就算是拥有一千条退路,最终也会身死道消,神仙难救!”

说罢。

他不再多言,嘴巴一咧,邪魅一笑,负手离开了。